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是谁的试卷?
直到吃饭的时候,徐玦才感受到了修炼的直观好处。
前些天吃肉一多,就拉肚子,刚才吃了一屉肉包子,却一点事都没有。
不但没有,甚至还能让养气决继续自动运转。
只不过运转会占智商,容易变得不是很聪明的亚子,所以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又打包了一份包子,给庞桐带回了客栈。
庞桐也是饿极了,趴在床榻上,捡起包子就是一顿啃。
徐玦瞅了一眼他血呼啦的屁股:“你这屁股什么时候能好?”
庞桐呲牙一笑:“估计下午就能下地了,杨捕头体恤下属,根本没下特别重的手,都是些皮外伤。”
徐玦呵呵。
昨天还杨采洛杨采洛地叫,今天就成杨捕头了。
不得不说,庞桐这个逼,还是有点识时务的。
“对了老徐!”
庞桐忽然撑起身体,从被窝里掏出行李,打开露出了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
银两,草药,还有一个小锦盒。
徐玦有些讶异:“你屁股都成这样了,还有工夫出去抢劫?”
这些天,他们花的钱都是那两个小吏衣服里面自带的,早就见底了。
庞桐嘿嘿一笑:“咱现在也是郡衙承认的武吏,昨个儿杨捕就派人把我第一个月的俸禄和修炼资源给送来了!”
“啧啧!”
徐玦咂了咂嘴:“难怪杨捕头杨捕头叫得那么尊敬,不过武吏的俸禄还真挺丰厚,有了这些,你修为应该能提升不少。”
庞桐点点头,从包裹里面取出了一枚小锦盒,塞到了徐玦的手里面:“这个东西你拿着!”
“这是啥?”
徐玦打开来一看,发现是一枚熟悉的丹药,赫然就是那天晚上庞桐吃下的那一颗。
庞桐搓了搓手:“养脉丹,郡衙特供,每个武吏每月只有一颗,想要在市面上买到,没有十两银子下不来。这玩意儿对身体好,你补一补身子,别丫得跟上次一样昏死过去。”
上次昏死,自然就是原主灵魂消失,徐玦穿越过来那次。
足以见得这身躯有多么孱弱,导致中途吃了更为上品的养脉丹,都不能修炼正常功法。
看来,这玩意儿才是武吏俸禄的重头。
徐玦把锦盒推了回去:“这玩意儿我可不能要,你自己收着吧!”
庞桐又推了回来,一副你看不起我的样子:“看不起兄弟不是?上次替兄弟挡狐妖我就不说了,这次武试如果没有你,估计我现在已经去监修城墙了,反正这东西你必须要,当面给我吞咯!”
徐玦笑了笑:“我上次也吃了,结果吊用没有,我一个文吏浪费这资源作甚?你需知一步慢步步慢的道理,你修为在武吏当中本来就算不上强的,这次再一落后,立不了功,拿不了修炼资源,实力就会更菜。
面对其他人,你尚且能够武神再世,面对妖邪、魔教中人,你总不能还用那个拖把吧?
你要真想报答我,就努力修炼混上捕头,这样也能罩着我。
要是觉得这个难,那你叫我一声爹也行。”
“去你娘的!”
庞桐骂了一句,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便又把锦盒揣了回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等兄弟飞黄腾达了,指定带你一起吃肉。”
“行!”
又跟庞桐扯了几句话,徐玦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床上睡觉,继续让体内十二道真气努力。
武吏的名额从武试结束的那一刻就出来了,但文试还有一天的批阅时间,等到晚上才会跟武吏名单一起张榜。
……
郡衙,后衙。
“废物!都是废物!”
姜松亭怒发冲冠,平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胡子,被他吹得乱糟糟的。
他双目怒瞪,一把将桌上的文试考卷甩在了地上:“这年头!什么人都敢来参加文试了么?”
最近五年,上江郡的文试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但考卷也从来没有这么差过。
姜松亭朝地上的试卷堆啐了一口:“谁能告诉本官,这些妖魔鬼怪都是从哪来的?”
后衙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吏选被姜松亭看得比科举都重要,但毕竟不是科举,各郡的文试批阅还是要由各自郡衙负责。以前都是姜松亭自己搞定,就是没想到今年参试者这么多。
最终,张主簿小心翼翼指了指门外晒太阳的杨采洛:“您昨天还说杨捕头是上江郡文吏之光来着!”
杨采洛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从躺椅上坐起,转头问道:“大人,你叫我?”
姜松亭揉了揉脑袋:“没叫,你继续补觉!”
“好!”
杨采洛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昨天晚上她送走徐玦以后,又临时抓了个妖,精神有些萎靡。
“唉!”
姜松亭看着满地狼藉,长长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今年文试招了这么多人,结果全是奔着杨采洛,来滥竽充数的。
他只恨燕州穷山恶水,连个像样的文吏都招不来。
虽说当地有不少家境殷实的读书人,但他们一个个都对诗词文章趋之若鹜,谁会特意学算学来当文吏。
勉强称得上合格的考卷,目前只有区区三分,但也只是合格而已,因为速度太慢,答得最多的人也才堪堪答了十之二三。
这……可怎么办?
前任郡丞的烂账还在文书库里面堆着,总不能真要把自己女儿献祭了吧?
“爹!”
忽然,姜幼漪忽然喊了一声。
姜松亭有些烦躁:“怎么了?”
姜幼漪美目圆睁,有些难以置信道:“这份答卷,算学题目无一错漏!”
“当真?”
姜松亭眼睛一亮,连忙将考卷抢来,逐一对照之后,竟然还真是一处错漏都没有,至少跟姜幼漪给出的答案没有出入。
可这次的算学题可是超额的,就算给姜幼漪自己答,也不可能全部答出来,更何况全部答对?
此次文试,算学内容占了大部分,这人其他部分也答得有模有样的,应当是文试第一了。
这……
他看向姜幼漪:“幼漪,你是不是泄题了?”
姜幼漪也有些不确定:“我不知道……可是这考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啊!”
其实精于算学的人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样的人出现在燕州,就有些离谱。
姜幼漪也在想,会不会是自己泄题了?
“别管了,先拆封条!”
姜松亭有些急不可耐,直接撕开了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