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去虚空

滴答......

"这是哪里？"

随着水滴声响起，莫雨猛然睁开双眼，但出现在其眼前的却是一片漫无天际的黑暗，唯独自己身上散发这一道白色的微光。

"这里是你的弥留空间。"

"谁？！"

正当莫雨一位这片地方只有自己一人时，突然在身旁又响起一名男子的声音，吓了莫雨一跳。

"还能是谁，这一天我已经够惨的了，因着你这小子碍事，原本，本尊可以一步成神，却是因为你碍了时辰，让我渡劫失败，而后又因为你的天雷让我与你都灰飞烟灭，可惜了我的龙珠啊。"

那道白色身影双目圆睁，死死的盯着莫雨，唾沫横飞愤怒的表情，似乎恨不得用吐沫淹死眼前的莫雨。

随后，黑蛟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后，黑蛟缓缓化为一道白发男子，继续说道:"这里便是修炼者死后的世界，你身上的这层白光便是你体内目前仅存的灵气，灵气越弄白光会越发的明亮，不过在这个世界灵气终将会消耗殆尽，最终你还是会灭亡，看你这个样子应该快了。"

"你来过？"

听着黑蛟那一本正经的介绍，，莫雨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变得微弱的白光，又看了看黑蛟身上那比自己更为浓郁的白光，将信将疑的道。

望着那一脸疑惑的莫雨，黑蛟摊了摊手无奈的笑道："你不信，这道也不怪小子，毕竟真正强者的实力你也无法想象，想我当年与一名武尊巅峰强者切磋之时，不小心将其击毙，毕竟当时跟他说好是点到为止的，也是我大意了，为了救他，我可是硬生生将他从弥留空间将他带了回来。"

"每个人都是有一个自己的弥留之地，在人死后体内那微量的灵力，会让你的灵魂存留于这个空间，等待灵力消磨掉后便会消亡重新投胎，你身上的灵光这么暗淡，应该是你的灵力本身已经消耗殆尽，看来你存于弥留之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听着黑蛟的解释，莫雨顿时深吸一口气，没想到真正的强者会这般恐怖。

"不过，你们这些强者都那么随便的嘛，不小心杀了，然后再带回去，那你把咱两都带回去呗。"莫雨在心中小声嘀咕道。

随后又看了看双手之上的淡白色灵光，一头雾水道:"那按你的意思弥留之地，都是由每个人生前的灵力所化，每人都可以幻化出自己的空间，那你怎么会在我的空间里面...."

说着，莫雨若有所思继续道:"或者说，那道天雷将你的龙魂与我的灵魂融合到了一块，所以你和我才能在同一个空间之内。"

"那你是不是可以将我从这里带...."

"不可能的，现在的你和我只是弥留之地的一缕亡魂，每个空间都是根据宿主生前的灵力所化，所以每个人都不可能冲破这个灵界质，更何况我们肉身都被毁。"

"就算你冲破了这道空间，那时保护你的最后一丝灵力用掉你也会瞬间消散，你现在能站在这里说话，只能说运气好，你在死亡前使用的禁术，让你储存了一些灵力凝结出了弥留之地，而你剩余的灵力不足以让你再支撑法阵冲破这里。"

黑蛟打断了莫雨的话，将这弥留空间的一切法则讲给了莫雨。

莫雨虽然听了进去，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不能就这么陨落了，旋即想了下，口中不自觉的说道:"如果如你所说，这个空间是我体内仅存的灵力所展开的，那么我生前命元已碎，仅存的灵力应该是让这空间及其脆弱，而如今这个空间内意外的将你也吞噬了进来，就算你如今的实力再怎么弱，也比我一个常人要强上许多吧。"

闻言，黑蛟神情有所变化，随后又化为了平静沉声道:"小子，你的想法是不错的，但是，你忘记我跟你说的第二个法则了嘛，就算我们冲破弥留之地的空间，你我肉身一毁就算出去也只能沦为亡魂等待破灭。"

"没错，我们肉身是毁了，但是我们可以寻找一具新的肉身啊。"

莫雨见黑蛟丝毫没有被说动，随后坏笑道:"我想你也不愿意随命运漂浮，用仅存的灵力苟活在这个鬼地方吧，况且这空间如你所说由我所化，如果我灵力耗尽你应该也会随着我的消散而消散吧，真是为你不值，苦等百年步入神级却因天雷覆灭。"

莫雨观察这黑蛟神情的变化，随后继续道："难道你宁愿呆在这鬼地方，让人忘记甚至消散，也不想尝试逆天改名，冲破这道空间与这天一斗吗。"

闻言，黑蛟看向身旁的莫雨，被其刚刚好似威胁的话语气的，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暴起，随后又瞬间平静下来闭眼道:"小子，你说服了我，虽然被你刚刚威胁的话，我有瞬间想把你吞掉，但是难道你确实说的是实情，如果你消散了，那么我身处你的空间自然也会一同消散。"

说着，黑蛟缓缓睁开眼，看向那无尽漆黑的空间。

"难不怕撕裂空间后因为灵力消散而反噬吗，本身这就是逆天之举，你的灵魂定会收到比万剑穿心更疼的死法，而我有灵力护体可以轻松找到宿主而活。"

"反噬么，我宁愿为命运逆天一战，也不愿意在此不见天日的空间，什么都不做，晃晃度日直到灵魂消散的那天，毕竟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说着，莫雨看了看自己双手那正缓慢变淡的白光，旋即双手合实压榨体内所剩不多灵力，凝结出了一道不知名的强光顺势打入漆黑的空间之上。

"好小子，你都不怕，那本尊有何惧，今日我就陪你再次逆天而行。"

听着前者的话，黑蛟也是淡然一笑，再次化为龙行飞入天空，黑蛟浑身的白芒瞬间闪烁出更为刺眼的强光，直接让这如黑昼的空间变成了白天。

"小子还不够，还差一点就可以冲破了。"

天空之上黑蛟感受这周围的波动，对着地面的莫雨喊道。

"拼了!"

莫雨双手再次凝结出一道法印，将体内仅存的灵力都结入手掌之中，打入天际。

"糟了，这不是空间破碎的波动，而是你灵力耗尽弥留之地崩坏的前兆。"

黑蛟看着那开始不断破裂的空间，心中大惊道。

"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就算我消散了我也会将你送出去，我只有一事相求。"

"你说。"

闻言，黑蛟盘旋天空，巨大的龙头缓缓来到向莫雨身前。

"希...望....你可以护我莫家不灭...."

莫雨支撑着自己正在消散的灵体，艰难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本尊答应你，定会护莫家周全。"

说着，黑蛟看着那消散的只剩下半身的莫雨，自身迅速化为一道白光在空间崩塌的最后一秒冲了出去。

"爹.....娘....孩儿不能再为你们尽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