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回 训精忠岳母刺字,征方腊水陆起兵
当下周侗道:“为师年岁已高,奔波半世,在此处寻个清闲,十分好了。你两个都是朝中大将,皇上心腹,为师还有一事相托。”
卢,林道:“师父请讲,徒儿无不从命。”周侗道:“你们鹏举师弟,文武双全。只是尚缺历练。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成就未必在你二人之下。王贵,张显,汤怀,牛皋四人虽比鹏举差些,日后成就,也只在鹏举之下。故为师想让你两个带他们去东京建功立业,不使美玉蒙尘。”
卢,林道:“我二人也有此意,确不知师弟之意如何。”周侗便唤岳飞等五人进来,将方才之事说了,道:“你们意下如何?”
牛皋笑道:“俺自是孑然一身,哪里都去得。”岳飞道:“未曾问过家母之意,不敢妄自定夺。”王贵,张显,汤怀也道:“也需问过父母,方可定夺。”便辞了师父,各自回家。王,张,汤三位员外正盼望儿子学成武艺,博取功名,自然愿意。
且说岳飞回家,对母亲说了向上之事。岳安人道:“我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岳飞道:“只是母亲孤身在家,孩儿甚不放心。不妨同去东京,孩儿早晚也好侍奉。”岳安人自然同意。又道:“我儿此去为将,报国杀贼,是极好之事。只恐…”思虑一番,又道:“我儿去摆上香案,为娘有道理教你。”
岳飞依母命,摆罢香案,问道:“母亲有何道理?”安人道:“我儿文武双全,日后必有大出息。但只恐日后蓟北辽国,江南方腊两处贼子,或是个别宵小之徒勾引与你。倘若你一时失志,做出些不忠的事来,岂不把清名毁于一旦?今我要祝告天地祖宗,在你身上刺下精忠报国四字。教你做个忠臣,千古留名。那时为娘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
岳飞道:“母亲严训,孩儿自然懂得,免刺字罢。”安人道:“胡说。倘你日后被贼人勾引,以富贵相诱,一时失志,悔之何及?这四个字刺在身上,如刺在心中一般,教你坚守志向。”
岳飞道:“母亲说的是,就与孩儿刺字罢。”言罢将衣服脱下,跪在案前。安人祝告已罢,取笔在岳飞正脊中间,写下精忠报国四字,又将绣花针刺在身上。多时刺罢,又敷一层醋墨,从此永不褪色了。
岳飞穿好衣服,叩谢母亲。便前往周侗处说了刺字之事,众皆称赞不已。卢俊义,林冲又劝周侗一同去东京,周侗仍是不允,只得作罢。
过了两日。卢俊义,林冲带着岳飞,王贵,张显,汤怀,牛皋骑马回东京,单为岳安人置办了一辆马车。
不出数日,已回东京。卢俊义,林冲安排岳飞等在军营住下,又为岳安人挑选了处宅院住下。
次日。卢俊义,林冲为宋江举荐岳飞等人。宋江宣岳飞等进宫,见了果真不凡。大喜道:“果真英武不凡。”便封岳飞为陪戎校尉,王贵,张显,汤怀,牛皋为陪戎副尉,日后有功再行重赏。
岳飞等受了官职,虽不高,确也欢喜。卢俊义道:“你等在军营细细磨练武艺。有不懂处,找我也可,问哪位将军也可。日后有战事,我保你们随军出征。至于杀敌立功,全仗你们个人了。”岳飞等俱都称谢。
大梁天魁三年初,江南反贼方腊建元改号,自立为皇帝。此讯早传到东京,龙颜震怒。早有吴国公朱武出班奏道:“方腊占据江南,麾下贼兵精壮,已成大患。一日不除,则国家一日不安。”
宋江点点头道:“爱卿所言甚是。
丞相以为如何?”吴用道:“臣见识与吴国公一般。方腊之势更胜田,王。臣虽不才,愿领兵讨之。”
宋江道:“丞相愿意最好。不知丞相以为多少兵马合适?”吴用道:“前番河北,淮西俱用陆军。要打江南,除非水陆并进,方可使得,两路军马各有六万足矣。昔日所用海鳅大船乃水军利器,也需使用。”
宋江道:“好。封爱卿为江南招讨使,兵马大元帅。李俊为副招讨使,兵马副元帅,统领水军。调选兵马,制造军器等都随爱卿。”吴用叩谢圣恩。宋江又道:“出征将领,由卿选定。”
吴用选的那三十七员将佐是:林冲,呼延灼,花荣,朱仝,鲁智深,武松,张清,琼英,杨志,徐宁,索超,戴宗,王进,史进,杨雄,石秀,郝思文,韩滔,单廷圭,魏定国,欧鹏,吕方,郭盛,鲍旭,项充,李衮,郑天寿,曹正,张立,陈达,杨春,郑魁,张定如,傅光,叶请,唐堪,邓渊。
李俊等水军将领是:张横,张顺,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童威,童猛,孟康。
这时卢俊义出班道:“启奏圣上。今有陪戎校尉岳飞文武双全,可堪大用。陪戎副尉王贵,张显,汤怀,牛皋四人骁勇无比,可参此次出征。”宋江道:“依卿之意。”当日散朝,消息传到军营,岳飞兄弟五个俱摩拳擦掌。
三年五月初,水军所用海鳅船等大小船只俱准备停当,三军俱待出征,杀敌报国。只是杨志忽然患病,宋江放心不下,令其在太医院调理。林冲看视时被安道全看出有中风之兆,亦留下了。故将林冲,杨志二人替换为韩伯皓,郭继韦。
是日,三军齐聚城外。宋江赐李俊一口宝剑,赐吴用一副银丝软甲道:“战阵凶险,二位贤弟千万当心。”李俊双手接过剑道:“哥哥多虑了,俺们海军自有海鳅船利器,谁能来伤?”吴用双手接过甲道:“兄长不必挂怀。方腊贼兵虽众,用视之如泥人一般。”
林冲调理未可,不能征战,又放心不下,特来送行。先对岳飞五人道:“你们武艺虽有长进,只是战阵凶险,不可大意。”岳飞等俱道:“师兄教诲,不敢忘却。”又对曹正,张立道:“你二人此次出征,也不可轻心。”二人齐道:“记下了。”
无多时,大军开拔起行。吴用等陆军自走大路,李俊等水军自水路行进。未知来日怎的交战,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