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夜幕逐渐低垂,宾客尽皆散去,宁榕与薛辞也相偕回到了新房。
新房是宁榕的房间,入目便是喜庆的红。床前的梳妆台上点着一对龙凤蜡烛,床框上面则是挂着那日薛辞赢回来的鸳鸯灯。鸳鸯交颈,屋子在烛光的晕染下,变成一片温暖的晕黄。
两人双双坐在床上,便是你看我一眼,我望你一下。盈盈秋波,脉脉不言。
一时间,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可是两人却都觉得屋子里的空气似乎都粘稠地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还是宁榕率先打破了宁静:“这,忙了一天了,我们要不要就睡下了吧?”
她低垂眉梢,并没有看着薛辞。
薛辞却轻轻笑道:“看着我,你真的想睡觉了么?”
“不想……可是,爹说了,万一我肚子里有了小娃娃可是不能胡来的。爹嘱咐我了,让我今天夜里不要跟你胡闹。不过,我不理解,为什么有了小娃娃不能胡闹?胡闹什么?”
一边说着,宁榕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始终相信,自那日之后,她的肚子里面就有了她与阿辞的小娃娃了。
虽然她没有任何的记忆,但是,她可是也做娘的人了,她爹嘱咐她什么,她就要听什么,毕竟她第一次当娘没什么经验,而她爹就不一样了。
薛辞笑出了声:“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有了小娃娃?”
“是阿爹说的,那日,你我不是有了肌肤之亲了吗?爹说那样就会有小娃娃。”宁榕满是笃定。
“阿榕,你听我说,你真的知道小娃娃要如何才能造出来么?”
一直以来,薛辞都以为宁榕到底从小混迹市井,对于这男女之事,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到底知道些许的。可,他没想到,自己还是想错了。
宁榕理也直气也壮:“我当然知道了,不就是男女两人脱了衣服睡在一张床上么。上次我醒后,发现我的衣衫都落在地上了,想来你我二人已经脱了衣服睡在了一起。既然这样,我们有娃娃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么?”
薛辞便不与她争辩,牵着她的手走到放满了点心的桌子旁。除了点心,桌子上面还放着一壶酒与两个空酒杯。
薛辞提起酒壶就将两个杯子倒满了酒:“来,阿榕,我们的交杯酒。”
宁榕在薛辞的牵引下端起了酒杯,刚想将酒喝下肚,就被薛辞给阻止了。
“交杯酒不是这样喝的。”说完,他沉沉的望着宁榕,看得她心噗通乱跳。
只见他将杯子里面的酒含在了嘴里,却并不咽下去。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宁榕,一动也不动地,直到宁榕局促不安,不知所措时,薛辞才轻轻地勾起了自己嘴角,伏下了身子,凑到了宁榕的嘴边。
宁榕一动也不动,定定地看着薛辞,却也不闪避,只眼睛睁得大大的。
薛辞将嘴里的酒水渡到了宁榕的嘴里,他将宁榕的唇堵得没有一丝的缝隙。酒水顺着喉咙尽数没入了宁榕的身子里。
然而酒水落下,薛辞并没有放开宁榕,而是伴着她的呼吸,加深了这个吻。
宁榕深深地喘了口气,愣愣地看着薛辞,似乎是被这样的薛辞给吓到了。
“怎么,害怕了么?可是怎么办,交杯酒就应该这么喝的,别人也是这样的,我们不能例外对不对?”
宁榕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怎么知道别人也是这样的?”她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因为我想这样喝,别人也就只能这样喝了。”他专注地看着宁榕,可是语气里面却有着说不出的霸道。
“乖了,喝完了交杯酒,我们也应该洗个澡安歇了,对不对?”轻声轻气地诱拐着宁榕。
宁榕点点头,就被薛辞牵着去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前了。
浴桶升腾着热气,隔着烟雾,宁榕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只觉得他的目光灼灼逼人,她并不厌恶阿辞这样看着她,相反,她甚至升腾起了一丝隐秘的兴奋。可是,到底羞耻感让她没有办法当着薛辞的面脱下自己的衣衫。
“阿辞~”满满的都是羞意与缠绵。
薛辞喉结涌动,眼神难明,他转过身:“你慢慢洗,我不看着你。”声音嘶哑暗沉,恍若被压迫。
宁榕这才褪去了自己的衣衫,将自己沉浸在温热的水里。
忙碌了一天,温暖的水流带走了她的疲惫,也让她混沌的脑子越发清醒。
可她越是清醒,就越发感觉到薛辞对她的影响。
哗哗的水声,拍打着薛辞的心,他忍的生疼,汗水随着水声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一直到宁榕都无法忽视这样的变化。
水声越来越小,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阿辞,要不你也一起洗澡?”宁榕小心试探。
薛辞猛地一回头,宁榕尖叫一声,将身子没入水中,只留自己的头露在水面上。
“啊!你怎么突然转了过来?”明明是指责,却让人听出了撒娇的味道。
薛辞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捕猎的猛兽:“阿榕不乖,明明是你邀请我与你共浴,怎么怪我了?”
“可是,我都一点准备也没有。”宁榕有些委屈。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他一边盯着宁榕,一边缓缓地褪下自己的外衫。
薛辞看着消瘦,可脱下衣衫就能发现他的胸脯,腰腹都是紧实的肌肉。
宁榕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却被眼尖的薛辞看见了。
他眉目上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宁榕:“怎么样,想不想摸一下?”
宁榕嗷呜一声,捂上了自己的眼睛:“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薛辞停下脱衣衫的手,慢慢向着宁榕走近。
他弯下腰看着宁榕,眼里灼灼生辉:“我看你也泡了好长时间了,再泡下去,皮肤都皱了,这样对娃娃可不好哦。”
“什么?”宁榕吓地差点站了起来。不过好在理智克制住了。
薛辞笑了,那是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感。宁榕立马知道自己被耍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却不想她被薛辞一把抱到了怀里。
“走吧,去睡吧,夜深了,你不睡,娃娃也要睡了~”薛辞调侃道。
薛辞将宁榕抱到了床上,将她放在了被子里面。
宁榕不知为何,有些期待,有些恐慌,可是恐慌却多期待一点。
薛辞看出了她眼底的害怕,摸了摸她的头:“好好睡吧,太晚了,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剩下的时间就应该好好地睡一觉。”说完,他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那你呢?”
“我?”月夜朦胧,嗓音低垂:“我就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睡了。安心睡吧,我刚刚是在逗你的,我等你,一直等到你不害怕的那一天。”
“嗯~”
宁榕终是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安安心心地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她为了等这一天实在是等得太久了。
所以,直到薛辞躺在她的身边,她才能安然睡去。
等宁榕进入沉眠,他才再次起身,此时浴桶里的水早就已经彻底凉了。他从外面提了一桶凉水,给自己随意冲洗了一下,待他安抚下心里蠢蠢欲动的燥意,这才再次躺在了宁榕的身旁。
他久久不能入睡,便干脆将宁榕抱在了怀里。温香软玉入怀,让他觉得自己到了英雄冢。
可是,他却甘愿沉迷。
红烛垂泪,火花烧的愈发热烈,青烟了了,抱着宁榕,他只觉得刚刚下去的燥意又升腾了几分。
哎,遇到了她,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成了只言片语。
他任命地再次爬了起来,又是一桶凉水。
住在隔壁的宁榕爹就听着薛辞进进出出的声音,忍不住微微叹息,这两小年轻也真是太能折腾了吧。
看这样的情况,他许是今年就能抱孙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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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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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贺家那蛮横的嫡小姐死了。
死在同夫家和离后回娘家的路上,混着沙石滚落悬崖,死无全尸。
她孤魂飘凉,冷眼看前夫家笑她,骂她活该!骂她刁蛮跋扈,冷漠无情,苛刻庶母兄妹。
再醒来时,自己竟重回十五岁了?!
这遭,定不会再走前世弯路了,这世她依旧凉薄,看谁都是冷眼淡淡。
当媒人争相踏破门槛时,她跑到自己曾明言拒绝的人面前,扬起明媚脸庞:“梁慎吉,若我嫁你了,你会同幼时欺我吗?”
男子收起吊儿郎当神色,正经肃穆:“怀安愿以性命起誓,今生若负贺姑娘,定天打雷劈,老天不宽,死后生生世世沦入畜生道。”
“好,我嫁你!”
十里红妆,迤逦壮美。
新婚第二天,多嘴的表哥问梁慎吉洞房花烛夜如何美哉。
闻言,梁慎吉抿唇,目光落在院中款款走来的明艳女子。
忆昨晚缠绵春风,他心中委屈:夫人她冷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