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烽火孤城2
话说两军交战,胡车儿斗不过徐晃,于夫罗又指派一员名叫甘夫的勇将从军阵中冲出来助战。胡车儿得了甘夫援助,压力陡轻,渐渐的稳住阵脚。徐晃知道厉害,也抖擞精神,一把宣花大斧舞的又急又快,甘夫武艺还不如胡车儿,如何敢正面对抗,两个人围住徐晃,转灯般杀成一团,过了二十余合,战不下徐晃。
匈奴军中于夫罗心中自思,这名汉将如此武勇,单打独斗绝非良策,既然这厮不怕群殴,索性再派一人上前。计议已定,于夫罗唤过一名唤作里那古的部将,低声轻语道:你也上前助阵,但见对方败退,你可趁势射杀。
吩咐完,里那古策马出阵,也使手中马槊前来夹攻。嘴里大叫道:“休要逞能,我前来斩你!”
丁鑫见匈奴军中又冲出一名武将,心中冷笑,即令丁威道:“此人武艺平平,你可出去擒捉此人。”
丁威早就忍耐不得,原本这第一阵应该是他的,只是徐晃主动出阵,丁威勉强按住性子,在一旁观战,后来甘夫加入,丁威就想出阵接战,只是丁鑫拦着,丁威无法,只得憋着火气,现在听到丁鑫终于下令自己出战,丁威大喜,急挺长刀,催动胯下黑鬃马,飞身撞出阵来,看到对方冲来,厉声喝道:“胡将休走,我奉主公之命,前来捉你!”
里那古看丁威气势不凡,身材雄壮,也不敢大意,勒住马缰,手中马槊指着丁威道:“你是何人,胆敢口出狂言?”
丁威笑道:“我乃奋进中郎将丁威,是不是狂言,我们手底下见真章!”话音未落,黑鬃马速度奇快,早就杀到里那古近前,里那古急忙横过马槊,对着丁威使力戳去,丁威纹丝不动,看看马槊到了跟前,右手大戟换到左手,就要空手夺槊。
里那古更是惊讶,但凡敢于空手入白刃者,其武艺必定要比敌手高上好几个层次才敢施为,丁威此举,不单惊住了里那古,就连观战的双方士卒也是吓了一跳。
里那古不敢硬接,趁着招式未老,急忙变招,手里马槊舞的水泼不进。丁威看到没了破绽,也举起长刀用力杀去。两人战作一团,里那古拼着性命,勉强同丁威战了二十余合,渐渐感觉手臂酸麻,只得虚晃一槊,抽身就要后退。
丁威早就防着里那古逃跑,看到其马要退,急忙掷出手中大刀,那马哀鸣一声,被大刀从马首一直贯穿到马腹,就那么直接钉死在原地。丁威策马冲过,轻猿舒臂,从马上提起里那古,如提婴孩一般,然后用力把里那古往军中丢去,早有刀斧手挠钩齐出,把里那古拖入阵中。
另一边,徐晃、胡车儿、甘夫三个人杀在一起,转眼斗了七十余合,不分上下。两军士卒拼命摇旗呐喊,替各自将领助威。于夫罗打听到场上汉将名叫:徐晃、丁威,心中也是微惊,暗暗感叹汉人猛将之多。
甘夫同徐晃交手到七十余合,手中刀法渐渐散乱,又见到徐晃的大斧龙行虎跃,没有半分疏漏,方知自己果然不是对手,只是在于夫罗面前夸下了海口,要是一百回合不到就败下阵去,面上恐不好看。于是他只得强打精神,死力舞动大刀。打定主意撑到百合之后。
于夫罗怕胡车儿、甘夫被斩,军中士气受挫,急忙鸣金收兵,丁鑫也是心系徐晃安危,也令人鸣金收兵,两边武将分开,同时收兵。
于夫罗也引兵退后十余里,扎下营寨。军中众将都来汇集,胡车儿汗流浃背,浑身热气腾腾,见了于夫罗,都道:“徐晃宁此人十分骁勇,我们想要拿下他,非得一百五十合之后。”
甘夫脸色惭愧,伏地道:“属下武艺平庸,斗不过徐晃那厮。”
……
匈奴人向北撤退,丁鑫也不追赶,也引着得胜之军回了雁门关。王浑接着,听说活捉了里那古,急忙问道:“里那古乃是于夫罗心腹,主公当如何处置?”
丁鑫笑道:“此人是于夫罗死忠,劝降只是徒劳无益,等到击退了匈奴人,再做决定,现在只需收押起来,以后再来处置。”
王浑见丁鑫明白厉害,也不多言。看看到了夜间,王浑又对丁鑫言道:“匈奴人日前折损大将,军中士气必定不高,主公是否今夜趁机劫营?”
丁鑫虽然得胜,却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听了王浑建议,不禁蹙眉道:“我军骑兵不足,劫营之事一旦败露,对士气打击太大,还是坚守雁门关为上策。”
看到丁鑫并无意夜袭匈奴人营地,王浑也不再提此事,安心分派人手守卫雁门关。
夜深人静,明月高挂,雁门关一处营帐之中,丁鑫仰头望着天空,算计着明日的安排。想着自己反正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信步走出了门外。
负责值夜的乃是徐晃,夜色微寒,可是徐晃却是抱斧挺直,双目炯炯,活像个怒目的金刚。他的周围,一个个亲卫也是面色严肃。不敢妄动一下,许多的脸,都是被寒风吹得通红。
直到听到丁鑫出来的声音,他们放才敢活动了一下手脚,更是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脸蛋,
丁鑫微微一笑,在军中,徐晃可是出了名的军纪严明。只是冷飕飕的,让亲卫僵直的站着也不是个事,他想了想,反正左右无事,还是四处溜达一下才好。
“走,公明,我们难得独处一趟,也看看这雁门关的夜景。你也不用这么紧张,放下斧头吧,这自己军营中,还会出什么事情吗?”
徐晃急忙行礼,恭敬道:“末将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夜深人静,总是要小心一些。”
丁鑫无奈,知道徐晃是个倔脾气,认死理,可是莫名的,他的心中又有些感动。
信步在城墙边上逛着,虽然夜里微寒,可是草木依然留着一份绿色。天空明月高挂,城中的街道上,隐约的还能听到阵阵更鼓之声。
“竟然是四更天了!”丁鑫喃喃自语,又是抬头,看着那轮明月当空。这天,这地,仿佛永恒不变,变的,却是我这个赏月之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