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听君一席话
“刀族之所以称霸海上,有五件护族绝技,一是隐术,可以易容换颜,迷惑对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之中,克敌制胜。
二是速度,无论哪派刀术,无不追求手起刀落,对方人头落地。
三是战力,以一敌三是入门等级,最高等级至少是以一敌十。
这三样都被叶将军所破!”
隐术,倒是一眼能看出,无非男扮女装,女扮男装而已,这点小儿科,也敢称之为你们镇族本领?至于速度和战力,这固然自己有体育生的童子功,基本上还得健身系统的加持。
也就是说,没有健身系统的帮忙,我早就被海鱼吃了,估计已经消化排出了吧。
“那再请教,另外两样护族绝技是什么?”
“哈哈,我们刀族另外两样护族绝技,告诉你也无妨,一是柔术,身体可以随物赋形,二是灵咒,可以驱使海中生灵,为我所用。”
这可算是吊炸天了!
“叶某深感佩服!”叶占鳌双手作揖。
“只是还不明白,即使正如老人家所言,我破了你们三样护族绝技,可以直接把我杀了,已除后患,为何还大费周折,邀我至此。”
银发老者缓缓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慢慢踱步。
“老朽是刀族人不假,是东岛山形藩的长子,可我们藩是从中土受封而去的,原籍中土贺州。五十年前来到中土留学,在帝都学习文武之艺,治国安邦之术。在大安国学习十年后,东岛局势大乱,我山形藩被其他藩所占,家人、大臣都被杀害,百姓全都成为他藩的子民。我回国无路、复藩无门,只好滞留大安国,以待时机。”
“原来如此!”
“这样又留在大安二十年,中途也曾组织几次复藩行动,皆以失败告终,我深感心力憔悴,前路灰暗。直到十年前,你们大安国发了那件震荡天下的南雀门之变,太子一门被杀,八皇子夺得大位。”
“这个事情现在人所共知,但也不可妄议。”
“我当时身在帝都,亲历南雀门之变,满城腥风血雨。一日,我在城二十里地的和日亭赏枫叶,那时也是这个季节,满山枫叶,红彤彤一片。”
“突然有一对母女,我当时认为她们是母女,到亭子里歇脚。那妇人已经深受重伤,身边的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我尽我所能帮助救治那妇人,可没过几个时辰,那妇人就死了。弥留之际,那妇人把小女孩托付于我。”
“你可知那妇人是谁,小女孩是谁?”
“叶某猜不出来。”
“那妇人是太子府中的奶妈,而那个小女孩是太子的亲生女儿,还是嫡长女。”
“啊!”叶占鳌大吃一惊。
“多亏奶妈机灵,趁八皇子攻进太子府前,从密道带着小郡主逃出,路上又以身护主,让郡主免遭追兵的毒手。”
“在宝州时,就有人说过,太子尚有后人在世,原来此事是真。”
“是的,而且千真万确。”
“那后来如何?”
“一切冥冥之中都是天意,我当天就收拾东西,带着小郡主,离开帝都是非之地,一路南下,从宝州出海,联络到以前的旧部,在此占岛为营。我立下誓言,在有生之年,要帮助小郡主夺回大位。如若成功,我复藩之事,也就易如反掌。”
“噢……”
真是老谋深算!叶占鳌暗想。
“那此事与叶某人何干。再说现在朝局尚算稳定,你的宏图大志怕是实现不了啊!”
“叶将军,请你来,是认为你是老夫游历大安五十年来,一等一的人才,人才谁不爱呢。这是其一。其二,当今朝局看似稳定,其实已经不可以收拾,外表光鲜,内里腐烂,八皇子做上大位后,一味任用小人,搜刮民脂民膏,后宫淫秽不堪,帝都乌烟瘴气,清廉忠义之士都已归隐田园。
同时,北方番族磨刀霍霍,正要南下,西方土著也与范族相互勾连,也想把大安国裂土分疆,天下分崩离析就在眼前了。”
经过这老者的一番补课,对大安国的形势,了然于心。这是个乱世,乱世出英雄,难道我就是那个英雄?不管是不是,也要轰轰烈烈成就一番功业,也不枉来此时空。
“叶某人不才,但为天下黎民百姓计,为了皇室嫡长子的血脉重回大位,我决意与老先生共举大事!”
“好!好!好!”银发老人连声说道。
“还未请教大头领的名讳。”
“老朽的东岛名早已弃用,现在用的是祖先本姓—夏,名孟安,字长定。”
“那敢问夏老,郡主是哪位?”叶占鳌朝中山穗香瞟了一眼。
“你并未见过郡主。之前与你交手的两位,都是郡主的侍女。郡主近来身体不适,正在调理。”
侍女都这么漂亮,那本尊不是要亮瞎24氪金的狗眼?!
这是个机会!
“叶某对医术也略知一二,如不嫌弃,愿意为郡主把脉诊断。”
“哦,叶将军真是全才,既然如此,那就费心了。小香,带叶将军去郡主那里。”
“是。”中山穗香起身领命。
“叶某先告辞了。”
“只要能治好郡主的病,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事成之后,肯定好好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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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头领的院落,再往前走,沿着斜坡上山,几个岔路口,左拐右拐,没人带路,外人肯定会走错。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小山顶,依山而建一个院子,山顶的小楼,是全岛最高的地方。
中山穗香带着叶占鳌来到郡主的闺房前,并无守卫,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卡哇伊女贼——长泽小遥。
一身中土女孩的打扮,与穿武装的样子,截然不同,小巧的腰肢,配上可爱的面容,更让人心生怜爱之情,正垂手站在一扇屏风旁边。
“报告郡主,叶占鳌将军来了。”中山穗香向屏风说道。
“先给叶将军上茶。”屏风后,传来字正腔圆的帝都腔。
“是。”长泽小遥应声道。
端着茶过来,轻轻给叶占鳌倒上。
“昨晚睡得怎么样?”长泽小遥轻声问,像是和老朋友一样说话。
虽然我们见过,还有过交手,毕竟还算不上朋友,干么问的这么亲昵。
“还不错,谢谢。”叶占鳌也只如实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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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睡好。”
咦?什么意思?你没睡好和我什么关系,难道在一起……是我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