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什么是思念

第133章 什么是思念

()我们连夜进行了许多准备工作。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战鼓擂响,军号声声,乌压压的七八万人马,分成八个方队,缓慢的从各个方向,向夺天山脚逼近。

照例,有未被排除到的地雷爆炸。有没被现的地弩被触。有浅埋在土里的毒弹蓬然炸开,毒烟四散。

可是这些,对于八万人的军队来说,都只是小小意外。死伤几百个人,就仿佛大河中分出一滴水,完全无足轻重。

战争,于敌军的先行部队踏足圣泽街区的那一刻开始。

劈头泻下的箭雨,将先头部队扫到了一大片。在战马的惊嘶惊跳之后,敌方的队形小幅散乱。而当后续部队大怒冲前时,偷袭的人已经踪影不见。

这一次,敌军没有遭遇巷战,甚至连偷袭都没有遇上,顺利的冲过宽阔的街区,直扑向夺天山脚下的第一重护墙。

护墙到现在为止,已经修了三重。一重比一重高,每一重护墙的墙头,都架着飞翼、流星等各类弩弓。第三重护墙大概位于第一重护墙与璃堡大门的等分线上,四门火炮已移到了第三重护墙后特意筑起的四个平台上,炮口俯向山脚。

我方的全部兵力,在这三重护墙之后,重重布防。

敌军刚刚冲到街区的尽头,护墙的对面十余米处,铺天盖地的箭雨,已从三重护墙之后泻下。这是占据绝对上风的优势火力,一转眼长街尽头倒下了无数尸体,敌军被我们压着打得无法组织起有效攻击。

可是毕竟敌军人多势众,第一拨来袭敌军中少数幸存者缩回了房后,与随之而来的敌军快交换了意见,有的亮出盾牌,有的就近从房子里扛出桌面,再一次向我们冲过来。

我就站在火炮旁边,冷冷的看着第二波人chao向护墙处奔袭,轻轻的把银哨放到嘴里,一吹。

在清越的哨声响起之后的半分钟内,四门火炮都出了轰鸣般的怒吼声,炮弹沿着完美的抛物线,直接投入街区之中,熊熊的火光应声而起。与此同时,护墙上所有shè程最远的流星弩上全换上了火箭,无数的火箭纷纷向街区之中shè去。

长啸的声音传来,两短一长,跟着,西边亦响起同样的应和声。

我心神稍定。那是岳引与楚长青得手的暗号。

一把抓过望远镜。以我的方向为轴心,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火龙,出现在街区的最外围,以风驰电掣般的度,迅汇合成一道熊熊燃烧的火墙,将敌军硬生生斩为两截。

这道火墙,是以夺天山为圆心、在街区外围的一条全闭合圆形渠道,其中注满了石油——那是师洛储藏在文明库里的石油,他一直想将之作为驱动文明库中动力设施的能源,此番被我灵机一动,全数运了出来,用于这场战争。

火墙隔开了敌人的军队。据赶回来的楚长青目测估算,被截在火圈之外的敌军大约有五万之数,那么被围困在火圈中的敌军则接近四万人。

此刻街区中各处房屋中都已有火苗蹿出。我们一早就考虑过火攻的可能xìng,因此街区中几个重要交通节点附近的主要建筑中,均已在主梁、椽头等部分抹上了易于燃烧的火油。

藏在房梁上、窗台上、门框中的竹节磷花、飞火天轮等火器亦开始爆炸,带着火花的小箭小叉四处迸shè,威力十足。这些带着火花的小小暗器又引燃了其它未被燃起的房屋,火海,正在形成。火场中不时传来凄惨的呼喊声,无数的敌兵争先恐后的自火场之中向没火的场地中逃奔。

有的房中更窜出各sè的烟雾,那是放在建筑中各处的毒弹在挥作用。

后路已被大火拦断,敌军唯一的生机,便是冲破我们的封锁线,冲上夺天山!

所以,我们的封锁线压力非常之大。被烈火烧得魂不附体的敌军为了奋力求生,无不拼命的向护墙起冲击。

我方所有可以动用的作战人手一起出动,箭矢火炮向雨点般的对着下方的敌军倾泻下去。

后勤部队流水价般将箭矢炮弹送到前线。工兵队推出两支水炮,将火油对着山下的敌军遍洒甘露般洒下去,然后另有一队人特别以火箭shè向火油所到之处,十分的有默契。

这么shè一阵,却又短暂的憩一憩,给敌军以从容的时间冲到护墙之下,再扔两只手雷下去。天工堂所制的简易手雷自然不能与二十一世纪的手榴弹威力相比,不过专扔向人群密集之处,却是所向披靡,一枚便可以炸死数十人。

战局到了如此地步,已不需要指挥者。敌军是咬着牙,前仆后继的向护墙起冲击。我们是咬着牙,毫不手软的将chao水般冲上来的敌军击毙。

岳引与我各持一支钢珠枪,在第三重护墙之后进行点shè。那家伙虽然巫术高明,可是总不喜欢使用巫术,声称巫术准备时间太长,不如动武来得爽脆直接,总之拿他没辙。不过想想他的攻击xìng巫术全是无差别攻击型,为了避免我方战士被无辜波及……他不用巫术,便不用吧。

有时候,我甚至感觉岳引还是一个爱玩的大孩子。现在他连亲身上阵杀敌都不感兴趣了,就挂住玩他手中这最新的一号的玩具。生死相搏的战场在他眼中,倒成了他试验新玩具的试验场,这么紧张的关头还在呱呱叫:“喂,琉璃,我又shè中了一个。这玩意真好用。你究竟会不会shè啊?不要浪费子弹,不如这支枪也一并给了我使。”

我咬牙,不答,眯着眼,又是一枪shè出去。

岳引说:“啧啧啧,琉璃,看你这一脸狠劲。”

我连对他翻白眼的时间都没有,又shè中了一名敌军,才出声喝他:“闭嘴。”

他小子玩帅,身子探出城墙,单手执枪shè了一枪出去,才缩回身子,怪委屈的说:“琉璃,你最近好凶,越来越不温柔了,我简直有个错觉,都没法再当你是个女孩子。”

冲过来的敌军渐渐的稀疏了一些,故此我终于可以分心搭理于他,很没诚意的说:“是吗?那你当我是男的好了。”

“哼。”他不爽,“怎么当?莫非我要当自己喜欢上一名男子?”

我笑:“男男恋?哇,很流行耶。”

头上被敲了一记爆栗:“琉璃,你什么意思?”

“喂,脑子要被你打笨了啦!”我怒瞪他一眼,又回过头去注视战场。新一波被烧得狼狈不堪的敌军正从火场中逃出,我连两枪,两人应声而倒,哗,我觉得我简直可以荣登神枪手之列!

“琉璃,放轻松。”岳引拍拍我。“师洛设计这些守城的武器十分犀利,只要后勤保障充分,我们要守稳这三重防线应无太大问题。”

我挑挑眉,突的想到一件事:“岳引,师洛走以前,你们鬼鬼祟祟在花园里,说些什么?”

不知道是否我过份敏感,岳引持枪的手,仿佛僵了一下。我听到他用敷衍的口气说:“没说什么,托我保护你而已。”

“就这么简单?”我有点不相信。“保护我?不用他说,你也一定会把我的安危挂在心上的不是吗?再说以你那臭脾气,他来拜托你保护我,你不一早跟他顶回去了?”

岳引干脆放下枪,背靠着护墙滑坐了下来:“琉璃,说你笨,你有时候呢又乱聪明一把的。”

“这么说即是你刚才骗我啦?”这一波敌人又被杀得七零八落了,我也放下枪,专心追问岳引。“你们之间……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我知道了,难道你问师洛借钱?也不对啊,我们一路上也没用多少银子……”

他让我一激,果然就坦白了:“你那脑袋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师洛确是托我保护你,不过,那个不是重点,他是跟我说,若是三个月他还没回来,就让我带你走,让我……让我誓会好好的照顾你一世,保证只娶你一个,还要保证要令你一生快乐无忧……”

托孤?

我的眼中,突然泛起可疑的水汽。师洛是对他此去的安危……不报信心吗?

联想到这两天信号接收仪上的显示图形……我的心中,突然如同压上了千钧大石。

眨了眨眼,让视线恢复,我努力微笑:“这家伙真是未雨绸缪。他怎么会回来不了?现在才过了一个多月而已!我们都把玄天这么多兵马吸引来这边了,他一定会有机会的!”

“他一定会回来的!”

“一定会!”

“嗯,他一定会回来的!”岳引点点头,附和。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眯起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岳引。

他让我打量得心虚,一梗脖子:“看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家伙虽然文弱了些,没有武功,可是真有事来勇于担当,倒也是条汉子。而且……而且设计这些武器着实厉害,是个人才……所以……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罢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隔半响,才喃喃的说:“若是他在这里,听到你这般的评价,定然会很开心。”

其实,应该是我会很开心。

我一直希望他们可以和平相处。希望我爱的人,和我的朋友,大家都能如同老友般相处一室,谈笑融融。

可惜,此刻师洛仿佛遭遇困扰……已经两天了,信号号接收仪上代表行进轨迹的绿线,都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小段……

岳引的态度转变,反而令我一阵心酸。师洛,你可一定不要出事啊!

反手,抓起枪,倚着护墙,泄似的向敌军shè击。

岳引也站起来,站我身边,安慰我:“琉璃,你也别担心,旁的人我不知道,燕子翼、雷钊还有西门斩,这三个人的身手着实不弱。有他们保护师洛,谅无大碍……”

我咬住下唇,仍是一个劲的向外shè击。

听到身边,岳引喃喃的说:“我倒希望那家伙能平安回来。宁可他回来,我跟他公平竞争,也不想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音讯,留个伤心的傻琉璃来让我安慰。”

我没理他。听到他又说:“看这孩子傻的……敌人都死光光了,还一个劲浪费弹药。”

啊!我赶快停手。原来,不是在游戏里……而且我shè尸泄的行为似乎也有变态的嫌疑。

收起武器,失神的看着前方的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体。

人的生命,在某一特定条件下,脆弱得不可思议。

打了个寒噤。

师洛会不会也这般陷入人海战之中,纵有百般机智,也……

这两天来,强力压下去的担心害怕突然一股脑儿涌了上来。虽然强烈的阳光照着我,可是我的身子反而颤抖起来。

岳引伸手握住我的肩:“琉璃,你冷?”

我无助的望着他:“岳引,你说师洛他不会有事吧?”

岳引安慰我:“怎么会有事?有你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在这边等着他回来,他哪舍得死?”

“去你的。”果然在他嘴里想听到可靠一点的保证啊安慰啊这类的话等同奢望。

岳引却突的垮下肩,叹了口气。

“我也盼他能平安回来。若是他能回来,我情愿就跟你做知已便好,大不了……不跟他相争便是。”

他的觉悟一下子这么高了?我讶然的望向岳引。

他这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急急的补充:“不过,若是他……他真没回来,我对你责无旁贷,你可不许再弄出什么爱慕者来了。据说楚擎宇对你也颇为倾心?”

“去死吧你!”我大力的捣了他一拳。

他痛苦的哎哟:“哎哟,琉璃,若想保持对我历久弥新的魅力,拜托你注意下形象,不要这么粗鲁行不行?”

今天这一仗,我们几乎是完胜,除了数人为敌军流矢所伤之外,更无一人身亡。当晚璃堡仿佛过节般喜庆热闹。所有人都笑逐言开,厨子特别炖出大锅肉汤以表庆祝。大家虽然疲倦无比,仍是兴奋得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谈论不休,最后要出动到我和楚长青又喝又赶,才让不负责值勤的人员全去休息。

站在璃堡的高处眺望圣泽平原,那一圈火墙仍未熄灭,正好充当我们的最佳防卫。所以今天放哨的人员我给减至最低,意思意思有两个人看着便行。

话又说回来,圣泽平原外围,怎么没什么大树呢。若是有树林的话,火借风势,保证被隔在火圈之外的那五万人也得被烧个七零八落吧。

我拍拍头,笑。现在的我,与二十一世纪时的琉璃已经判若两人。在二十一世纪,我可是不折不扣的环保主义者,对什么原油泄漏、森林大火之类的新闻都十分关切,还经常做义工替绿sè组织募捐善款宣传环保,现在却……唉,真惭愧。

不过,生存是第一前提。

我把小小的惭愧狠狠的埋葬在心底,又开始盘算,火墙熄灭之后,该怎么对抗剩下那五万大军?

现在才守了四十二天,离我九十天的宏伟目标,还没过半。

可是石油已经用没了。火油的效果绝对无法产生出持续燃烧的火墙,而且,同样的当,敌军上过一次,怎么可能再上第二次。

若是蔚沐风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索搜枯肠。

然后,无奈的承认:无论自己怎么用力的想,也完全不可能模拟出蔚沐风的思路来。

岳引来抓我:“喂,你让别人睡觉,自己怎么还不去休息?”

看我一脸忧sè,他安慰我:“这火墙至少要烧两三天,等火墙烧完再作打算。反正再不济,我们可以退到你那地底宝库之中。你现在cao心也是白netbsp;我白了他一眼,还是依言转身准备去休息。“哼,什么白cao心,你是没见识过拥有伟大情cao、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

趁着火墙仍在燃烧,我们开始了清理战场的工作。敌军的尸体堆积如山。我异想天开的说:“若是有化尸散便好了。”

百草堂的管事秋思泾正好在我身侧,接口道:“那个囚徒留给我的毒经,里面好象就记载得有这一项物事。”

咦!我马上要求他:“立刻开工制造。”

清理完战场,我们出动所有人手,开始围绕着最外环的护墙挖壕沟。

火墙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慢慢的熄灭。我方的哨兵jǐng惕了一晚上,可是敌军并没有动静。

甚至第二天,仍是没有进攻。

我疑惑道:“莫非我们的这一把火竟有这样大的威慑xìng?”

楚长青点头道:“哨兵观察到有小股敌军探子试图接近火圈的边缘,非常小心翼翼。小姐,这样扑不灭的大火,在苍原大6上那是闻所未闻,难怪他们害怕。”

我驳他:“楚大哥,你这话夸张了。信和之战中,不也用过石油作燃烧剂?”

“那倒是。”楚长青点头,“不过信和之战是去年的事,其间细节,有可能传播未广,敌军并不知悉……就算知悉,耳听与眼见之间,震撼力大有不同,何况我们一举便烧死了他们近四万人。”

敌军杯弓蛇影,那正好,我叫后勤准备燃烧力强大的火箭,每当敌军先遣队试探着想攻来时便即shè出。一小点火球便可令他们心胆俱裂,转身逃奔,看来之前那场大火着实吓得他们不轻。

我趁机又开始了对敌宣传工作,最新一期的录音广播中,重点指出我背后有天宫撑腰,所以天上的火神亦前来相助。我在录音中问他们:这般扑也扑不灭的大火,试问高楚的将士们,你们从前可有看过?这还是天帝心存慈念,只略示神罚,还没将来犯的整支军队一起处死。但是,若是蒙受天眷的高楚将士们还不能体会天帝的一片慈爱之心,依然坚持从逆的话,天帝亦不会没有原则的姑息这种渎神的行为。下一次,天帝要降下什么惩罚,琉璃仙子我亦不敢肯定,但是绝对前景是不妙的。

听了我的广播之后,高楚军营中一片寂静,连平时派就的几名喊话手都没有回骂过来,看得出来,高楚军中的士气十分低落。

在第四十七天头上,高楚与玄天的大规模攻击又一次开始。

他们经过好几天小心翼翼的试验之后,再三确定那道火沟再不会燃起冲天大火,才终于下定决心进攻。

我们仍然是之前那些守城装备。战场上完好或损毁较轻的箭矢等物都被我们回收再利用。没有办法,随着攻守战打了这么久,天工堂与寒光阁储备的各项原材料均告短缺。地雷与手雷是早已没有原材料可以制造了,所幸百草堂的药物储备尚算丰富,暂时未出现短缺。

这一仗没有打太久。

主要是因为新挖的护城河。

很宽,宽到没有人或马可以一跃而过。很浅,浅到涉水而过也只会浸到小腿的程度。所以,这条护城河给人的感觉是,很不专业的一条护城河,完全不具威胁xìng。

直到前仆后继的敌军竞相跳入护城河想向前推进时,他们才感受到了空前的痛苦。具有强效腐蚀作用的毒水血融散迅腐蚀掉他们的靴子及血肉。这毒水得自管家的毒经配方,果然杀伤力惊人。

骑在马上的敌军则更惨,不时被被惊跳的马儿抛到水中。惊呼惨号之声络绎不绝,与此同时,我身后的水枪开始强力shè,同样含着血融散的毒水向着被阻在护城河对岸的敌军之中shè去。

其实这远不算致命攻击,可是恐惧的力量太过有传染xìng,对一支士气低落的部队来说,尤其如此。敌军中不知道是谁了一声喊,大群的敌军不约而同,掉头转身,不顾身后将领的打骂催促,纷纷向着来时的方向逃奔而去。

这一仗,胜得很轻松。

可是我的心情,却极端沉重。

几天以前,代表师洛行迹的绿线虽然很短,可终究还是有一点点。而从昨天起,不但那绿sè的线条无影无踪,连显示屏上代表师洛存在的红点,都已告消失!

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感,铺天盖地。仿佛,置身于深渊的边缘,下一步便会堕入无底黑暗中,直至灭顶。可是我必须强撑着,一点忧惧的样子也不能显露。

师洛……师洛……

他那么强,那么厉害,他怎么会有事!

我用力的在心中,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师洛绝不会有事!也许,只是他所在的地方电磁信号太强,或者,误将镯子掉进了阻碍信号送的深渊里。

一切皆有可能。

我所要做的,是坚强。实现对师洛的承诺,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等待他的归来!

我要努力!

楚长青来找我,表情很严肃。

我倒是很欢迎他的光临。至少,跟他谈事情的时候,我可以暂时抛开对师洛的挂虑忧心。

楚长青对我说:“小姐,若是敌军再度攻来,我们便只有跟他们硬拼了。箭矢短缺得非常厉害,或者……我们只能近身肉搏。”

我听懂了他未说出口的想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才四十七天。”

楚长青劝我:“小姐,虽然主人的生死重要,可是小姐的安危亦同样重要。我们能撑下去,便努力撑,实在不行,还是先退入文明库中暂避一时。”

我凝视着圣泽平原远方的敌营,终于下了决心。

“好,就是这么办。下次他们再攻来,其它人先行撤入文明库中,你和岳引带第一第二小分队在护墙处shè过一轮,便退入璃堡。”

那时,我是不能在战场上同他们共进退了。我得安排后勤、工兵等人员先行撤进文明库的事宜。那秘道只有我才能打开,这撤退的顺序,倒是须得预作安排。

不过,倒是不用跟下面的人解释文明库的事情。随着我把天工堂寒光阁与百草堂的工场搬到文明库中,每天我都要开启秘道让人送饭下去,和运送各种物资,文明库在璃堡众人心中,早已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还有,你退进璃堡时,留在后面放火。”我对楚长青说。

璃堡的墙根之下,亦有石砌的暗渠,里面贮有少量石油——虽然不多,亦足够将璃堡淹没在火海了。

璃堡,终究还是守不住啊。

心中,突然泛起对师洛的强烈思念。虽然师洛说,守不住时便烧掉璃堡,让对方以为我们全体葬身璃堡之中。可是,要亲手毁掉他的心血,我的心中,竟是如此的难受。

师洛,师洛,你在哪里?

送走楚长青,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信号接收仪,我伪装了一整天的镇定面具突然粉碎。

扑在枕头上,我的泪水一下子便浸湿了枕套。低低的呜咽,不敢太大声,怕引来岳引,或是其它关怀我的人。

师洛,你在哪里?

我已尽力做到了我的承诺。你……你也一定要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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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之琉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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