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就在“九牧国”朝堂乱做一团的时候,四庭督府和起事诸侯世家的兵马,却是在步步紧逼直指京都。
扩军至五十万的“西北庭督府”,征伐大军的中军大帐之账中,此刻聚满了各色面带兴奋之色的文武朝臣。
当中上首而坐的自然是“西北庭督府”的最高领袖上官律庆,而帐内当中盘坐的一干文武之中,自然也少不了上官律庆的次子上官哲睿。
看着上首威严的面容之中略带喜色的上官法律庆,帐内的一位武将眉眼之间难掩喜色,沉稳说道:“肃王,我等自发兵以来,一路可谓是所向披靡。”
“所到之处,凡听闻肃王威名者,无不望风而降,倒戈相向。”
“更兼有世家诸侯的兵马起事呼应,此一路向前,直至“九牧国”都城,皆是一马平川,再无任何兵马险阻。”
“成就霸业,可谓是近在眼前。”
说罢,看着坐在上首,颔首认可示意接着说下去的上官法律庆。这将领接着说道:
“而欲成霸业,则必先在其余三庭督府之前拿下“九牧国”都城,以示正统和占据先机。”
“是故,末将提议我军应趁此良机,派一偏军,快马加鞭,剑锋直指京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九牧国”都城,定鼎霸业!”
听到这话,殿内的另一身着华丽锦服的儒雅男子附和道:“肃王,臣以为左将军所言有理。”
“我等却是应趁此良机先于三府拿下京都,成就霸业。”
说罢,殿内一众文武皆附和了起来。
见此,坐在上首的上官法律庆不由抚掌轻笑道:“甚好,不愧是文武双全的左将军,行军谋略皆滴水不漏,深得孤心。”
说着说着,上官律庆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来。
叹道:“只是可惜我那不成器的逆子,而今竟然反叛了孤家。不然的话,此次偏军先锋一职,由此逆子担任可谓是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话,殿内的众人尽皆沉默了起来,不敢在上官天泽叛逃的事情上讨论一二。
虽是如此,同在殿内的上官哲睿却是不满了起来。
站起身来行礼说道:“父王何须为此等不忠不孝的叛国逆贼惋惜,想我“西北庭督府”治下,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个个皆是独挡一面的将才。”
“又何差他一个叛国逆贼?儿愿领兵担任偏军先锋一职。直捣黄龙,攻破京都。”
“将不仁不义的狗皇帝和不忠不孝背叛父王的国贼统统绑来,献于父王,任由父王发落。”
听到这话,大帐内众人尽皆沉默不言,一时间帐内落针可闻。
听到这话,坐在上首的上官律庆,眉眼之间尽是复杂神色。
片刻,仿若下定决心了一般的上官法律庆,终是对帐内站立的上官哲睿说道:“好,既然睿儿有心担任先锋一职,那孤便应允了。”
“只是,若是遇着了你大哥上官天泽,能劝其投降就还是尽量劝其投降,勿要做出兄弟相残的大恶之事。”
而上官哲睿允诺称是自不用多说。
在上官哲睿领兵准备急袭“九牧国都城”之时,带领着两万兵马的上官天泽和西北路行军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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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儒拓等人,一路风尘仆仆,昼夜兼程,终于是赶到了这“九牧国”的都城之外。
在西北路行军主帅柳儒拓的交涉下,上官天泽将兵马暂留在城外扎营,而后随柳儒拓等人进入了京都之内。
收到上官天泽和柳儒拓到来的消息,“九牧国”皇帝牧良辰和左相等人,立马慌忙召集了剩余的群臣在升龙殿内召开了朝会。
随着上官天泽和柳儒拓走进了升龙殿内,吵作一团的殿内众人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目光皆聚集在了二人的身上,尤其是走进来的上官天泽的身上。
而坐在上首玄玉金乌椅上的牧良辰和左相成焕绾,亦将目光聚集在了上官天泽的身上细细打量。
风尘仆仆的面容之上不见其倦色,左眼瞳中闪烁着灼灼的神光。右眼戴着的玄色目罩,更衬的其俊朗的面容煞气逼人。
总之,这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俊朗可怕青年。
坐在殿内上首的牧良辰和左相成焕绾如是想到。
看着面容之上丝毫不见窘迫,反而嘴角带起玩味笑意盯着殿内众人的上官天泽。
坐在上首的牧良辰终是尴尬的一笑,对着同在殿内的西北路行军主帅柳儒拓问道:“柳将军,不知这位是?”
在柳儒拓解释完毕后,坐在上首的牧良辰登时大怒,怒斥柳儒拓身为西北路行军主帅,辜负圣恩,败兵辱国。
说着,就要将柳儒拓押下去斩首示众。
最终在殿内一众朝臣的劝说下,牧良辰才消去了怒火,剥去其爵位官职,饶了柳儒拓的性命。
而身在其中的上官天泽,则是如同看戏一般,冷笑的盯着殿内的众人。
任由殿内上首的牧良辰发怒也好,殿内众人劝解也罢,而未发一言。
看着面带嘲讽冷笑的上官天泽,牧良辰和左相成焕绾有些挂不住脸,却又不敢发怒的说道:“早闻将军勇猛过人,用兵如神。”
“面对如今危局,不知而今可有良策教我?”
听到这话,上官天泽从殿内软垫之上站起身来,随意行了一礼。
目光扫过殿内众人,心中瞬间闪过无数思绪。
对着殿内的众人暗骂道:“真是一群废物,连军国大事都能能轻易泄密,而今连累我也得和你们一同受累。”
面容之上却是不变分毫,沉声说道:“而今危局,难道诸位朝中大人在我等到来前没有个谋划?”
“还是说诸位大人对而今危局视而不见,意于欲降于各庭督府?”
听到这话,殿内众人,大多面色一变,内心苦涩无比。
心道若是能降就好了,自己这帮人是反对四庭督府的主力和谋划者,以前没少对四庭督府作威作福,使绊子。
而今这朝廷势微,自己等人又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本钱。届时四庭督府杀来,怎么可能放过自己这些既不能带来任何利益,还有着旧怨的仇敌?
是故,一个个纷纷表态自己坚决忠于“九牧国”朝廷,誓与九牧国皇帝牧良辰共存亡,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上官天泽目露轻蔑之色,转而说道:“既然如此,诸位大人且说说你们之前所做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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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刚才还在积极表态,一副忠心耿耿的殿内众人皆是一言不发。
沉默之下,左相成焕绾无奈说道:“而今形势危急,是以就是想问问将军能有几分把握挡住各庭督府的贼兵,还我“九牧国”朝堂一个朗朗乾坤。”
听到这话,上官天则面容瞬间一沉,心道:“老东西,真是打的好算盘。自己闯下的祸端,现在想让我来给你们顶着。做什么美梦呢!”
冷哼道:“好,既然左相大人问完了。那就该我问问了!”
“既然想要我御敌,那“九牧国”朝廷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多少粮草,多少城池?”
看着面容尴尬的殿内众人,上官天泽毫不客气的接着说道:“好,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来替你们算笔账。”
“众所周知,“九牧国”朝堂一直以来都是号称拥兵二百余万。”
“而这二百余万兵马,除却四庭督府的七十五万大军,和各诸侯世家的四十万兵马。“九牧国”朝廷实际能控制的兵马能有多少?”
“最多不过百万而已!”
说着,上官天泽不理会左相等人苍白的面色,继续说道:“而这次“九牧国”朝廷派出去攻打四庭督府的兵马是多少呢?”
“足有一百一十五万之众!”
“这个数目,可大大超出了“九牧国”朝廷所能控制的实际兵马数量。”
“纵使这一百一十五万大军之中,亦有不少忠于朝廷的世家兵马,可也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万之众。”
“是故,现在“九牧国”朝廷兵马总数不会超过十万。”
“再除却镇守各地的零星兵马,以及我进城之时的观察。”
“现在别说调集大军了,恐怕这偌大的京都之中,可用兵马都不一定超过两万吧!”
看着面色惨白的殿内众人,上官天泽毫不留情的说道:“更何况,“九牧国”朝廷当初为了保证百万大军能顺利行军,对四庭督府作战,这粮草辎重也是没少运往各军吧。”
“现在,恐怕就算是这集天下财富的奢华京都城中,府库之内也未必有可供五万兵马使用两个月的粮草。”
“而反观四庭督府的兵马,经过之前的大战,尽管有所损伤。”
“可在缴获“九牧国”朝廷那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之后,恐怕而今实力是不降反升。”
“搞不好,原先四府的七十五万大军,现在反而突破到了百万不止。正磨刀霍霍的向这奢华的京都城杀来!”
听到这话,殿内的一应众人皆是面色惨白。尤其是那些原先和四庭督府屡屡作对的朝臣,此刻更是抖如筛糠,神情绝望。
而坐在上首的牧良辰和左相成焕绾,此时亦是面色难看。
须臾,率先冷静下来的左相成焕绾对上官天泽沉声说道:“既然将军见识如此通透,想必已早有谋划了吧。”
而上官天泽见此则是轻蔑说道:“左相大人不是心里已有答案了吗?何故还来问我。”
见左相成焕绾还欲再说,上官天泽直接毫不客气的打断说道:“若是再犹犹豫豫,心存幻想。”
“本将也不介意率领本部兵马先行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