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应对审讯

楼下一名外卖小哥停下了电车，提着几大包外卖向楼道走去。

孙大立叫住外卖小哥，要上前问问是不是自己的外卖。

那名年轻的便衣黑脸警察呵斥道：“干什么！”

孙大立被吓得一哆嗦，指指几步外的外卖小哥说：“取外卖，这应该是我订的餐。”

张警官挥挥手示意黑脸警官让开，让孙大立过去，自己也紧跟过去。

孙大立来到懵逼的外卖员跟前问：“是不是28楼东户的单，电话189xxxxxxxx.”

外卖小哥懵逼着点点头，孙大立说：“那就是我的外卖，我现在要出去，你直接给我吧。”

外卖小哥打通了孙大立的电话才把食物给他，然后骑着电车飞快地离开了。

去警局十几分钟车程上孙大立接了四个电话，都是订的外卖到了。张警官让孙大立免提，孙大立让把外卖放在门口就行。

在车上三个警察的审慎目光中，孙大立呵呵一笑说：“没了，只点了五单，应该不会再有电话了。”

还只点了五单，尼玛一单就点了好几包，五单得多少？都够十几个人吃了。

三个警察心中吐槽不已。

张警官让后面的车回小区把孙大立的外卖都带回警局，挂了电话他问：“你点这么多食物是晚上要招待什么人吗？”

孙大立：“我不爱做饭，吃不了就放冰箱里，饿了微波一下就行了。”

这么牵强的理由孙大立自己都不大相信，但张警官听了后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然后他发短信给回小区的同事，让在那里留两个人，等着看有没有人去找孙大立。

孙大立被直接带到审讯室，审讯人员其中一位就是张警官。

张警官语气平静地问：“今天，5月19日下午1点30分，你给李诗情发了条短信，还发了条威信语音，短信和威信都提到说公交车要爆炸了让她快下车，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大立坐在很不舒服的铁椅子上，心里盘算着怎么应付过去。

听到对面这么单刀直入的问题，孙大立大脑飞速运转，沉吟片刻用他自认为真诚的语气说：“怎么知道的我也搞不清楚，但就是知道了，你可以认为我是做了个无比清晰的梦，在梦中爆炸案发生了，李诗情遇难了，我清醒过来后发现爆炸时间还没到，就立刻联系了李诗情。”

年轻的黑脸警官小江一拍桌子，厉声说：“孙大立，你老实点，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老实交代！”

孙大立耸耸肩表示知道了，心说，看看，胖爷这么委婉地说出了实情警方还是不信。

张警官脸上的淡笑也消失了，严肃地说：“孙大立，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公交车要爆炸的，你和爆炸案有什么关系？”

看了眼墙上的表，晚上七点十五分，离零点还有近五个小时，孙大立打算使用拖字诀，拖时间到进入时间循环，等再次重新开始一定要小心行事才行。

孙大立：“张警官、江警官，你们看过《死神来了》这部电影吗？”

黑脸江警官再次大声呵斥：“好好回答问题，别扯什么电影！”

张警官制止了年轻暴躁的新人警官，示意孙大立继续说。

“死神来了开头，男主角睡梦中看见了几分钟后的巨大灾难，他清醒过来后立即远离了灾难所在。”

顿了顿孙大立继续说：“而我就像那男主角一样，梦中看到了公交车在跨江大桥上爆炸了，不过又有些不同。”

张警官：“什么不同？”

孙大立回答道：“那影片中的男主角处于灾难之中，而我离公交爆炸还很远。这也是我的幸运吧。”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年轻干练的女警，递给张警官一份文件。

张警官皱着眉看完后又递给了小江警官。

张警官语气依旧很平稳地发问：“孙大立，我们警方调查了你的资金和消费情况，调查显示你银行账户上十几天前突然多了七百万，是一个黄金回收店转过去的。我问你，你那黄金是哪里来的？”

这尼玛跟胖爷的黄金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胖爷从哪里弄来的吗？

小江警官一拍桌子喝问：“说！是不是有人给你金子让你制造的爆炸案？”

这也太能联想了吧，这都哪跟哪啊？孙胖子被这年轻警官清奇的脑回路折服了。

他说：“警官你说笑了，那黄金是我祖传的，是我爷爷偷偷留给我的，最近才取出来变卖掉。”

张警官指尖在桌子上轻弹几下又问道：“消费记录显示你今天下午购买了大量各种商品，但在你家里没有看到那些东西。你说说东西是替谁买的，或者说替哪些人买的？”

孙大立无奈了，总不能说自己买来全放空间里了吧，难道现场给他们变个魔术直接从空间里取出来？

沉吟片刻孙大立想不出什么好借口便说：“东西是我买来自己用的，但现在东西在哪里我拒绝透露。”

一老一少两名警察开始了不断发问，两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问的问题直击要害，都是孙大立不能说的秘密。

系统和系统空间肯定不能泄露分毫，这是孙大立最大的秘密，时间循环也不能泄露，他也不知这和那死机的系统有无联系。只能反复说是做了个无比清晰的梦见到了爆炸，而被问到黄金和离谱的消费记录孙大立直接不吱声了。

两个小时审讯完，孙大立只觉得身心俱疲，没想到保守秘密是这么累人的事情，真佩服那些先烈们，他们在长时间的酷刑下也能咬牙不吐露实情。

警方的每次审讯不能超过两小时，孙大立被带到化验中心抽血，说是检查看是否服用过毒品或违禁药物，他的供述确实让人怀疑他的脑子不清楚。

警方给孙大立提供了一桶泡面和一瓶纯净水，孙大立强烈要求把他点的那些外卖拿来吃，还非常大度地说请全体加班干警们吃宵夜。得到的回复是黑脸小江警官呵呵的笑声。

过了半个多小时孙大立又被按回了审讯椅上，审讯人员换了一个，小江警官的位置上坐了个四十多岁戴眼镜的短发女警，看起来十分知性，但眼镜后的眼睛里不时闪着智慧的精光。

又换套路了是吧，胖爷不吃这套，孙大立勉强带着笑脸等待着这一轮的审讯。

时间来到23点59分，秒表还在一下下地向12的刻度走着。

孙大立坐直身子，用认真严肃的语气对张警官说：“张警官你放心，今天下午的爆炸案我一定会阻止的，小师妹我也会救出来的。”

两个审讯员和一个记录员都抬头看向孙大立，眼神就像看神经病一样。

秒针走到12刻度正中，巨大的睡意袭击了孙大立，他眼前的景物变得混乱旋转继而模糊起来，双眼一闭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