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假酒式救赎》#08
“怎么？既然都来了，却连招呼都不打？”
阴冷的声色之中满满都是对你的针锋相对，你不用看琴酒的好感值数据也能体会得出他对你的厌恶。
琴酒叫你第一次的时候你没有回头，是因为你被伏特加的好感度给惊到了。
这一次琴酒以质问的口吻反问你，多少带进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你感受到了从你身后席卷而来的那股来自琴酒的危险感，仿佛能够实体化一般刺在你的后背。
老实讲你是有点紧张的，不过远没有到害怕的程度，因为你笃定琴酒不会在这种时候毫无理由地鲨了你。
总而言之，先弄清楚他找你是想做什么再考虑接下去怎么应对吧。
对于琴酒这句听似反问实则威胁的话，你觉得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做法。
于是，你选择了【依然保持不回头】。
这么做了之后，很快你就听到了琴酒的低沉笑声——音色中染进的沙哑感即便是这种毫无语意的语气词，也满是令人听之生畏的压迫感。
你身后的脚步声渐近，接着，琴酒在你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了。
你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抹象征着纯黑的身影离自己很近，银色的长发被他浑身的漆黑衬托得格外寒意逼人。
紧跟上来的伏特加在跟琴酒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叫来了其中一个酒保，两人耳语了几句，便转身要往吧台右侧的廊道走去。
伏特加在走进转角之前，远远地看了你一眼，虽然你完全没注意到。
他好像在担忧着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脚步顿了顿，然后跟着酒保走了。
琴酒倒是注意到伏特加看你的眼神，他挑了挑眉，没有忍住地冷笑出声。
这总是带着些许嘲讽感的笑声实在是听得你有点头皮发麻。
你并不知道琴酒是因为看到了伏特加在偷偷看你的缘故，所以你觉得他笑得有点莫名其妙。
于是，你皱起眉毛偏过头看向琴酒，却正好撞上了他亦向你投来的冰冷目光。
你：“……”
你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被琴酒的眼神震住的同时，你很快就收回视线。
你换了个单手托脸的姿势，试图装出一副自己很高冷的样子。
而琴酒对于你（假装）冷淡的反应又是一声嗤笑，顺便还作出了评价：“苏玳，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实在是令人讨厌。”
这句话之后，你马上听到了系统提示。
【[系统提示]琴酒的好感上升了，当前好感：-1】
？
不是说令人讨厌吗？
搁这儿好感还能往上涨的？
虽然好感值还是负数，但你确定没有听错，是上升的。
从-11到-1，涨得还挺多。
你有点郁闷，悄悄瞥了一眼琴酒的脸。
那冷然凶戾的面孔完全看不出这个人的情绪变化，只是这心口不一的反差，让你心生感叹。
就……
琴酒居然是这种口是心非的类型吗？
系统很快给你补了一刀。
【[告]你想多了，好感负数为厌恶，不论负多少都是厌恶，这是规则。】
你：…………我也没说他喜欢我。
见你依然保持着沉默（虽然你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琴酒主动打破了这份无言。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琴酒说着，抽出了一支烟塞进嘴里。
他接过酒保递来的火，将烟头点燃，深吸了一口之后，缓缓吐出烟雾，又气定神闲地接着对你说道：“怎么？突然改了秉性？居然有兴致甚至还准时赴约？”
准时，指的是你压着拉薇恩的营业时间进店。
虽然但是……
那还不是因为邮件里完全没有写清楚见面的具体时间，你怕错过才提早过来的嘛！
你听得出话里还是带着对苏玳的不屑和嘲讽。
确实，如果是原本的上田茉莉，应该不喜欢和组织的人接触太多。
可你不想丢了这可能收集到线索的机会啊，毕竟上田茉莉的记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一切都得靠你自己探索。
你觉得不能被琴酒带了节奏，他这半天都不进入正题的闲聊如果你接应得太多，很容易会被他看出你已经不是原本的上田茉莉。
于是你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有事说事，没事我要走了。”
你的语速有点急，让人感觉你很不耐烦。
其实你只是想早点润，毕竟和琴酒待在一起对你而言确实有些危险了。你想早点处理清楚他们要找你面谈的事，然后跑路。
你冷淡又有点厌恶的态度倒是和琴酒所认识的苏玳出入不大，他上下扫了你一眼，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又用那种嘲讽中带着不屑的口气对你说道：“走？难得伏特加也在，你就那么着急走？”
你：“？”
……不是，好好地cue伏特加干嘛？而且需要用“难得”这种副词吗？你俩不是每次都是一起出现的吗？
等一下。
你好像懂了。
琴酒这……不会是在调侃你和伏特加吧？？
也就是说，作为大哥的他是知道他这小弟对上田茉莉那好感度高达89的感情？
所以伏特加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田茉莉？因为脸吗？
你知道琴酒的调侃其实嘲讽的程度更多一些，你也懒得接他的话茬，继续冷淡淡地重复了刚才的话：“有事说事。”
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废话。
“啧。”
琴酒没有从你脸上看到想要的反应，扫兴地咂了声嘴。
这种没有营养的八卦话题聊个一两句就算了，琴酒便不再继续下去，转而谈起了正事：“你昨晚和石山的交易怎么样了？”
这话问得你愣了愣。
你自恃今晚绝不是毫无准备地来赴约，你也提前对于组织法找自己面谈的事提前做了预判。
可是琴酒的话委实是你预测之外的问题了。
他并非要追问你调查工藤新一下落如何了的事，昨晚你和波本之间的冲突，他似乎也不知情。
反而是这个被提到的石山，还有交易……
这个石山只可能是东都大学的石山教授了吧？
难不成……上田茉莉手账中写的给石山教授提交课题报告，实际上是指某个交易？
因此你才会找不到那份所谓的报告，也是因此，今早石山才会那般着急地接连给你打电话。
这样解释是说得通的，但是又带出了一个新的矛盾点——
如果“报告”等于“交易”的话，赤井秀一那边又是什么情况呢？
赤井秀一变装的冲矢昴作为石山所带的研究生，知晓上田茉莉需要汇报实验报告的时间。根据今天早上赤井秀一的反应来看，在他的视角里，这个“报告”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至于赤井秀一是从哪里得知这件看似是单纯学业问题的报告……
只可能是石山自己透露的。
因为上田茉莉不会主动跟赤井秀一沟通，而与石山的交易又是组织的任务，上田茉莉如果和FBI之间来往频繁，她自己有可能暴露。
所以只能是石山自己透露出去的。
不排除是因为石山知晓交易的非法性，做贼心虚所以才大张旗鼓地声称是“报告”来作为掩饰。
赤井秀一对于这件事不知情，那也只能怪上田茉莉那古怪的性格和特立独行的处事方式了。
哪有什么都不跟人交流的……她以为这么很酷吗？
你有点无语，这位孤行家小姐可真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好在眼下把情况理清楚了，否则你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琴酒。
和石山的具体交易是什么你尚且不清，但是你又不能被琴酒察觉异常。
思索了半秒，你拉起了衣袖，露出了包扎在右臂上的绷带。
“如你所见，有人可是对交易很有意见。”
语毕，你冷哼了一声，将自己不悦的心情演得跟真的一样。
见到你右臂上的那一抹白，琴酒也冷哼了一声。
他没有嘲讽你居然因为这种事受伤，只是将烟头按在玻璃烟灰缸中掐灭，随即淡淡地问了你一句：“对方是谁？”
没什么情绪波澜的语气藏着股涌动的杀意。
这时的你——
【选项】
A【直接明言甩锅波本，划清自己立场】
B【暗示组织内有卧底，尝试诱导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