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后宫,唐殷将练兵
殷王欲与王后共治殷国,群臣暂未有言,心思不定,是以未论国事,早早散朝。
太师请见太后,说其事,太后言:“且视之。”
曲怜自与殷王入前朝,坐于王位旁,心惊殷王之行,魂飞九天之外。至散朝回到新殿许久方才回神,心中之感无以言喻,只侍奉殷王更加仔细。
至午后,有侍者报太尉之女、唐三十一公主、楚五公主来拜见王后。
此三者何人?乃殷王前娶之女子也。因殷王未登基时,未立太子妃。及其登基至今,方有王后,是以尚未定其名分。今来拜见,一为见王后绝世之姿,二为定名分,别尊卑。
三人见过了殷王及王后,稍聊以闲事,唐公主乃言于殷王:“昔以无王后,故未定名分,今则可乎?”
殷王道:“寡人有王后及卿等三人,生之乐足矣!”
乃以唐公主为敖夫人,楚公主为于夫人,太尉之女为谷夫人。
却说那太尉之女谷夫人,名烟。在其未嫁殷王之时,便有一癖好:女色,常与侍女嘻戏。待其嫁于殷王,侍女皆惧于宫规,不敢与其厮混,乃止。今见曲怜之美,色心复起。及定了位分,谷烟言语之间对曲怜之貌极尽赞誉,又不时抚曲怜之手,挽曲怜之臂,依曲怜之肩。殷王初时未觉,后想起谷夫人之传言,又见其与曲怜举动亲密,乃以天色已晚为由,催三位夫人离去。谷夫人乃依依不舍目别曲怜,敖夫人与于夫人见其状,调笑道:“于夫前戏其妻,非礼也!非礼也!”
谷夫人回道:“俟其夫不在,可乎哉?可乎哉?”
三人笑语一阵,乃别。
自后,谷夫人常去新殿见曲怜。
再说前朝,曲怜每日随殷王上朝,皆只闻其事,并未有言,群臣有欲寻其过者无可为也。
过一年,有唐使来殷,报唐欲与殷一月后练兵于殷之璠城。
璠城在殷境内,何为唐殷于璠练兵?因唐强也。唐与楚殷两国之练兵,非定时而有,乃唐之大族有过于敖氏者,使其族之半与边境镇守之兵十之一夺楚殷边境之城,胜则秦收其城,其族生者免罪,败则其族半亡,可为赎罪矣!此唐鉴秦亡之故而为也。然则唐之大族何不迁于殷楚?唐大族之大,乃楚殷之半,唐之百一也。以大就小,以弱收强,非独大族不愿为,楚殷亦不敢也,且惧唐灭之矣。
殷王问唐使其故,唐使道:“有王后族人,误杀国人,官府有欲讨好王后者,掩其事,王后族人乃欲逃于殷。其夜,亡者托梦于太子,太子派人察实其情,追回王后族人,乃告于王上。”
“王上听罢,曰:’斩其官,其人既欲逃殷,使王后之族练兵于殷之璠城,勿使其杀人者复生入唐地。’此练兵之由也”
殷王及诸臣听罢,皆叹:“殷获无妄之灾矣!”
及散朝,殷王谓曲怜:“唐王其过矣,斩其官与杀人者足矣,何罪乎王后之族与我殷!”
曲怜回道:“王上所言是极。唐惧秦灭之因甚,虽不如此,恐唐已为其大族灭矣,然独怜我殷之百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