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祭出结婚证
「小慕总哪还有事业心?我看他老婆热炕头挺开心的。」
秦朗的手悬在半空,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每当这种时候,都会有人变成额墙头草,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客厅背后的卧室中,安浅和慕池总算刷完了悬疑剧,禁不住为男女主的遭遇惋惜。
被生活推着走的何止男女主?
「晶晶说过几天是咱俩的追悼会。」安浅把平板电脑锁屏,越过男人放在床头柜上。
发丝滑落,扫过男人肩膀,酥酥麻麻,还有些痒。
察觉到脊背上多了一只大手,沿着脊柱一节节往下滑,顺着尾骨一路向下。
安浅打了个激灵,按住后背那只手,却被男人顺势压在身下。
「有机会亲眼见到自己的追悼会,不好吗?」慕池点点她的鼻尖,眼尾扬起莫测的弧度。
「你打算……」
她只开个头就被慕池堵住呼吸,她被迫把余下话全部吞进肚子。
热度一点点攀升,她喉咙里发出难以压制的嘤咛。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男人目光越发深沉,「老婆,咱们还没拍过婚纱照呢!」
「我答应晶晶穿那套嫁衣拍硬照,到时候你来蹭几张。」安浅坏笑着挑眉,「只要你不怕被曝光。」
「逼急了我就祭出结婚证。」
男人一脸无所谓,安浅却满脸抗拒,「那么,你的人设就彻底塌了。结婚了还到处搞暧昧,你不怕崩人设,我可不想被当成大冤种。」
「为了你,我不介意继续当舔狗。」男人深情款款。
而安浅笃定他没有这么好心,「条件呢?」
「给我点甜头,慰藉一下我公开未遂的心灵……以及身体。」
重点在后半句,安浅绝对没会错意。
「我要是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的。」
说着,他微凉的指尖临摹着女人的面部轮廓,安浅觉得痒,低头狠咬了他一口。
男人道声吸气,脸上的痞笑慢慢放大,「要不换个地方咬?」
「不正经!」安浅老脸一红,侧过身不去看他。
男人躺倒在她背后,手指在她胳膊上弹钢琴,指腹轻轻落下,带起安浅心头轻微的颤动。
密闭的空间里,只有微弱的灯光。
这种情况非常助眠,安浅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便被手机震动惊醒。
接连几条推送都是财经新闻。
慕氏集团股东宣布出售集团股份……股东名字不同,事件相同。
而收购集团股份的是同一家外资公司,与在股市上大肆抄底的是同一家公司。
最奇怪的是,网上查不到关于这家公司的任何信息。
这家海外企业像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而这家公司的第一笔业务就是收购慕氏集团的股票和股份。
忽然,手机被抽走。
慕池戏谑的声音在耳畔散开,「对这家公司感兴趣?」
「你难道不感兴趣?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的公司一定大有来头。之前你说齐悦和慕临一直亏空公司的工程款,他们能拿出这么多钱收购股票和股份吗?」安浅转头看他。
慕池分开她脸上的碎发,「这个你得去问慕临,要不我替你打给他?」
他顾左右而言他,安浅冷了他一眼,「无聊!」
「回去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慕池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你这么关心我,我很开心。」
这人简直属狗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只是好奇,你别自作多情!」话虽如此,她还是缩了缩脖子。
她耳根通红,脸颊也跟着泛红,像染了桃花色的寿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心里这么想着,慕池就这么做了。
「你还这是属狗的!」安浅摸了摸被咬过的地方,有牙印,二话不说就锤他。
而她的拳头落下来,轻飘飘的,像小猫爪子挠过,绷断了慕池最后的一丝丝忍耐,「老婆,我给你叫一个?」
安浅:……
飞机降落的时候遇到了气流,被颠了几下,安浅感觉腰快断了。
没等她去揉,一只大手便垫在她后腰,不轻不重的揉着。
她舒服的眯了眯眼,像极了被主人顺毛的猫儿。
「上次,你也是这么给我揉的,记得吗?」
男人低沉的坏笑在耳畔炸开,炸的安浅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某天晚上,她被慕池抱出浴室,男人踉跄了几步,幸好下面就是床,不然安浅非被扔出去不可。
跌在床上不疼,而男人却趴着动不了了。
「你哪儿不舒服?」
「后面,后面……」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似乎忍着巨大的疼痛。
「这里,这里……」
嘶……
安浅摸到了僵硬、紧绷的肌肉,轻轻揉了揉几下,男人绷起的青筋便慢慢松弛下来。
「不到30岁的身体,50岁的腰,你这样不行啊!」她嘲讽的打趣。
下一秒就被男人压制住,「要不要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不过今天我没兴趣。」
「千万别给我留面子。」腰瘸了,慕池还在死撑。
安浅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给你台阶,你就顺坡下吧!」
「遵命!」
飞机徐徐落地,安浅的思绪被密集的雨声打断。
她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看到了临城字样,「怎么来这儿了?不直接回去?」
「来办点事,你也好久没见苗慧乐吧?上次苗老的中医博物馆开张,咱俩没赶上,趁这个机会一起去看看。」慕池为她解开安全带。
临城距离江城只有一个半小时车程,追悼会当天回去也赶得及。
中医博物馆紧挨着苗老的宅子,安浅一下车,苗慧就兴冲冲迎上来,「听说天气不好,我还以为会晚点呢!」
「月子中心快开张了吧?」安浅跟她挤在同一把伞下,一起小跑着进入博物馆。
「差不多了。」苗慧扫去她发梢的水珠,「你不在,开张也没什么意义。我跟晶晶和罗祁商量过,晚点开张也可以避开之前月子中心倒闭的风头。」
「说的也是。」
她专心看博物馆的老物件,抬眼对上苗慧担忧的目光,不由一愣,「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要是你,早就吓昏过去了。你怎么能骑着摩托带慕池逃命?我只想想腿都软了。」苗慧只是说说,脸色都发白。
安浅握住她的手,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当时我要是吓瘫了,你觉得慕池能一个人先走吗?」
苗慧摇头。
「我当时也吓得半死,他跟我说去弄一辆摩托车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做不到我们都得死,死的不明白不白,我们不甘心。不管行不行,只能试试了,万一行呢?」
安浅朝苗慧招招手,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