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第60章 第60章

齐泠对余知行的了解其实不多,余家是在他爸爸那辈发展打下基础的,余恪现在取得的成就,其实和长辈以前的积累也相辅相成。

这种繁荣成功背后的代价就是对家庭的疏忽,不但是齐泠很少见到余知行,余恪也是一样的。

所以和姜时的关系像是干妈,但是对余知行比较像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虽说如此,作为余知行的妻子,姜时是不会不了解他的,齐泠在等待他们的过程中短暂想过要不要向姜时打探一些消息,最终没有问过。

他们现在的立场虽说在姜时的话语下是统一的,可齐泠琢磨着,与其猜余知行会问什么,总归绕不出他刚做的事情,所以不如想想余恪会怎么回答。

对一件事情抱有期待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齐泠很久没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受。

此刻这种感受却异常鲜活,让人有活着的实感,不需要在赛车场上驰骋,也不需要酒精的麻痹,光是这么坐着就在无言的紧张。

齐泠原以为他会讨厌这样,可恰恰相反。

一次次明晰无法割舍不想分离的感受,齐泠清楚自己下意识做出的行动有多无理无情,可他没做出一次,就明确一次自己不能够再向初来C市时的洒脱。

可齐泠不能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做出类似的举动,他有点惆怅承诺不值钱的感觉。

余恪要是知道齐泠的这个苦恼就可以给他解释,喜怒无常是正常的现象,孩子出生后过两年就好了。

齐泠的俱乐部被整改了,原本的邀请制私人会所制度保留,但是会费翻了几倍,结果就是,想要加入的人更多了。

因此虽然分红比例没有变,但是齐泠之前算的账可以不作数了,至于现在的账倒也不用算,一句话总结就是,花不完。

不过当事人对此还不知情,主要原因是余恪怕他多想就没和他说,而现任管理者王文华在上次咖啡馆后多少知道了两人的关系,他以为这个决策是齐泠和余恪两个头发共同做出的,因此也没有另外告诉。

等待的时间十分漫长,姜时和齐泠很久没见,其实有好多话想聊,但是她同时看出齐泠没有聊天的欲望,这个状态让她回想起自己当初刚和余知行谈恋爱的时候,令人怀念。

姜时便收了打扰齐泠的念头,他们没有订到酒店,刚才齐泠说要让给他们他们回市区,但是如果不想看表演的话又为什么会来这里呢,大概率是看他们是长辈要让给他们,因此她还是在看酒店的信息。

景区附近的酒店并不多,姜时看见距离三公里的还可以订到,她确认有空房后,正准备和齐泠她打算订那儿的,比让他们跑回市区好。

她刚看过去,却发现齐泠坐在对面脸被头发半遮着看不清脸色,肩膀却轻颤不停,从她的角度能看见的唇色同样苍白成不正常的颜色,似乎是在忍受什么。

齐泠原先好好地坐着,突然感受到一阵心悸,视线控制不住的模糊,想弄出点动静也没有成功,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姜时担忧问询的模样。

齐泠彻底晕过去前想的最后一件事是没办法安慰姜时说自己没事。

还不能够预见其他后果。

余恪和余知行是被姜时的电话喊回去的,那么久的功夫他们其实没有聊多少东西,不过是因为两个都不是话多的,说抽烟就真的没有干别的。

余知行耐得住性子,他万事都不怎么急,最后的结果是话没说两句就被姜时告知齐泠晕了。

这快算偏远地区,最近的医院过来都要四十分钟,余恪想到他们大晚上出来是因为齐泠喊饿,联想到他晚上什么都没有吃,中午估计也没有正经吃,早饭也因为爬山凑活过去的,大致推测他是低血糖。

赶回酒店的时候,姜时在打120说症状问情况,余恪则找到酒店前台问他们有没有配备急救医药箱,他在部队里面学过相关的知识,静脉注射也在一次比较危险的训练中帮过队友。

齐泠的症状不算特别严重,只是一下子晕猛了没撑过去,醒来时手臂上一阵的刺痛,是余恪在给他推葡萄糖,而他平躺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

齐泠没有去关注打针的痛感,他发现自己肚子上被盖着一条毯子。

他不冷,酒店底层是打着暖气的,但是齐泠手攥着毯子,安静不懂等余恪把葡萄糖推完后才低声问,“毯子你给我盖的吗?”

余恪边处理针管边摇头,看着齐泠的脸色皱眉,“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盖上了。现在不要想其他的,好好休息。”

“是啊小七,怎么能不好好吃饭呢,你以前来我家玩是不是顿顿都准时,别家好的习惯得学啊……”

怎么可能不想,齐泠勾起唇角附和,实际却心不在焉的。

他攥着余恪的衣袖不放,脸上冷汗倏忽又冒出来,有意想让余恪离他近一点,可是姜时和余知行也在旁边,实在没有私底下说话的机会。

这样他只能祈祷给他盖毯子的人不是姜时。

在意毯子的主要原因是他怀疑怀孕的事情暴露了,他现在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甚至连向愿那么迟钝的都能看出来,虽然他是误会成别的了。

但如果是姜时,大概率是可以发现的,毕竟她也生育过。

这些猜测齐泠都不能问出口,只能不上不下憋着,还要被余恪用眼神批判……

齐泠悄悄将眼色甩回去,他看到旁边一堆的糖就知道自己晕倒的原因了,只不过这事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这不是就要出来吃饭了么,有事耽误了而已。

瞪余恪的时机不巧,他好像背后也有眼睛,刚好挑着齐泠瞪他的功夫回头,齐泠被抓到了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移开目光。

余恪见他这样便对着父母说:“我带他另外去吃点东西。”

“要不要再歇一会儿,缓过来没有?”姜时关切地问。

齐泠想站起来证明自己挺好的,又被余恪按了回去,“那再休息一下。”

“你们今晚住哪儿?”余恪又问他父母。

姜时有些庆幸自己刚才已经看好酒店,忙笑着说:“不用管我们,我在附近定到的,现在开车过去很快。”

余恪看过姜时的订单后让他们过去就好,齐泠这边他一个人也可以。

齐泠在海拔最低,他坐着慢慢点头十分支持余恪的说法,现在不能点太快,还是会晕。

姜时看看两人虽然依旧不放心,但是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她上了年纪熬不住夜,只能还是走了。

等余恪送完父母回来齐泠已经将姿势改成坐靠在沙发上,他唇色还是没有血气,毯子被放到边上叠好,见余恪回来之后想起来又没站起。

顺势就没骨头似的往旁边软,手掌向余恪的方向伸出。

“余哥哥,拉我一把。”

余恪闻言,直直将手探向齐泠……的隔壁。

他拿起毯子,用毯子的毛打回齐泠的手,“起来去吃饭。”

齐泠脸色一换,撇撇嘴自己就起来了,“刚才是没力气,看你不帮忙,就只能勉强自己了。”

他说完偷偷去看余恪也没见他的冷下的脸色好转,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只能不先不管了。

就是要祈祷之后余恪别拿食物称量着他吃多少东西。

酒店的自助时间已经过了,余恪和齐泠在附近转了转,随便找了个没关门的饭馆。

等上菜的时候齐泠终于严肃了一些,“你送他们去停车场的时候,你妈妈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他还是怕姜时知道怀孕的事情,虽然现在姜时也走了,毯子也送还前台了。

余恪还在看菜单,闻言只是给了个眼神就收回,“什么都没说,你怕什么?”

齐泠想现在没有什么不方便了,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让余恪也重视些,他也好回忆一下他妈妈有没有试探的行为。

哪知余恪听完后依旧没太大反应,反而先是叫来服务员加了两个菜。

齐泠听着轻轻和他说:“点这么多你也得吃。”

只能警告,像逼向愿吃蛋糕那样逼是不能干的。

“还有,我刚才说的你听见没,你妈妈会不会怀疑。”齐泠对这事比较忧虑。

服务生还在场,余恪没说话,他发现齐泠确实只在意熟人,等服务生走了他才回答,“知道也没事,反正连我们在一起她都可以接受。”

“这哪一样?”齐泠认为这两件事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甚至不是一个次元。

“对了,你爸爸和你说了什么?”事情一堆,齐泠现在才被提醒着想起之前他是在等余恪回来。

“一样。”余恪言简意赅道,其实压根没来得及,但是他妈妈知道了,他爸的思想准备就交给他妈来做吧。

“你告诉他说我们在一起了?”齐泠小声问。

余恪面不改色,“嗯。”

“好哦。”齐泠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视线飘向窗子外,这里依旧可以看见远方重重的山影。

齐泠这样子比刚才故意的样子要好看很多,余恪脸上显出微不可查的笑意。

他补了一句解释,“一样是因为孩子出生后他们一定会知道。”

作者有话说:

赶上了,之前是迟到,现在是赶今天(哭);

最近比较忙,我尽量把时间排开按时更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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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竹马的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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