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家
姜雪下了山,看到眼前一片铁网,锈迹斑斑,于是一跃而起跳了过去,看到上面一个牌子写着:“二级封锁,禁止入内,后果自负”,又前行一段后,看到一片绿色铁网,有一路牌,写着:“矿区重地,闲人免进”,姜雪心中疑惑,原来这山下居然是在采矿?却为何一路不见一个人?看到眼前的铁网比上一个高了不少,却又不见有门,姜雪便运起了“踏天三式”中的“踏云式”,一跃而起,右脚在空中虚点一下,借着力又上升了许多,越过了铁网,落了下来。
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姜雪便发觉不对劲,只感觉自己浑身气血奔腾,身轻如燕,仿佛卸下了重负,修为居然连续突破,从结丹初期一路攀升到了结丹后期,挥了挥拳,打出了一阵阵气旋,姜雪惊讶,莫非这便是秘境里的封印吗?居然提升了这么多,难怪修炼火焚决时感觉弱小,我再来试试。
于是调动灵力,伸出右手,使了一个起手式,一团火焰腾的出现,又捻一个诀,召出一只火雀,在右手盘旋,再使一个变化,火雀豁然变大,身上烈炎层层叠叠,火雀厉啸一声,口中浓浓火焰,姜雪怕伤了花草树木,连忙收了起来。
心中思付,果然是在山上封印了修为,又使一个踏云式,飞到天上,在山上时从来不能飞行,现在却十分轻松,姜雪心中欢喜,稳住了身子,看到身后的大青山,暗暗下定决心,要勤奋修炼,早日帮爷爷们打破封印出关。
姜雪往前飞行了一会,看到一处林子,正是盛夏时分,红日当空,艳阳高照,酷热难耐,姜雪便落下去走着,只见一路上桃红柳绿,老树盘根,林影斑驳,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姜雪心中喜道“终于见到人了。”
走上前去,见一行六人,穿着黑衣,一个青年和一个老年,带着四位仆从,青年神色有点焦急说道:“怎么回事?追到这里就没人影了?”
年长的那位说:“中了老夫一掌,断然跑不远,你们四个再多找找。”
青年说:“只怕她吃了您老一掌,又中了绝命合欢散,若没我与她行好事,再过两三时辰便化成了脓水,如何是好。”
年老的说:“少爷不必忧虑,煮熟的鸭子飞不了。”忽然神色一凛,喝道:“什么人?出来!”
姜雪走出来,第一次见人,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
那青年观察,见姜雪毫无灵力波动,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姜雪说:“你又是何人?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青年说:“你不认识我?”
姜雪奇道:“你有什么来路?偏偏人都要认识你?”
旁边年老的冷哼一声,就要发作,青年摆摆手,笑着说:“我叫李四,这位是我的管家焦老师,这四位是我家园丁,来这红柳林游玩,这红柳林乃是凶恶之地,小兄弟姓甚名谁?怎么敢一个人来?”
姜雪见此人好言语,便说:“我叫姜雪,也是初来此地,这林子如何凶恶?”
李四看了一眼焦老,焦老使一个眼色,表示没有听过姜雪此人。
李四说:“这林子距离燕山市五十公里,再往前五十公里就是神山外围,周围毫无人烟,乃是杀人抛尸之地,更传闻有妖兽出没,人不敢擅入,姜雪兄弟不知是在那个门派,可有令牌一看?”
姜雪说:“在下一介散人,没有门派。”
李四又使一个眼色,一行六人腿脚暗动,不露声色隐隐约约间就把姜雪包围了起来。
李四笑道:“姜雪兄弟不要骗我,无门无派岂能来此地,且吃我一剑。”话音未落,便掣出一把长剑,急急刺来,姜雪一个闪身躲过,说:“这是何意?”
李四观察姜雪躲避的身法,笑容更甚,对左右笑道:“不过如此。”又对姜雪说道:“识相的,留下腰间储物袋,自己割了头,不要耽误我们正事。”
姜雪怒不可遏,说:“什么道理,光天化日之下,好大威风!”
李四一摆手,“一起上!速度解决,老子还赶着去寻慕容家的妮子。”
一声令下,四位侍从一拥而上,手中各持剑杀来,姜雪左躲右闪,四人配合十分默契,剑光凛凛,刀刀致命,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意,显然是身经百战,姜雪只是闪躲,逐渐心头火越来越大,喝一声“欺人太甚”,一拍须弥袋,紫血剑出现,握在手中,其中一个侍从杀过来,一剑砍向姜雪,姜雪转守为攻,反手一剑,双剑碰撞,只见那侍从的剑如同豆腐一般,被齐齐的切开了,又有余力,沿着那侍从的脖颈,一路砍到肋下,整整齐齐切成了两半,那侍从一声不吭,上部分落了下来,下部分也随后倒地,没声没响死了。
血噗噗喷了出来,李四大惊,焦老嗔怒,其余三人傻眼,姜雪手中紫血剑震动,嗡嗡作响,原来是紫血剑饮了血兴奋,发出剑鸣。姜雪第一次杀人,见了血,霎时双眼通红,蒙上了一层血雾,只感觉心脏通通作响,血液哗哗奔腾,全身颤抖,右边眉角猛跳,心中一股戾气油然而生,血红双眼看着几人,内心冲动,想一发杀个干净。
忽然须弥袋里传来一丝气息,正是姚老给的养神玉发出的,姜雪猛然惊醒,想起二爷爷说的话,拿出玉来,运转灵力,渐渐恢复了神智。
焦老见死了人,大怒,喊到:“杀了我王家人,今日必死无疑,纳命来!”冲上前来,张开五指,一掌拍向姜雪,怒吼道:“黄炎伏魔掌!”
姜雪冷哼一声,说:“老贼,也吃我一记玄武掌法。”放紫血剑飘在一旁,说时迟那时快,双方手掌已经碰在一起,老者的掌上淡黄色灵力波动,姜雪则是青色,一经接触,摧枯拉朽,姜雪衣摆飘飘,巍然不动,老者嗖的倒后飞出,撞在一棵树下,口喷一大口鲜血,大惊失色,叫道:“金丹修士!”
李四听到这话,更是慌了神,知道踢到铁板了,连忙跪下,哭丧着脸,叫道:“前辈,前辈,饶命,我是燕山王家人,我名叫王腾,我爷爷是王柏,有眼不识泰山,万乞恕罪,饶我一命。”边说边嗑头,拿出一个令牌,上面雕龙画凤,写着一个“王”字,那剩下三位侍从,见主子跪下,也慌忙下跪。
姜雪闻言,问:“王柏是谁?”
王腾内心叫苦,若是他不顾我爷爷脸面,我今日命休矣,还跪着,说:“我爷爷王柏,是当今燕山市三大家族王家家主,乃是和前辈一样的金丹修士,我家中还有不少金丹期家长,前辈饶我一命,我王家将奉前辈为上宾,我回家后,取出极品灵石三块,献给前辈。”
原来这王腾也是乖觉的,虽然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恶事做尽,也是有眼力的,眼下尽情卖弄告饶,又拉出虎皮,给出好处,只为保全当下性命。
姜雪说:“你说你家有不少金丹修士,不少是多少。”
王腾说:“不敢瞒前辈,我家除了我爷爷是金丹中期,还有一位金丹后期祖宗,三位金丹中期长老,八位金丹初期护法供奉。”
姜雪听了,果然心中犹豫,心中犹豫之事却和王腾所想不一样,因为自下山前,听三位爷爷苦口婆心,叫不要斗狠,不要杀人,如今虽然失手杀了一人,也没想赶尽杀绝,却听了王腾这话,想到对方如此势大,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如何是好。
焦老还在吐血不能起身,王腾跪着苦苦哀求,另外三位侍从也在求情,姜雪正在犹豫,正思考间,紫血剑却飘在一旁嗡鸣,数千年不曾饮血,紫血剑此时颇为欢快,紫光血色泛出,脱离了姜雪控制,嗖的一声,众人眼前一花,姜雪还没反应过来,只刹那间,王腾,侍从焦老几人没了声响,每人脖子一道血丝,紫血剑欢快的鸣叫着,几个人的头颅已经被割了下来,
“咚咚”落在了地上,姜雪叹息,伸手一招,紫血剑回到手上,开心的嗡鸣着,姜雪心道“爷爷的伴身剑啊!真是凶恶,以后恐怕不能常拿出来使用了,免得伤了许多无辜,等修为提高了再用”,看着眼前一地尸体,说:“罢了,你等先来寻我晦气讨死,死便死了,王家又如何,我只要加快修炼,结了元婴便不惧了。”
于是把紫血剑收回须弥袋,思考了一下,又取出三爷爷叶老的魂幡,把几人的魂都收了,把一个个储物袋都捡了,捻个决,把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又看到王腾的佩剑,姜雪拿起来一看,只见剑身雪白光亮,寒光凛凛,剑柄雕着龙,画着凤,刻着虎,镀着金,十分浮夸华丽,姜雪看着也喜爱,便收下了,环顾四周,已经打理干净,只有几团烧过尸体留的黑灰,姜雪一挥手,散了个干干净净。
做完这些,说来漫长,只从姜雪见着王腾,也不过一炷香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