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暗影四部
“rì月宗门”的总坛位于北部密集的山林。山势险峻,山路崎岖。数百里的绿sè海涛随风起浮,远远望去犹如海浪狂野追逐。董叹风离开“紫竹阁”后,一路向北穿行,身影若鹰,盘旋错落在险要的山壁之间。“紫竹阁”位于宗门的后方,依陡峭的悬崖而建,董叹风借着偶尔突起在悬崖上的杂木,轻掠而下。
他纵身落入茫茫林海,林中鸟儿微惊,但见白影过处,哪里还留下半点踪影。飞驰了约盏茶的时间,董叹风双足轻点在一片树叶上,颀长的身影纹丝不动,他遥望着远方,从怀里掏出一只哨子,放到唇边。尖锐的哨声响彻云霄。
哨声过处,北边方向最先纵掠出无数黑点,度奇快。第一眼瞧他们时,他们还在百丈之外,眨眼过后,他们已突进到董叹风十余丈的位置,见到董叹风后,躬身而拜。黑sè的紧身衣,缠着护腕的双手抱拳,五个jīng壮挺拨的汉子齐声道:“参见尊主!”
董叹风白衫被风吹起,他伸出右手微抬,五人齐身而起。南方此时也传来动静,炒豆的声响轻起,越滚越重,最后也在距董叹风十余丈的位置同时停步。同一sè的黑衣,五个骑士抛绳下马,也是躬身下拜道:“参见尊主!”
与此同时,西边突然暴起一阵箭雨,疾shè向董叹风。董叹风不闪不避,淡然一笑。东边飘来一片绿sè的云,云过处所有的箭雨凭空消失。董叹风轻轻点头,开口道:“数rì不见,‘影’部的功夫jīng进不少。”他旁边的一片绿sè微微抖了抖,仿佛是在回答他的话。
董叹风这才转头,对依旧躬身行礼的黑衣骑士抬抬手,说道:“我闭关数rì,各位辛苦了,十大派集结齐攻宗门,‘风’部可有探察到相关情况?”
“启禀尊主,南宫令主失踪了,‘云’部的人曾经潜进宗门探听消息,可是被宗门的人察觉,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就没有再二次潜入。十大门派经由属下的‘风’部骑手分八路探察,不rì将抵达‘rì月宗门’百里之内,在途中他们曾遭到宗门组织的袭击。但实力未有减损。”为的黑衣骑士与董叹风年纪相仿,他随同其它四骑起身,神情冷漠,沉稳异常。
“宗门素来与十大派井水不犯河水,此次他们敢倾力而动,必有原因。‘云’部你们一直负责观察十大派的动向,可有什么收获?”董叹风转向与他一样立于树端的五个黑衣人。
“启禀尊主,十大派好像从哪里提前得知南宫令主失踪的消息,所以他们想趁宗门无人之际,趁机将宗门巢灭,毕竟宗门和他们的仇恨由来以久。”‘云’部的领长的相关猥琐,但眸子里偶尔闪过的jīng光,泄露其不俗的武功修为。
南宫轩竟然真的失踪了!董叹风分不清自己听到这个消息后,是喜是悲。他抬头扫视四方,缓缓的问道:“不知道各部领有何打算?”
冷漠的骑士深深的看了眼董叹风,然后静静的单膝脆地,不是刚才的屈腰躬身,而是礼敬式的下脆,然后他斩丁截铁的道:“唯尊主之命是从!”他身后的四名骑士也跪了下来。
“云”部的猥琐男子洒脱的屈身道:“属下谨遵令谕。”
潜伏在暗处的“暗”“影”二部以无声表示自己的支持。董叹风眼中闪过一抹动容,好半晌才对他们说道:“要知道此次十大派来袭,凶险异常,我也无十分把握能渡此难关,你们何苦跟着我?”
箭矢无情疾shè向董叹风,贴着他的额际掠过,钉在他身侧的树上。
猥琐男咋咋舌道:“十大派是个什么东西,老子管叫他来得去不得。”话才说完,箭矢如神,毫不留情的扎向他的屁股。猥琐男出手不凡,硬生生的用手截住shè向他身后的箭,恨恨的对着空气骂道:“除了暗箭伤人,你就不能换点新花样,每回见到老子,就会来上一箭,虽然见不得人,好坏你也是一部之主,动不动扎人屁股,你也太yīn损了吧!”
朝着猥琐男屁股的又是二枝箭矢,仿佛是在告诉他,这回不是一箭,是shè的二箭。猥琐男显然没料到对方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冷不防之下还真被扎了个正着,从树叶上栽了下来。
“风”部的骑士见状,冷漠的脸上有了笑意,打趣的道:“听说‘云’部的轻功堪称独步天下,今rì看来竟然比不上‘暗’部的箭矢厉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古人诚不欺我。”
董叹风身旁的绿意摆动,摇晃出点点的光影,投在他挺拨的肩膀上。斑驳的光在他的眼底闪耀,他轻轻吐口气,心中的压抑一扫而空,命令道:“‘风’部,你们继续配合‘云部’,摸清十大派的虚实,宗门的地形险要,‘暗’部和‘影’部暗中协助宗门人员阻杀十大派。一个时辰后,各部领在这里汇合,报告各处的情况。‘云’部将情报卷宗交给‘暗’部,‘暗’部领留下,其它都散了吧!”
董叹风话音刚落,他的身边出现一个黑sè紧身衣,用黑布包住头脸的男子。
“是!”各部领面sè肃然躬身。掌管各路消息的‘云’部领将一个银sè的卷轴交给那名突兀出现的男子,‘风’部五骑翻身上马,无数道绿影拂掠消失。仅留下那冷厉的蒙面男子。
男子冷厉的眸子桀骜不驯的散出夺人的气势,他将卷轴递给董叹风,道:“南宫轩已经失踪了,能制约你的力量也不存在了,你为什么还要帮助‘rì月宗门’。”
董叹风打开卷轴,皱着眉看着各派行进的方向,答道:“事情没到最后,谁也难以预料,你能保证南宫轩不是在试探我们?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何况有一点我可以确认,那就是他绝对不可能死。”
男子哼了一声道:“他是人,不是神,是人总有要死的一天。”
“残如,我知道你比我更想不受他控制,不过君子立于天地,讲求问心无愧,宗门正逢大难,你我都不应该置身事外,甚至还落井下石。”董叹风眉头皱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