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言
天色渐黑,乌云滚滚阴透了半边天,乡下一户宅院里一位妇人即将生产,陈鸿昱在屋外焦急踱步,一直等了四五个小时也不见生下来,只有给产婆打下手的一个丫头不停往外端换着一盆盆血水,邱夫人痛苦的**生实在让陈鸿昱心疼不已。
天彻底被乌云阴透,雷声滚滚却不见雨落,王婆从屋里出来,看着担心的陈鸿昱实在不知怎么开口索性哎一声说了实话。
“夫人难产,母子俩人,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王婆的话刚落音,天空猛然打了个大闪照亮了整个黑夜,守在屋里的小丫头发现什么似的忙跑到屋外叫王婆。
伴随雷声婴儿发出了第一声啼哭,瓢泼大雨再也收不住从天而落,陈鸿昱悬着的心这才安下来。
片刻后王婆抱出一个男婴,可脸上没有过多的喜悦。“老婆子没用,没保住夫人,夫人最后说,孩子能不能跟她姓,她想留个念想。”
陈鸿昱一时间愣了神,颤着手接过王婆手里的婴儿,本来正在啼哭的婴儿到了陈鸿昱手里立马安静了下来进入熟睡,望着手里柔软的婴儿陈鸿昱再也抑制不住难过的心落了泪。
安顿好夫人的丧事后陈鸿昱疲惫不堪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邱呈玉被裹在花襁褓里,与陈鸿昱手臂上的过肩盘龙融合显得异样和谐。
邱呈玉也不哭,只看着他傻笑,陈鸿昱伸手捏了捏邱呈玉的脸,婴儿皮肤嫩,被陈鸿昱这么一捏小脸上就留了一片红印。
一晃过去五六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跟其他同龄的小孩相比邱呈玉要矮太多,隔壁院里的小孩总爱逗邱呈玉玩,每每受了委屈他都会瘪着小嘴去找自己大哥陈山。
这样温馨的日子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九岁那年邱呈玉生了一场大病,虽然后来治好了病却养不好根本,县里的大夫开了不少药,一碗一碗灌下去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无奈陈鸿昱听了王婆的话带他去看了本地有名的先生,先生赠了一串铜钱红绳手链,在陈鸿昱走后轻声念叨一句“此子必定前途无量,只是要被这幅身体拖累,无伤大雅。”
春秋交替转眼邱呈玉到了十七岁,其样貌可以用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来形容,左右眼下各落有一痣俨然带来几分神秘,虽然个头有一米八几体型却过于瘦弱。
陈鸿昱越看自己的小儿子越满意,先前他给邱呈玉请过私教,连先生都说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凡事一点就通。
他叫邱呈玉来堂屋喝茶,心思却不在茶上,邱呈玉抿了一口茶水看着父亲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开口询问。
“父亲心里可是有事?”
“呈玉,有件事父亲要告诉你,父亲并非只是一介乡野农夫,年轻时父亲气盛,做过枪械生意,虽然金盆洗手现在依旧以前得罪过的仇家上门,呈玉,父亲希望你能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口气补充一句。“还有你大哥,他虽然纨绔,但心思并不坏…”
陈鸿昱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吵杂打断,跟着陈山一同出去的此时身负重伤被院子里候着的两个下人架进屋里。
“坏了!你大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