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殿之上

第5章:大殿之上

秋高气爽,吱呀一声空子推开门从屋内走出,注视门外青年练习基本武技,许久后。

他点头称赞:“任懿基本功很扎实。”又往大门外走说着:“走吧任懿,该去吴国殿上赴宴。”

因为子路他们一行人早早地去姑苏城内讲学,所以只有任懿和孔子一起去吴国殿。

两人行走过半个时辰后,出驿站十里外,通过空子的视野共享任懿可以看见一座赫赫然的大城,城门上方写着姑苏二字。

姑苏城光城郭之高就有十丈,分为三层城墙,每层都有士兵把手,在城墙最底下任懿才能勉强用浩然正气感知城楼最上方的士兵。

据空子介绍姑苏城全貌,大江穿过姑苏城而过,穿城四十里,其中最盛传的就是南都二十四桥之说,这种奇观全中原皆知。

而夏日夜深时才是姑苏美景登场,东风吹过,阵阵花船过大江,千树银花,行走在桥梁上,旁边街上繁华闹市随处可见,夜晚如同白昼一般人声鼎沸。

“哈哈哈”一阵笑声由后面手持糖葫芦的顽童传来,其实这不是主要的,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有趣。

正当他回头看向他卖炭的父亲时,咣当一下撞到一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

“哇哇哇”小孩子因为看到糖葫芦掉在年轻人衣服上,哇哇地哭了出来。

不多时前,他缠着他爹爹:“爹爹,给我买支糖葫芦,就要一小小点。”

仅仅三十岁就显得老态的男人,用他黑炭般的手,掏出几块铜板咬咬牙:“好嘞,走我们先给你买糖葫芦。”

“好好好,爹爹我要骑马骑马。”孩子兴奋地跳了起来,所谓骑马只不过把他驾在男人的脖子上而已。

男人笑笑说:“好好好,但要记住在城内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还有回去不能跟你娘说。”

时间回到这时,孩子撞到一个身穿华服的人。

他爹赶紧跑到孩子旁边,一巴掌扇了上去。

而后立马向身着华服的少年磕头:“大人宽宏大量,看在孩子年幼无知饶了他吧。”

少年连忙扶起男人,并吩咐身旁侍卫;“再去买个糖葫芦,给这个稚童。”又微笑对男人说;“叔是卖那堆炭的吧,一会按市价全部卖给我,送到吴国宫城外就可以了。”

有百姓在一旁纷纷议论“吴国大公子,公子光真是仁人”“天佑我吴国啊”“这吴国公子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这一切都落入我和孔子的眼里,空子向我说;“任懿啊,这夫差公子也会参加金陵山大比。”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任懿嘴角抽动着,这拉拢人心的手段极为高明,毕竟谁相信信市井百姓能说出那种水平的话,明显这群说话的人是公子光找来的。

我只把这个当做小插曲,随后跟上孔子,前往吴国殿内。

而那孩子也如愿以偿地再次得到一支糖葫芦,却不高兴只把头转过去,不理会他的爹爹。

他爹爹仍然惊魂未定,又感觉这是天大的好事。感激公子光之后,就把卖炭车送往宫门前。

孩子坐在车上,男人拉着车走。孩子仍然气鼓鼓地不说话,似乎还在生爹爹的气。

当男人回头看向孩子时,孩子就把头转过去,独自吃着糖葫芦,在那怄气。

阳光明媚,照在两人前行的路上,路上两人一车马的影子,不断闪烁,最后消失在街头巷尾中。

走了一段距离,任懿的浩然正气感受到了宫城,

汉白玉铺的拱桥跨过护城河,气派的拱桥可供五马并行。

在这地大人稀的宫门前,却与熙熙攘攘的街市形成鲜明对比。

寥寥几位官员,自顾自地往各自属于他们的方向走,或许有时彼此碰面也只是随意打个招呼,人生何不如此。

任懿默默的感慨世间所见皆为过客,真正惺惺相惜的又有几人。

但每个人都要相信,人生如椭圆,我为我人生的焦点,不管走那条路,最终都会与另外一个人生的焦点相遇。

任懿吐出一口气,惊喜地发现自己浩然正气的感知距离又远了一点。

“今日风光正好,空子与其徒来我吴国游说,以红叶纷纷秋季背景下,我吴国设九宾宴请先生们。”为首的使者向我们说着。

风吹落宫门前一片枫叶,不知这几人察没察觉到旁边气息变化。

但任懿却能感知到一向沉稳地空子气息变化,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暴躁。

任懿此时出于礼貌,简单来个自我介绍;“诸位大夫,我任懿字未来。”

大夫们笑的称赞道:“空子,这位新收的弟子天资很好啊。”

空子并不理会他的话,而是冷冷的问道;“九宾之礼,对待我们似乎不合礼法。”

为首的大夫,假装遗忘这件事情样的说;“哦,忘记先生还得遵循周礼呢。”

随后为首的大夫不再理会其他事物,而是回头直接开始九宾的礼仪,九位宾礼人员依次手持一个东西依次传礼开始仪式。

空子大步流星向宫里走去,完全不遵守吴国的九宾之礼,直接找到吴王,坐在左手下首位。

任懿紧随其后坐在左手下第二位,看着吴王慈眉善目,浅浅微笑。

他面对空子的怒气冲冲似乎早已经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而先生面带愠色,并未理会他人目光,独自坐下冷哼一声,向吴王敬酒;“吴王好大的排场,让丘自愧不如。”

吴王举起酒杯示意,准备喝下去时,却看到空子直接把酒倒在地上,他微微皱眉,笑着对座下所有人说:“诸位请举起酒杯,共饮此刻。”

众人都举起酒杯,更有的人直接一饮而尽,被吴王看到。

那个人向吴王点了点头,随后他的酒杯被侍者填满酒。

那人举起酒杯,坐直身子对空子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空子我敬你一杯酒,”空子同样举起酒杯回应。

那人就学刚才空子一样,倒完自己的酒到地上,趁机羞辱一番。

空子淡淡一笑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原来敬酒本就不是给人喝的。”

空子随后展示他空空的酒杯,一开始他酒杯就没有酒。

吴王和刚才那个出头鸟想起来孔子礼官的身份,只得尴尬地笑笑。

吴王一旁的侍卫,在吴王边上俯身下,说几句话;“大王,宫门外,那个卖炭老者祖籍三代都是姑苏人,身份清白可以进入殿内。”吴王点点头,挥手退下他。

“既然有宴会,怎能没有舞蹈,快请舞者出来。”坐在大殿上的吴王向门外招手道。

任懿默不作声一边吃着他们喜爱的菜肴:都是些没有味道的大鱼大肉,一边注意进来的舞者。

才发现这是诸侯王的礼数,还未达到天子级别。任懿拿丝绸巾擦擦嘴。

内心叹息道:“怕是看不到名场面。”所谓名场面就是空子在访问吴国时,看到八佾舞于庭,说出;“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支舞蹈完毕,吴王清清嗓子说道;“适才,公子光在门外买下一车炭,送给孔子和他弟子,听说任懿很喜欢市井的一些庸俗之物,这些也算物尽其用。”

“什么话?吴王这是何意”任懿与吴王对视一下。

任懿用浩然正气观察吴王看到他那一心要惹怒任懿的嘴脸。

市井庸俗之物?他想起那日夜烧炭的汉子,想起拿着他鲫鱼而感动的男人,想起经历过灾荒的那些老人。

而千百年来那些为民请命,都有埋头苦干,拼命硬干的官员。

他们真的忠诚于让他们失望的昏君吗?他们真的仅仅想要封妻荫子吗?

若如此能写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能成为唯一一位死在旱灾的文官吗?

*******,*******,为人民奔走的民族英雄吗?

他们热爱的是这片土地上善良淳朴的百姓。

当历朝历代的寒门弟子,拿着亲人的盘缠进京赶考;拿着老乡的土鸡蛋进京当官,怎么能忍心鱼肉百姓?怎么不会去为生民奔走立命。

为人民做实事的父母官,或许他们出身高贵,但望着沿路送行十里的百姓,又怎么想不起张三家老娘还未痊愈,李四家孩子还没长大跑过来拿着鸡蛋问他:“老爷你还会回来吗?”

这是真正被需要的感觉,被重视的意义。

而在一旁响起一句熟悉的话“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只见空子说完这句话后,将酒杯迅速掷向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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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动人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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