第三章 一线粉姹
翌日,拂晓时分。
睡在屏风后的碧玉慵启美眸,掀了纱衾,白绵肚兜高隆,纤细蛮腰一经伸展,便露出一丢粉脐,可爱迷人。
提了提紧致精巧的粉色胯罗,顿觉勒得心慌,又咬着唇瓣向下理了理。
红着俏脸,携着香风穿戴整齐,犹是不忘方才的窘迫,心里还产生了些许罪恶感,总觉自己过于轻浮了。
但转念又想:“老娘即便再轻浮,在某人眼中也不甚得趣儿!”
碧玉朝少爷的卧房幽怨地乜了一眼,便想去西院汇报工作,可就在转身要走的瞬间,她忽然听到一阵低沉怪异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
少爷让人锁喉了?
碧玉心中大惊,连忙掀帘而入,待看清情况后,她呆立当场,额头冒出黑线……
此时,一夜好眠,精神饱满的逼王,正在卧房内负手而立,练习着气泡音。
他发现,这身体皮囊虽佳,但嗓子着实有些发尖,说起话来很掉价。
必须通过系统性训练,练就一副低沉磁性的勾魂嗓音,在日后的显圣场合搭配使用,成就高光时刻!
要是日后干翻某个反派大佬,气势如虹地来上一句“还有谁!?”
结果一张嘴,跟个接客的基佬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客人下钟了呢。
这时,见碧玉突然闯进来,他脸色不变,但暗地里却尴尬的脚趾头跳舞。
“少爷,您这是……”碧玉拖着长音儿开口。
逼王干咳一声,缓解尴尬道:“嗓子不舒服,早餐清淡些。”
说完,不等碧玉作何反应,一脸冷峻地朝着外间走去……
一番洗漱,吃过早饭,碧玉借口去茅房,好半天也没回来。
逼王则回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换上了一袭飘逸出尘的白衣。
照着铜镜看了看,觉得鬓角两条小辫非常辣眼睛,又是一番捯饬,搞了个潇洒高马尾,戴上一拳高的白色玉冠。
“好一个不世出的无双佳公子!”逼王暗赞,小幅度地偷偷咧嘴笑了笑。
就差一柄拉风的长剑了!
原主的记忆中,藏兵阁在西院,有一对儿姐妹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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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
“唰!”
刚走到门口的逼王,重新闪回到铜镜前,拔掉了眉梢一根打卷的眉毛,这才满意地重新出门。
……
碧水园林,青台玉楼。
位于顶层的窗户缓缓打开,晨风拂面,顿时让神态慵懒的袭司夜清醒了不少。
纤纤抬素手,理了额前青丝,柔婉风情中,多少透着一股刚从被窝里带出来的仪静体闲之美。
窗朝东院,远眺间,想起应该去探望一下甜兜儿,刚想前去洗漱梳妆,忽见楼外出现一根会移动的白色麻杆儿……
运起体内真元凝神望去,正是一脸冷若冰霜,负手前行的甜兜儿!
“哟,这是跟谁掐架闹别扭了?”袭司夜有些好奇地轻挑眉梢。
想了想,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朱唇微动,竟是用上了传音入密之法:“甜兜儿啊,打扮得这么素净,是要找负心汉决斗么?”
话毕,只见远处的白麻秆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扎进道边的池塘里。
袭司夜捂着肚子,“库库库”笑个不停,胸前一对儿大宝贝,险些没从月白肚兜里蹦出来。
差点成为落汤鸡的逼王,自是看不到这一幕……
他心知,这突如其来的一记暴击,是便宜娘亲闺蜜的杰作。
稳住身形的第一时间,逼王快速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余人看到他的狼狈,这才放心了不少。
没想到,平日里清冷寡言的已婚之妇,还挺淘气!
只是这么久不回家,她丈夫不担心么?
也不怕如此带劲儿的婆娘,让人掳了去……
如是想着,又听对方传音道:“甜兜儿啊,来屋里让袭姨瞧瞧。”
逼王懒得搭理有夫之妇,本欲就此离开,可转念想到如今身份,觉得多少给对方点面子才是,只好不情不愿地朝着玉楼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
身体原主对这袭姨也不大了解,小时候见过几次,头些年听说嫁给一个姓白的,然后就再也没露过面,谁知半年前忽然来到景府,之后就再没离开过。
“莫非是房事不睦,鸾凤分飞了?”
逼王在心里搬弄着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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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已然走进玉楼内。
进了门,不见一个人影,连负责此地日常起居的丫鬟,也不知上哪去了。
他有要事在身,不想在这里多耽搁,便直奔楼上走去。
“砰砰砰!吱呀——”
连敲三下门,直接将门推开,卧房内突然传来“呀”的一声娇呼。
“砰!”
逼王面色不变地重新将门关上,但惊鸿一瞥的一线粉姹,估计这辈子是忘不掉了。
此女没安好心,说是要瞧瞧他,结果竟是反过来给他瞧,还瞧得那么彻底。
光秃秃的克夫,怪不得这么久了还不回家,肯定是不受丈夫待见。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只见袭司夜已经穿戴整齐,美眸恨恨瞪着他,嗔怒道:“不会敲门呐!”
逼王心里委屈,但便宜都让他占了,这会儿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将冰块脸化开一丝,略表歉意。
袭司夜见状,觉得眼前这货变得有点虎,估计是昨天刚许了宏愿,冷不丁转变,有些用力过猛了。
“臭小子,要做男人,日后就不能这般擅闯女人的闺房,和姨去书房去。”袭司夜说道。
逼王闻言,赏了个“嗯”字。
到了书房之后,袭司夜看着眼前这个瘦成杆儿的外甥,本想继续唤他甜兜儿。
不过想了想,还是觉得改了称呼,更有益于对方改脾性,于是道:“本想着待会儿去探望真儿,不过现在看来,精神头儿倒还不错。”
逼王的内心其实很敏感,自己大清早的一番打扮,但方才看对方表情,似乎没感到惊为天人,这让他有些失落。
不过此时,乍听对方不再叫自己甜兜儿了,逼王对其骤生好感,即便不喜欢有夫之妇,但话还是多了起来:“嗯嗯。”
袭司夜自然不懂逼王的热情,自认为洞悉了外甥的状态,便出言宽慰道:“常年养成的习惯和认知,自是不好改,但有了这份心思,说明真儿已经迈过了最难的心坎儿。”
说着,她觉得这个外甥,自小身边都是些婆娘,对于男儿的一些习气了解甚少,便又道:“晚些时候,来姨这儿小酌两杯,姨和你聊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