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贿权色宴饮许佳人
眼看左慈入场稳便,园内作陪的朝中权贵官员们,此番也全都纷纷坐下。
这帮人看似不言,实则根本是对左慈众星捧月。
左慈明显看到,开始自己未入场的时候,这帮人虽然在卢植的介绍下和自己一脸的笑容。然而自己不入场,这些人却是全都站着的。如今自己坐下,他们也便这才稳坐。
如此阵势,属实给了自己莫大的面子。
自己身为仙师怎样,不过一介白身而已。如今让这满朝权贵如此信奉,自己也算得上是古今中外的第一人了。
想到这里,左慈心中优越感顿生。
虽是这般,但自己也很清楚。若非卢植、皇甫嵩等人的提前安排,这样的事情断然也是不会让自己赶上的。
尤其如今自己坐的地方,身边的老者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此人看样子少说年过六旬,一副稳坐般的姿态不怒而威。至于他的身份,刚刚身为尚书的卢植也替自己介绍过了。
他叫袁玮,便是这东汉江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太傅。
除此之外,还有一重身份,便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目前的掌舵人。而论及在袁氏家族内的辈分,便是那日后雄踞北方的袁绍,也都要叫他一声叔父的。
只是此时的袁绍还没有称霸,目前与曹操同样都在大将军何进的府中做事而已。
不过自己区区一介草民,竟能够让享誉天下拥有四世三公的袁氏家族掌舵人、堂堂的当朝太傅如此接待,无疑也算给足自己的面子了。
京师毕竟是京师,众星捧月的感觉果然折煞世人。
感觉到在场众人对自己不俗般的目光,此时的左慈也第一次感觉到了权利所带来的无尽快乐与荣耀。
这样的好东西,比及自己一路追求的富贵和香艳带来的诱惑,显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仙师不必拘泥,且饮一杯。”
袁玮大方开口,便有温园绝色的佳人上前把盏。而眼看太傅提起酒杯敬向左慈,作陪群臣亦举案齐眉的提杯恭敬如是。
这等礼数,让左慈瞬间有了种坐上皇位的感觉。
“大人如此厚待,老夫却是惶恐了。”
“哎,仙师这是哪里的话。老夫此番,倒是先当向您赔罪的。这里的事情,全是老夫安排。只恐仙师不来,故而施以手段。还请仙师见谅,莫要见怪才好啊。”
“太傅哪里的话,老夫实不敢当。”
左慈含笑举杯,便和袁玮共饮。之前的不愉快,此番竟也伴随着太傅袁玮与作陪群臣的一杯敬酒彻底的雾散云霄。
不得不让左慈承认,太傅袁玮的确很会做人。
此番面对自己,先道礼数。若是见怪,反而倒是自己不识趣了。更兼温园如此盛景,左慈也想看看袁玮到底要做什么。
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而袁玮的目的,无非要替皇甫嵩和身为尚书的卢植拉拢自己入伙帮助他们一起辅弼朝政的。
至于如何拉拢,怎么说也都要用些手段。如今的自己正好看看发展,索性也便正好来他个将计就计。
眼看左慈安稳,袁玮便自轻轻拍了拍手掌。
伴随着掌声的响起,温园廷内瞬间歌舞升平。教坊内训练有素的十几名舞姬随即现身,各个身材窈窕、妙龄绝代。
她们伴随着教坊之乐妩媚起舞,翩若惊鸿无二。
其中为首女子,身着红衣。姿容美艳,更是不可方物。更兼眉目传情,时不时竟对坐在袁玮身边稳坐的左慈暗送秋波。
只那飘飘然般的惊鸿一笑,便令左慈神魂颠倒、意乱神迷般的不能自拔了。
这等风情万种,堪比月宫嫦娥无二。莫说当世,便是到了现代竟也少有这般绝艳。
左慈看得不觉呆住,握在手中的酒杯都不禁溢出酒来。
袁玮身居主位,看得真切。只暗中望了尚书卢植和皇甫嵩一眼,三人各自面露笑颜、彼此会意。
舞乐已毕,众舞姬退去。袁玮只留下为首惊鸿女子,使她为左慈把盏。
女子上前,动作轻如飞燕、柔美绝伦。此时与左慈近距离接触,更是一股别样的香艳不觉传入自己的口鼻之中。
左慈轻轻提气,只觉心神俱醉。他转头看向袁玮,便问道:“此女何人?”
袁玮笑道:“此女名唤静姝,出身大家。只因家道中落,故而沦落红尘。今身为温园头牌,号凤仙儿。只因久慕仙师之名,故而特此借机会前来瞻拜。”
左慈点头,暗思:“我一老朽,瞻拜于我作甚。怕是袁玮为了拉拢我,故而这才邀这女子前来,有意与我相会。”
又因女子名讳,不觉回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自己隐隐记得,似如高希希拍摄的《新三国》电视剧中,便也有静姝这一角色。只是影视剧中的她,便是曹魏派遣到司马懿身边的耳目。
诸如此论,莫非袁玮如今为了拉拢自己,也要借助此女。
若是这般,自己还做矜持什么。
拉拢便拉拢,日后自己身边若有这般角色女子的陪伴,早晚留在京师又能怎样?而且对方还是当朝太傅,出身尊贵、权势煊赫。
自己若借助他的关系,日后乐享富贵、平步青云般的扶摇直上,岂非不是莫大的好事么?
想到这里,左慈不觉春心荡漾。转头看向静姝,便问道:“青春几何?”
静姝面带红晕,羞涩笑道:“贱妾年芳及笄。”
左慈感叹,连连点头道:“似如此,真神仙中人啊。”
眼看他这般姿态,袁玮便自笑道:“此女沦落风尘,老夫今欲为她赎身,从此使她服侍仙师左右。不知仙师尊意若何,能接纳否?”
这话说的,倒是一语中的。
似此权色交易,更是没有一点的遮掩。
“这袁玮,果然好气魄。”
左慈感叹,更是说不出的欢喜,却仍旧谦恭笑问道:“太傅与老夫只是初次相见,不想便如此见惠。似如此,老夫何报?”
袁玮捻髯笑道:“此女侍奉仙师,便是她的福气。不过区区小事,谈何报答?”
这一句话,说得可谓明智到位。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如此绝色的佳丽全都收了。日后的自己,还有不为袁玮做事的道理么?
左慈心中明了,自知其中事故。此番也不推辞,便向袁玮拱手致谢。
袁玮笑道:“我闻仙师初来帝都,因无住所,故而便在皇甫嵩家中屈身下榻。似如此,只恐不妥。我有庭院一座,目前无人居住。仙师若肯赏脸,不妨便搬到那里暂且落脚。日后老夫但凡有事,也好随时去寻仙师请教。”
左慈闻言,已知袁玮意思。不觉面看皇甫嵩,故作难色道:“似如此,却是好么?”
皇甫嵩见了,自知左慈借助情面询问他。急忙拱手,笑道:“太傅既是好意,仙师切莫推辞才好。”
左慈了然,笑道:“似如此,便多谢了。”
袁玮笑道:“哪里的话,照顾仙师,本该如此。”
于是再度举杯,连同陪同群臣,便与左慈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