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蛋糕
初二结业式典礼上,陈安宪站在升旗台上举着一张奖状笑的开怀。领完奖李溏问他为什么这么开心,陈安宪一边把奖状小心收好一边得意的说:“为了这个机会你宪哥可是付出了太多。”
李溏看陈安宪这么开心,就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小秘密嘛,他还是懂得,但没想到是男朋友啊!那天下午,陈安宪拿着奖状跑到穆沉家门口的时候,物业告诉他穆沉就在两小时前搬走了。
说完物业就走了,留下陈安宪一个人愣愣地站在穆沉家门口,奖状从手中滑落到地上。陈安宪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哭。过了会,他拿出手机给穆沉打电话发消息,可惜根本没有人搭理他,陈安宪感觉自己别人抛弃了,他没有打车,就一个人走回去,路上,他把那张废了很大精力得回来的奖状撕成了碎片,一把丢在了垃圾桶里。
回到陈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陈安妮一开门看见的就是双眼通红的陈安宪。
那天晚上无论是谁和他说话他都只是一副听不见的样子。到三天后,陈安妮才知道穆沉一家出国了的消息,一句消息也没有,丢在他弟弟说走就走。
三年里,陈安宪每天都在拼了命地学习。陈安宪的改变让李溏也很吃惊,不过他问了陈安宪也只是说,“想学了呗,总不能混一辈子。”
穆沉听了陈安妮说的话,他不能想象那三年里陈安宪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陈安宪哭,但却不是为了他第一次哭。
陈安妮把还没有燃尽的烟在车内烟灰缸内按灭丢进了垃圾桶。进门前,她拍了拍穆沉的肩膀,“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再有下一次,老娘弄死你。要知道,我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垃圾事没见过,没点手段我混不到现在。穆氏禁得起我一脚吗?”
目送陈安妮进了小区后,穆沉一个人坐在车里想了很久,三年过去,小孩对自己又会是怎样的情感呢?
另一边,李溏刚回到许家不久许贯就回来了。李溏刚洗完澡,正坐在客厅地毯上看综艺,许贯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然后拍了拍脚边的沙发,“别坐地上,起来。”
李溏看着手上许贯递过来的包装盒,听到许贯的话立马起身拍拍屁股,然后坐在沙发上。李溏看了眼包装盒又看了眼许贯,“我可以拆吗?”
“嗯,本来就是给你的。”说完许贯就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上楼去了。
镜子面前,许贯看着镜子里红着耳根的自己。“靠!”
沙发上,李溏小心翼翼地把包装盒打开,里面是个卖相极好的蛋糕,上面还点缀了一颗樱桃。“他知道我喜欢这个?”李溏用勺子挖了一勺放到嘴里,一进嘴李溏的表情就亮了,“好好吃!”李溏笑着又往嘴里塞了几勺,果然,吃到好吃的东西都恨不得一直吃下去。
李溏不知道自己这副傻乎乎的样子早就被楼上偷看的某位尽收眼底。看着李溏这副傻乎乎的样子,许贯觉得自己买对了,而且直击人心。好看的人就应该多笑笑才对吧!
晚上,李溏很早就睡了。许贯不放心他,怕他又睡在地上,就打算去李溏房间看看,一开门就看见地上缩着小小的一团。许贯摇了摇头,走到李溏旁边,掀开毯子把人抱到了床上,然后盖上被子。恍惚间,李溏感觉自己悬空了,不过好像挺舒服的,但那个舒服很快就消息了。李溏皱了皱眉,好像是对许贯做法的不满意。
想到李溏的行为,许贯才知道这小家伙还认床。许贯坐在床沿上,伸出手指抵在那团紧皱的眉心,然后慢慢的抚平开。许贯一只手。轻拍着李溏的背,像哄小孩一般,慢慢的有节奏的拍着,到李溏看起来差不多睡熟了之后,许贯这才起身离开回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许贯没有睡觉,而是换了身衣服,拿上一沓资料出门了。车上,许贯摸出烟抽了一根,他已经很久没碰过这东西了,但今天的事让他感到烦躁,最近他手下的人接二连三的失踪,他派人查了一个礼拜了都还有查到。是谁。
到了郊区的一栋别墅内,许贯将资料狠的排在桌上,看着桌边坐着的十几号人,“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礼拜,你们给了我一堆废纸是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没有人敢回答许贯的话。在许贯知道自己的人失踪后,他就开始让人去查,但没有一个人查处了结果。就在许贯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走到他身边,手里是一份印着绝密的档案袋。
“老大,我偷来的,关于那些人的资料,厉害吧!”墨镜男还有些许得意,许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他一眼,墨镜男立马就闭上了嘴。
资料打开后,第一张纸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蜈蚣的图案。资料不多,但却详细的介绍了这个组织,黑蜈蚣。
看完资料后,许贯的脸变得更黑了。在资料的最后一页,上写着:任务17,除掉李宁白。任务18,古宁娱乐。
李宁白,李溏的父亲。许贯死死的攥着那页纸,然后转头看向刚刚戴墨镜的人,“他们的位置查到了吗?”
忽然被cue的墨镜男愣了一下,然后说:“在东郊那处废弃的化工厂。”
许贯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烟灭掉,看着桌上坐着的人,“把东西带齐了,把领头羊给我搞回来,记住,要活的,死了多没意思,一滩烂泥。”
得到指令,在场的人都跑去库房拿自己的东西,墨镜男见人都走光了,才把墨镜下下来,“老大,这次的事……”
许贯冷沉着一张脸,淡漠的看着这偌大的客厅,这事他耗费很大心血建起的实力,他认为自己已经很不问世事了,可就是有人喜欢往枪口上撞。许贯眼神阴冷,看向刘佳海,“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内,把后面出任务的人给我找出来。老子先端了他的老巢!”
黑蜈蚣内部此时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内部机密被偷,就等于,组织内所有的一切都被人一览无余了。化工厂二楼,一个铁笼内,十二号人被绑在了一一竖起的铁架上。一个头上纹着黑蜈蚣的寸头男走到那几个人的面前,他随便把一个人拉到面前,眼神狰狞,愤愤道:“狗杂种,说,许贯把芯片放在哪?!”
被提着人早就奄奄一息了,对于寸头男的问题他丝毫没有理会,反而是抬头往他脸上吐了口口水,“想让老子出卖自己兄弟,想都别想!”
寸头男抹了把脸,恶狠狠的说:“好啊,硬气!都他娘的硬气!他妈的,自己看看,他许贯有来救你们,别想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说出芯片的位置,爷爷还给你们个痛快!”
架子上的人都把头别在一边,任凭寸头男怎么折磨都没有开口。他们都是许贯带出来的,没有许贯,现在他们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寸头男见没人说话,抬腿走到一个女人门前,女人的身上都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鞭痕,她是这次被抓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女性,也是许贯的贴身保镖之一。
还没等寸头男开始说话,化工厂外就响起一声猫头鹰的叫声。铁架上的人很快就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许贯身边的那只雕鸮,是许贯高一那年出去参加户外野营捡到的,之后就一直养在身边。雕鸮,猫头鹰中攻击力最强的一种,以捕食猛兽出名。
听到雕鸮的叫声,女人就好像疯了一般,她猛的挣开束缚住自己的绳子,一把掐住寸头男的脖子,她拿过桌上的刀给自己的同伴松绑。岑雪押着寸头男往外走,一路上,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从被抓到这个地方开始,岑雪就知道,这个寸头男在这儿的地位肯定不低,这点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没有在一开始就挣开绳子,为的就是给许贯争取找到她们的时间,在听到雕鸮的叫声后,岑雪就知道是时候了。
岑雪抽出寸头男别在腰间的手枪,枪口对准他的后脑勺。
寸头男不敢轻举妄动,他按照岑雪的意思,让所有人都让开一条道。岑雪押着人走到一个废弃的落地窗前,往楼下一看就看见了许贯,那只雕鸮就立在他的肩头上。
一楼此时的场面很混乱,许贯的人直接杀了进去。到处都是血腥味,见人都被处理干净了,许贯才面无表情地往里走。黑色的马丁靴鞋底粘上了厚厚的一层血浆和泥土的混合物。许贯慢慢悠悠地往二楼走,一上楼就看见了岑雪一首押着寸头男一手拿枪抵着寸头男的后脑勺。许贯勾起嘴角,走到两人面前。
寸头男像看见瘟神一般,瞳孔猛的睁大,“你怎么……”
许贯脸上带着诧色,“什么怎么,很惊讶我能找到这?”
寸头男脸上早就没了起初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他此刻脸上血色尽失,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犹如瘟神一般的恐怖角色。
寸头男觉得自己肯定会死在这了,但是,许贯一句话又将他拉了回来。“做个交易吧,只要你说出老巢在哪,我就放了你家那个小孩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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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升学宴太多了,席吃不过来,更新时间很杂,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