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第50章 第50章

祁月白带着祁让出去,管家也同时进了书房,到了秦四爷身边候着。

走到没人的地方,祁让猛地松了一口气,绷直的背也一下恢复了自然放松的状态。

祁月白有点好笑,“这么紧张吗?”

祁让拍着胸口:“当然啦!他可是秦四爷诶,万一我说错话了怎么办?”

“不用紧张,四爷很喜欢你。”

“啊?你怎么看出来他喜欢我的?我说完话他就说累了,我还以为我哪里惹到他了。”

“当年,四爷的爱人和养子都死于同一场意外,那个意外的起因,就是四爷的爱人相信了捏造的证据,带着养子前去赴约,却被绑架。”

那是一场仇杀,对方什么都不要,只要秦正德痛苦,秦正德按照那人的话捅了自己六刀,可那人还是跟四爷的爱人与养子同归于尽,秦正德因此留下了病根。

“所以,四爷刚才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祁让缓缓睁大眼睛:“那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万一我说错话了怎么办?”

祁月白摸了摸祁让的头发,“就像让让会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让让。”

还有一个原因,祁月白没说出来,四爷那么聪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有没有提前跟让让交代过什么,少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祁让闻言,很是惭愧,他先前竟然小小地怀疑过哥哥!

他狠狠挽住哥哥的手腕,挺起胸膛,在心里想到,以后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有点阴,狭长的马路又是最好的聚风口,一路上风都在呜呜刮个不停,祁让走着走着,就蹭到了他哥身后,时不时把脸埋在祁月白的后肩,汲取带着乌木沉香的温暖。

顺着中间的大路走了一会儿,祁月白拐了个弯儿,把祁让带去了无风的后院。

秦家的宅子,或许用庄园来形容更合适,后院一眼看过去,甚至望不到边。

种植的花倒是比祁家随意一些,成片的粉色金色郁金香占了主调,清新热烈的颜色好像把这里的整片天空都映照得亮了几分,格外明亮好看。

祁让很喜欢这样大片统一的花,在里面简直如鱼得水,一边吧嗒吧嗒问哥哥遇到的都是些什么花,一边拍照作为他的素材库。

跑到边缘墙边,祁让惊喜地发现这里竟然还架着秋千,只可惜秋千上的花藤不应季,现在是枯藤的模样。

他喜滋滋坐上去,晃了两下,觉得安全度尚可,赶紧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叫哥哥也过来坐。

“这里好漂亮呀。”

祁月白坐在一旁,回道:“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买一座大点的庄园,种上你喜欢的花。”

“那还是算了,看看还行,打理太麻烦了。”

“会请专人护理的。”

“哎呀再说吧。”

祁让囫囵把这个话题混了过去,主要他觉得,因为喜欢花就去买个庄园,也太奢靡了,不能这样!

“反正这里不是义父的家吗?我想看的时候,应该可以过来看吧?”

“可以,你害怕四爷的话,我们还可以让管家偷偷开门,看了就走。”

祁月白嘴角微勾,好像是在开玩笑,但语气里又丝毫没有调侃的意思,似乎只要祁让同意,他真的可以这样做。

“这样不好吧?”祁让心虚地看了一眼四周,“其实我现在觉得,四爷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他对你那么好,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祁月白收回落在祁让身上的实现,淡淡地道:“四爷,确实是个好人。”

至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好人。

秋千慢慢地晃悠着,温和的秋风送来清淡的郁金花香味,参杂着绿叶特殊的清香,淡雅怡人,比不少大牌名师调配出来的香水还好闻。

祁让悠闲地闭上眼睛,一放松,意识不知不觉中好像就飘远了。

祁月白听到耳边的呼吸变得轻缓而绵长,托住祁让的脑袋,放在了腿上,好让他睡得更舒服。

他垂眸看着祁让,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撩拨祁让的睫毛,软软的,抖动的样子像是脆弱的蝴蝶翅膀。

很像祁让本人给人的感觉,那么柔软,那么脆弱,有时候他想守护住这份脆弱,有时候,他也会产生一种顽劣卑鄙的想法——他想捕捞、想独占、想捏在手里把玩。

直到晚升的阳光驱散阴影,从花架的缝隙中照进来,光斑落在祁让眼睛下方,白皙的皮肤显出一种圣洁得几近透明的柔美。

祁月白翻手覆盖住祁让的眼睛,也将逐渐洒落进来的阳光关在了外面。

他抬头望着花架,有些失神。

差不多快十二点的时候,祁月白叫醒了祁让:

“让让,起来吧,去吃饭了。”

祁月白稍稍抬起手,露出一条浅浅的缝,可以透一些光,但不至于刺眼。

祁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乖乖待着等待眼睛适应光线,余光瞥见闪闪发光的郁金香,有点惊喜地道:“出太阳啦!”

“嗯,你睡了没多久就出来了。”

“好漂亮!”祁让觉得眼睛适应得差不多了,喜滋滋地坐了起来,赶紧拍了几张照片保存好。

“好了好了,走吧。”

祁让知道轻重缓急,没多逗留,就收起手机催哥哥可以走了。

“走吧。”

走出了花园,祁让才想起最重要的那个问题:“四爷这边吃饭有什么规矩啊?”

“没什么规矩,像在家里一样就可以了。”

“啊?秦家这么大这么老,规矩不应该特别多吗?”

“四爷也是这几年才搬回这里住的,前些年住的地方,也就和我们家差不多。”

“这样啊。”

话虽这么说,祁让心里还是有点怵,主要是在祁家老宅吃的几次饭实在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到了餐厅,首先是一张普通大小的方桌印入眼帘,祁让愣了一瞬,倒是没想到秦四爷真的这么接地气。

秦家也没有谁谁必须先上桌、上了桌子必须坐在哪个方位的规定,想吃什么就吃,餐具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也不会被刀眼子刮,确实舒适得就像在自己家里吃饭。

一顿饭下来,祁让对秦四爷的好感度飙升,已经可以毫无障碍一个一个义父了。

吃完饭,随着秦四爷在客厅坐了一会儿,聊的也都是有些普通的话题,没过多久,管家来提醒秦四爷吃药,祁月白起身告辞。

秦四爷面上有点疲惫,对着管家点点头道:“你去送送他们吧,顺便去我书房,把桌上那副字拿上。”

“是。”

伺候完四爷吃药,管家去书房取了字,这才领着祁让二人出去。

临到门口,管家把字递给祁让,

“这是四爷送你的见面礼,四爷很喜欢你。”

祁让没想到字原来是送给他的,且一连两次听到别人评价四爷喜欢他的话,忐忑又珍重地接过字保证道:“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管家目露满意:“我会转告给四爷的。”

一直到上了车出去了好远,祁让还沉浸在四爷好慈祥好和蔼好好相处的快乐之中,开心地讲述着他对四爷的看法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总结下来就是:“四爷真是个好人!”

祁让说话时一直笑眯眯的,这些天一连串都是糟心的事情,他难得露出了这么开心的笑容。

可惜这话说出去半天都没得到回应,祁让偏头看去,发现哥哥好像有点走神了。

祁让眨了眨眼,本想直接叫醒哥哥,一张口,话还没说出去,突然升起了一点坏心。

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背过手悄悄伸过去,猛地用冰凉的甲面贴住哥哥的耳垂。

微凉的温度唤回了祁月白的注意力。

“哥哥?你在想什么?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祁让故作气哼哼地问道。

“听到了,”祁月白温声回答:“你说四爷是个很好的人。”

顿了顿,祁月白继续道:“正因为四爷是个好人,所以让让,我打算请辞了。”

祁让都还没真的开始作呢,陡然听到这句话,什么心思都歇了下来,皱眉问道:“啊?这两件事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上次爸说的话你应该也听见了,我今天,并不是单纯来找四爷叙旧的。”

“是为了注资的事情?”

“嗯,这次我用了义父的关系,以后麻烦事会很多。而且……当初是爸妈把我从孤儿院了带出来,如果他们实在不放心,我也该彻底休息一段时间,不至于把关系闹得太僵。”

“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犹豫了片刻,祁让还是把接下来有点大逆不道的话说了出来:“他们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这些天哥哥和爸妈的做法他都看在眼里,虽然爸爸妈妈对他有生养恩,但是,从哥哥的角度来看,他们做的就是不对,如果是他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像哥哥这样心平气和。

“让让,不管怎么说,爸妈给我的环境比孤儿院好多了。”祁月白握住祁让的手,眸光很深,好像分外澄澈,但又根本看不到底,“而且,我很庆幸当初的选择。”

祁让心跳猛然一滞,但很快反应过来,把字放在一旁一把抱住祁月白的腰,闷声道:“不管哥哥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反正以他哥哥的本事,离开祁氏一样能过得很好,那不妨就好好让爸爸妈妈看看,哥哥本来就对祁家的家产没意思,免得他们整天猜忌这提防那的。

作者有话要说:必须要分享一下我昨天补牙的经历。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有蛀牙了,但是一直懒得行动,而且我特别怕动牙齿,会死的那种。

然后前天,我一个室友去洗牙,医生跟她说有蛀牙,于是她决定去补牙。

就在昨天下午,她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就说牙已经补完了。

我:???

我:!!!

我是一个拖延症特别严重的人,要不然也不能知道有蛀牙还一直不动,如果不是她行动力那么强,刺激到我了,我大概拖一拖的又把补牙的事忘了。

所以,昨天下午我也去补牙了。

补牙前我多方了解过,都说补牙不痛,就是有点酸,我躺上去之前,还跟牙医确认了好几遍,我只是轻度,补牙只是有点酸。

骗子!绝对的骗子!

我感觉那个水流滋滋滋都要滋进我的脑壳里了,以至于我进了太多水,从床上下来后整个脑子都在响。

关于我当时到底有多痛,就这么说吧,我没叫停,牙医大概是看到我的表情太扭曲了,磨一下就要停下来等我缓一会儿……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大家一定要好好刷牙,我以后再也不想让牙医动我的牙齿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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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被偏执狂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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