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子良偷听玄武楼 凌风有感养心阁

第十三回 子良偷听玄武楼 凌风有感养心阁

当阳光照进玄武楼时,凌风仍然搂着秋月、秋菊酣睡,秋月感到阳光刺眼,睁开眼一瞧,看到凌风(此处略去3777字)。

这时两个青衣女童敲敲门进了来,只悄悄向池边瞥了一眼,见怪不怪,就轻轻的拿着两个食盒放到软榻旁边那张小几上。凌风透过窗户看看外面,感觉日已三竿,腹内有些饥了,又想起昨日孟子良说的花生等事,就问道:“咱们这里有花生吗?”秋月接话说:“有的,那叫长生果,小兰,去跟妈妈说,公子要一碟长生果。那两个女童躬身答应,又向池里看了一眼,然后就出去了。

秋菊笑笑道:“没事的,过两年小兰她们也要接客了,说不定就在这个楼里,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凌风笑了笑,既惋惜又可怜,知道这是事实,自己目前也改变不了什么。待小兰两个女童去后,从外面关上了门,(此处略去214字)

秋月从池里走出,拿了毯子为凌风擦干净身子,凌风才从池子里走出来,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至软榻旁,看到小几上一个盒里装了三碗细米粥,中间一碟放着几个包子,一个盒里放着几样精致小菜,其中一个碟里放着现切的凉调白菜,白里透青,让人甚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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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有人敲了敲门,那个叫小兰的姑娘又轻轻走进来,将一个食盒放在桌上,掀开盒盖道:“这是公子点的长生果。”然后向三个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凌风看看那花生,只比后世的要小一些,用筷子夹起一个尝尝,味道也差不多,顺口说道:“要是油炸一下更好了。”秋月和秋菊道:“还能油炸?”凌风道:“是啊,用油炸一下,再撒上一些盐会更好吃。”

三个人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吃完了饭,嗽了口,秋月又开门让小兰将餐盒收走。

(此处略去186字)。

只听外面远处有人大笑传来:“此生无憾,告诉薛侯爷,我这就去见他。”凌风隐约觉得声音甚是熟悉,就走至房门外向外张望,只见孟子良从朝凤轩走了出来。

凌风大怒,感觉被绿了一样,也不顾只穿着一件绸袍,拉开房门大喊道:“孟老三,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无虞楼那里吗?”那孟子良看看凌风,就朝玄武楼走近了些,说道:“哟,这不是凌公子吗?实话告诉你,是侯爷赏的,真是春宵苦短啊。”凌风怒气未消,又问道:“他请你干什么?怎么会?”孟子良哈哈一笑说道:“那还得多谢公子您呢?”凌风有些懵,说道:“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又走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贱兮兮的走过来,正是同孟子良说话之人,向着凌风一揖,说道:“原来凌公子醒来了,侯爷本不让小的打扰公子,说是公子年轻体盛,一定要待公子休息好了再说,既然公子已醒,那小的就说了,侯爷想请公子中午赴宴。”

凌风看他啰里啰嗦说了一大遭,也没说出个原因,就问道:“侯爷为什么请我?”那管家扭捏说道:“这个。。。,侯爷没说,小的也不敢问。”凌风瞅了瞅他,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就说道:“那你等着我,我换好衣服就跟你去。”说着,又向朝凤轩那边望了一眼,只见两个姑娘正向这边探头观望,发现并不是玉儿和凤儿,就又问道:“那里两个姑娘是谁?”

那管家也扭头看了一看,忙说道:“是小梅和小芳,不是昨天伺候您的那两位,她们昨晚住在白虎堂。”凌风咳了一声,说了声“等我”就扭头回到玄武楼内,心中嘀咕:“妈的,这么容易都让你看透我的心思,看来我还得修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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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笑着摸了摸她们的娇中带俏的脸,说道:“我也会想你们的。”就依依不舍的转过身,走至房门处,秋月和秋菊亦步亦趋的跟着,替凌风打开了门。凌风往房外一看,只见那管家模样的人依然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孟子良则抱着拳,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说道:“公子,好厉害。”

凌风估计自己在屋内的事情都被他们听去了,也不动声色,只轻咳了一声说道:“走吧。”管家连忙在前面引路,孟子良则在一旁打趣道:“我可以再等等的,公子别急着走嘛。”凌风也不理他,跟着管家向无虞楼走去,快到无虞楼时,凌风回头看看,发现秋月和秋菊也正在倚门望着自己,孟子良则在后面说道:“走吧,晚上我们还回来就是了。”

凌风瞪了一眼这个没情趣的家伙,就跟着管家穿过无虞楼来至外面,只见外面停着一辆套着黑漆大马的红油马车,一个劲壮的马夫牵着马。那管家紧走两步打开马车轿帘,说道:“请,委屈公子和孟壮士坐一辆马车了。”凌风也不客气,当先跨了上去,孟子良紧跟着上来坐在凌风旁边。凌风扭头看着他,眉毛挑了挑,孟子良方才坐到对面。

管家放下轿帘,与马夫一同坐到马车前面,打马向薛府跑去。车里孟子良与凌风对面而坐,那孟子良向凌风一拱手道:“凌公子不要这样看着我,咱俩其实没什么仇的,再说,我就要为公子办事了。”

凌风哼了一声道:“是为自己挣银子吧。”孟子良道:“你要真这么说,那也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凌风看着他无耻的样子,倒也光棍,就又问道:“说真的,为什么杀我。”那孟子良道:“公子别这么说,我可没想杀你,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杀人,我只是做生意的,受人所托,收了银子,我才想让别人杀你。再说,我也没杀你啊。”

凌风道:“你不杀人?那你逛无虞楼的那些银子哪儿来的,你的生意有哪一起不是害得人家破人亡啊。”孟子良不怒反笑道:“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兄弟就是吃这一路饭的,你说怎么办吧。”凌风看着他无赖的样子,又激他道:“那你说,是谁要杀我。”

没想到孟子良这家伙反应倒挺快,说道:“谁要杀你,在不欺室已经说清楚了,还追究干什么,我收了人家的银子,怎么好出卖人家呢,如果我是这样的人,你还愿意跟我合作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凌风惊讶道:“咦,你还懂这句话。”那孟子良把腿伸展,背靠着轿厢,摆个舒服的姿势道:“跑江湖的,什么都要知道一点儿,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呆在无虞楼吗?因为这里最安全,外面想要我性命的,可不止你一个。”

凌风看着他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样子也无可奈何,就不再说话了,也靠在轿厢上,微闭着眼打困。

不一会儿,孟子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有意无意说道:“今天在屋外听了你在里面大展雄姿,很有相见恨晚之感,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不老实,勾引了什么良家妇女,才让人家这么记恨。”说得凌风心中一动,但又不露声色道:“我这么帅,都是人家勾引我。”

孟子良嘿嘿一笑道:“你也够不要脸的。”凌风讥刺道:“为什么要加个‘也’呢,说明你也不要脸。”孟子良倒无所谓,道:“年轻人,送你三个字,人生在世无非权、财、色三个字,我呢既贪财又好色,贪财还是为了色,我看你呢,说不定以后这三样都占,给你提个醒,发生的所有事,从这方面去想,大多错不了。”

凌风道:“也可以换个角度想,就想,如果我死了,对谁最有利就行了。”孟子良道:“你倒也机灵,挺对我胃口。”

两人说着话,就听马夫喝住马匹,停了下来,孟子良当先打开轿帘,看了看外面道:“嗬,薛府就是气派,来此一遭也值了。”这时那管家从马车上来,走至轿门处,扶着孟子良、凌风先后下了车。凌风来过这里,知道这里书已在薛府第一道大门里边,再往里走,就到了那日薛叔祯结婚用的大厅了。

只见薛伯祥从里面走出,向凌风抱拳道:“凌公子,怠慢了,里面请。”又说道:“这位孟壮士,久仰了。”凌风跟孟子良也抱拳施礼,就跟着薛伯祥往里走去,却并不进大厅,沿着小径拐了两个弯,绕过荷花池,走进一个清静的小院内,薛伯祥将二人引至一个正中的小厅,两个丫鬟模样的人赶紧过来倒茶。薛伯祥道:“两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家父。”随后就走了出去。

凌风和孟子良坐在房中,呷了一口茶,环视了一周,发现房内甚是简朴,连一些最基本的装饰都没有,一水的白墙壁,只挂着一把古剑,靠窗处放了一张躺椅。

孟子良最是好奇,首先忍不住问那侍立的两个丫鬟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丫鬟声音清脆的答道:“这是侯爷的养心之所。”凌风听了,也甚是好奇,向那丫鬟看去,发现这两个丫鬟虽然穿着淡雅,但浑身珠圆玉润,仪态端庄,比那秋月秋菊容貌更胜一筹,且兼具一股清新脱俗的气质,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那孟子良看着两个丫鬟,十分垂涎,又说道:“有你们两个伺候,还怎么养心?”那两个丫鬟倒很大方,微微一笑道:“侯爷在这里养心的时候是不许我们进来的,只因今天你们两位贵客到了这里,才特地让我们过来伺候的。”说话又乖巧,又知礼。

凌风心中大赞,问道:“那你们侯爷平时是怎么养心的?”另一个丫鬟道:“侯爷养心时是不许我们靠近的,奴婢们也不敢乱说。”说的凌风越发好奇,又仔细打量一下屋内,没发现特别的地方,心想,难道是打坐参禅?孟子良也很好奇,向凌风抛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凌风也摇摇头不置可否。

这时只见薛怀义从外面走进来,一边说道:“两位久等了,老夫怠慢了。”两个忙起来见礼,凌风一揖道:“见过薛伯伯,我们也是刚到。”那孟子良虽说在江湖上见识不少,但与薛怀义地位悬殊,很局促的抱拳说道:“小人见过侯爷。”薛怀义大袖一挥说道:“免礼,不用这么客气,坐下说话。”两人待薛怀义主位坐了,才在两旁坐下,薛怀义向薛伯祥招招手道:“你也坐这里吧。”薛伯祥才在下首坐下相陪。

两位丫鬟连忙为薛怀义斟上新茶。薛怀义道:“别光喝茶,伯祥,天也不早了,吩咐后厨,做几个别致的小菜,我们喝上一杯。”薛伯祥起身答道:“已经吩咐过了,马上就好。”薛怀义点点头,道:“今天请两位到此,是老夫的安排,这里也甚是清静,可以好好的说说话,来,先喝茶。”

凌风和孟子良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孟子良直道:“好茶,谢侯爷。”薛怀义哈哈一笑道:“喜欢就多喝一点,这是产自南边的龙井茶,入口留香,平时不容易喝得到,是前两天犬子结婚时太子送的。”孟子良一听,一口茶差点呛了出来,说道:“小人何德何能,能喝到太子的茶。”薛怀义又笑道:“茶待有缘人,你我能坐在这里也是机缘。”

孟子良又喝了一大口,一拍胸脯道:“侯爷,您说吧,让我干什么,我孟子良在所不辞。”凌风也不知薛怀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孟子良首先发问,也不作声,等着薛怀义回答。

薛怀义哈哈一笑,说道:“我知道两位是不打不相识,今天呢我做东,咱们好好喝一杯,江湖事江湖了,往事就不要追究了。”孟子良忙道:“侯爷说的是,小人跟凌公子本没有过节,今后定当携手为侯爷效力。”

凌风心中暗骂:你他妈愿意效力,拉上我干什么。遂顾左右而言他道:“薛伯伯这个院子好生雅致,听说是您的养心之所,侄儿甚是好奇,不知怎么个养心法。”

薛怀义道:“哪有什么养心法,我喜欢清静,就给这个小院起了个养心阁的名字,别人传来传去,都说我在这里养心,其实我就坐在那个椅子上歇息一下罢了,没事看看窗外的风景,都说天高任鸟飞,但我们人哪,也只是困于一隅罢了。”

凌风扭头看着那把椅子,想象着躺在那把椅子上透过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窗外古槐的残枝在风中摇曳,偶尔飞过几只鸟去,同感之情油然而生,心下顿感寂寥,虽然他不知薛怀义躺在那里的真实感受,但他的处境大致能猜到:是啊,功高震主,又娶了皇帝的姐姐,做为一个正常的皇帝的都会防着他吧,既使放下一切,沉溺于酒色,困于一隅,谁知道你是不是韬光养晦呢,让人盯着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的。忽又想到:自己又被什么人盯着呢,是谁想让自己死于强盗之手呢,想到此处,不禁脊背发凉。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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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谁先觉 之富贵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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