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番外新婚
休息的这天，裴素素和莫驿程一起写了请帖，一起将婚宴的相关事宜检查了一遍，两人一起去买了些东西。
当她周一上班时，听说“淡水海尸案”已经被冯唐破了！
会议上，冯唐讲了这件案子的前后经过。
原来他们昨天还在加班，根据她的检验结果，还是重点勘查那家海水养殖场，同时也接到了女尸丈夫从外地赶来的报案，死者确实在那家养鱼场打工。
也确实是在换水的时候，失足掉入水族箱淹死的。
尸体为什么出现在淡水死河里呢？
原来，养鱼场老板发现自己员工掉水里淹死后，怕面临赔偿，没有报案，捞了尸体，丢进了偏僻的死水河里了……
两天破了案，冯唐的功劳很大！
看着冯唐即使右手不能拿枪，还这么积极振作，裴素素很欣慰！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没有技术中队的技术支持，我们怎么会知道，死者不是死于淡水河，而是海水里？”冯唐在台上扬声说，目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功劳是大家的！我们技术中队以后会继续努力，给大家技术上的支持！”裴素素起身，扬声说。
“都是一家人，就别客气了！小裴，你快结婚了，接下来几天好好准备婚事！”陈勇说道，裴素素脸红，“谢领导！”
冯唐也笑。
裴素素被提前批了婚假和补休，下午就回市区，真得感激冯唐这么快破了案，不然肯定还得到周末才能休假，虽然说只是举行婚宴，但是，按照洛城的传统，结婚前，新娘是要待字闺中十天半个月的。
冯唐顺道搭着她的顺风车回市区，路上，接到了莫驿程的电话，“案子破了，我休假了！”
“这么早？我马上去接你！”
“我已经开车在回去的路上啦，顺道带冯唐回市局！对了，我妈说了，按照习俗，结婚前的几天，是不能见面的！”裴素素扬声说，果不出她所料，电话那头的莫驿程抓狂地反驳：“什么狗屁习俗！”
只有爱一个人，才会无时无刻地想要跟她腻在一起吧？后座的冯唐暗忖，视线落在车窗外。昨天一早醒来，比温暖起得早，他是逃也似地离开家，坐车来到区分局，立即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的。
昨晚是在招待所住的，没回去，不想回去。
不知该如何面对温暖。
即便莫驿程不依，她也没妥协，他们最近是太过亲昵了，偶尔分开一下，也不是件坏事，给对方保持一种新鲜、神秘感，是很有必要的。
她挂了电话，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冯唐。
“我送你回家还是回局里啊？”
“当然是局里！我去练枪！”冯唐积极地回答，她点头，“加油！也别太有压力了！”
冯唐笑笑，“我能有什么压力？素素，你可千万别再自责！”
“嗯！”没有自责，对他只剩下了感激，这个好男人，她衷心希望他能幸福。
冯唐回了市公安局，她开车回了娘家，家里还是给她装备了丰厚的嫁妆。
莫驿程一天没再打来电话，裴素素晚上和父母聊过天后，回到自己闺房，给小雨打了电话。
然后又给莫驿程打电话，“生气啦？”
“没有！不就还剩四天么？老子能熬！”莫驿程爽快地说，两人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
她这几天待字闺中，父母也没去工作，陪着她。这几年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她甚至觉得自己挺不孝。
莫驿程没有来找她。
周六就是婚礼，没两天了，不急着见面，可心里到底是想的，她也真的很想他。
尤其翻出少女时代写的那些日记后，更想他。
周六，终于到了。
上午八点，莫驿程这边的迎亲车队已经出发了，到了裴家。
裴素素已经化好妆了，穿上了婚纱，披上了头纱。
莫驿程，在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燕尾服的衬托下，更加俊帅夺目，他怀里捧着捧花，身后跟着穿着小西服和白色小礼服的一对花童，分别是，小闰桀和小雨。
两个小朋友手牵手，跟在新郎官身后，引来大人们宠溺的目光。多漂亮的一对娃娃，跟龙凤胎似的。
这也是他们第二次做花童，第一次是在乔冉和陆寂琛的婚礼上。
当莫驿程的身影出现在裴素素的闺房里时，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俊帅夺目，她的心揪了下，一股鼻酸就涌了上来，在看到从他身后探出小脑袋的两个孩子时，倏地又想笑，心头一片温暖。
该高兴的，裴素素。
她压抑住鼻酸，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素素妈妈好美！”小雨看着穿着婚纱的裴素素，甜甜地赞叹，她弯下腰，朝小宝贝张开双臂，莫驿程却抢在了小雨前面，“亲爱的，难道你不该先抱我吗？我们已经好多天没见面了！”他说完，主动地抱住了她，当着众人的面，亲她！
她脸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别闹，妆会花掉！”她红着脸说，莫驿程莞尔。
裴素素是热热闹闹地被众人送出闺房的，出门前，被莫驿程抱起，然后上了婚车。
加长的房车上，他们坐一起，两个小宝贝也坐一起，两大两小，面对着面，说说笑笑很轻松，更多的是甜蜜和幸福。
婚宴定在晚上，两人一起出现，没有仪式，只是敬酒。
冯唐和温暖携手而来，他们和警局的同事坐一起，莫驿程体贴地将裴素素酒杯里的酒悄悄换上纯净水，他不让她沾酒，自己也没喝。
因为好戏在后头！
但是，到了敬冯唐和温暖的时候，她刻意悄悄地换了杯白酒。
“冯唐、温暖，感谢你们来参加我和莫驿程的婚宴！”她端着酒杯，看着他们，笑着说。
“素素，莫大哥，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温暖礼貌地笑着说，冯唐也简单地说了两句，而且要求莫驿程喝三杯，莫驿程欣大方接受！
敬冯唐是条汉子！
晚宴还没结束，新郎和新娘就不见了，剩下伴郎和伴娘招呼宾客。
“肯定是等不及洞房花烛，跑了！”亲朋席上，陆寂卓坏笑着说道，身侧伴着郭玥。
乔冉笑笑，“阿卓，你和郭玥的婚礼什么时候办？”问了句，陆寂卓看向郭玥，“我不嫁！”郭玥倔强地回了句。
“她不嫁，我没辙，耗着呗……”陆寂卓耸耸肩，说道，然后，遭到了众人的炮轰。
一杯倒的裴素素，晕晕乎乎地醒来后，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彼时，她躺在一张陌生的，红色的圆形大床上，“唔……这是哪？”
吃力地起身，身上穿着的衣服也让她下了一跳！
深红色的，制服！
黑色的丝袜，深红色的短裙，深红色的西服外套，里头是衬衫，领口还缠着一条丝巾，她立即从床上起来，一旁有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的是一套深红色的空姐制服！
在看看这陌生的房间，那圆形大床，床上的一张卡片，让她挑眉。
她走了过去，拿起粉色的卡片。
老婆，机长和空姐的新婚夜，正式开始，请做好准备！
是莫驿程的笔迹！
机长和空姐……
她思忖，然后，恍然大悟！
这是飞机上！
他们的新婚夜，是在飞机上！
他是机长，她是空姐！
这个邪恶的男人！
裴素素脸红，想不起自己之前是醉成什么样的，居然被他掳来了飞机上，还换上了空姐制服。
床上还有一顶空姐帽子，她深吸口气，开始给自己打扮。
这样的新婚夜和求婚一样，还真是别出心裁啊！果然是符合莫驿程的特色的。
她将长发挽起，戴上了小巧的空姐帽子，穿上一双深红色的高跟皮鞋，出了这房间，果然是飞机上，而且是他的私人飞机上。
豪华的机舱里，随处可见玫瑰花朵。
可他人呢？
应该是……
在驾驶舱吧，机长嘛，肯定在驾驶舱咯。
驾驶舱肯定不是他一个人……
她摸去了驾驶舱边，拿起对讲机，“请莫机长出来！”她大声说完，立即放下对讲机，然后娇羞地跑了！他肯定会听到，肯定马上就会出来，她跑到了休息间，将音响打开。
倒了两杯红酒，放在餐桌上，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
男人185的身材，被一身机长制服包裹，他头上还戴着黑白色的帽子，制服线条硬朗而挺直，没有一丝褶皱！
裴素素看着她，心悸着，心跳也加速，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还是少女的她，看着他穿着制服，被迷得神魂颠倒。
而此刻的新娘子，在他眼里，俨然是个美艳且不失清纯的，空姐。
依稀记得，他告诉她，他要考飞行员时，她大声说了句，“那我将来去考空姐！”
那是一种直率的暗示，暗示，他干嘛，她跟着干嘛。
机舱里，恣意流淌着柔和舒缓的轻音乐，机长和空姐，面对面。
……
整片沙滩好像只有他们两人，一望无垠的海平面，澄澈的蓝天白云……
海水从不远处滚来，亲吻沙滩，荡起洁白的浪花，像一层白色的蕾丝边。
“老婆，午安……”他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股自然的喜悦从心底蔓延开，她转过身，将身上的毛巾丢掉，投入了他的怀抱里，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老公，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裴素素披着乌黑的长发，仰着素雅的脸，看着他，扬声问。
莫驿程莞尔，扣着她纤细腰身的粗糙大手轻轻地滑动！
“啊……疼！”她吃痛，叫出了声儿。
“宝贝，你说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她傻乎乎地回答，撅着嘴，莫驿程一把将她抱起，“你该吃东西了！”体贴地说道，抱着她去了附近的一栋白色房子，不远处的空地上还停着一架直升飞机。
两人吃了饭，在海边游泳，玩了一下午后，在太阳没落山之前，莫驿程带着她上了直升飞机，他们要飞回洛城，由莫驿程开飞机。
这是裴素素第一次坐莫驿程驾驶的飞机，他驾驶时，神情专注而认真，几乎不跟她说话的。
她一觉醒来后，还没到达终点，不知是头晕还是怎么回事，有些反胃，恶心地想吐。
“素素！你怎么了？！”莫驿程看到她弯着腰在呕吐，大声问，她不晕机的啊。
“没事，有点反胃！可能吃坏肚子了吧？你别管我！专心驾驶！”她大声地说。
“马上准备降落了！把安全带检查下！”莫驿程严肃地说，裴素素忍着反胃的难过，检查了一遍安全措施。
直升飞机在洛城机场安全着落，刚停稳后，莫驿程立即离开驾驶位，来到后座，帮她解开安全带，见裴素素一脸煞白，他有点心慌，“还难受吗？”捧着她的脸，柔声地问。
“好像好点了……”胃里还有点难受，莫驿程点头，抱起她，下了直升机。
“马上去医院看看！”彼时的洛城已经是凌晨了，他严肃地说，生怕她出任何岔子。
“这么晚了，不用了吧，我之前胃不好的……”他开了那么久的飞机，肯定累了，她舍不得折腾他。
“不行！必须去！听话！”莫驿程紧张且严肃地说道，声音有点大，怪吓人的。裴素素不敢再吱声，知道他是关心自己。
出了机场，司机已经在等了，两人上了轿车后，直奔医院。
莫驿程仔细地思忖，确定今天吃的食物都是健康卫生的，而且她的胃最近被调理地很好啊，为什么会……反胃……
不会是……
怀孕！
这个词，教他心头一荡，同时，一颗心提了起来。
自打那次分手再复合后，每次都没戴t，他是有点私心，希望她能怀上，他想跟她一起像普通夫妻那样，孕育一个孩子，从它由一个坯胎到呱呱坠地。
也是她不想那么忙。
那么她呢？
如果查出是怀孕，她会不会难过？
不敢说出自己的怀疑，只拥紧她。
到了医院，莫驿程悄悄地背着裴素素，跟医生说了自己的怀疑。
“以我的经验，你这不像是胃的毛病，会不会是怀孕了？妇科检查这个点也没人值班，你们先用验孕纸测试下吧，不用太紧张的！”
怀孕？！
裴素素愣了，看向莫驿程，他耸耸肩，一头雾水的样子。
裴素素想起之前都没有避孕措施，怀孕的可能性真的很大，想到自己可能怀孕了，心头就莫名地升起一股烦躁！
因为她压根没有怀孕的打算！也没任何准备！
“怎么了？”莫驿程牵着她的手，边走边问，她不吱声，两人下了电梯，很快出了医院，医院门口就是药店，“你去买验孕棒！”她烦躁地说了句，莫驿程点头。
“在这等我，别乱跑，乖……”刻意表现地很自然，他进了药店，要了不同牌子的，好几只验孕棒，出来时，她背对着他，站在药店走廊里，有些不开心似的。
两人上车后，他将她拉进怀里，“不开心吗？”
“你开心是吧？每次叫你戴套，你都找借口推脱！现在真来了，怎办？”她压低声音地，不悦地反问他，心里烦乱得很。
“既来之则安之！你担心什么？你总说为小雨好，不要生。但是你根本不懂小雨的心和我的心，小雨想要个弟弟或妹妹，我也想要一个跟你的孩子，是你自己想太多了……老婆，这是好事，别有压力和负担，知道吗？”他不想生气，更不想跟她因为这事吵架，柔声地劝、哄。
裴素素不说话，也不想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他有他的想法，她也有她的打算。
无声地被他抱着，两人回到了新家，小雨早睡了，保姆醒起来问他们是否要吃的，莫驿程吩咐她休息去了，裴素素则上了楼，回到卧室，攥着那一袋子的验孕棒，进了卫生间。
莫驿程紧张地在卧室里等候，她是个成熟的女人，他相信，她会接受这个孩子的。
所以，心里还是喜悦的成分居多。
他莫驿程又要做爸爸了！
一定得好好照顾她，将来也要做个全职奶爸！
两条红线！
她不死心，又拆了一根验孕棒，再次检验，还是两条红线！
强迫似地，把所有验孕棒都检验了，每一根的结果都一样，她在卫生间折腾了快一个小时，莫驿程耐不住性子了，进去……
就见着她蹲在那，瓷砖上散落着数根验孕棒！
“老婆？”他缓缓蹲下，心慌地看着她，将她的头抬起，顾不得结果了，只担心她的情绪。
“有了，真的有了！”她大声地说，没有一丝开心的表情，起了身，快速地冲了出去，莫驿程连忙跟上，她已经倒在了床上，裹进了被窝里，衣服也没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