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不顾一切的安琪儿
()雷电交加中,雨还是没完没了的下,似乎是天上破了一个洞,要将所有的雨水倾泻殆尽!安琪儿懵然行走于庭院之间,失魂落魄。自从看见风儿被雷电击倒后,安琪儿一直就浑浑噩噩,就算是风飞天带人杀上天柱山来她也没有清醒。
既然风儿都死了,那这一切让他都是梦,安琪儿宁愿活在梦中的真实,也不愿面对没有风儿的事实,那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残酷。
安琪儿忆起前程往事,娇嫩的脸上泪如梨花,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想着这世界之大,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孤零零的人,哪里都是一样了。
风飞天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见到安琪儿眼睛一亮,心中想到这天柱山竟然如此美丽的女子。安琪儿一身鹅黄衣衫将妖娆的身躯尽显无疑,大雨将她衣衫打湿紧贴,他苗条腰身展露的完美无瑕,加之伤心yù绝的神情中又隐着无比的深情,绝世的容颜上尤有泪花。玲珑的身材,绝世的容颜,伤神的仪态,这是对风飞天这中男人的致命吸引。
惹火的身材,单纯的少女。风飞天感觉自己有种从未有个冲动,一股yù火从腹下升起。
哪怕风飞天杀人如草芥,但是此时不仅升起无限柔情,他走过去,将安琪儿抱着怀中。
失神的安琪儿忽然感觉一只大手将自己肩膀扶住,浑身一震,jǐng惕的望着来人。
虽然风飞天长得俊美,但是安琪儿显然是没有被他吸引住,道;‘你是谁?’
风飞天大感意外,现在有种错觉,就好像安琪儿不是天柱山的人。这种感觉在他心中蔓延而难以收拾。如果天柱山的人,又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现在应该没有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风飞天柔声道;‘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你是不是迷路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安琪儿迟疑道;‘我感觉有点熟悉,你是谁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侵犯我山门的敌人。’
风飞天皱眉道;‘你也是天柱山门人,有没有搞错?’
安琪儿恨声道;‘都是你们,要不然风儿就不会死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安琪儿心中升起一股滔天恨意,恨意将她的神智刺激清醒,现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为风儿报仇!
情是世间最难以捉摸、难以估量的力量,恨也是情的一种,所以恨也是一种力量!
安琪儿贝齿狠狠咬住娇艳的下唇,曼妙的身躯微微抖,眼中蹦出一道红sè的光芒,双手急转,倾盆大雨落在她手上空瞬间就已被蒸干,手掌变得一片火红,红亮的几乎使整个手掌都透明。
在这瞬间,安琪儿全身雨水被蒸干,冒出阵阵白雾。
风飞天骇然道;‘双生彼岸花,玉手美无瑕。你,你是东神岛的人?’
风飞天惊骇的不是安琪儿的修为深浅,而是她的身份。东神岛与此地相距万里之遥,在这里居然出现东神岛的门人,这怎么能让他不惊骇。
东神岛如果是个不入流的门派,那自然不可能名扬天下,使整个大6都闻风丧胆。东神岛的行事风格就是犯我者,虽远必诛,加之强大的实力,没有人敢去招惹这个门派。
就像是风飞天脑海闪电划过关于东神岛种种可怕传说之时,安琪儿手中已经升起一团妖异的火焰,火焰竟有丝丝的蓝光,火焰雨打不灭,随着安琪儿真气的不断加入,火焰蕴藏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越来越狂暴,温度也不断升高,此时周围两米之内的所有雨水斗已经被蒸的干干净净。
安琪儿满面chao红,将最后一股真气倾注到火焰中,状如癫狂的将火焰狠狠的砸向风飞天。
然后安琪儿整个人好似脱虚似的软倒在地上!
风飞天失sè道;‘墨莲心火。’他以最快的度爆退,不留余力。风飞天本以为再也没有人阻挡自己,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居然遇上不顾一切的安琪儿,以他如今的实力,能够逃脱已经是万幸。
轰的一声巨响,火焰在风飞天身后炸裂开来,一股灼热的力量将附近十米内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毁天灭地的气息轰然扩散,炸出一个大坑来。
火起风刮来,风飞天本就是要接着风势施展身法,如今逆风而行,度已经减慢一分,加之伤势不起,又减一分,火焰焚烧在他背后,饶是他武功修为高强,此时全身也被烧得焦黑,衣衫尽毁,眉焚尽,只剩下一口气。
风飞天一声凄厉惨叫,托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慢慢消失在雨夜中。
……
闰土此时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山下杀声连连,无数气息直指苍穹,显然是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而自己苦于门规,被困于后山静思己过崖中,无法下山。
肚中咕咕直叫,送饭的小六子已经两天没有来了,饿的闰土眼毛金星。
此时,一道耀眼的巨光从山下升起,好似要将附近所有的山林焚灭。
闰土动容道;‘这是什么,又是谁?居然有这样的威力?’
天上依旧大雨不断,路上已然泛滥成灾。闰土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出去找些吃的,小六子提着篮子从山下匆忙而来,急道;‘闰土师兄,大事不好了。’
闰土道;‘生了什么事?’
小六子道;‘毒谷来犯,本门命在旦夕,很多师兄弟已经战死身亡了。’
闰土浑身一震,失声道;‘你说什么?那,那风儿怎么样了?’
小六子道;‘从中午开始,毒谷就已经开始攻山,我们现在只剩下了十几个人,都在本峰下避难呢。你快些下山吧。’
闰土道;‘我问你,风儿呢?他在不在?’
小六子迟疑道;‘我听师兄们说,他,他在跟药霖学长比赛时就,就被一道雷电劈死了。’
‘什么?’闰土一把抓住小六子衣襟,‘你胡说,你胡说。’
小六子道;‘大家都这么说。’
闰土犹是不信,直奔山下。脑子里好像一时是雷击电闪,浑浑噩噩。
闰土急行中忽而脚下绊倒,低头一看,只见一女子躺在泥泞雨水中,有点面熟。
闰土弯身将那女子翻身一看,脱口道;‘安琪儿。’躺在地上的正是安琪儿。
安琪儿面sè苍白如纸,浑身软若无骨,显然是真气耗尽,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恢复的。
闰土抱着安琪儿到房间,放在床上。望着全身湿透的安琪儿,踌躇不定。
虽然水生闰土安琪儿幼年时经常在一起玩,偶有肌肤相亲,但是今rì安琪儿已然长大,男女有别。闰土又知安琪儿一身全系于风儿身上,风儿于闰土又是主仆兄弟。既然是这样,闰土怎么敢为安琪儿脱衣换服。
可是要是不为安琪儿换去这身湿透的衣衫,她的伤势便会更加严重。
闰土忽而想到刚刚进大厅时看见药心儿,忙去唤她道;‘药心儿,帮我个忙。’
药心儿正在为水生的伤势犯愁,握紧水生的手,道;‘什么事啊?’
闰土拉着药心儿道;‘快点,边走边说。水生,你没事吧。’
水生被两根蚕丝穿透腹中,伤势极重,道;‘没事,就是一点外伤。’
药心儿心疼道;‘都这样还没事。’
水生道;‘真的是没事,我刚刚看见你抱着一个人,好像是安琪儿,是不是?’
闰土道;‘真是,你先别说了,药心儿你快去给安琪儿换身衣服,她伤的很重。’
药心儿答应进去看安琪儿去了。
闰土问水生道;‘风儿他——’
水生黯然道;‘众人所见,他被一道雷电击中。’
闰土道;‘也许他还没死呢?’
水生道;‘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被雷电击中而不死,你说可能吗?’
闰土漠然不语。瞧着人人如丧家之犬,心惊胆裂,道;‘大家这是什么了?如临大敌。’
水生叹息一声,将风飞天杀上天柱山上,众人浴血奋战,只剩这一点点人的情形,一一道来。
闰土道;‘这么说,风飞天是去找帮助我们的那人去了?’
水生道;‘是啊,但是这人武功实在是太高,很可能会战胜而来,到时候我们就只有以命相博了。’
闰土这时候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是这样的表情了。
闰土又想起一事,道;‘那道刚刚的那道红光就是他们打出来的?’
水生道;‘不是,风飞天是风部之人,没有这种武动。这根本就不是毒谷的武功,但是我们这里也没有人知道这种武功是什么,更是没有会使。’
闰土道;‘那会是谁弄出来的呢?’
水生摇摇头,望着只剩下的区区十几人,愁云满面。
望着窗外雷雨,人人思涌如ch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