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IF线世界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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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个案子以受害人是自杀结案。不过，那个凶手也没有讨到好，没过两天就被涩泽龙彦随手弄死，就当是随手清理了垃圾。
涩泽龙彦将自己对政府的态度摆得明明白白。虽然不足以让中原中也完全相信他对港口fia的真心实意，但起码多了一点认同感。
尾崎红叶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袖子，缓声道：「涩泽君原来拥有如此出色的侦探天赋，即使消除了证据，依旧能够发现真相，还一路调查到了「七号机关」。」
中原中也心中微凛，确实，能做到这个地步，涩泽龙彦的能力不容小觑。
涩泽龙彦神态自若，仿佛没有听出尾崎红叶的言外之意，他微微颔首，谦虚地道：「只是尚可罢了，若是能够在日后帮上boss的忙就好了。」
顿了顿，涩泽龙彦继续道：「我来港口fia当然不仅是因为对政府公信力的失望，还有……」他看向中原中也，眸光专注，慢慢地道：「boss虽然不记得我了，但是，在半年、啊不，确切地说，是五个月零二十五天之前，在纽约曼哈顿发生的一场银行抢劫案中，是您制止了抢劫犯的行凶。」
中原中也一愣。
尾崎红叶默默地看向中原中也，这算什么？fia干部去国外出差还不忘见义勇为？
中原中也：「……」
半年、好吧，是五个月零二十五天前，他确实在纽约出差，在去某家银行外的at取钱的时候，那家银行发生了抢劫案，那群劫匪还想要对中原中也动手。
中原中也当然不惯着那群家伙，一个重力异能下去，那群劫匪就纷纷「以头抢地」，「主动」将自己撞晕，那一场银行抢劫风波自然而然就平息下来。
中原中也虽然是fia的干部，没少经手违法犯罪的事情，但他并不喜欢对普通人下手，尤其还是抢劫杀人这样的行径。同样的宝石生意，中原中也能接受走私洗白再出售，直接抢劫珠宝店的行为是不可取的。
涩泽龙彦认真地说道：「boss战斗时的英姿，让我毕生难忘。」
好看！恨不能揽在怀里，细细品味。
「……咳，啊，哦。」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免得红叶大姐那别有深意的眼神总往他这里瞟，于是他试图解释：「是他们想要抢劫我在先的。」
尾崎红叶没绷住，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啊啦，中也，首领殿下，妾身亦曾见证过首领战斗时的英姿，会被那美丽炫目的姿态所迷，实在正常不过。」
尾崎红叶还奇怪涩泽龙彦为什么要来港口fia工作，还一门心思冲着首领秘书的位置努力，原来是因为中也啊。
想想原本动荡的港口fia在中原中也回来的那一刻就稳定下来，惶恐不安的氛围也消失不见，尾崎红叶毫不怀疑中原中也的人格魅力。哪怕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只有短暂的一瞥，那也将驻留在瞳孔之中，难以忘怀。
「红叶大姐！」中原中也涨红了脸，往日的称呼脱口而出。
「这是好事呢，中也。」尾崎红叶意味深长地看向涩泽龙彦，她当然不会听涩泽龙彦如此说就完全相信他的说辞，她回去后会好好调查一下，确定涩泽龙彦当时是否也在现场。
涩泽龙彦坦然回望，当时他在不在现场，答案是：当然不在。
涩泽龙彦从来没说中原中也在那个时候救下了他，他只是说了一件中原中也做过的事情，再表达一下对中也战斗模样的喜爱之情，至于其他，都是他们的脑补。
不过，他虽然不在现场，但确实在纽约。
可惜了。
涩泽龙彦心头掠过一丝遗憾。
即使曾同在一座城市，他也没能跟中原中也提前相遇。
不过不要紧，他已经回到中也身边了。
涩泽龙彦顺利入职。
虽然以涩泽龙彦目前的权限，能够处理的文件有限，但依旧大大缓解了中原中也的文件地狱。
中原中也背着涩泽龙彦长长地舒了口气，面上绷得很正经，内心已经在欢呼雀跃。
太好了！
武斗派最最最讨厌文件了！
涩泽龙彦看在眼里：真可爱。
尾崎红叶调查了一圈，确定涩泽龙彦当时确实在纽约，但被抢劫银行里到底有没有他不确定。考虑中原中也的实力很强，涩泽龙彦看着就一副很不能打的样子，又有首领护卫队24小时待命，尾崎红叶暂时放下一点心来。
作为目前首领唯一的秘书——一朝天子一朝臣，上一任首领秘书随着森鸥外的死亡而转职去别的机密部门工作——在处理文件有限的情况下，涩泽龙彦十分自然地将首领的生活也给一手包办了。
中原中也本来不想的，但糖衣炮弹的腐蚀性真不是谁都能抗下的，涩泽龙彦太过全能，不仅缓解了让中原中也濒临崩溃的文件地狱，还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将咖啡、茶点递到手边，符合他喜好又超越他审美一点点的衣服配饰搭配好了摆在沙发上，日程安排得明明白白，还能抽出一点时间让他去外面飙车喝酒放松心情。
短短三天，在中原中也眼中，涩泽龙彦就从「合格的首领秘书」升级为「全能好用超棒的首领秘书」。在问过涩泽龙彦的意见后，他让人在首领办公室靠门位置布置了涩泽龙彦的办公地点。
港口fia的首领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说是一个高级公寓也未尝不可。办公区的面积大到可以直接办宴会，书架旁的暗门后是首领休息室，另有衣帽间、豪华浴室等，给愿意在这里24小时工作的首领给予全方位的享受。
港口fia内部装修队在涩泽龙彦的指挥下，将首领休息室一通翻新。森鸥外是一个不讲究的家伙，四年前，他在首领休息室中用手术刀抹了当时首领的脖子，之后也不知道翻新装修一下，墙壁上还沾着血呢，估计那之后也就换了张床单？
涩泽龙彦无法容忍他的中也在那样的房间里休息，当然要好好地收拾一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换掉。正好中原中也给他的指令是「看着办」，他完全可以将里面装修成涩泽龙彦喜欢的样子。
他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将他的首领，他的中也压在这张床上的那一天。
11
港口fia首领的更迭有一种在涩泽龙彦看来很没必要的仪式感，新任首领要将前代首领的一件遗物当成信物戴在身上，以示传承之意。森鸥外选择的是一条红色围巾。
上辈子太宰治从森鸥外手中夺取首领位置后，他也围上了那条红围巾。
不过，虽然太宰治在跳楼前特意将那条红围巾留在办公桌上，但他的中也当首领的时候并没有选择那条红围巾，而是干脆将那张气得他咬牙的银之手谕折了三折，塞进西装口袋里，以此作为他的首领信物。
而这一世，选择首领信物的时候，没有跟太宰治的新仇旧恨，也还不知森鸥外在两年前「旗会」事件的推波助澜，中原中也自然不会嫌弃那条红围巾。
涩泽龙彦：他反对！
于是，在中原中也跟尾崎红叶说起信物问题的时候，涩泽龙彦抱着整理好的文件，恰到好处地来到办公桌前，温声道：「抱歉，boss，打扰您和尾崎干部的对话，但是，有一个问题希望您能纳入考虑。」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他看向涩泽龙彦，神情不解：「什么事？」
涩泽龙彦的神情里带上一点无奈：「您的日常服饰，与红色围巾并不搭配。」
中原中也：「……」
尾崎红叶若有所思地看向中原中也，想象着灰马甲黑西装的橘发少年挂上一条红色围巾，呃，说起来，森首领那条红围巾挺长的，可能不太适合中原中也挂在脖子上，可若是围上去，在夏天的时候会热的。
内心里其实挺在意衣服搭配问题的中原中也果断地迟疑了。
涩泽龙彦微笑着提了一个意见：「我听说，前代首领曾是一位医生，还擅长以手术刀作为武器。不如，将前代首领的手术刀融掉，做成纽扣？」
中原中也和尾崎红叶给涩泽龙彦的好主意点赞。
涩泽龙彦微笑：「感谢首领的信任。」
他才不要沾了别的臭男人体温的东西落在他家中也的脖子上。
哼。
最终，森鸥外的遗物手术刀共融成了十一枚纽扣，分别缝在中原中也十一件西装外套上。
12
森鸥外的葬礼之后，便是中原中也的继任仪式。
仪式非常成功。
中原中也入主港口fia可谓是众望所归。
作为首领秘书，涩泽龙彦站在距离中原中也最近的位置，他看着眼眸明亮意气风发的中原中也，唇角微翘。
中也他果然很喜欢现在的港口fia。
至于上辈子从太宰治那里接过的港口fia，虽然势力很强，但地基太虚，还举世皆敌，收拾起来反而没有现在的港口fia得心应手。
最重要的是，中也其实一点都不稀罕那个港口fia。
涩泽龙彦按部就班地侵蚀着中原中也的工作与生活，让他的荒神再也无法离开他的照顾。
在涩泽龙彦的帮助下，中原中也当首领的日子并没有他之前想象得难熬，反而比当干部的时候更加自在了。
港口fia的扩张迅速而无声，涩泽龙彦难得拿出一点对待中原中也时的耐心放在港口fia上。这个组织不是一次性的工具，这里是中也在意的家，出现损失，他家中也会心疼的。
七个月后，经历前代首领遇害和重要干部叛逃的港口fia非但没有丢掉在横滨极道上的地位，反而站稳了脚跟，让横滨里世界彻底成了它的一言堂。
但凡知道一点曾经重力使中原中也性格的组织都惊了。
说好的武斗派呢？
这手段这心计……那个太宰治真的叛逃了吗？
「这是甲二番能够做出的决策吗？」已经返回异能特务科的坂口安吾眉头紧皱，他在卧底港口fia的时候，虽然跟中原中也没有多少接触，但对方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他有收集到足够可靠的情报。
港口fia的扩张风格，绝不是中原中也的手段！
所以，港口fia是招到了什么厉害的顾问吗？
必须查清楚！
同样抱有如此疑问的还有军警。
为了调查这件事，军警还派出了卧底，一位特意做了异能手术伪装成普通人的猎犬成员。
此时此刻，港口fia首领办公室中，中原中也看着年度报告，只觉得这一年、啊不，是当首领的这七个月来，实在顺利得不可思议。
顿了顿，中原中也看向他的秘书涩泽先生。
白发红眸的秘书先生唇角含笑，面容昳丽，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再一看他的行事能力，更赏心悦目了。
「你的功劳完全可以换一个准干部的位置了，龙彦。」中原中也不是笨蛋，涩泽龙彦经手的重要文件都有中原中也的批复，在某些决策上，中原中也还跟涩泽龙彦讨论过，如今那些决策都发挥出巨大作用，组织地盘扩大收益翻番。
这份手段，完全不亚于当初的太宰治。
虽然中原中也很舍不得赏心悦目还能力超群让他远离文件地狱的全能秘书，但比起首领秘书这份工作，以这份功劳换取准干部位置，继续竞争干部位置才是涩泽龙彦应该走的道路。
至于涩泽龙彦不是异能者体术还差没有自保之力，这不要紧，配两个武斗派异能者当直系下属就好。
有太宰治本事还没有太宰治那么讨厌，这样的涩泽龙彦值得首领最好的礼遇。
中原中也捏住钢笔，准备在年度报告的晋升栏加上涩泽龙彦。
去当准干部也好，一直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哪天他一个没忍住，将涩泽龙彦给扑倒了怎么办。
办公室潜规则最过分了！
却不料，涩泽龙彦没有高兴，反而一脸震惊难过地看向中原中也，委屈地道：「中也你要赶我走？！」
工作以外的私下里，除了boss这个称呼以外，涩泽龙彦还会喊「中也」。
唔，这是某次中原中也醉酒后的要求，涩泽龙彦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不是赶你走。」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很冤枉，「是给你晋升。」
涩泽龙彦向前两步，一米八十多公分的高挑身体笔直地站在首领办公桌之前，对比坐在椅子上的中原中也，这高了不止两头。
尤其涩泽龙彦那双瑰丽的红眸还直勾勾地看过来。
「中也就是在将我赶出办公室！」
中原中也目光躲闪，心虚之余，他忍不住想道：虽然龙彦的眼睛跟红叶大姐都是红色的，但这个红色的差异还挺明显。红叶大姐的眼睛偏向粉红，而涩泽龙彦的眼睛则是如鲜血一般的鲜红，色泽极为瑰丽，宛如最名贵的红宝石。
中原中也故作镇定地靠在椅子上，停顿了一下，他才抬起眼眸，钴蓝色的眼睛冷静地看向涩泽龙彦，在提醒对方「在组织里，首领命令高于一切」与「准干部比首领秘书更有前途」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不想拿首领的权力压他看重的人。
「龙彦。」中原中也斟酌着语气，试图跟涩泽龙彦讲道理，「以你的能力，成为干部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做首领秘书只会埋没了你。」他小心地觑着涩泽龙彦冷凝的表情，他这是第一次看到涩泽龙彦在他面前冷下脸，爱笑的人一旦不笑了，给人的压力果然好大。
中原中也心有戚戚，有点庆幸他之前让首领办公室里的护卫先离开了。
他却不知道，涩泽龙彦的笑容从来是吝啬的，他从来没有在中原中也不在的场合下笑过。当他单独出现在总部哪个部门的时候，即使首领秘书没有什么实权，看着也是一个柔弱不能打的普通人，长年驻扎本部的成员也没一个敢轻视涩泽龙彦的。
可怕程度完全不亚于已经叛逃的太宰干部！
还是首领厉害，连这样的人物都能够收服。
尾崎红叶倒是发现了涩泽龙彦两面派的趋势，但她发现的有些晚，注意到涩泽龙彦「别有用心」的时候，他已经独占首领秘书的职位，在港口fia接下来的扩张行动中占据着真正主导者的位置。
尾崎红叶顾忌着涩泽龙彦算计人心的布局能力，犹豫着犹豫着，到底没在中原中也面前揭露涩泽龙彦的「真面目」，不过她有单独找到涩泽龙彦，很凶悍地威胁了他一通。
敢伤害首领的话，绝对杀掉他！
涩泽龙彦将尾崎红叶当成是中原中也的娘家人，他很自然地接下了尾崎红叶的威胁，认真做了保证。
可惜，中原中也什么都不知道，这段日子没少唾弃自己想潜规则的想法太龌龊，还想着借晋升的机会来将涩泽龙彦调走。
涩泽龙彦居高临下地看着故作镇定的中原中也，躲闪的眼神，冒汗的额头，泛红的脸庞，攥紧的手指，不稳的呼吸——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涩泽龙彦一直期待的那个答案。
涩泽龙彦忽然倾过身，他的手按在桌案上，身体越过实木的桌子，与办公桌后的中原中也视线相对。
中原中也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太、太近了。
近到可以清楚地看清涩泽龙彦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清楚地看到那个霜冻的表情如何缓和下来，清楚地看到那熟悉的笑意自眸底泛起，清楚地听到涩泽龙彦说道：「可是，我不想离开你啊，中也。」
「我啊，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单相思刷成两情相悦呢，木头中也。」
中原中也：「！！！」
13
中原中也傻眼了。
涩泽龙彦说什么？他刚刚说了什么？！单、单什么？两情什么？还有谁是木头啊！
中原中也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对面那个仗着大长腿干脆跨过了他的办公桌，然后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捞起来，紧接着，他就吻了过来。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的大脑宕机了。
不过，涩泽龙彦没让中原中也宕机太久。
他在中原中也柔软的嘴唇上辗转吮吸片刻便哑着嗓子，命令着说道：「中也，张嘴。」
事后，中原中也发誓，他当时大脑真的是一片空白，完全按着涩泽龙彦的声音行动，然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在主持装修翻新了首领休息室后，觊觎了那张四柱床七个月的涩泽龙彦终于如愿将他的首领压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上辈子没来得及干的事情，全都干了一遍，还要变本加厉地干！
床单被罩是涩泽龙彦挑的，中原中也身上这套衣服同样是涩泽龙彦挑的，他忍了七个月！
蓝色的床幔落下，掩住床上交叠的身影。
涩泽龙彦扣住中原中也的手指，没有手掌阻拦的体温交融，他放肆地入侵品尝着首领的身体，真正将以下犯上进行到底。
中原中也：「呜……」
他也不想发出这么丢人的声音，但身体的反应根本控制不了。将他牢牢压在身下的男人可恶至极，在他越是想要忍耐那些声音的时候，越是逼着他喊出来。
「中也……中也……」涩泽龙彦反反复复地吻着中原中也的脖子，留下层层叠叠的红痕，恨不能明天中原中也一出首领办公室的门就让人知道，这个明亮耀眼的人已经属于他。
「可恶！」中原中也呜咽着，一口咬住涩泽龙彦的肩膀。
涩泽龙彦到底还是升职了准干部，不过没有调职，他依旧独占首领秘书之位。
涩泽龙彦拒绝跟任何人分享他和中也的办公室。
首领秘书突然飞升成准干部，其他正为准干部和干部位置打破头的有志成员自然注意到了这个从来就没有在他们警惕列表中的对手，觉得这十分不靠谱。毕竟，他们从来不觉得区区秘书能积攒出升准干部的功劳。
不过，等他们知道之前组织扩展获益的决策有一大半都是涩泽龙彦一手主导的后……好吧，他们确实觉得之前组织的行动一点也不像是首领的风格，还猜测过首领是不是从哪里请了一位顾问，合着顾问就是他的秘书啊。
这种可怕的操心师，即使是混黑的fia，也会下意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