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死时速
“废物,我给你力量有什么用。”
“宋皇,对……对不起,那两人比想象中要强。”
“要不是现在的阴阳裂缝太过脆弱,还不支持我和我的大军通过,才让你们这些废物去阳界丢人现眼。”
“宋皇,饶命啊!”
“既然你刺杀失败了,我让你找的阳界之心呢?也没有找到?那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宋皇,我按照您给的地图去找了,那里是一片荒地,并没有什么阳界之心。”
“你在质疑吾皇吗?阳界之心乃其根本,怎么可能不在。”
“不要,饶命啊,纣……”
……
王松心不在焉地开着车,他不断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后排的这一老一少。
他作为重案组组长,如今却因为是否存在鬼而迷茫,听起来倒是有点好笑。
“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你们这类人是不是有什么保密协议,有国家的特别保护。”王松突然说道。
“没有,除了我们的同类,现在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杜浮生说道。
“你们这些人是从古至今都存在?”
“可以这么说。”
王松听完感觉这老头儿完全在跟他扯淡,如果他们从古至今都有,会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他再次觉得这两人是在忽悠他,至于动机他也不知道。
而杜浮生就像猜透了王松的想法一般,看向窗外接着说道:“我们有个名字叫守界人,千年以前阴阳平衡紊乱,无时无刻都有着阴物的入侵,而我们守界人也因此无时无刻地四处奔波,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你们普通人看不到,甚至当我们是疯子,宁愿去相信那些坑蒙拐骗的道士。”
罗轶这时候也看向了杜浮生,这些东西也是他第一次听杜浮生讲起。
“我一直相信,武侠小说中的一些原型可能就是我们守界人,以前的史书里或许存在关于我们的记载,直到千年前一位皇帝的诞生,他本应同为守界人,却自甘堕落,与阴物同流合污,导致了阴阳倒转,阴物肆虐人间,如同炼狱。”
“那后来呢,老头儿?”罗轶连忙问道,他是听得津津有味,而开车的王松则觉得这老头是在给他编故事,从小受马克思唯物主义熏陶的他怎么可能相信这么荒谬的故事。
“平时独来独往的守界人们第一次联合了起来,一场惨烈的战斗爆发,那场战斗结束后,阴阳重归平衡,但不知道还有多少守界人幸存下来,守界人们炼制了阳界之心守护了阳界千年太平,守界人们也几乎在这世间销声匿迹,没人知道阳界之心是什么,而这几十年似乎阴阳平衡又开始动荡,我上半辈子……”
说到这,杜浮生也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而这时候王松开车也到达了三医院。
通过这一路上的倾听,王松居然对杜浮生所说有点相信了,直到他们走到了精神内科住院部的楼下,王松心中暗骂自己傻子,心想这两人绝对就是两神经病,自己怎么会信他们的话。
王松的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他感觉自己被耍了,和两个傻子浪费了一晚上时间。
陈劲躺在床上独自看着窗外,父母已经在旁边的床睡下,而他则毫无睡意。
“老头儿,我觉得他们应该找不到这孩子吧,这孩子什么都没做,应该不知道他的情况吧。”罗轶边走边说道。
“就怕万一呢。”
王松走在两人的后面,冷眼看着两人,他真想一枪崩了这两个疯子,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小丑。
走在最前方的杜浮生突然脸色大变,他从包中迅速拿出古铜色圆盘,此时圆盘的指针又开始了疯狂地转动。
王松走在最后方也注意到了杜浮生的举动,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又要耍什么花样。
罗轶看着这异常的罗盘,也收起了之前的吊儿郎当,也不管杜浮生和王松朝着楼上奋力跑去。
“唦,唦,唦。”
陈劲转头看向病房关闭的大门,他感觉门外仿佛有什么声音,就像是风吹过草丛一般。
陈劲的心跳开始加速,医院那封闭的走廊哪来的这种声音。
就在下一秒,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其身披黑袍,整个头面部被混沌的黑气包裹,看不到其面容。
“啊!”陈劲再一次被吓得失声惨叫,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人,门都没有打开,直接穿透过了病房的大门。
陈劲的父母惊醒,起身查看儿子的情况。
“劲儿,怎么了?”其母亲揉了揉眼睛问道。
“有……有鬼。”陈劲指着朝着他逐渐逼近的黑影颤抖道。
陈劲的母亲和父亲打开灯同时看向陈劲所指的方向,房间里除了他们都空荡荡的。
陈劲全身开始颤抖,这黑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黑影伸出手卡住了陈劲的脖子,窒息感瞬间袭来,陈劲挥手想要反抗,然而他绝望地发现他挥动的双手并不能触及黑影,而是直接穿过了黑影。
陈劲的父母看见自己儿子突然开始胡乱挥手,并且面部涨红,青筋暴起,立马焦急上前查看情况。
“儿啊,你怎么了?”其母亲眼含泪花,扑到床前,其父亲抱住陈劲,然而他父亲惊讶地发现自己儿子仿佛被什么力量拉扯住,自己根本扯不动。
黑影看着身前碍事的两个普通人,他手一挥,黑气将两人包绕,陈劲的父母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陈劲看着瘫倒在地面的父母,眼睛布满血丝,可是他也无能为力,窒息让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住手!”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把匕首投掷而出,黑影看着飞来的匕首感受到了威胁,松开了掐住陈劲的手闪避而开。
陈劲坐在床上剧烈的咳嗽,鼻涕与眼泪同时流出,他无力地晃动身旁一动不动的母亲。
黑影身形一闪来到了罗轶身前,一脚提出,罗轶明显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身形倒飞而出,狠狠地撞到了墙上,而这一幕便被追来的王松与杜浮生所看见。
王松看着狠狠撞在墙壁上,嘴角渗血的罗轶,他可不相信这是能演出来的,他拿起配枪,冲向病房,当他看见房间里的情况大为震惊,只有一个青年坐在床上,还有两个晕倒的人,可是又是谁将罗轶踢出来的呢?
“小心!”杜浮生大喊道,随后扔出一推黄油纸。
王松双眼圆瞪,黄油纸居然停在了他的面前,并就在他的眼前逐渐化为灰烬。
黑影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然而这一切王松并不能听到与看到。
紧接着杜浮生拿出一个青铜三角杯,扔向了黑影,三角杯盘旋在被黄纸束缚的黑影头顶,伴随着黑影的惨叫,其化作黑气被吸入了三角杯中。
这一切王松尽看在眼里,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三角杯和缓缓站起的罗轶目光不断的闪动,今夜,他的世界观崩塌了。
“啊!杀人了!”一名听见动静的护士出门查看,看见了举着枪的王松,随即大喊道。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