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当时年少
任懿心里却想：“现在能不能就为我跳一支舞。”
但他仍假装正经：“圣女身份尊贵，怎可为我作支舞？”
一旁李灵雯打趣：“现在你叫我姐姐，我也可以为你作支舞。”
任懿尴尬笑着看她，心想：“这画面怎么似曾相识？好跳脱活泼的性格。”
治圣一旁大笑：“唉，灵雯不得无礼，任懿年岁应该比你长几岁。”
“任懿，你跟着灵雯去城内走走吧。”治圣喝口茶又补充道。
任懿拱手作揖：“那晚膳？”
不等治圣回答，圣女打开门，伴随金色阳光跳进屋内：“走吧我给你找一家楚地特色饭馆。”
随后她就小跑出去，任懿一看便跟了出去，作揖说道：“先生，治圣晚辈告辞。”
随后将门关上，连忙跟紧，出了大门任懿就向圣女问道：“娟娟你不穿鞋的吗？”（古代楚国妹妹叫娟娟）
圣女已经不知从哪拿着糖吃着，向任懿说：“不用的，我脚是浮空，碰不到地面。”
随后她伸出右手递给任懿一支糖，任懿拿起来尝了尝，感觉很一般。
他又得意地向李灵雯说：“看吧你都不在意我叫你娟娟。”
她冷冷地说：“任懿稍微注意点。”
任懿看她冷漠的表情，只得尴尬地问：“去哪转转？”
她笑嘻嘻地回答任懿说：“哈哈被骗了吧，跟我来，把身后门客甩掉。”
随即她拽着任懿的手腕，跑起来。
“哈哈，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你呢？任懿贤弟？”她高兴大声问我。
任懿也哈哈地笑起来说：“娟娟，你拽着为兄的手，跑的太慢呀。”
李灵雯笑着说：“那你能跑的更快吗？”
任懿轻声对她说：“闭上眼睛。”
她乖乖地闭上眼睛，随后“啊”她惊叫一声。
她的腿被任懿抱起来，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四目相对，并无话语。
任懿用浩然正气裹紧裙底，她抿着嘴唇，脸颊羞红，急促的呼吸提醒着我她的紧张。
夏日的晚风吹动她的发丝，她手拨弄头发，不时用她黑色瞳孔在发丝和手指间偷偷瞄着任懿。
过一会任懿感觉到后面的门客甩掉了，任懿笑着骄傲地问她：“感觉如何。”
李灵雯失去原本跳脱，而是支支吾吾说道：“嗯嗯，也就这样，不过如此。”
“嘻嘻，接下来抱紧我哦。”任懿奋力跳起，随即达到二十尺的距离（五十多米）
任懿这时想着二十米左右就差不多，没想到没控制好力道，跳这么高。浩然正气的视野根本看不到地面，于是任懿只得问她：“圣女，去哪落地？”
“就到那里”任懿向着她指的方向，用轻身飘去。
在任懿的记忆中那是坊市的位置，但他故意问她：“去哪是什么地方？”
圣女掐掐任懿的脸说道：“任懿公子跟着我就行了。”
任懿找个僻静地方将她放下，问她：“这里是坊市？”
她看向任懿点点头：“一会去买点菜，去找个阿婆。她原来对我有恩情。”
任懿识趣的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打趣地说道：“买菜做饭呀，我是很了解的，现在你可以称呼我：庖懿。”
“那好，庖懿我们走”李灵雯举起右臂，左手扶着任懿向前冲。
进入坊市，没想到圣女辩识身份很高，几乎人人都认识，和他们谦让半天才可以，
否则楚地百姓都不要圣女的钱。
最后他们仍然会搭上一些物品，以表诚意。
之后李灵雯带着任懿向外城的方向走去，几拐弯竟然还没有到。
任懿见这么远还没有到：“圣女大人，不会看我颇有身姿，想把我拐骗到青楼吧？”
她淡淡一笑：“看你做个夜壶还差不多，不要急快到了。”
任懿不理会她的说笑，而是转头：“要不你跟我讲讲你和阿婆的故事。”
“好啊，叫姐姐”她看着任懿。
任懿并未说话，内心想着：“这不是恋爱小说啊，快点推动剧情。”
李灵雯向前走去，开口说起那段故事。
已经是十年前，圣女六岁时。
小圣女和门客走散，独自在城外小心地走。
那是一个很安静的夜，一点声音也没有，随便一个风吹草动就把小圣女会吓一大跳。
突然从草堆里出现“呜呜”的低沉声音，四颗黄褐色类似珠子的东西率先从草堆显现出。
紧紧盯着小圣女看，根据圣女的经验这个时候不能慌张。
这是两头狼，小圣女大气不敢喘气，她说当时她只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
所以也没有注意到一旁脚步声，狼是率先看向旁边，一个弱冠之年的女孩。
“嗖”一声，她将箭射到狼前面，提棍大喊冲到狼的面前，直接将狼吓跑。
而那时小圣女瘫坐在地上，至于哭没哭就不知道，但大概率感觉她是哭的，任懿心里想着。
猎户家女孩叫：罗荥，她将小圣女抱起来。
问小圣女：“小娃子？怜人的很？家在哪里？”
那时治圣还未成为大宗师，还在内城一个庭院，小圣女跟她形容半天，罗荥也不知道在哪。
干脆就在自家照顾一天，第二天就将她送回去。
任懿心里却想：“这些门客不能做到吗？”
后来才了解，门客也想有这机会，但毕竟机会难得，总不能创造机会是不是。
故事说完，似乎是圣女掐着点走的，刚说完就已经到了。
这是一座稍微简陋竹楼，里面女人已经到中年，白发证明了她的风霜。
屋内布局也算干净，野兽头骨皮毛整齐地陈列在墙壁上网，没有阳光的照射，给屋内添了一抹阴森。
罗荥热情地迎接我们，她头上已有丝丝白发，后面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开心地叫圣女为姐姐。
等两人坐下的时候任懿不解地问圣女，她真有二十八岁吗？他偷偷问：“圣女今年多少岁？”
圣女带着俏皮的表情：“不是跟你说了吗？十六岁呀。”
任懿一脸震惊回答：“她现在二十九？”
圣女噗的一声笑出来：“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我说我十六就十六呀？阿婆现在四十多吧。”
“哦哦”我讪讪回答。
“我原来同学评价我，说我有点坏，又感觉老实。说我老实，又感觉有点坏。果然我是最完美的。”任懿自恋地想。
任懿又想到：“我答应圣女给她做顿饭。”于是他起身走到厨房，对着逗小孩玩的圣女说：“让你尝尝我极致的厨艺。”
任懿望向厨房里的阿婆说道：“阿婆我来帮你做饭。我是圣女专门请来的庖厨。”
阿婆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来的是客。”，而一旁圣女也到厨房里来说：“阿婆，让他试试吧。”
阿婆只得说“好那我给你打下手。”
在浩然正气的帮助下，生火不在话下，圣女看我改花刀，还挑虾线。这些技巧，她还不解的问我，这些有什么用。
我认真地向她解释完后，问她：“感受到任懿哥哥的博大精学识了吧。”
她撅着嘴不屑地说：“只是理论层面罢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做菜。”
我行云流水做了清蒸鲈鱼，油焖大虾，炒青菜。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汉子，孩子高兴地跑过去：“爹爹回来了。”
汉子摆摆手说道：“身上全是汗，不能抱你了。”
孩子点头问道：“那爹爹累吗？”
汉子摸摸他的头说：“爹不累，在家听娘的话了吗？”
“嗯嗯”“回来了，整好圣女和她庖厨都在，庖厨给做的饭。”罗荥从屋内端着拍黄瓜出来对汉子说。
李灵雯听到这句话，连忙跑到厨房，在我旁边偷偷笑。
我故意呵斥她：“快来端菜，没点眼力见。”
她还在笑对我说：“庖懿做饭做到很不错啊。”
整理一番后，而汉子颤颤巍巍的走进厨房，苦笑着打招呼：“圣女，大人你们好啊，过来还在这干活。”
圣女倒是做了场面：“摆摆手，不必的这还麻烦你们了。”
圣女将菜端上去，汉子本想接手，但实在累的不行，就只得让圣女端上菜品。
上桌后，罗荥给我们都夹了虾，孩子跟罗荥说：“娘你也吃啊。”
罗荥笑着摸摸孩子头说：“娘不爱吃。”
小城里，金色余晖下，劳累一天的男人，回来对孩子说：“爹不饿”，女人做出一顿孩子爱吃的菜。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女人说：“娘不爱吃。”
我看着碗里的虾，笑笑：“你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