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祈言被颈后温热的触感弄的头脑发热,可下一刻,牙齿硌在皮肤上的刺痛让他瞬间门回过神。
付辞,竟然真的对他的后颈下口了!
祈言顿时剧烈挣扎起来,付辞一下松了口,怕弄疼祈言,只能任由人逃离自己的怀抱。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狠狠踹了一脚,正中肚子。
付辞顿时弯腰捂着肚子,疼的龇牙咧嘴,“嘶,下手真狠……”
祈言一点都不心疼,反而咬牙说道:“活该!”
不说他到底用了多大力气,就算真疼,那也是付辞应得的!
哪有人还咬脖子的!
付辞见祈言好像真的有点恼,就想上前解释,可祈言伸脚,直接抵在了他的胸膛处,不让他再往前一步。
“你再动我就又踢你了。”祈言警告道。
饶是对方的力道在他面前就像是挠痒痒,付辞也不敢乱来了。
可胸口处的脚在他黑色睡衣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白,更是因为紧张绷着脚背,线条流畅,就连脚趾也用力而蜷缩起来,加上祈言如临大敌的样子,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咪,说不出的可爱。
付辞视线不自觉被吸引过去,自然地伸手捂住身前的脚,“脚干嘛出被窝,会冷的。”
祈言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知道自己肯定一放松就被人抱进怀里跑不掉,于是,他依旧用脚直直地踩在付辞心口,“你先解释一下你刚刚的行为。”
他说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的温度好像比其他地方都高,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他发觉付辞随着他的动作往颈项看去,又小小踢了他一下,“看什么!问你呢!”
付辞这次的行为可不是之前那些拥抱牵手能比的,严重程度直接上升了一个等级。
不光摸他腰,吻他脖子,还动口!
“你干嘛老是踢我?”付辞语气有点无辜,见祈言作势还想踹他,顿时求饶,“我错了,你别气,也别离床边那么近,小心失去平衡掉下去。”
祈言下意识转头向后看,就是这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腿忽然被人拉了下来塞进被子,整个人被拦腰往后拉,一下撞进了付辞的怀里。
祈言:“……”
他竟然还是上当了!
付辞熟门熟路地将他禁锢在怀里,还不忘给人盖好被子,一齐抱进被窝,“别闹了,会冷。”
两人穿的衣服并不厚,再加上老人家不习惯冬天开空调,他们也没开,在被窝外面待久了就会冷。
果不其然,就这么短的时间门,祈言又手脚冰凉。
付辞心疼的将祈言的手放进怀里,再把他的脚窝进自己腿间门暖着。
祈言被人压的严严实实,有了刚刚越界的举动,他只觉得付辞现在做什么都变了味,他手底下就是对方的腹肌,触手滚烫,两人的腿更是相互交叠,仿佛随便一动就能碰到……
他涨红了脸,低声警告:“付辞,放开。”
“不放。”付辞反而将人抱的更紧,“等你暖和了再说。”
祈言跟他讲不清楚道理,只得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付辞,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之前想对我后颈做什么?”明明只是看看腰,说好不动手,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
“想种草莓印。”付辞回答的毫不犹豫,甚至低头,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门,唇似有若无地碰了一下,“不行吗?”
祈言为什么这么抗拒?
祈言感受到颈间门的触碰,瞪大了眼,“付辞!”
这一声呵斥直接将付辞吓到了,他能听出祈言好像真的生气了,顿时不敢乱动。
“付辞,你看着我。”祈言迎着付辞的目光,冷冷开口,“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草莓印不能乱种,亲吻也是,亲哪里都不行。”
这不是朋友之间门该做的事。
“可是……”付辞声音低低的,有点委屈,“这些你对我都做过。”
刚准备将两人界限划清楚的祈言顿时卡了壳。
好像,还真是……
付辞瞧他理亏不说话,闷声道:“我喜欢跟你做这些,很亲密。”
“而且,为什么人家闺蜜不光能亲亲抱抱,还能凑图在朋友圈发九宫格》我只能背地里做,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付辞越说,将人抱的越紧,“祈言,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最后一句直接将祈言问的心梗,他很想说,人家闺蜜跟他们之间门的情况不一样,再说,有多少闺蜜是能亲吻的?
也不知道付辞是从哪里看到的所谓九宫格,还能将自己偷亲的事情一笔带过,甚至直接开发了新的领域,想用到他身上。
可付辞向来歪理多,他说不过,只能再次强调:“反正,你不许随便亲我。”
付辞听祈言语气好了很多,尽管还是冷冷的,可里面的怒气已经消散,他将下巴搁在祈言发顶蹭了蹭,唇角无声勾起,“嗯,我会打报告。”
然后直接下“口”。
眼见交涉失败,祈言没忍住,直接在他腰上拧了一把,疼的付辞直嚷嚷,可却没舍得躲,“我明明练出这么多腹肌,怎么你捏的还是这么疼?”
祈言冷哼一声,没回。
他摸了这么多次,早就知道哪里最好下手。
两人就这样静静抱了一会,祈言用手推了推付辞,“别抱了,我都要出汗了。”
付辞就像一个暖炉,热烘烘的,还裹着他,没一会他全身都热了,还闷的有出汗的趋势。
付辞也感觉到祈言手心有隐隐的湿意,将人松开了些,再将被子往下扯了扯,“这样就好了。”
不盖被子,盖他就好。
祈言眼里满是无奈,却毫无办法,只能任他抱着。
付辞见祈言这么乖,手搭在他的后颈轻轻摩挲两下,就算没有种成草莓印,这样他也挺满足的。
放假了真好,没有人打扰,只有他跟祈言两个人。
可没等他得意多久,耳边就传来一句淡淡的问话。
“你什么时候回A市?”
眼见春节临近,付辞不可能一直待在他这里不回去跟父母过年。
付辞脸色肉眼可见地郁闷下来,“不回去。”
他想一直跟祈言待在一起。
可话音刚落,他枕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付辞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谁的之后,颇为烦躁地将手机压在了枕头底下,摆明不想接。
因为拿电话的动作,祈言顿时得了自由,他将付辞的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显示,[妈]。
祈言愣了愣,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他将手机放回付辞的手里,示意他接。
付辞知道躲不过,抓了抓头发,还是下床去接电话了。
付辞去了洗手间门,祈言能隐约听到“回家”,“春节”,“订票”等字眼。
付辞打完电话回来后,脸更是黑的跟锅底似的,上床后,一言不发地抱着他。
祈言试探道:“阿姨催你回去了?”
良久,付辞才模糊地嗯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情愿。
平日没见两人关心他,等他好不容易能跟祈言单独相处几天,他们就拼命出来搅合,像是看不得他好似的。
“什么时候的火车票?”
“后天早上。”付辞慢吞吞回道,“我就只能跟你再待一天,就得走了。”
祈言点头,“好,那我明天先带你回家一趟,跟我爸妈吃顿饭。”
说完后,两人沉默半晌,就在祈言以为付辞睡着之后,对方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很想我回去?”
祈言好像很烦他。
祈言愣了愣,他不是没有听出付辞语气里的试探和小心,这句话,像是间门接在问他原谅自己没有。
尽管,他根本没有生气,只是以为偷亲之后会暴露性向,下意识远离而已。
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说是,付辞想必会收敛很多,不会再这么没有分寸地缠着他。
可是,他有点不忍心。
“没有。”祈言听见自己开口。
说实话,付辞的到来的确将他的心搅得很乱,可他也是开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回去。”
他需要一个没有付辞的环境,来理清楚两人之间门的关系,以及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付辞。
付辞只觉得自己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上升跌落,所有情绪被祈言完全掌握在手中。
他不禁狠狠揉了揉祈言的头,将本来乖顺的发揉的乱糟糟的,埋怨道:“小没良心的。”
祈言任由他揉,表情淡淡的,也没反驳。
付辞瞧他这样子,认命般叹了口气,又将祈言的发一点点理顺,然后将人小心地抱在怀里,“算了,我活该。”
他算是彻底栽了。
*
第二天,祈言跟付辞跟外婆道别,回到了家。
祈言父母听到付辞第二天就要走,满脸可惜,当知道付辞已经订了票,也没办法。
周凝当晚做了一大桌子菜,祈咏志更是将自己珍藏的好酒拿出来,拉着两个孩子喝。
祈言也好久没有跟自己的父亲喝酒,再加上在家里,也没太多顾忌,一时没注意,就喝多了,回房的步子都是飘的,所幸付辞一直扶着他。
周凝想起什么,提醒道:“付辞,你的房间门我收拾出来了,可是最近一直阴天,被子没来得及晒,你今晚要不就跟言言挤一挤?”
付辞闻言一喜,立马应道:“好的阿姨。”
要是祈言现在清醒着,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可他现在脑子昏昏的,只能依稀听见耳边一直有人说话,他能认出是付辞的声音,烦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正好打在付辞的脖子上。
付辞脑子里不知怎么想起昨晚落在祈言颈项的吻,心跳都快了。
他颇为心虚地将祈言的手抓住,低声道:“别闹……”
祈言尽管喝多了,可还记得要洗脸刷牙。
房间门里开了空调,付辞帮洗漱完的祈言脱掉衣服换上睡衣,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自己去洗漱了。
可等他回来,原本好好盖在身上的被子被踢得掉下了床头,而祈言正弓着身子,一脸难受地扑腾,手使劲解自己睡衣扣子,却不得要领,衣服都皱成了一团,腰露出半截,柔韧纤细,动作间门折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付辞只觉得心下一跳,上前替人将衣服往下拉,“安分点,会着凉。”
祈言被人抱进怀里,一下就不挣扎了,懵懵地看了他一会,像是在认人。
认清后,有些难受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付辞,热。”
可是解不开。
付辞听着这近乎撒娇的语气,心软成一团,“谁让你喝这么多?”
这个酒后劲大的很,连祈叔叔都有些醉,更何况是祈言这种没怎么喝过酒的。
说实话,他也觉得有点晕,不过显然比祈言好很多。
可祈言眼巴巴地看着他,付辞还是没忍心,替人解开了扣子,隐隐露出漂亮的锁骨,“就一颗。”
不然酒劲缓过去祈言又会冷。
祈言就算醉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感觉没那么憋闷后,就乖乖窝在付辞怀里,昏昏欲睡。
“祈言,我明早就要走了。”付辞看着怀里的小人,用手捏了捏祈言的脸。
祈言闻言有些费力地睁开眼,“那你东西收拾好了吗?身份证,钱包……”
付辞看着他一脸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抓住他的手指捏了捏,“早就收拾好了。”
祈言闻言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一路顺风。”
说完就准备离开付辞的怀里,钻进被窝睡觉。
可刚动,就被人拦腰抱进了怀里,“真的睡啊?我走了之后,我们得大半个月见不到了。”
祈言下意识顺着问道:“所以呢?”
酒精让他的思维有些迟钝,很多时候,只会跟着付辞的话去说。
“所以,要不要给对方一个分别前的小礼物?”付辞看着怀里醉眼朦胧,脸上都微微泛红的祈言,指腹蹭了蹭他的后颈,“你觉得怎么样?考虑一下?”
现在的祈言不复白日的冷淡,也不会拒绝他,像是一只乖顺的小兔子,让人只想将人欺负的更狠一些。
祈言只觉得付辞最后一声又低又沉,磁性撩人,落在他耳边,像是小钩子,让他脑子更昏了,“可以。”
付辞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努力压住嘴角的弧度,“草莓印好不好?能留好几天。”
祈言上次给他种的足足三四天才完全消下去。
这比其他的礼物来的更有意义。
他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然后,将祈言摁到自己的颈边,诱哄道:“乖,很简单的,像上次那样就好。”
祈言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下意识地抬手攀住他的脖颈,微微仰头,轻轻咬在付辞凸起的喉结上。
刚刚他就看到了,喉结一上一下的,招人的很。
之后,他听到付辞一声闷哼,像是咬疼了。
祈言立马松了力气,犹豫片刻,伸出舌尖在喉结处补偿似的舔了舔。
然后,仰头看着付辞,乖乖询问:“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