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堆乌龙
米洛看着桌上的早餐:油条、豆浆,想起昨晚许致恒教她做的事,脸一下子红了,嗔怒的瞪了许致恒一眼,这家伙一定是故意在今天准备这样的早餐。
许致恒以一种特别暧昧态度将油条放进嘴里,促狭道:“洛洛,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在回味一些儿童不宜的事情?”
“没有。”米洛拿起油条恶狠狠地撅成两半,用牙撕咬着吃起来。
许致恒看得后背发凉,明天还是改吃西式早餐好啦!恩,香肠就不错。
“许致恒,你到底要在我这儿住到什么时候?”米洛又开始连名带姓的叫他了,这表示她很烦燥。
但这件事上,许致恒就打算没皮没脸到底了。“你要想住我哪儿也行!”
米洛气死了,“你说好给我时间考虑的,你说话不算话!”
“没有啊,你现在还可以考虑。我只是在这儿过夜,没搬行李,不算同居。”
可以这样区分吗?米洛真要被他气懵了。“我不管,反正你今晚不能留在这儿。”
“那今晚你来我家?”许致恒挑了挑眉。
“许致恒!”
许致恒假装没听到,看了看表道:“时间不早了,送你上班。”
米洛被他气得牙痒痒,一路上抿紧嘴唇,拒绝和他说话,暗暗发誓晚上一定不让他进门。
到了非凡机电,许致恒将车开进院子停好。
“你怎么又开进来了?”米洛没好气的问。
“怎么办公室还没整理好吗?没关系,我可以先在你办公室里将就几天。”许致恒迈步向办公楼里走。
“你要来当那个监察员?你自己的事情呢?你不管吗?”米洛反应过来,跟在许致恒后面问了一连串问题。
许致恒进了米洛办公室,直奔柜子里的手冲壶、磨豆机和咖啡豆,一件件拿出来摆好,然后大咧咧坐在办公桌前磨咖啡豆。
“致恒,现在是工作时间。”
许致恒一边摇着手摇的手柄,一边无所谓地道:“可是我想喝咖啡。”
“我给你冲速溶。”米洛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速溶黑咖啡。
“我想喝鲜煮。”他在撒娇。
“不行。”她板着脸拒绝。
“那我去费亦凡那屋喝。”他站起身,故作姿态往外走。
“不许去。”
“我可是监察员,我说了算。”
米洛插着腰道:“我是你女朋友,你的事我说了算。”
许致恒重新坐好,托着腮看着米洛,“好吧,那就速溶。”
费亦凡经过米洛办公室,看到许致恒在,敲了敲门上的玻璃进来打招呼:“许总,来啦!要不,先去我办公室坐会儿?米洛,你去找李厂长要两个人,帮你一起把我隔壁的办公室给许总收拾出来。”
许致恒翘着二郎腿,闲闲地道:“不收拾也行,我在这儿挺好。”
米洛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费亦凡道:“我现在就去。”
费亦凡点了点头,接着道:“昨天面试的那个生产部助理,让她来上班吧!”
这倒是让米洛小小的惊喜了一下。
从办公室出来,抬头就碰到纪律,他邪肆地笑着道:“怎么样什么时候兑现那顿饭?”
“随时,随时。”米洛急着去找李厂长要人收拾办公室,把许致恒那尊大佛请出去,自己也好正经工作。
“和我女朋友吃饭,你问过我了吗?”许致恒靠在办公室的门口冷冷地说道。
纪律完全没受许致恒态度的影响,语气轻浮地道:“哟,许总,您什么时候来的?没看见,对不住,对不住。”
许致恒目光冷冽地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打算理他。
纪律低笑一声道:“不过,许总,米洛她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别说她还不是你老婆,就算是,她也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和朋友出去吃顿饭,她还是能自己做主的。难道你打算软禁她?”
许致恒的身上散发出阵阵暴戾的寒气,这是他要发火的信号。
米洛连忙推着他回办公室,“进屋喝咖啡吧!咖啡都要凉了。”
许致恒不高兴的回到刚刚的座位上,“你要和他一起去吃饭?”
“之前答应他,如果他能劝服费总让Elena来上班,我就和他一起吃饭。”
“单独?”
“啊。”
“我不想你去。”许致恒拉着米洛的手扁嘴道。
“可我都答应他了,你别闹,这是公司。”虽然他没做什么过火的动作,但米洛觉得在公司这么拉拉扯扯被同事看到很不好。
“那你不许和他吃饭。”
“可我都答应了呀,你乖。”男人就是孩子,真是一句真理。至少在许致恒身上是。
“那你怎么补偿我?”许致恒继续卖萌耍赖。
米洛双手环胸“你想怎么样?”
“今晚跟我回家?”
米洛白了他一眼,“不行。”转身出了办公室。
……
Elena接到米洛的上班通知后,在房间里高兴的转了几个圈,然后双手张开,靠着自身重力身体以90度的直角跌落在床上,松软的King/size丝涟床垫将她轻轻的弹起落下。
“哟吼!”她在床上欢呼了一声,觉得还不尽兴,她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与人分享一下才过瘾。
她举起电话想都没想就打给何毕,“我成功啦,我可以去上班了!”
何毕稳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啊!太好了!有没有想过怎么庆祝?”
他的声音太过平静,倒显得她有些小题大作了。
“你不为我高兴吗?”
“怎么会?你还没告诉我你想怎么庆祝?”何毕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又彬彬有礼。
Elena突然觉得有些扫兴,悻悻地道:“也没什么好庆祝的,上个班而已,外面个个人都上班。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毕竟当初是你给我的这个提意。行了,你忙吧,我挂了。”
说完,没等何毕反应过来,Elena就把电话挂断了。
何毕望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微微摇了摇头,放下电话,抬头对站在他办公桌前出神的小护士道:“还有吗?”
“啊?啊!这里还有几份需要您签字。”小护士将几份文件双手递了过去。
“刚想什么呢,入了神?”何毕快速浏览着手中的文件,然后在右下方主任签字的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
“啊!”小护士回过神来,微微红了脸,“没什么。”她怎么能承认她是望着何主任的俊脸意yin到出神呢。
何毕在医院是出了名的男神医生,医术高、医德好、治学严谨,最重要的是长得帅。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医院里不少女医生、小护士都把他作为自己理想对象来假想。此刻的这个小护士也不例外。
“爱走神可不是个好习惯,在医院工作每时每刻都要保持高度集中,我们要对病人和病人家属负责,明白吗?”
何毕抬起眼眸望了小护士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严厉,伸手将签好的文件递给她。
小护士接过文件,低垂着头,诺诺地道:“知道了,主任,我下次会注意的。”她紧张得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怕他会注意到自己微红的脸。
何毕在医院出了名的严肃,所以,大家幻想归幻想,并没有一个人敢向他主动示好。如果她们看到何毕在醉爱左拥右抱的浪荡样儿,不知道会不会哭晕在卫生间。
“恩,出去吧!”何毕用手指碾了碾眉心,值了一宿的夜班,他其实已经很累了。
Elena无无聊聊地在床上平躺着,早已经失去了刚刚欢快的兴致。既人人都在工作,唯独她没有之后,她又发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个悲剧:她没有朋友!
她在心里细细的数了一下,也就米洛勉勉强强算是一个,但在她们俩的来往中,都是以她作为主动的一方,她约吃饭,她约逛街,她组织郊外烧烤,每一次都是她,而米洛只是在被动接受她的安排。自两人相识后,米洛唯一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就是刚刚通知她周一上班。
Elena无比的泄气,她发觉自己其实就是个姥姥不痛舅舅不爱的悲剧。从小父母早逝,和不苟言笑的二叔一起长大,身边从始至终陪着她的是保镖阿豹。因为家庭背景特殊整个学生时代,同学们都对她敬而远之,就算是她学习成绩再好,大家也会用看怪物的眼光看她,更不会有男同学够胆追求她。
毕业后,她的生活圈子基本上就又变得只有玫瑰庄园,直到遇到米洛,她才算是认识了几个肯和她交往的熟人,但交往的过程并不算美丽,想想韩钰、纪律,都算不上什么太好的经历。现在大概论到何毕了,Elena泄气的想。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天煞孤星转世,所以注定孤独。
“这个城市太会说慌,爱情是最昂贵的橱窗。”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自怜自艾。
“喂~”Elena懒懒的接起电话。
“出来吧!我在你家门外。”何毕爽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Elena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在玫瑰庄园门外?”
“是啊!给你半小时打扮漂亮出来。”
“哦。”Elena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拉开衣柜找衣服。
四十分钟后Elena身穿鹅黄色一字肩上衣配白色亚麻扩腿裤,头戴大宽檐帽从玫瑰庄园出来。走到何毕车前,她才发现,何毕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听到Elena开车门的声音,何毕慢慢睁开眼睛,“收拾好了?挺漂亮。”
“吵醒你啦?我还以为我动作够轻呢!”
何毕低笑着发动车子,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道:“你不打算吵醒我,难道打算在车上看着我睡觉?我不知道你有这种奇怪的爱好。”
“没办法,谁叫我这个人体贴呢!”Elena看看何毕眼下泛着的淡淡青色道:“你昨晚去当贼啦?”
“恩,采花贼。”何毕目光直视着前方,双手握着方向盘,车子平稳的驶出山道。
Elena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当时何毕给她的印象就是孟浪风流,后来接触多了,这种感觉反而淡了。现在他这么一说,她才记起夜夜笙歌、花天酒地才是他的本色。那刚刚她打电话时他反应淡淡地,该不会是正在某个女人床上不方便说话吧?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何毕虽然没看向她,但都感到她身上的气场在发生变化。
他轻笑一声,“你该不会脑补了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吧?别误会,我昨天晚上在医院值班,早上你打电话时,我正在做收尾的工作。因为同事也在,所以不方便讲话。”
何毕这么一解释,Elena反而不好意思了。
“你在干什么不用和我解释,反正我们也不是太熟。”
何毕微微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处处就熟了,你说呢?”
挺平常的一句话,Elena的心竟然慌乱的狂跳起来。她一定是没有朋友,太寂莫了。
何毕并没有说,他的电话有两个号,一个工作号一个生活号,他在医院的时候,生活号一般都是处于屏蔽所有来电的状态,就在前几天他把她的号码设在了例外名单上。在那份白名单上简简单单只有她一个人的电话号。
“你要带我去哪儿庆祝?”Elena故作轻松的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惊喜?”Elena好奇的问。
“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喜欢,再耐心等一下吧,大约再有半小时,我们就能到了。”
何毕车子自玫瑰庄园出来一直在往郊外开,本来玫瑰庄园就已经算是远离市中心了,现在一路沿着外环公路开出来,周围的景物越来越荒芜,公路两侧远远的可以看到农田,和稀稀落落的土房。
Elena扒着车窗往外看,“我怎么感觉你这是要将我弃尸荒野呢?”
何毕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发现你这个小脑袋里就喜欢脑补一些奇怪的事情。”
Elena转过头来道:“可是真得看起来很荒凉。”
“这就害怕了?”何毕弯弯唇角。
“哪有,我就随便说说。”顺便脑补了几本侦探的情节。
“放心,先奸后杀,我不舍得。”何毕嘴角向上勾着,声音很轻,象是自言自语。
“……”这话Elena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车厢里气氛变得诡谲的暧昧。
“偶尔远离尘嚣不好吗?”
“啊?”Elena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没想到何毕一个大转弯,把话题转换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有时在城市的灯红酒绿里呆久了,我就会想出来让自己安静一下。”何毕将车缓缓停了下来,“我们到了。”
Elena下车,举目四望是一片桦树林,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何毕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保温箱背在肩上,“走吧,穿过这片树林,咱们就到了。”
说着,他迈步走下公路往树林里走,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Elena,目光停在她脚上那么精致的漆皮皮鞋上,“你的鞋没问题吧?”
“没问题,你看平跟的。”
Elena向后翘起一只脚露出鞋跟给何毕看,谁知道另一只脚没站稳,身体失去重心歪了一下,翘起的脚慌忙落地保持平衡,虽然没有摔倒,但多少也有些狼狈。
何毕眉眼弯弯,嘴角几不可察的扬了扬,向Elena伸出手,“来,我们走吧!”
Elena的手落在他的手上,扶着他向树林里走。
走进去Elena才发现这片树林纵向并不深,他们很快就穿过了树林。何毕半举着的手落下,却并没有因此松开,改为牵着她的状态。
Elena已经被自己看到的景物完全迷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
眼前一大片薰衣草花田,如蓝紫色的海洋,如梦似幻的呈现在天地间,清风拂过,花枝摇曳,清香弥漫,让人心旷神怡。
何毕将肩上的保温箱放在脚边,牵着Elena往花海里走,沉醉在这如童话般浪漫的场景里,盈盈如水的瞳眸里映着蓝紫色的光华。
她拉着何毕在花海里跑来跑去,拿着手机不断的拍照。
“这里真美!”她站在花田里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汗,感叹道。
“喜欢吗?这应该能算是惊喜吧?”
“喜欢,我再也想不出比这儿更好的了。”
Elena展开双臂,眯着眼睛,沉浸在这花的海洋之中,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发丝在风中轻轻扬起,一切美的象一幅的唯美的手绘画。
何毕凝着她,微微有些出神,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Elena睁开眼,望着她,眼神迷离。
何毕愣了一下,手指在她的脸上微顿,接着轻轻捋起她落在脸颊上的碎发抿在耳后,成功化解了这一瞬间情动的尴尬。
“咱们到那边坐会儿吧!”
何毕向一步走出花田,回到树林边,弯腰打开放在地下的保暖箱,拿出素色的桌布铺在树下,然后再拿出三明治、鸡肉生菜沙拉、鲜果,跟着是一瓶香槟,两只杯子。
Elena道:“哇!你连香槟都带来了!”
“当然,说好为你庆祝嘛!”
何毕将酒杯递给Elena,自己拿起香槟轻摇了两下,扣紧瓶塞,“嘭”一声香槟盖打开,淡黄色的液体带着细密的气泡喷涌而出。
“哦耶~”Elena欢呼着,举着酒杯,让何毕将酒满上。
“Cheers!”
“Cheers!”
两人坐在树下,一边喝着香槟,一边吃着何毕带的简餐。
“你还真厉害,这么短时间,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何毕弯弯唇道:“我在医院门口的7-11买的。”
“那也挺厉害的。何毕,谢谢你。”
“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你当我是朋友?”Elena几个小时前还在为自己没有朋友很自艾,现在就有人和她说当她是朋友,心情一下子就澎湃了起来。
“怎么?难道你没当我是朋友?”
“当然不是了!来,干杯,朋友!”Elena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毕把酒重新满上,“慢慢喝,这样才不辜负这么好的风光。”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这么好的地方如果被杂志发现,报道出去的话,只怕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安宁了。”
“放心吧!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找到的。”
何毕席地而坐,背脊靠在树干上,双腿交叠平放着,一边喝着香槟,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Elena蜷膝抱着腿小心的坐在铺好的桌布上,下巴抵着膝盖,“真美,让我住在这里一辈子我都愿意。”
何毕扯了扯嘴角,“再美的景色,如果只有一个人欣赏,呆久了都会烦闷,都会想离开。”
“那就找个人一起欣赏呗。”
何毕抿了一口酒,淡淡地道:“有的时候,不是你想让人陪,人家就肯的。或者肯陪你的那个人,不是你想要的。”
Elena觉得他这话说的奇怪,语气中带着淡淡忧伤,知道他大约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她把手搭在何毕的腿上,安慰道:“没关系,如果你下次想找人陪,你可以找我。”
何毕凝着她,很想和她说她误会了,但看着她恳切的眼神,话到嘴唇边就成了,“谢谢,那咱们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
Elena举了举酒杯,与何毕的酒杯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心里想着不知道让何毕这么伤感的女生是谁,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大约想得入神,一下子就呛到了。
“咳,咳。”香槟从嘴鼻中喷了出来,她拿手掩着口鼻不让自己显得太失礼。
何毕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谢谢。”
Elena小心擦拭着,何毕也拿着纸巾帮她擦,动作轻柔,目光温和。
这时Elena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何毕的裤袋处,一只杜蕾丝半掩半露的躺在他的口袋里。她一下呆愣住了,脸色微变。
“怎么了?”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身体一动,那小小锡纸包装直接从口袋里跌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刚刚所有美好的气氛一下子消失殆尽,两人之间变得尴尬而紧张。
一定是刚刚掏纸巾时不小心带出来的。何毕连忙将东西拿起来,重新放回口袋,放到一半又有点儿后悔了,现在是不是拿出来扔了更好?哎,不管了,还是放好吧!扔也来不及了!
“那个……”何毕试图解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口袋的,你别误会。”
“恩,我知道。”Elena的身体很自然的向远离他的地方蜷缩。
“我不是想和你……”何毕抚着额,没有说不下去。
“恩,就是习惯动作,知道。”Elena的话变得尖酸刻薄。
“你误会了,我……”何毕发现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说多错多。
他想拉她过来好好谈谈,可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袖,她就象避瘟疫一样的躲开了。
何毕有点儿烦燥,好好的气氛,就这么毁了。他拿了支烟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想点,看了看她又放弃了,将烟丢在地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Elena,无论你相不相信都好,我今天真的是诚心想给你庆祝的,绝对没有其他想法。我要有别的不好的企图,就天打……”五雷轰。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打断了他的话,紧接着就是一个响雷。
靠!真的打雷了!何毕觉得这天就是在玩他!这玩笑开大了吧!
有什么惨过,你发誓如果口是心非就被雷劈,结果你真的被雷劈。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我送你回去。”
何毕站了起来,伸手想拉Elena起来。她看也不看他的,自己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这时,在掏纸巾掉套套、发誓就打雷之后,又发生了第三件尴尬的事!
Elena坐过的地方,一片殷红,她“亲戚”到!
雪白的桌布上那片殷红非常刺目,何毕和她几乎同时注意到了。
“啊!”Elena用手挡着自己的屁股,她今天还穿了条白裤子,现在肯定也和那桌布是一样的下场。
何毕脱下西装外套,给她环腰围上,两只袖子在她身前打了个结。
“走吧!”何毕拎起保温箱转身往外走,他知道这时Elena最不希望就是他望着她。
Elena低着头跟在他后面,脸颊胀得酡红,这人都丢到家了。
这时已经狂风大作,一道道闪电,响雷接踵而来。风吹飞了Elena的帽子,她也已经无心去捡,反正已经够狼狈了。
刚刚上车,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何毕发动车子,尽管雨刷器不停的摆动,但雨水还是挡住了视线。
何毕微头紧蹙着,集中视线在前方的道路上,他开得很慢,这种天气行驶是很危险的。
他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知道,可能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禽兽,但是,我还是得说,咱们今晚走不了了。我在这附近有所房子,咱们得去哪儿住一晚,等雨停了再走。”
Elena垂着头没说话,她知道何毕说的是实情,现在这种天气,往回开,无疑于自杀,可现在这种情况,需要女性用品啊!
何毕见她没反对,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又开了一会儿,将车子停在路边,“等我一会儿。”
他冲下车,Elena透过车窗依稀看到他进了一个写着小卖部的棚屋,一会儿,何毕怀里抱着一个袋子从棚屋跑出来,再上车时,全身都湿透了。
“给。”他将袋子递给Elena,重新发动了车子。
Elena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卫生巾,脸再次红了,“谢谢。”
何毕无奈的笑了笑道:“我觉得我出门没看黄历是个错误,今天肯定是个非常不宜出行的日子。”
Elena反而被他的话逗乐了。他们今天的乌龙事儿,确实不少。
何毕将车子停在一个小木屋前,对Elena道:“到了,你别动,我进去拿伞。”
“算了,一起跑进去吧!”Elena的手搭在车门上,准备和何毕一起冲下车。
“不行,你这个时候不能沾凉。在这儿等我。”何毕打开车门跑向小木屋。
时间不大,何毕打着一把大黑伞从房子里跑出来,打开副驾的门,把手里的一条大浴巾盖在Elena身上,然后将伞塞在她手里,一只手环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从她的腿下穿过,双手用力,将她抱出了车。
Elena回手关上车门,“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费话,没看到地上都是水嘛!”这时,何毕有点儿凶,但Elena的心却很暖。
风雨交加,虽然打着伞,雨水还是会打在身上,何毕走得很急,以最快的迅度把Elena抱进屋。
这时,他的身上已经完全湿透了,可是他还是拿着毛巾第一时间把Elena头发上的水滴擦干。
然后他走进房间,拿出毛巾和浴袍,交给Elena,“都是新的,快去洗澡吧!”
Elena注意到,衬衣紧贴在他身上勾出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只一眼,就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要不,你先去洗吧!我都没淋到。”Elena说道。你可是全湿了呀!
“你有些事儿,不是得马上处理吗?”何毕瞟了一眼Elena手里的袋子。
Elena的脸上再次爬上红晕。
何毕轻笑一声,“快去吧!左手边那间是浴室。”
Elena进了浴室,打开袋子将东西都拿出来,才发现何毕除了给她买了卫生用品,还买了单件装的内裤和暖水袋,真是考虑得非常周到。
洗完澡,收拾妥当,Elena穿上浴袍拎着袋子从浴室出来。浴袍很长,已经到了Elena的脚踝,走起路来有些绊脚,一看就知是何毕的。
刚刚在浴室Elena就注意到这里没有属于女人的东西,单支的牙刷,单支的毛巾,男用的洗面奶,面霜。完全是独居的样子。
何毕看到Elena出来,一碗姜汤马上端了上来,“喝吧!对你有好处。我看你好象不痛经。”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把“痛经”两个字说出来,让Elena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可作为一个医生,何毕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了。
“袋子里的热水袋给我”何毕接着说道:“这边小卖部只有这种需要自己灌热水的旧式暖水袋。”
Elena从袋里拿出来递给他,何毕灌了热水后在外面裹了个毛巾,重新递给她,“小心烫,我去洗澡了。”
何毕离开后,Elena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间木屋,面积不大,不足七十平米的样子,开放式的厨房,十几平米的小客厅,再往里,左手边是浴室,右手边是两个房间。
全木制结构,美式简约的装修风格,配上白色的家具,浆黄色的布艺沙发,给人一种简单又不失温馨的感觉。
Elena起身拎着浴袍的下摆,在房间里东走走,西看看,越看越觉喜欢这里,每个细节都透着舒适、温暖,完全不会让人产生压迫感,就象何毕给她的感觉一样。
特别是墙上挂着的油画,每一张都充满生命力。
“喜欢这幅画?”
何毕的声音突然从Elena头顶响起,Elena下意识的闪了一下身,脚好死不死的踩在了浴袍的下摆,然后她就以一个不太美妙的姿势栽倒了。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何毕伸手托住了她。经过刚刚的拉扯,Elena浴袍的带子渐松,领口大开,露出一片雪白。
何毕垂眸看到怀里的大好春光,眸色渐沉……
涂明心说:
你们说谁扑谁好呢?亲戚到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包括了300钻的加更,如果可能明天还会多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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