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山茶试炼
俞树看向满脸流露着危险色泽的司钰，他身上的气息俞树感到很熟悉，他前一次遇到带有这个气息的人还是在新闻上看到在报道杀人犯时杀人犯的气息。
仅凭这一点俞树渐渐确信他确实是打开过潘多拉的魔盒的人。
但是……
俞树干脆利落地打开灯，司钰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感到有些不适应，眼睛微微闭上了。与此同时俞树说：“大晚上的为什么不开灯呢？”
司钰确实没有想到他的举动，于是问到：“你难道没有从哪个老人家那里听说过我的故事吗？”
他言语中蕴含着笑意，原本拿在右手的面具放在了左手边。
俞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这说明司钰先生内心其实很纠结自己的过去，甚至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什么都没有听说。”俞树说。
“你不适合撒谎，少年。”
“可是不是司钰先生你自己告诉我的啊。”俞树笑着对司钰说。
他的笑与柔和的灯光相称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温暖的色调，在司钰眼中这仿佛是一副油画。
他愣了一下，仿佛没有想到过这个答案。他保持了沉默，好像是想听俞树之后的话。
俞树说：“我只相信司钰先生的话，就像你曾经也相信我一样。”
“司钰先生现在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如果以后司钰先生愿意告诉我了我随时都准备倾听，所以不用急的。”
司钰轻笑了一下，身体突然变得放松。他静静地审视着眼前的少年，然后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相信我，仅仅是因为我曾经相信过你吗？”
“那还不够吗？”俞树一脸吃惊。
“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司钰笑了。
“对了，先生你之前不是收到过一封信吗，上面写了什么？”
俞树突然问司钰。
“哦……”司钰轻松地说。“只是关于山茶试炼的事而已。陶家的人称赞你保护陶府有功，所以推荐你去参加山茶试炼。”
“什么是山茶试炼？”
俞树好奇地问。
“就是为选拔进入天道守的人而开展的测试。”
“天道守我记得是元守的最高管理阶层对吗？”
“没错。但是就算这几年元守人数一直呈下降趋势但是山茶试炼也是一直很严格的，因为天道守是元守的核心所以必须要最优质的人才。说起来最近几年山茶试炼没有一个人通过试炼进入天道守，这可能就是他们的精神的表现吧。”
司钰向俞树解释着山茶试炼，俞树的眼睛越发的充满光芒。
“我想参加山茶试炼！”俞树兴奋地向司钰说。
“少年你很有胆识啊。”
司钰平静的表情与俞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你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吗？”司钰的笑容突然变得十分难以揣测。“你现在是一个黑户，只要你的元认知一开启就会有人知道你是旧神的秘密，我可能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了。还有就算你不暴露也很难得到天道守的认可。”
“那如果我不进天道守会怎么吗？”
“不会怎么样，就是在一线的任务比如与旧神直面交锋，可能就不会发派给你。”
“那我还是选择参加山茶试炼。”
俞树的语气变得很肯定。
“我能请教一下原因吗？这件事情对你来说没有好处。”司钰问他。
“好处什么的我确实很难自己列出来比较，但是我相信一部电影里的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的能力可能生来就比别人强，所以遇到事情我肯定要先上，我有责任保护大家，这可能就是我的原因吧。”
“你还真是和原来一样傻。”
司钰笑着对他说，他的笑是柔和的。
“其实那些问题都有解决办法，真正是关键性作用的是你是否有坚定的决心去做。”
“现在看来这点也不是问题了。”司钰笑言道。
“可是之前的问题怎么解决啊。”俞树展现出担忧的神情。
“陶家拥有两个推荐名额，你猜猜他们又推荐了谁？”
陶家现在最缺人手但是还要推荐人去参加山茶试炼，说明他们很重视加入天道守的机会，既然很重视那就说明肯定会让最有可能通过的人参加，陶家最后可能通过的人……
“陶梓杰。”
俞树说出了这个陶家看起来最有资质的人。
“恭喜你猜对了，他们会推荐陶梓杰和你也说明了陶梓杰会尽量掩盖你是旧神的事实，也就是他会帮你。”
“可是他也要全神贯注地对待试炼啊，我不能影响他。”俞树还是很担心。
“那你就努力增强自己的实力吧。”
司钰双手一摊，神情很悠闲，毫不费力地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俞树一脸迷惑。“我不是拥有旧神般的实力吗？”
“你自己对你说这句话你自己信吗？”
司钰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眼神像是死死抓住了俞树，仿佛在催着他说出实情。
“你怎么会知道。”
俞树一脸不可置信。
“想一下，你为什么之前在保护陶府的时候没有主动出击旧神而是等他发动元认知了之后才发动你的元认知。还有你之前和陶梓杰第一次见面时也一样，没有第一时间主动出击。倘若有实力的保证大部分人不会选择被动的迎敌，主动打击才是最有优势的决定。”
“可是你却没有主动打击，而且似乎更像是落到了被动。”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你更喜欢处于被动，这点的前提是你特别适合打持久战。但是据我所知你的体力支撑不起。还有第二种情况，那就是你……”
“根本没有实力的保证。”
“其实……”司钰的笑变成了看穿了一切的笑。“少年你根本控制不了你的元认知吧……”
华灯初上，晚风吹动了陶家前院的芦苇。一位黑发的少年坐在芦苇荡之中，风也吹动了他的衣襟，同时月光也照亮了他的愁容。
他的前面放着一把生锈的剑，他的目光从不离开那把剑，仿佛一切的烦恼都来自于它。
他尝试着打开元认知，可是如他所料他的其次认知根本没有办法准确命中目标，而且偶尔还会出现打不开的情况。
“梓杰，没有必要一定要加入天道守，不要给自己压力。”
家主来熄灭芦苇荡旁边的灯时对陶梓杰说，她总是知道他在哪里，即使在芦苇荡里也一样。
陶梓杰没有应答。
他关闭了元认知，迷茫地看着天。他知道自己不是陶家最优秀的人，因为元认知根本不是他的强项。
而他面前的这把生锈的剑，就是原的圣迹“诸天庆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