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一个浓吻结束,喻笙好像被浑身血液沸腾的人给含吸得没力气了。
加上酒精的作用力,她毫无人道的、醉得昏沉沉的、就这么直接摆烂的睡过去了。
撇下尤逍紧绷着身体某个部位,在心里掂量要是对已经成年了的、并且在刚才亲口对他说过好喜欢他的少女迷.奸是不是犯法。
压下那股在体内四处窜涌的燥意,尤逍轻柔的将少女柔软纤瘦的身子从他胸膛上拉开,起身去浴室拧了温毛巾来,给她擦脸,擦身子,帮她换了件他的棉体恤,当睡衣。
弄完后,他将她塞到被子里。
见她香甜在他的床上睡过去的样子,他忽然觉得心很安宁。
守在她身边,把她喝醉时候的样子,说的话,做的事全部挨个想一遍,他觉得果然二逼就是二逼,喝醉了还要放声唱《爱河》。
平时写卷子时,听的歌单都是什么house,futurebass,edm,结果喝醉了,告诉别人,她最喜欢的歌,是《爱河》。
爱情带来快乐,也会是折磨。她的认知就是这样。
虽然既二逼又煽情,但是她指着手,在他面前唱情歌的样子,是他终其一生都忘记不了的样子。
她是他的可乐。
因为可乐,烈酒的攻击性可以被中和。
*
喻笙早上醒来,见到的人是校医周黎。
她睡在校医室的床上,喻笙捂住超级沉的头,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好像她见完许勤,就心情特别不好,然后去幻岛喝酒了。
接着,就醉倒在酒吧里乱哭乱嚎。
后来,尤逍来接她了,似乎是带她去了一个特别豪华的总统套。
怎么现在醒来了,她就身在这里,身边陪着她的人竟然是周黎。
印象中怎么有断片的记忆,好像昨晚是跟尤逍一起过的。
“喻笙同学,你醒了?”周黎问。
“我怎么在这儿?我昨晚都干什么了?”喻笙反问周黎。
“尤逍说你昨晚喝了酒精度很高的酒,早上把你送到我这儿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
周黎迈步,来到喻笙面前,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检查她的眼瞳,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没事。”喻笙觉得大可不必看医生。
“尤逍说你昨晚行为都失常了。”周黎说。
“怎么个失常法?”喻笙好奇。
好像是跟他去看了车展,有一个展台,里面停的全是收藏级的豪车,好牛逼啊。
最碰巧的是,里面竟然还有那天尤逍开出去,诱惑她跟他在车上干坏事的那辆库里南。
又好像是跟他去开了一个总统套,房间特别大,布置得特别奢华,里面的床软得像云朵一样。
在那里,喝醉了的她觉得很孤单,贴在他怀里一直撒娇。
好像是在他面前很开心的唱了情歌,爱河。
还要拉着他挑战奇怪向的直播,说要包他一辈子?
真的是酒后乱性。
喻笙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换过了,连内衣都换了,可是身上没有草莓印,所以昨晚他没碰她。
没有乱性。
“跟他一直瞎叫,瞎闹。”周黎温柔的告诉宿醉醒来的小姑娘,“还说你喜欢他。”
“啊?”喻笙张大口,“我真的说了?”
“他说的。”年轻的女校医耸耸肩,微微笑。
“他从哪里把我带来的?”喻笙问。
“南台小区。”
“哦。”所以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宿醉的喻笙迷惑。
“把这个喝了。然后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周黎把解酒药递给她。
喻笙觉得她好像跟尤逍很熟,上次来这儿的时候,周黎还问过尤逍周末怎么不去玩。
“周医生,你跟尤逍在上南高以前认识吗?”
“认识啊。”
“他以前初中在加拿大上的吗?”
“嗯。”
“那时候我在温哥华上医学院,老乡聚会的时候见过他几次。”
“他那时候什么样?”喻笙追问,心里想起明火工作室挂的他满脸刺青的照片。
“就是他的样子啊。”周黎并没有大惊小怪的提起尤逍的过去。
“挺可爱的,一个小弟弟。那时候五官还有点奶,特别帅,个子很高,什么极限运动都会,还会画画跟电贝斯,好多女生喜欢他,他却一个都不爱搭理,跟现在一样。”
周黎跟明火是同个年纪的人,但是她跟尤逍相处的方式却跟明火完全不同。
周黎这种就是完全把尤逍当年少的弟弟。
至于明火,喻笙觉得他们真的很暧昧。
“你也认识明火?”喻笙认真的问。
“认识。”
“她以前是不是跟尤逍好过?”
“好像没有,至少我没听说过。”
周黎瞧小姑娘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怎么啦?你吃醋?”
“……不是。”喻笙不承认。
“你昨晚喝了那么烈的酒,今天多喝点水,多吃水果,稀释一下血液内的酒精含量,下次不要这样了,小姑娘家家的,在酒吧喝醉了,如果没人看着,是会变成恐怖故事的……”
“哦,知道了。”
喻笙捧着周黎给她的那杯水,下了病床,慢慢喝着。
天有点儿冷了,她看着校医室窗外的那棵长在绿化带里的落了叶子的树,想起了家。
想起了喻文良,想起了林峭。
落叶归根。
喻笙想起许勤说的那些话。
她知道,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了,许勤不会想要来找她。这一次,林峭可能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周医生在国外上医学院,为什么还要回来?”
喻笙忽然很认真的问。
周黎长得温文尔雅,很有淑女的气质,五官小巧漂亮,穿上白大褂,总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洁净跟清雅。
“因为我觉得哪里都没有中国好。”周黎回答。
“我也这么觉得。”喻笙说。
预备铃在校园内打响,周黎告诉喻笙:“好了,你去上课吧。”
“尤逍呢?”喻笙问。
“他今天请假。”周黎说,“家里有事。”
喻笙想那今天一整天在学校里都见不到他了,心里蓦然有点失落。
*
南山高中教导主任姜棋善家里,尤逍坐着。
今天是周四,尤逍请了一天假,没有到校。
早上他把睡熟的喻笙送到周黎的医务室,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被姜棋善遇到了。
姜棋善正准备从学校回家,问他要去哪里,尤逍回答想回一趟尤家。
姜棋善知道他一个人住,不经常回尤家,想了想,告诉他,想跟他谈谈。
于是尤逍跟着姜棋善去了姜家。
姜棋善跟他沾了点亲戚关系,知道他家里的事,当初他进南山,当学生会长,是姜棋善推荐的,觉得用这个方式帮他学好是个很有效的办法。
在南高上学这两年多,他的确很自律。
毕竟是受过打击的人,现在身上也扛着重任。
书房里,姜棋善点了根烟,道:“我听说你前段时间好像打架了。只是没被人抓到。”
尤逍没有否认。
“怎么回事?”
姜棋善知道他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样,现在要高考了,临紧要关头,姜棋善观察他怎么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一个社会上的混混,想要找我们班女生麻烦。”尤逍回答。
“这种事难道就不能跟学校说?”姜棋善问。
“以学校的标准,所有争端都是不被允许的,可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的组成。”尤逍认真的告诉一个自以为比他饱经世事的中年人。
姜棋善笑叹:“我成绩没你好,你不要跟我探索什么宇宙大爆炸,你回去跟你外公讨论。”
尤逍问:“对了,你最近碰见过我妈吗?”
他一般不找这个人。
但这一次,他真的挺急。
姜棋善回答:“上个礼拜见过,她有个案子,在南市开庭。”
“你说要是我花钱请她帮我打官司,她会打吗?”尤逍问。
“谁惹上官司了?”姜棋善问,“那天被你打的人要告你?”
“那个人已经被派出所抓去刑拘了,他之前就有案底。”尤逍提起那天找他麻烦的陈柏,“我揍他没毛病。”
“那是谁惹上官司了?需要你找你妈帮忙。你妈可不接一般的案子。”
姜棋善知道他跟父母关系都不好,他们将他生下来,就不管他了。
他从小跟着他外公长大,小学在国内勉强上完。
初中他父亲觉得国外的教育好,固执的要把他送去国外,没想到就学坏了,知道他在温哥华都是怎么上学的,高中又把他给弄回来,为了让他学好,还想方设法给南高捐赠了一座实验楼,让校方安排他当学生会长。
这种不断转换的生活环境让尤逍成为了一个很清冷的人。
他不太能对周围的人跟事感兴趣。
毕竟从小是跟着一个老年人长大的。
相比那种新闻里报道的留守儿童,他跟他们的区别只有他有富裕的家境。
“我同桌的妈妈。”尤逍回答了姜棋善的问题。
“她怎么了?”
“在国外,涉及了经济纠纷。有点棘手。已经换了好几个律师了,都不能为她解套。”
尤逍去了解了许勤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喻笙的原因,因为林峭出事了。现在他比喻笙更了解情况。
林峭被国外公司告也不是这阵的事,只是最近,形势渐渐朝最不好的方向发展。
尤逍想要喻笙跟林峭团聚,她已经被施家姐妹从喻文良那里给挤出来了。
往后,她只能跟林峭一起生活。
尤逍想要林峭回国来,而不是喻笙出国去。
但现在情况是,林峭在国外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面对尤逍的提议,“你妈她不接跨国的案子。嫌麻烦。”姜棋善觉得不可行。
尤逍伸长了腿,抿紧了唇。
如果这事情他能自己解决,他绝对不会去找他们。
姜棋善看出来他的意思,说:“马上要高考了,你现在跟以前在温哥华不一样,现在你爸的事业全等着要交给你。你就好好考一个大学,好好呆在南市,同桌不同桌,国外不国外的事,都与你无关。他们现在都指望你。”
尤逍听着,薄唇抿得更紧。
自从那年从温哥华回来,他就只能呆在一个地方。这是个属于他的原点。
*
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的通榆门,EDM夜店,[野瘾]里热闹非凡。
尤逍到的时候有点晚,大家都落座了,他才来。
纪渭北坐在那儿,等着他来。
今天组局的是纪渭北,他回来了,挨个叫了以往在温哥华一起混的那帮人,说什么也不能少了尤逍。
王馨儿也在,穿了件乳白色的抹胸小礼服裙,披散着半长的头发,踩一双漆皮细高跟,特别惹火。
她去年进了一个女团当练习生,年初顺利出道了,现在算是个明星。
尤逍现身,穿了身黑衣黑裤,没刻意装扮过。
黑色圆领卫衣,黑衣修身牛仔裤,柠檬黄帆布鞋,肩上披一件开襟黑色毛衣。
黑短碎发,头发没分缝,身上的纹身早就全部洗干净了,明眸皓齿,雅量非凡,真正像个干净清隽的乖学生,不像当初那个离经叛道的痞子了。
尤逍一到,整个卡座里的人都起身欢迎。
“哟,这是我逍爷来了,难得啊,还是我们北爷面子大,能把他请来。”
尤逍淡淡道:“你们坐吧,我还要回去写卷子。不用太理会我。”
纪渭北一听,朗声笑了:“大家听到没有,我们逍爷说什么,我们逍爷说,他还要回去写卷子。你们信吗?”
“信啊,北爷,你不知道,我们逍爷现在真的从良啦!你跟他那些温哥华往事,只能被你拿来回味啦。”有人打趣。
纪渭北寡淡的笑笑:“吹吧,我不信他真考清华。”
“真的考啊,我们逍爷现在是他们学校的学神,各种竞赛一等奖获得者,被老师们热爱的模范尖子生。”
纪渭北点一根烟,燃了以后,递给尤逍。
尤逍没伸手接。
纪渭北眼神玩味的看他一眼,说:“不、是、大、麻。”
尤逍这才接过,夹在手上,没有动作。
右边,坐在卡座里的王馨儿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已经快要从他身上移不开了。
天花板上滚动的玫瑰色灯光落下来。在男生锐利酷帅的脸上坠落成迷离的影。
长大了的他更迷,也更撩了。光靠那薄唇紧闭的禁欲模样,就能勾走无数个女人的心。
“看你呢,王老师在看你。今晚一直等你出现。结果你来这么晚,你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啊,起码给个眼神啊。”纪渭北招呼他跟王馨儿打招呼。
“不认识了。”尤逍说。
“不至于吧?”纪渭北喟叹。
“那时候大冬天的把衣服脱得只剩内衣,蹲你腿边跳脱衣舞,你忘了?”
纪渭北压低声音,有点混,又有点黄色的说,“现在人家进了娱乐圈,是女团偶像,比以前更会扭了。怎么,什么时候你俩约着,让她再单独给你扭一个?”
尤逍把手里燃着的烟,放到烟灰缸的卡口,表情淡淡的坐下,问纪渭北找他什么事。
纪渭北说:“我爸说你去上了一个好学校,变成了学神,让我依葫芦画瓢,跟着你去,说不定我也能当好学生。”
尤逍冷冷牵动嘴角,“是吗?”
“你别不信,下礼拜我就跟你一起上同一个学校,你信不信。我还要上重点班。”
“欢迎。”尤逍嘴角的嘲弄弧度更深了。
纪渭北比他大一岁,在温哥华的时候,跟他比,没他混,但比他坏是真的。
他回来要三年了,纪渭北现在是刚回来。
尤逍不明白他想玩什么。
“听说你现在有个小同桌,你天天带在身边,特别宠。怎么了,bro,遇到爱情了?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浪子回头吧?”纪渭北问。
王馨儿鼓起勇气走过来,她染了茱萸粉色的头发,V脸上是精致的浓妆,嫁接过的人工睫毛特别长,嗓音甜甜的招呼尤逍:“Ja,好久不见。”
在国外的时候,他们以前流行相互叫英文名。
每次这种场合,尤逍都说,我就叫尤逍。
一群人不答应,尤逍说,那我随便取一个,叫Ja吧。
他们都觉得俗。
尤逍说俗就俗,我就叫这名。
王馨儿到现在还记得他当初随便开玩笑时给自己取的名字。
“你好。”尤逍冷冰冰的回应。
“能加个微信吗?”王馨儿问。
她的发色在夜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很粉嫩,搭配她妆容精致的脸,洋溢着浓浓的可爱。
眼角沾了彩钻亮片,衬托得眼睛很妩媚。
这样巴巴的看着他的时候,会传递出一种不管他对她干什么事,她都会愿意的卑微感。
很多痞坏的男生就喜欢这种对他们唯命是从的尤物,带到无人知晓的角落玩起来一点顾忌都没有。
可是,尤逍别转了眼,跟纪渭北说话。
就这样无声拒绝了王馨儿。
纪渭北看在眼里,嘲笑在心里。
聚会还没结束,尤逍就提前走了,临走,对纪渭北慎重的说了一句:“别坏我的事,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
纪渭北没觉得现在的他跟以前的他有什么区别。
这世上哪有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
如果那年不是发生了那个意外,他哥在温哥华的实验室里被炸成了植物人,说不定到现在他还在温哥华当个最疯狂的痞子。
他是被逼的,纪渭北知道。
被逼着回来做家族的继承人,被逼着学好,被逼着承担。
纪渭北听说他一进现在上的这所高中,当的还是学生会长。
这是纪渭北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抱歉!!没车,更抱歉!!好像别人的高中校园文根本都不do的,我有点产生了自我怀疑。==
这周这个环节不是很甜,因为开始切尤逍的过去了,他们会分开,反正有人出国了,没高考,你们猜是谁,爸爸们不满意不要打我。(咬手帕)
我还是个孩子。键盘是什么我都不知道。(蹲地划圈圈)
追文爸爸们==:反正不是越夜越刺激就通通给差评。
ps:虽然王老师在他腿边跳舞,但Ja没看,他也不能阻止王老师跳,跳不跳这是王老师的自由,你们懂这意思吗。(Ja男德式笑容浮现)感谢在2022-07-1215:04:54~2022-07-1417:09: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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