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第75章 第75章

“怎么愣了。”

慕容仪开口打破沉寂,将手中头纱与喜称一并放下,又执起桌上摆放着的酒杯,递给荷枝。

荷枝想当然地绕过他的手臂,正要喝,忽然见他停了下来。

她的动作自然也停下,问道:“怎么了?”

“……先碰杯。”慕容仪道。

荷枝神色顿时尴尬起来,嬷嬷们说了那么多回,也只说了有交杯酒这段,可没说应该如何喝。

她悻悻地与他碰杯,又不住地看他的神色,眼见他将酒饮下,荷枝才饮下一口酒。

酒质醇厚,直抵肺腑。荷枝手中一空,酒杯已被人拿走。

过了一会儿,慕容仪已端着满满的两盏酒再度走到荷枝面前。

荷枝端详着他的神色,等他先动作,然后她再有样学样。

哪想他迟迟不动,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她。

荷枝只好低下脑袋,才见他的手臂勾了过来,荷枝一样效仿,这才完成了第二盏酒。

最后是第三盏,荷枝看着他互换玉杯后又递给自己,同他一齐饮尽。

三盏酒后,慕容仪一语不发地招荷枝到花镜旁,荷枝乖乖地照做,却不住地窥他的神色。

总觉的他似乎有些不悦。

荷枝不禁也心烦意乱起来,一见他沉默着拆卸自己的发髻,荷枝心中更乱了,便伸手想自己来,哪知指尖一痛,她下意识地“呲”了一声。

手指瞬间被攥住,慕容仪仔细检查一遍,发觉上边没有口子才作罢。

荷枝默默地抽回了手,干脆任他来解。

她看着镜面,感觉他在看自己,再看过去时,又见他十分专心致志。

荷枝不由得默叹一声,新婚之夜两个人谁也不想理谁,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她径自出着神,看着头上地青丝被木梳抚平,他高高地站在一旁,看起来十分疏远。

见发丝梳好,她便起身,准备招婢女洗去面上的朱砂。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甚至还为她腾出一条空处。

荷枝心生无奈,低着头从他身旁经过。

忽然间,手臂被人攥住。

下一刻腰间被人一带,荷枝往后倾倒,随即整个人坐在镜台上,后脑扶上一只手。

她人还没反应过来,身影便铺天盖地压下来。

这一回是汹涌和侵略,荷枝唇瓣上的触觉猛烈。后背被他按着,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五指的轮廓。

像是要报复似的,一寸一寸将她吞入腹中,直至无法喘息时,荷枝呜呜出声。

这般示弱获得了一轮休息,荷枝稍稍后退,几息过后,新一轮攻势再度袭来。

她无法躲避,又觉得推开他实在不妥,索性勾住他的脖颈,免得跌下去,逐渐找到比较舒服的姿态。

这时候吻变得轻盈起来,如同细雨绵绵,引她慢慢卸下紧张。

慕容仪缓缓睁眼,抚了抚那被欺负过的双唇,不由得道:“还敢不专心么?”

荷枝不知道这话从何而起,那饮酒的步骤的确没人告诉她,怎么算她的过错。

她有些赌气道:“太子面前,哪敢不专心。”

这是在拿身份说事,慕容仪咬着牙道:“这么久不见,怎么半点没长进。”

荷枝当即反驳:“这些天没见,是我不想见殿下吗?”

她气呼呼地看着那双眼睛,又忙不迭扯开目光。

慕容仪愣了一瞬,“你不知道我为何不见你?”

荷枝偏不看他。

“……坊间有言,成婚之前不能见面,否则影响婚运。”慕容仪立即解释,忽然变了脸色,“信中有解释。”

荷枝眼神飘忽,看起来气的不轻,实则飞速回忆,到底是哪封信中有写,她都没留意。

她自然不敢同他比较谁记性好,赶忙改口道:“……我去梳洗。”

这次没人拦她,荷枝悻悻地出门招了婢女来洗面,眼神却不住地往他那处瞟。

但见他一语不发地坐在镜台上,目光垂落地面,看上去竟有几分颓唐。

荷枝擦过脸,提着裙摆跑到他的身前,纤细的双臂环上他的腰际,一双晶晶亮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慕容仪抬眸,看着这对灵动的宝石。

在想得到她的时候,心中的占有欲总会疯涨,几乎要将理智吞没。

但他始终清醒的知道,与她的重逢、和她的很多次相处以及这场婚约,都是精心谋划。

所以他总看不清她是真心还是假意,总为之辗转难安。

这是他罪有应得。

但幸而他知道一点,她从来不是屈从的人,只要有一分藏不住的真心,便意味着在情绪之下的还有九分情深义重。

慕容仪也环住她的腰,那双眼睛里盛着笑意,红润的唇瓣余着一点莹莹的水泽。

他捻上她的唇瓣,问道:“害不害怕?”

像是他刚来宫中,慕容仪总怕吓到她而反复询问,那时候,她恐怕是这晦暗的世界中唯一一个对他毫无企图的人。

也是唯一他可以不加防备的人。

荷枝盈盈笑道:“殿下会很凶吗?”

“自然不会。”慕容仪回答。

她的神色自然,似乎丝毫没留意到话中有什么不对。

慕容仪将她横抱,只听一声惊呼闷在了喉间,她并不挣扎,只是眼中藏不住一丝惊慌。

荷枝很快冷静下来,她是在宫中受过教导的,不久之前嬷嬷还仔仔细细地同她说过具体流程。

她极力地摆出公事公办地模样,躺在床榻上,正想着身上的衣服太过繁重不知该如何解,只听一声低笑。

“我来。”

含笑的目光凑近,他轻声道,“你只要待会儿抱紧我。”

呼吸停在咫尺,荷枝感觉心口处有什么猛烈地跳动,她不禁闭上眼睛。

过了片刻,她迟迟没感觉到任何动作,不禁微微睁眼,才看见他十分认真地看着自己。

慕容仪拨开她交叠在身前的手,紧扣地指尖昭昭揭示她的紧张。

他揉着她的手指,又强调一遍:“待会儿不可以松手。”

荷枝顺从地点点头,下一刻,熟悉地吻覆盖上来。

室内旖旎,纱幔隐隐绰绰,遮掩春色。

破碎的□□随烛火跳动,断断续续。

红烛燃尽,带走最后一抹红光。烛盘中泥泞不堪,灯芯软塌塌地卧在其中,被深情吞没。

浴房的水烧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晨光熹微,屋中才传来殿下的声音。

“浴房。”

“殿下,都备好了。”

朱红雕花的门扉打开,便见太子衣冠整齐,看上去性情冷淡。而他怀中是红艳的锦被裹着严严实实的一个小人,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胸膛。

荷枝紧闭着双眼,压根不敢看其他宫女的脸色。

一旦进了浴桶,她便将头埋得低低的,整个身子也沉入水中。

慕容仪不禁笑道:“你我也算坦诚相待了。”

荷枝扫了一眼他整齐的衣冠,没有说话。心中不由得愤愤,凭什么出来的时候他像个清冷的君子,而她则像被欺负得连路也不能走?

“今日要拜见父皇母后。”慕容仪给她擦着后背,“待明日闲下来好好陪你。”

荷枝不答他,只是道,“等会还有梳很久的鬓发,得快点。”

如雪如缎的肌肤在掌心,慕容仪心中涌上巨大的满足感。

“太子妃?”

荷枝手中一顿,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不由得轻哼一声:“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荷枝顿时觉得无趣极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他在身后喊道:“太子妃?”

“嗯?”

荷枝应了一声,见他不说话,更是生疑。一转身,便见他双眸中满含笑意,下一刻,脸颊被一双略带湿意的手捧住,绵长的吻落了下来。

昨夜的回忆一再翻上来,荷枝愈发觉得浑身滚烫,但理智尚存,今日还要去见陛下皇后,可不能迟。

她想说什么,但被封住唇舌,只能呜咽一声。

他吻得沉醉,让人不忍心打搅。

荷枝心软下来,由着他予夺予求,还给予一点笨拙的回应。

良久,气息分隔开来。

荷枝脸上发烫,想要别开目光,但脸颊依旧被捧着。

额间相抵,他的双眸就在眼前,让人移不开视线。

低哑地声音响起,让人难以拒绝。

“以后,也要像今日这样回应我。”

荷枝怔楞片刻,一时不知道他指的是方才喊她,还是……

吻再度压下来,凝重的双眸紧闭,荷枝浑身发软,只能抱着他的脖颈。

呼吸交错间,她听到他划下了范围。

“回应——所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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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正文就到这里啦,应该会先完结,再看有没有灵感写番外,求求大家先别取收,这个对我很重要(抹泪)。后台一直能看到有些小可爱追到这里,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一个点击一个评论真的是作者坚持下来的动力。写完这本我也要再好好地学习学习,我们下本书再见啦,撒花~

放个预收,强那个夺,不好这口的慎入……

《明月难逃》文案

明靖长公主独女林卿卿,生得姿容昳丽,婉转清媚,是大征皇室的掌上明珠,更是无数京中公子的昭昭明月。

可惜一朝赐婚,所嫁乃是靠玩弄权术、蛊惑皇帝而上位的玉面蛇蝎谢少珩。

成婚之后,她对他避之不及,时常称病。

谁知长公主府一夜获罪,卿卿不得已换上他喜欢的衣裙,描黛点妆,只为求他出手相救。

谁料谢少珩只是浅浅一笑,在书房里看卷宗到半夜。待后半夜她困顿不已,忽觉身子一轻,竟被抱入了床幔。

他下手又狠又重,说话语气生冷:“当初长公主以全家性命相挟,断不想有朝一日爱女会向一个卑贱之人求欢。”

林卿卿气得升了天。

一睁眼,她回到了十四岁。彼时他是国子监众多伴读中的一个,身份低微,沉默寡言。

她知道京中不日将变天,提醒母亲提防府中细作,给尚未出仕的谢少珩卖恩情。

至于她,长公主府一切安定后便请求出京养病。

为了庆祝成功摆脱京中泥潭,她醉得晕晕乎乎。摇晃的琴声里,前世避而不及的身影模糊地出现在眼前,林卿卿吓得瑟缩起来。

所有声音骤然停止,就连母亲派给她的侍卫也在他身边温顺臣服。

男人薄薄的指腹捻上她的下唇,语调温和,“病了,该让微臣来服侍。”

不知什么时候,这男人的势力早已深入她的周围,只等将她收入囊中。

重活一世,还是没逃开。

*强取豪夺,双c,不好这口的宝子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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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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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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