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入世10仙
多闻天王扯住他的手不放，脸上堆满了笑意：“前两日一同被送出天庭的，共有十位。”
“这么多吗，”沈戈惊讶地眺望远处的小楼，“如今都在灵能司？”
“没有，我那三位兄弟，就在普陀山上的庙宇里面借住。还有萨天师与王灵官，他俩一同去寻了道观挂单。炳灵太子先去了海右府的泰山，为赤夏的天下大祭做准备。还有个摩昂太子，他入海去开启龙宫。纯阳真人你早已认识，他是闲云野鹤，这次下凡，属他最逍遥自在。眼下在灵能司的，只有我与太白金星。”
“四大天王，太白金星和纯阳真人，都是人间如雷贯耳道名字。不知其他几位都是谁啊？”沈戈问道。
“萨天师乃玉帝驾前通明殿职司的四大天师之一，是天尊的股肱之臣。王善王灵官是他徒弟，曾在真武大帝帐下任了佐使，扫荡群妖，威名赫赫。当年孙大圣闯凌霄宝殿时，也是他率领雷部众神，将大圣拦于殿外，护驾颇为有功，后来受萨真人保举，已升任玉帝驾前的都天纠察大灵官。那摩昂太子是西海龙王敖闰的嫡长子，千年之前与家人一同到天宫避难，也是水族拔尖的人物。”
说到这里，多闻天王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还有那炳灵太子，他乃东岳大帝之子，人称泰山三郎，师从清虚道德真君，修成了大罗仙。你别看他名声不显，这小子性烈如火，心狠手黑，真不是好惹的。”
耳听得他言语中提到了孙悟空，沈戈忍不住问道：“齐天大圣孙悟空，他是我的偶像啊！不知他怎么没有同你们一起前来？”
多闻天王笑道：“当年孙大圣护送唐僧取经有功，加升大职正果，佛祖封他为斗战胜佛。他自有西天宝刹，而我等则是在天庭立府，本就分开两处，如何一同前来。”
太白金星此时也插话道：“关于大圣的事情，我倒是略微知道一些。当初大圣虽修成斗战胜佛，到底是自在惯了，不喜欢参禅打坐，整日里在人间闲游。没想到佛也不长久，因那元界灵气断绝之事，到了最后，在人间住一日，所耗寿数胜过灵界一年。大圣心中悚惧，回灵山向如来求教。如来说他生来颖悟，佛心通达，只是看不破生死，就哄他在菩提树下打坐，教他勘破世间一切相，寂灭无为，修得不动真如之体。再后来，金顶大仙从灵山脚下回天庭叙职，与西天的音信，就此断绝了。唔，也不知大圣参透没有。”
“你若是喜欢，等来日灵山解开了封印，我便带你去拜访他。”多闻天王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真的？”沈戈听他如此一说，忍不住喜上眉梢。
沈戈的期待，一直延续到了回家的路上。
“你那么喜欢孙大圣吗？”吕洞宾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我好歹也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绝世剑仙，你怎么对我就没那么崇拜！”
“您别跟他比，他可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沈戈眉飞色舞地道，“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哪个男孩子会不喜欢他？！”
“大闹天宫？”吕洞宾也摩挲着腰间的宝剑悠然神往，“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旧事了。”
“传奇，不会随着时间褪色！”
“这话说得好，”吕洞宾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了他的前面，“大侄子，将来有一天，你我也能够成为传奇。到了那时候，你可不要胆怯啊……”
沈戈抬头看了他一眼。
吕洞宾一袭白衣，漫步在绿墙红瓦的巷子里，
两边的楼上垂着红色粉色的幔子，若有若无的暗香浮动在空气中。
“老酒鬼，咱们不是要回家吗？怎么不知不觉，你就拐到花街柳巷里来了！”
吕洞宾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嗐！我想着给你姐姐买些胭脂水粉，循着味儿就走来了！”
“我姐的东西，用得着你来买？”沈戈警惕地盯着他，“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吕洞宾用力凿了一下他的脑壳：“这是让你孝敬她的，明天，咱俩就要离开普陀山了。”
“这么快吗？虽然训练了两天，但是我感觉，自己的实力没有怎么提升啊……”沈戈有些惊讶。
“你的基础已经打好了，再留在此处也是无益。”
沈戈望着天边的浮云，他早已知道自己总有一日会离开普陀山，可这一日将要来临时，心中却生出了惆怅之感。
“好了，男儿志在四方，”吕洞宾的声音从前方远远传来，“况且将来你学艺有成，朝游百越暮苍梧，天下虽大，何处不能一日便到？何必惺惺作儿女姿态！”
沈戈收拾心情，加快两步追上了吕洞宾。
“老酒鬼，你之前说，要我做太上老君的弟子，是真是假？”
“道祖确实曾召我前往兜率宫，要我代他收几位根骨好的弟子，”吕洞宾挑起剑眉，“只是你是否能入他老人家法眼，还要看你的努力了。”
“我跟着他能学什么，”沈戈苦着脸问道，“每日蹲在八卦炉前，摇摇扇子？”
“无知！”吕洞宾语气里满是鄙夷，“道祖乃‘三清’尊神之一的道德天尊，化育万物，法力广大无边，你哪怕能学到他老人家的一丁点微末道行，便足够受用无穷了。”
二人边说边走，手中的大兜小兜越来越多，终于回到了家中。
…………
喧闹的城市再次安静了下来。
沈戈躺在卧室，目光炯炯地望着窗外的月亮。
“在想什么呢？”吕洞宾饶有兴趣地问。
“老酒鬼，你说，”沈戈翻身爬了起来，“为什么我要离开普陀山，我姐姐她不伤心，给她买了这么多礼物，她也不开心呢？”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不如你猜猜我在想什么吧？”
“啊？”
“我在想，如此美好的夜晚，给你这样悠闲地浪费，也太过可惜了，”吕洞宾从怀中掏出一本枯黄封皮的典籍，“这本《神识八法》，以‘刚’‘柔’‘诚’‘信’‘和’‘静’‘虚’‘灵’八字为纲，讲了如何用神识构建宇宙。你今晚把它背下来，明日我考教你，若是你通过了，我便传你精神修炼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