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1
弗拉基米尔很清楚这些年来,他在祖国解体时变卖国有资产;他在M洲贩毒;他在F洲走私军火。
这世界的不和谐多少有点他的影子但绝对不多,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他甚至认为他死了还应该去天堂,毕竟这些年他没少往F洲拉M这些被他嚯嚯的地方捐钱。
至于这些追杀他到北极的特工,都不过是冲着三十年前的秘密来的,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们安分了这么多年,弗拉基米尔一度以为他们把这个秘密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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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的弗拉基米尔对他强盛的祖国有着近乎执念的狂热。
他从不穿阿迪达斯,他认为那是另外一种体制下催生的用于麻痹老百姓的产品,他把《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中的保尔柯察金视做偶像,有事没事都要拜一拜。
加之小伙子身形高大,为人热络,颇有几分正真的王子的味道。在列宁格勒大学读书时成绩优秀,很快便被秘密选定为克格勃特工,他本人也是十分自豪于为国力。
1988年4月弗拉基米尔受命到扶桑国潜伏,打着促进外交促进贸易的旗号来到扶桑实际上扶桑不过是大洋彼岸另一个强大国家的傀儡,外交是不可能外交搞点破坏到还可以。
北纬30度的4月初春还颇为刺骨,阴沉的天空如泣如诉下着稀疏雨点。
“从早上6点就开始下下到11点,这雨看来是不准备停了。”
弗拉基米尔站在围栏边迎着冰冷的海风把一个B-12望远镜凑到眼前望向远处的海岸,臃肿的望远镜在他那双宽阔的手掌里显得灵笼精致。
“这种天气就应该躲在家里,窝在壁炉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里放烂了的《她来自未来》,最好还能有瓶威士忌”,说罢又拿出个黑陶土烧制的酒瓶灌了两口。
“噗,什么玩意儿!”一口吐到了海里。
一旁的水手站直身子敬起军礼一板一眼说:“报告长官,是昨天靠岸买的扶桑特产清酒,长官如果不喜欢,嘱咐一句我立马换掉。”
“新来的?入伍多久了?别紧张,我对手下很好的不用这么严肃,”弗拉基米尔有些调笑说。
那水手的军礼仍然没有放下,身姿依然挺立,“入伍时长两年半,不算新兵,但我是第一次出国执行任务。”
“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我叫亚历山大·马特维椰维奇·马特洛索夫。”
“入伍两年半了应该算个老兵了你紧张什么。”弗拉基米尔看着眼前挺直了胸膛的水手问着。
他并不知道水手的首长特意叮嘱过弗拉基米尔克格勃特工的身份。在首长看来讨好了这位特工自己的仕途将更进一步待到退伍了还想去混个国防秘书当当,但这可就累坏了这些年轻的士兵。
听说弗拉基米尔酷爱抽烟喝酒……额自然卷不用烫头,马特洛索夫一众本不抽烟的年轻士兵也在首长的熏陶下开始有模有样的学起了抽烟。
学好的三年两载不一定行,学坏的半天时间就能琢磨透,这不又一个坏小子一番吞云吐雾后一脸回味地往海浪里丢了个烟头。
“万宝路,M国产的烟,国内买不到的,你要不试试?”说罢那水手就弹出一支香烟向马特洛索夫递去。
小伙子很抗拒,本想拒绝,但是想想首长的嘱咐想想刚才和特工的交谈,这不是机会来了吗?有事没事多和特工喝喝酒,吹吹牛任务在别出什么岔子,
士官转军官指日可待啊。
想通了这些,马特洛索夫接过香烟借了个打火机,但是海风呼啸,左右遮挡又干脆拉起水手服的衣角挡风,样子像极了学了两年的老烟鬼。
吞云吐雾,即便是头晕晕的,喉咙像火烧也阻挡不了小伙子想晋升的决心。
弗拉基米尔看着手里的文件,克格勃专属的封条还没撕,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
内容大概就是讲我军卫星侦测到了一个叫瑜灵,扶桑远离本土的小岛附近海域发生了一次爆炸,其威力不亚于核弹。
这个发现震惊了高层,想想当前的国际局势,再想想大洋彼岸的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如此恐怖的武器部署到了自己眼皮底下就一阵后怕。
文件里要求弗拉基米尔务必调查清楚此次事件,能再给这个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小邻居搞点破坏那是最好不过了。
看完后便一把火烧掉了文件,金属船舱内燃起一片火光,火光照在弗拉基米尔阴郁的面庞,沉思片刻就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咳——咳——咳——
“妈的,差点把老子呛的背过气去。”
甲板上几个掌帆的水手看见舱内飘出的浓烟,确信了要多和特工抽抽烟吹吹牛。
船靠了港口
弗拉基米尔推脱说自己不懂政治也不懂经济但是他懂东京都那里能寻花问柳便要离队。
拗不过首长执意要给他安排一名卫兵,弗拉基米尔也不能明说自己还有其他任务。想起那马特洛索夫一副愣头青的样子,想来这小子应该很好忽悠便点名要他随行,大不了事后多给些钱叫他管住嘴,一番威逼利诱不信他敢说出去。
二人改换了一搜不引人耳目的渔船并备了一些从母国出口到扶桑的威士忌便向着瑜灵海域驶去。
“长官,我们不是去嗯……嗯……吗?怎么不去东京都?”年轻的士兵一脸的疑惑,想想这小船上也只有两个大男人又想想自己的仕途,菊部一紧,不安分地挪了挪椅子上的屁股。
‘嗯,如果长官有需要,我献身也不是不行。’
“你懂什么,我做特工这么久,扶桑国哪里的女人身材好我还不知道?”弗拉基米尔一脸严肃的说。
到了下午,雨终于停了,船也靠了岸,雨后的太阳在洗濯后的天空里里耀眼。
即便天气如此晴朗,可这瑜灵很是古怪,明明与东京都是同一纬度却如此寒冷。
四月的东京都已经开满了樱花,路上的少女们换上了短裙热情绽放着自己如海棠的青春。
弗拉基米尔把夹克的拉链扯到下巴上,左手拿烟右手提酒,行走在海岸边身后还跟了个背着大包小包的马特洛索夫。
“长官,我们不是去那啥吗?怎么到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闭嘴吧你,满脑子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当了几年兵当到裤裆去了?就没发觉这里的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