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妖孽诱人
夜九渊看着那紧紧握着自己手腕带着自己飞跑的少女,他看到了,方才她用的不是内力,那道淡紫色到底是什么?
魑魅魍魉?
他不信鬼神。
还有方才,她竟可以感知到有旁人来了,啧,有些意思。
一个没有内力的人啊。
“人呢?”几道身影从丛林深处而来,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手中持着弯刀,站在了那处寒潭边上,四处张望。
为首的一人一声冷哼,“找,小姐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没死,就补上一刀。”
“四处找找。”
南星落拉着夜九渊,躲进了一处山洞中,唇角一缕鲜血溢出,她透支了。
南星落抿了抿唇角,将夜九渊往身后一推,“你现在体内没有内力,大废物,你就在这呆着,我去处理他们。”
南星落看了夜九渊一眼,“喂,我今日救了你,是救命之恩。”
夜九渊慵懒地靠在了身后的洞壁上,长腿微曲,右手轻托下巴,薄唇微勾,桃花眸中流转多情,“怎么,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吗?”
当真是朱唇玉面,如妖似魅,不得不说,南星落是真的被这男色勾了一下魂。
南星落扯了扯唇角,一声轻嗤,“当真是妖孽,去做小倌肯定是夜夜爆满。”
小倌?
夜九渊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你找死?”
突然南星落凤眸微眯,打了个手势,“闭嘴,敛息总会吧。”
他们来了。
她看到了两道身影,缓缓朝着洞口而来。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就是在这里。”
“二小姐非要让咱们下来,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一个废物,从那么高悬崖上掉下来,还能活吗?”
“算了算了,我们刚才也找了那么多个地方了,连个屁人影都没,也是奇了怪了,莫非是被野兽吃了?可个衣服碎片都没有。”
走路没有声音,气息沉稳,是内力修为的高手,南星落伸手一抚一直扣在了腰间的匕首,匕首出鞘,在指间灵活地转着,身体一动,沉入了黑暗中。
这一瞬间,又是让夜九渊惊愕,刺客的隐息。
不过是把寻常的匕首,只是匕首把上烙着一颗奇形怪状的紫宝石。
那两人走近了洞口,“这里有个洞,进去看看?或许真的藏在这里。”
“我没察觉到这里面有人,算了,进去看看吧,说不定死了呢,死了尸体就带回去,还能换赏钱。”
洞口处的南星落一双黑眸中泛着幽幽的寒光,回头看了夜九渊一眼,微微颔首。
身体一曲,就朝着洞口走了出去,斜斜地靠在了洞口处,安安静静地看着那两人,一身长裙上是斑驳的鲜血。
晶莹如玉的脸上还带着几道鲜血,一眼看去,鲜红和凝白的强烈对比,竟有了几分诡异,那双眸子中也没有了往日的怯卑,而是带着令人陌生的寒意。
那二人看着南星落,眸中散发出赤裸裸的杀意。
“哟,小废物,当真是没死啊?”
“怎么不摔死得了,这会还得遭个醉,啧啧啧。”
南星落定定地看着两人,手中匕首轻转,薄唇微勾,“南念雅让你们来找死的?”
其中一人皱了皱眉,他总觉得这大小姐怪怪的,哪里有点不对劲。
另一人则是没想那么多,“反正左右都是个死,二小姐,只能怪你命不好,谁让你得罪了咱们南家的第一天才。”
两人对视一眼,身形一动朝着南星落飞扑而去。
南星落低低一笑,脚下一动,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从二人的中间闪了过去。
她看中的,就是这二人对她的轻视,对对手的轻视,就是对自己生命的放弃。
“定,”一声低呵。
那两人浑身一震,骇然地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妖怪!
也就是这一瞬,南星落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在眼前一闪而过。
在月光之下,匕首森寒闪烁,滚烫的鲜血,飞溅到了二人的脸上。
一人的头颅滚落在地,那双微凸的双眸看着自己的身体,远离了自己的视线。
“南星落,你竟然……”
凄厉的惨叫嘎然而止。
另一人反应了过来,向后急退,右手一挥,弯刀一侧朝着南星落的面门就劈了个过去。
南星落脚下一动,向旁一侧,弯刀擦过了鼻尖而过,一向懦弱的脸上此时带着凌厉的杀气。
“南星落,你根本就不是个废物,你,你......”那人惊愕地看着身手诡异的少女。
一招一式都是杀招,这根本就不是南家废物应该有的身手。
一声轻笑,南星落的光凭着身体的速度,和诡异的身法,就在身后带出了残影。
前世那些有内力的老头,可是比他们的内力还深,还不是都死在了她的手中。
内力?
天下功夫,唯快可破。
“啊!”一声惨叫,那人惊骇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一只匕首从心口而出。
“你不是南星落……”话音未落,头颅飞出,鲜血飞溅。
瞪圆的四只眼睛,微张的两张嘴,两人的头颅滚落在地,面对着面,看着那墨发乱舞的那道背影。
喉间咯咯作响,死不瞑目。
“我就是南星落。”
那个就连个奴才都能打骂欺辱的大小姐,像是个从地狱爬出,回来索命的厉鬼一般。
南星落微微俯身,将染满了鲜血的匕首在地上的半截尸体上擦了擦,满意地看着已经安静了的匕首,擦回了腰间。
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被溅到的鲜血,一双黑眸闪着妖异的暗光,南家南念雅?
南星落回到了洞窟处,伸手轻敲,“喂,第一次的毒就解到这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洞窟里传来了一声轻笑,“下次去哪里寻你?你总得说,否则我如何派人护着你?”
南星落微微侧目,“南家,南星落。”
南星落看着隐隐绰绰的丛林,脚下一动,消失在了洞窟处。
她动了恻隐之心,那人看起来,应是从娘胎中或者自出生便被人下了毒,倒是个可怜人,罢了,那人周身气势看起来就不像个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