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骰子游戏
晚上,达尔汉坐在房间里,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达尔汉打开门,凯把装有炸弹的手提箱递给他。
“拉开安全针,按动开关后,炸弹就会计时。你可以自己调节时间,最长时间为10分钟。”
达尔汉接过手提箱,凯离去了。
他把箱子放进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痛苦地捂着头。
他握起拳头,血液从他的手掌处流出,滴落在地面上。
达尔汉张开沾有血液的手掌,看了看,走到了电话前,他拨起电话。
“喂。”
“喂,你好,这里是来客宾馆,请问您需要什么?”
“帮我接通301房间的客人。”
“好的,马上为您转接。”
“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聂歌的声音。
“啪嗒”一声。
达尔汉立刻把电话放下,他还没想到该怎么说,或者是该不该说。
“不行。”
这时他从窗户外面看到,一辆车停在了他家门口。
达尔汉透过玻璃偷偷观察,原来只是个送信的。
他走出去把信件拿回来。
这是医院的来信。
他看完后直接把他揉成一团,摔在了地上。
“可恶!”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后,拎起手提箱,开门离去。
他把手提箱和一些工具放进车里,开着车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公寓前。
这座公寓被检出质量有问题,公寓里的人现在都搬走了。
这个地方又位于小镇的边缘,所以平常几乎不会有人来,他把车停好,走进了公寓里。
达尔汉用铁丝撬开了房间上的锁,一间一间进去检查,寻找合适的房间。
最终他选定了一个位于四楼的房间,这是一个独立的小房间,里面有破旧的床,衣柜,书桌等一些家具。
达尔汗俯下身来检查床,这个床的构造就像一个没有底面的盒子,床下的挡板能很好地隔绝外面和床底。
他把床移动开,试着放了一个和炸弹差不多大小的东西,又把床重新移回去。
他俯身看去,确定不会被发现。
达尔汉把床移开,在那个位置上放上炸弹,他把隐线绕在炸弹的开关上,慢慢地拉出来。
他在房门的下面,钉入一枚短钉,把隐线的另一头缠在短钉上。
由于触发开关是需要拉动,而推开门不会使拉动隐线,反而是让它变松。所以他需要把引线的中间位置绕到另一个墙壁处,这样推开门时就能拉动开关了。
他取出一枚前端弯曲的钉子,钉入旁边的墙上,把隐线拨到那里,做完这些后,他关上了房门。
这时达尔汉突然想到自己没有钥匙,于是他把胶带粘在房锁的位置上。
他关上房门,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在鞋子前端的鞋底放入了一个细小的铁片,这样触发开关后,他可以用鞋子上的铁片划掉隐线。
他试着打开门,门带动了隐线,炸弹上的开关被打开了。
他松了一口气。
达尔汉将隐线重新布置好。
再把炸弹上的开关复原,定好5分钟的时间。
最后他拔下炸弹上的安全针,抛到窗外。
他小心翼翼地将床的位置复原,盖在炸弹上。
他又环顾房间四周,把房间里的一些杂物和箱子放在了床上,这样他们就算发现炸弹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在做完这一切后,
达尔汉缓缓把房门关上。
站在门口,达尔汉将一捆钢丝和一个钳子藏在了门口附近的地方。
……
第二天清晨,聂歌轻轻敲打着鞠叶佳的房门。
“起床了。”
他又走到苛正的房门前,做着同样的事情。
“起床了,说好的今天去找工作。”
他们起床洗漱完毕,聚在了一个房间。
苛正打着哈欠说道:
“所以今天我们要找什么工作?”
鞠叶佳挥舞着拳头说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当一名灵探,临署那边的人都说我们很厉害。”
“我的提议没有变,我觉得……”
就在聂歌说话时,屋里的电话响起了。
他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你好。”
“……”
“你是达尔汉怎么了?慢点说。”
鞠叶佳和苛正听到是达尔汉,也凑过去。
“事实就是这样,我就是一个混蛋。”达尔汉用无力的声音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俩现在在你身边吗?”
“是的,怎么了?”
“我想向你们道歉,我确实骗了你们,目的就是为了利用你们,希望能减轻自己的处罚。”
“你能知道悔改就好。”
“但是依旧没用,我的人生完了,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滑稽的小丑。”
“不是的。”
“我想对你们说一声,永别了。”
“什么?”
还没等聂歌追问,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断了。
一旁的苛正和鞠叶佳着急的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该怎么办?”
聂歌站起身来。
“我们去他家,现在就去。”
他们乘车快速地抵达达尔汉家门口。
聂歌用力地敲着房门。
但却迟迟没有人开门。
情急之下,他们砸碎玻璃从窗户跃进。
跳到房间后,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杂乱的房间里,达尔汉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旁边,还有一瓶空的安眠药瓶,以及散落在地上的几片药。
聂歌连忙试图叫醒他,但是没用。
他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对一旁的苛正说道:
“我们把他抬进车里,送他去医院。”
聂歌开着车,飞速地驶往医院。
……
医院里。
躺在病床上的达尔汉缓缓睁开了眼。
聂歌看到他醒后便跑过去告知医生。
“他醒了。”
“太好了,这多亏了,你们能及时把他送过来救治的原因。”
“现在他没有事了吧?”
“是的,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但鉴于他现在情绪会不稳定,还是要对其进行观察,以免他又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我知道了。”
达尔汉的床边。
苛正和鞠叶佳正向他询问原因。
达尔汉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扭到一旁。
聂歌走过去,告诉他们俩不要再问了。
他低下头轻声对达尔汉说道:
“你现在身上还有哪些不舒服吗?还有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达尔汉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不该来的。”
聂歌握住了他的手。
“无论是什么事情,我相信你会没事的。”
达尔汉笑了一声。
聂歌继续问道:
“你想让我们为你做些什么事吗?”
“我想回家,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我们这就送你回家。”
他们走到了医院门口,坐上车,驶往达尔汉家中的方向。
车上。
达尔汉坐在后排犹豫地说道:
“其实,我想去一个地方。”
正在驾驶的聂歌问道:
“什么地方?”
“那是……还是算了吧,你们已经帮我的够多了。”
“告诉我那个地方在哪?我带你去。”
达尔汉犹豫片刻。
“那是一栋老房子,你先沿着土兴路走。”
过了一会儿,车子行驶到那栋老公寓面前。
他们几人下了车。
“就是这个地方吧。”
“是的。”
这是一栋破旧的公寓,公寓的旁边已经荒草丛生,看起来鲜有人来过。
鞠叶佳向达尔汉问道:
“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达尔汉指着公寓的旧门说道:
“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说到此处,他突然有些哽咽。
“这是我小时候和母亲一起住过的地方。你们能陪我一起进去看看吗?”
他们三人点了点头。
达尔汉带着他们走到了四楼,他站在了昨天布置好炸弹的那个门前。
他长吸了一口气,握住门把手,拿出一把钥匙,假装开门,他转动门把手,门被打开了。
聂歌,苛正,鞠叶佳三人走了进去。
达尔汉把门关上。
鞠叶佳环顾四周。
这里有着沾满灰尘的地板,破旧的家具,以及四处乱放的杂物。
“这个房间好小,你小时候就住在这个地方吗?”
“是的,这个地方虽然狭小,但是充满了我和母亲的回忆。我的父亲去世得很早,就在我刚出生没多久。我是被我妈妈独自一人抚养长大的。”
他们三人听罢,脸上都露出悲伤的表情。
“我们很抱歉。”
“不,你们救了我,就在刚刚不是吗?”
达尔汉缓缓走到墙边,用手抚摸了一下墙壁,转头说道:
“我的父亲和我一样,也是一位灵探。但是他不像我这样,他非常地正直善良,他经常告诉我的妈妈,他绝对不后悔走上这条道路,哪怕是,为此付出生命。”
聂歌走到床边,看向一旁的桌子,转头说道:
“那张你家里摆在桌子上的照片是你的母亲对吧?他很漂亮。”
“是的,但是……”
达尔汉的声音又哽咽起来。
“她患了重病。”
“这真是不幸。”
达尔汉的声音颤抖起来。
“我现在仍然记得她小时候抱着我开心的样子。由于我的父亲不在了,所以当时我们一度陷入贫困,她便一边打工一边照料着我,我没钱上学,她便一字一字地教我。而现在,我总算长大了,但是她却……”
达尔汉捂着脸,眼泪流了下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
聂歌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达尔汉。
达尔汉接过手帕。
“谢谢。我想独自一个人静一会儿,让我先去外面待会儿好吧。”
他转过身,缓缓拧动把手,悄悄将胶带撕下,最后关上门。
关上门后的一瞬间,他大哭了起来。
但他没时间怀念,他还有工作要做。
趁此时间,他赶紧拿起昨晚他藏在一旁的钳子和粗钢丝。
把它的一端绕在门把手上,另一端绕在旁边的钢管上。
他用哭声掩盖住发出的响声。
绑好后,他放轻脚步走到楼梯口,往楼下走去。
他走到了三楼,确保发出自己的声音,不会被听到后,他加快了脚步。
他气喘吁吁地走到了二楼,继续下楼。
在他跑向一楼的时候,他听到轰隆一声。
他知道,炸弹爆炸了。
他跑到公寓外,打开了自己的车门,气喘吁吁地坐在车里,他着急地插上车钥匙,点开了火,准备离去。
但此时他想到了凯之前说的话,于是他拿起相机,走进了楼里。
达尔汉缓缓走向四楼。
他看到那个房间的门已经被炸开了,他走了进去。
房间里散落的各种碎片,他拿起相机,给他们散落的尸体拍照。
“什么?”
他惊奇地发现,这里似乎只有两具尸体。
“怎么会?”
达尔汉望向被爆炸全部震碎玻璃的窗前,他走了过去,从窗户外往下看,并没有看到人影,只有一摊类似血迹的东西。
他慌忙地冲到楼下,并掏出自己的枪来。
他缓缓绕到公寓另一侧,期间还不停观察。
在确保没人后,他走到有血迹的位置。
他发现这些血迹延伸到另一个方向,看起来像是,掉落下来的那个人逃跑的方向。
他沿着血迹方向缓缓走去,这是位于血迹十几米远处的河边。
血迹一直延伸到河边,在那里他发现躺着一只鞋子。
这只鞋子的主人,好像是聂歌。
达尔汉慌张地跑到车里,飞快地开起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中后,他拿起电话,拨打了那两人留下的号码。
“喂,事情办好了吗?”
他慌张地说道:
“可能,出现了意外。”
“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他挂断电话,抓起了一旁的手枪,悄悄走了过去。
……
20分钟前。
达尔汉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着达尔汉在外面的哭声,鞠叶佳表情伤心地说道:
“他可真是太惨了。”
一旁的苛正也伤心的说道:
“是的。我也有点想我的妈妈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会不会很担心我?。”
“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回去吗?聂歌。”
聂歌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想……”
他在说话时感觉自己的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硬物。
聂歌移开鞋子。
原来是时光年的项链,看来是刚才拿手帕时,不小心掉落的。
他蹲下身来,将项链重新放回口袋。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床底边缘的白色亮线,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由于床挡住了从空中落下灰尘,床底的部分比外面要干净,在移动床后会形成一条亮线。
等等,床被移动过了,为什么。他站起身来,看到床上摆放的物品,似乎在某些地方也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他又快速观察四周,发现门的下端,和旁边的墙壁上有着一颗钉子。
难道,他急忙对站在离门比较近的鞠叶佳和苛正说道:
“你们两个快把门打开。”
“什么?”
苛正握住门把手开门,却发现打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俩大叫着达尔汉的名字,但没有人应答。
“糟了。”
聂歌快速打开窗户,但这里是四楼,足足有12米高。
“没时间了,怎么办?”
此时,一排飞雁飞过。
他跳了下去。
就在他跳下去的瞬间,他听到身后轰鸣的声音,他的背部感受到一阵热浪,他的身边划过爆炸产生的各种碎片。
他使尽一切力量,发动自己的魔法。
那群飞雁向他袭来,有的用爪子抓住他的身体,有的垫在他的下方作为缓冲。
虽然从12米处的高空落下的时间不足两秒,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却感觉经历了数十秒之久,思维,动作,视力,通通都得到了加强。
“砰!”。
重重地一声。
聂歌摔在了地面上。
他感觉自己头晕目眩,全身宛如撕裂般地痛苦,他感觉到自己的几根肋骨,小臂上的骨头,左手手腕处的骨头和左脚脚腕处的骨头,通通摔断了。
但现在他必须站起身来,他忍着剧痛,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的头上仍有些燃烧的余烬飘下来,他扶着墙壁走到另一侧,看到了停在那里的车,并且达尔汉还忘了关车门。
他再次环顾四周,发现离这里十几米远处有一条小河。
他走到自己摔落的地方,捡起一片玻璃碎片,朝自己的手腕处划去。
他忍着痛苦,朝河边走去,一路上洒上自己的鲜血。
走到小河边时,他脱掉了自己的鞋子,用自己的衣物简单地包住伤口,防止血液外流。
他再次艰难地踏起步来,他走到达尔汉的车旁,他的钥匙还没有拔。
他犹豫片刻后,打开后备厢钻了进去。
也就在此时,达尔汉拿着枪走了出来。
他在搜寻片刻后,没发现聂歌,于是他回到了车里,飞速驶向家的方向。
……
达尔汉拿着枪靠近房门,他透过猫眼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此时门上又传来了敲击声,根据响声,似乎他在敲门的下端。
门外传来了几声狗叫声,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的狗在门外。
他打开门,用手抚摸着狗的脑袋。
“乖孩子,等等再陪你玩。”
他的狗似乎有点不太满意。
他蹲下身来说道:
“等会儿……啊!啊!”
他的狗突然张开尖牙向他的脖子咬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聂歌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拿起达尔汉刚才扔掉的手枪,指向他。
达尔汉捂着脖子慌张地说道:
“不是这样的,是有人在指使我,我求你放过我。”
聂歌紧紧握住枪。
“我要你告诉我一切,并且你要按我说的去做,你明白了吗?”
达尔汉点了点头。
在一番说明后,达尔汉重新拨起电话。
“我是达尔汉。”
“事情进行得顺利吗?”
“是的,我把他们三个人全部杀死了。”
“很好。把地点给我们,还有你拍照片了吧?”
“地点是,沿着土兴路往东走,来到一片郊区,你会看到几栋废弃的公寓,离河最近的那一个,就是他们死亡的位置。但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们只会在那个第四层里发现两具尸体,还有一具在楼下。因为他是跳楼身亡的,但我担心他暴露在外面容易被发现,所以我把他推到了河里,放心我也拍了他的死亡照片。”
“很好,等会儿我们会到你家里,你把照片给我们就行了。”
“这恐怕不行啊,因为我担心有人会检查我的房子,所以已经把所有的办案工具都丢掉了,照片也已经寄了出去。地址填的是你们在名片上写的地址。”
“我们在确保他们三人都死亡后,会给你钱的。”
电话那边挂断了。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能不能……”
还没等他说完,他的狗再次咬向他,他倒了下去。
达尔汉死后,聂歌的身体也倒了下来。
他刚才一直在强撑着。
现在他的四肢剧痛无比,就连动动手指都很难受。
他痛苦地撑起自己的身体,走到电话旁,拨打起了电话。
“我是聂歌。”
“……”
“我需要你。”
“……”
“我杀了人。”
“……”
“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
聂歌挂断了电话,静静地坐在地上等待。
过了一段时间,从房门处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正是斯宾。
进入屋内,他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达尔汉和满身肮脏的聂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聂歌哼笑了一声。
“你信任我吗?”
斯宾没有回答。
他把聂歌扶进自己的车内。
之后,他回到房内,按照聂歌的嘱咐,将狗用重物砸死,伪造成达尔汉被狗咬伤,进行反击,但却由于失血过多而导致死亡的样子。
之后他走了出去,开着车载着聂歌离开了。
车上。
“我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行,这样会有我的记录的。”
“但你伤得这么重。”
“去悄悄找一个人,会医术的,再给他些钱让他保密,没问题吧。”
“我,确实认识一个人。”
这时,从斯宾的车旁边恰好路过一辆黑色的车。
这辆车并没有引起他们俩的注意。
黑色的汽车驶到达尔汉家的门口。
从车里走出来两个人,他们拿起法杖,走进屋里。
“看来都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了。”
“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他的狗‘帮’了我们,上次见面,这只狗还一直被我们汪汪叫呢,现在遭报应了吧。”
“我们去检查一下他说的那个地方。”
“好,那之后我们只要静静地等着照片寄过来就行了,这次的任务也太简单了。”
“走吧。”
……
次日上午,斯宾把车开到那栋旧公寓前。
“你没问题吗?”
“没有。”
聂歌把绑在自己身上的绷带拆掉,换上昨天的脏衣服,脸上和身上也伪造出受伤的痕迹。
他躺在昨天坠落的地点,斯宾给他拍照。
他走到河边,跳了进去,伪装成达尔汉将他抛进河里的样子,斯宾给他拍完照后,赶紧把他救了上来。
“你没事吧?”
“谢谢,我很好。”
斯宾把聂歌送往家里后,自己去了邮局。
“你好。”邮局的工作人员礼貌地打招呼。
“你好,我想查一查,我的朋友维斯有没有寄给我什么东西?它对我很重要。”
“好的,请稍等。”
过了一会儿后,工作人员走了出来了。
“我们并没有找到。”
“可能还没有到,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
“对了,刚才我在等待时,偶然间瞥到,这个桌子和墙壁的夹层处好像有一些东西。”
工作人员蹲下身,把它捡起来。
“这是昨天的信件,看来是不小心掉在这里了。”
“再见。”
斯宾转头离开了。
晚上。
“你要去哪?”
“我想出去走走。”
“你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我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看来你的魔力真的很强。”
“我走了。”
聂歌走到外面,今夜的月光十分明亮。
他来到了河边,湖水倒映出月亮的影子,斑斓皎洁。
聂歌从口袋中掏出那条项链。
项链的挂坠上雕刻着古希腊瓶画家埃克塞基亚斯的作品。
《阿克琉斯与埃阿斯掷骰子》。
他握住这条已经断掉的项链。
把手举起,放置脑后,准备将其狠狠抛出。
但他逐渐把颤抖的手放下,放在身前。
他张开手掌,看了一眼,随手一抛,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