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我做不了了

13.我做不了了

管家领了命令后,退下。

他让负责看管阿倾的下人,每日只给她送一顿馊掉的饭菜。现在天热,把所有的窗户封死,水更是一天只给一次,所有的排泄都在柴房中进行。

他就不信阿倾会受的了,等那时他在以钱财诱惑她,事情必然水到渠成。

期初,阿倾还会求饶。

到了第三天,阿倾像发疯一样咒骂。

到了第五天,她没了声音。

管家让下人去看,下人通过封死的木窗缝隙中看到阿倾对着墙壁自言自语。

管家看没事,就继续关着阿倾。

日子过到了氿柒中毒后的第10天。

阿倾被折磨的不像人。

管家命人打开柴房。

柴房飘出恶臭,一小部分是来自阿倾身上的气味,绝大部分是阿倾的排泄物所致。

管家捂住鼻,入到柴房内,对阿倾道:“阿倾,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阿倾坐在角落里垂着头不语,这十日的折磨让她连坐着都吃力。

管家再道:“阿倾,听闻你家中父母好吃懒做,兄弟两更是把你做这份工的的钱占为己用。”

阿倾冷冷一笑,问:“所以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钱,让我顶罪。”

管家对于阿倾的回答倒是有点意外,但是她既然猜到了,他也不藏着掖着。他道:“一百两。”

“一百两就想让我认罪,太小看我了。你们走吧,我不会认的。”阿倾无力躺下去,她不想花力气听管家说话。

管家再道:“阿倾,你想清楚,一百两可不是小数,你没有想过存一些钱,离你一家人远远的吗?她每日在老夫人声旁阿谀奉承,不就为了让老夫人多打赏你一些,好让你日后可以靠自己,也不被家里人看不起。”

阿倾笑了,笑的凄惨与猖狂,她在用仅有的力气表达自己听到管家后的话的感受,她回:“不是把我交给官府处理,先给我三十大板,再让我因重犯不配找大夫治疗,死在牢里,反正没人会为我讨公道,也剩下了一百两。”

管家半眯着眼。阿倾平时借着老夫人的威望在其他下人面前狐假虎威,看上去没多少头脑,现在饿了这么天,不但没有头脑不清楚,反而轻而易举的揭穿要骗她顶罪的的假话。

阿倾闭上眼,假装睡着。

管家让人提水来,他要浇醒这人,没办好德逸人交代的事情,被骂的可是他。

提水的下人还没回来,先来了通报的下人。

下人在管家耳边,道:“二少奶奶娘家的人来了。”

...

天晴,风轻。

鸟语悦耳,蝴舞动人。

今日的氿柒看上去面色好了一些,也被德鸿途养胖了一些。

一大早,德鸿途就来陪她吃早餐,照旧是他先吃,确认无误后再是氿柒的食用。

氿柒吃的每一样都是经过德鸿途精心安排的,怕她吃的不够好,身体恢复的不够快。

说到这点,田荃娘倒是有点嫉妒氿柒,她这个德鸿途的亲娘都没这样的待遇。

结束早食,德鸿途要氿柒别走远,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氿柒很是不适应这种感觉,尤其德鸿途用他那张看上去不好惹的冷漠脸展露温柔,十分奇怪,但也必须忍着。

德鸿途改掉不着调,氿柒不知原因,她绝不相信是自己中毒激发了德鸿途的保护欲这么简单。

那个长期在烟花酒地逗留的德鸿途,见过多少良家妇女被人糟蹋,心大概早就麻木了,怎么可能对她平凡人动真情呢?

事出必有因,氿柒好奇好奇。

姚梨扶着氿柒在花园里转,走到大夫人——古吉意被德鸿途破坏的花坛。

氿柒问姚梨:“花处理好了吗?”

姚梨回:“丢到府外的河里,连那些东西也一起扔了。”

氿柒松了一口气。

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走进氿柒,他长着一张明眉皓齿的美人脸,与男人味高高的个子形成的反差。

他低下身,细细打量氿柒的脸,道:“一般。”

他围着氿柒转了一圈,再道:“一般。”

接着嗅了嗅氿柒身上的味道:“一般。”

姚梨在氿柒耳边,道:“三少爷德鸿博,你中毒那天回来的。”

氿柒知道这位三少爷存在,不过一直没有见过他。她与德鸿途大婚之日,他在隔壁县的私塾老师那学文弄琴。

但这几日怎么回来呢?姚梨也不知道。

德鸿博道:“我二哥说了,女人要色香貌美才是真正的女人。”

他对着氿柒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再道:“你没有。”

氿柒握紧拳头,吞下怒火,努力保持和善的面容,道:“失礼了。”

德鸿博‘噗嗤’一笑,道:“果然和下人们说的一样,谁都可以欺负你。”

氿柒的笑容比她脚下的石板还僵硬,被一个比自己小8岁的小屁孩欺负,屈辱,太屈辱。

德鸿博道:“一点都没有魅力,我二哥眼睛最近应该不好,对你这么干巴巴的女人好。”

氿柒道:“我出来太久了,头有点晕。三少爷,我先回去休息了。”

氿柒行过礼后,与姚梨转身要离开,既然不碍于他是三少爷的身份不能斗,那就躲开。

“我送你回房,我也好奇我二哥一大早就带着下人们捣鼓些什么。”德鸿博与氿柒肩并肩齐行。

氿柒瞥向德鸿博,现在她有两个头疼的事,一是德鸿途带着下人捣鼓什么事,她需要怎么应对;二是跟来的德鸿博的嘴和姚梨有的拼。

从后花园到氿柒的房间,短短的路,德鸿博叨叨个不停,气得氿柒想抓一把胚土往他嘴里塞。

她加快脚步,德鸿博迈大步伐。

她扭头不看他,德鸿博凑近氿柒。

她突然选择绕道,德鸿博紧追不舍。

到了房前,氿柒停下,回眸对德鸿博假笑,道:“三少爷,我要回房休息了,不便被打扰。”

“你不好奇我二哥在做什么吗?”德鸿博问。

氿柒扶头,假装晕眩,回:“你也听说我被人毒害一事。”

德鸿博点头:“听说了,他们说你叫的比被杀的猪还难听。”

氿柒不受控制得骂了一句脏话。

德鸿博却笑了,他道:“你说脏话的样子还是有一点魅力。”

氿柒的气得鼻孔都大了,要是德鸿博在小几岁,她早把他的裤子脱下,拿着竹编狠狠打到他求饶,在恐吓他不准说出去,说出去就叫饿鬼来吃他。

房门被打开,德鸿途探出头来,他道:“你回来了。”

话完,德鸿途拉着氿柒的手,带她进房。

房内多了胚土,拉胚机等。

德鸿途拉氿柒坐下,为她把袖子绑起来,再道:“今天做你喜欢的事情。每日无事所所待着府里,身体好了,脑子也傻了。”

氿柒确实很久没有拉胚做陶艺了,从启程赶路嫁入德府到中毒在府中修养,足足一个月她都没有真正上手拉胚做陶艺,再这样下去早晚这功夫要丢的。

氿柒抓了一把胚土上胚土机,湿了手,踩下踏板,拉胚盘自转起。

氿柒双手扶住胚土,轻轻带着它伸着懒腰。

躺在胚土盘的胚土一点点起身,展示出优雅的身形。

感受着手掌传来的熟悉的感觉,这些日子的起起伏伏都被她忘在脑后。

她的爹和她说过,把注意力全部投入到眼前的活里去,不开心的事就会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氿柒一直铭记这句话,从小到大,她只要不开心就躲到拉胚房里,手都被湿润的胚土泡皱纹,雕刻刀划出血来都好。

日复一日,只要自己能快乐就好。

做陶艺品成了氿柒的精神支柱,就想她爹成了她的精神向导一样。

胚土拉出了花盆的模样。

德鸿途看着氿柒认真满足的样子,心里生出了奇妙的感觉。他羡慕这样的氿柒,眼里全是满足的快乐。

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小时候,他第一次学写字,写出丑丑的‘德鸿途’,他爹夸他厉害,那时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但越长越大,他的爹不再表扬他,不管他多努力,他的爹总是说:‘你怎么什么都不会,不如的你长兄’。

突然,氿柒举起花盆重重砸在地。她吼:“不行,不行。”

氿柒盯着地上的又恢复成胚土的‘花盆’,眼渐渐红润。

被吓到的姚梨问:“姐,你怎么呢?”

“我做不出了。我什么都做不出来了!”氿柒蹲下,伸手去摸地上的胚土。

“二、二少爷,天意陶艺坊,二少奶奶的兄长来了”下人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也被氿柒的突然的行为吓到。

氿柒抬头看向下人,道:“你说什么?”

下人咽了一口口水,回:“二少奶奶,你的兄长来了。现在在大堂里。”

氿柒冲出房间,朝大堂跑去。

愣了一下的德鸿途,随即追出。

他以为氿柒这几日在他的照料下,已渐渐安定下来,今日氿柒的突如其然却证明了她并没有好。

...

大堂里,氿墨喝了一口温茶,对着德逸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入了夫家后她步步为营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入了夫家后她步步为营
上一章下一章

13.我做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