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猜忌
李前和吴明一直说,“臣有罪”
王观低着头,看着脚面,“起来吧,给朕细说好好说”
李前和吴明起来后,二人站着低着头,“臣去过兵器铸造的现场,主要是铠甲、刀、攻城的兵器为主,后来臣在并州查到箭支,没有箭头的箭支,然后就发现陛下手里的宝珠,臣又发现了南岭的漆,对怀家有一些怀疑,还有驸马陈铮”
天乐皇帝点点头,“细说说,朕要知道所有细节”
李前点点头,“并州的狼山上被大火烧毁,臣带着人去查了,发现了漆来自南岭,是上供的漆,我们的箭支都是这种漆,后来在蔡家被杀的家主肚子里发现了陛下手里的宝珠,臣也查过,这颗珠子最后是公主的陪嫁品,现在在驸马陈铮手里,臣还查到陈铮手里有一支奇兵,网罗一大批武林高手在里面,而且在当地嚣张跋扈”
吴明赶紧站了出来,“陛下,臣一直都在查,而且臣查到,这些人编入军中后,过个一到二年就会被编入陈铮的亲卫之中”
天乐皇帝点点头,“朕知道,李爱卿接着说”
李前接着说道,“后来臣查到黑城,发现大量的金器、铜器、有箭头的箭支,这些武器是卖往匈奴的”
天乐皇帝点点头,“查到幕后之人了吗”
李前摇摇头,“遇到规模较大的杀手组织,李景锐也没有拦住他们,李景锐说有一名武功奇高的高手”
天乐皇帝点点头,“李爱卿,朕恕你无罪,朕不信你出去一次就查到这点东西”
李前直接跪在地上头低着,并没有再说什么,天乐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前,又看了一眼吴明,“哎,李爱卿,你起来吧,朕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无非是没有证据,都是猜测,害怕朕怪罪你非议皇子,非议重臣,朕刚才说了恕你无罪,大胆的说,朕想听”
吴明搀扶起李前,吴明抱着拳,“陛下,要不臣先说吧”
天乐皇帝点点头,“大胆的说”
吴明心里叹口气,“臣自从接受兵部后,就开始各种查兵器、马匹、军中的户籍等事情,臣发现,兵部虽然对这些事情一直都巡查,但是还是有不少户籍问题,比如亲兵、护卫等,兵部就很难查到信息,臣就开始重新登记造册,但是亲兵、护卫的变动太快了,特别是不在帝都的重臣,比如说陈铮,陈铮手底下的亲卫变动很大,每一年回京都会去兵部进行更换”
天乐皇帝点点头,“亲兵、护卫的变化是很快,特别是远在外重臣,这有什么问题吗”
吴明叹口气,“有问题,很大的问题,退下来得亲兵和护卫哪里去了,臣给陛下举个例子,臣身边有五十名亲卫,个个武功高强,忠于臣,二年后,臣更换了三十人,那么这三十名高手怎么安排,是遣散回家吗”
天乐皇帝看着吴明,“你查到什么了”
吴明点点头,“他们没有回乡,他们只是换一个身份,比如院子里的家丁或者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陈铮这几年手里到底握着多少这样的人,臣也没有查到,但是臣发现,公主府内的侍卫都被换掉了”
天乐皇帝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他们在部署什么”
吴明点点头,“帝都的兵权是在陛下手里,可是陛下要是有一天”,噗通一声,吴明跪在地上,“陛下,臣死罪”
天乐皇帝看着吴明,“朕有一天驾崩了,朕虽然会部署,也会立下遗诏,但是有人会趁机举兵谋逆,趁着新皇不稳,
夺取皇位,陈铮的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还有其他驸马,其他重臣的府邸,可能都隐藏一股势力,所以你担心朕不在了,大臻会乱”
吴明脸都要贴在地上,冷汗直流,肥胖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天乐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吴明,“起来,朕让你大胆的说,你怕什么”
吴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天乐皇帝叹口气,“不用害怕,朕岂不知道他们的用心,今天你们被罢免,明天朝堂上就是一场争斗,李前你也不用担心,有人想把朕当成刀呀,朕也有疏忽的时候,朕也有驾崩的一天,只是朕心里放不下呀,这大臻经不起折腾了,大臻看似强势,其实内部早已经,哎,李爱卿你接着说,大胆的说”
李前点点头,“回陛下,臣怀疑辛济,古源,记研都参与其中,至于太子是否参与,臣还不清楚”
天乐皇帝看着李前,“说,给朕细细的说”
李前一咬牙,“回陛下,臣作为刑部,掌天下刑法,臣很早前就开始调查辛济、记研和南岭陈铮”
天乐皇帝眼睛一丝极度满意的眼神闪过,“喔,李爱卿可查到什么了”
李前点点头,“查到不少东西,陈铮在南岭就像土皇帝,手下精兵强将,户部每年都拨军饷给南岭,可是一直没有清剿干净酋人,而且刑部也收到不少关于陈铮手下违法乱纪的案子,臣一直秘密追查,臣发现陈铮和燕伍关系密切,燕伍和辛济关系密切,此次臣在并州发现贡漆就不难猜测出来,陈铮掌握南岭,那么这些贡漆可以被送到并州,用来做箭支,那么辛济必定是这件事情的幕后参与人之一,并且他们在并州还制造了弩箭,这批弩箭凭空消失了,臣怀疑这些弩箭在帝都中”
天乐皇帝眼里杀机崩现,“弩箭,很好很好”
李前点点头,“所以臣怀疑兵器案的主谋之一是辛济,臣在追查私盐走私的时候,臣调阅了之前盐业事情,当时臣怀疑过太子,因为古源参与其中,虽然没有证据,那么鹤洋处的私盐就是来自那批私盐开采的盐,鹤洋牵扯出这么多事情,那么臣推测鹤洋是古源的人,走私私盐给匈奴,收购粮草给匈奴,鹤洋如果不刺杀三殿下,鹤洋的作用就是牵扯住河州军,河州军别牵扯住的作用是不能很好的援助幽州”
说完这个话,李前就跪在地上,“臣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