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治病
“现在只有将5个鬼魂重新打入他的身体定在里面,虽然这样命跟别人不一样,至少能留命。”
“米撒好了。”这时东东来到外面,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罗师傅看了看屋内撒好的米,就对我父亲说:“你先去打盆干净的井水来。”
“好,好。”我父亲连声答应后,拿了一个还没有用过的脸盆摸黑去井边打了满满一盆水放在桌上。
罗师傅轻轻的卷起了双手长袖,然后把两只手轻轻放进水盆里闭上眼睛满满搓洗,东东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在旁边等罗师傅抽出手后递了上去。
“你也把手净了,准备开始。”罗师傅擦着手对东东说。
东东照着罗师傅的样子伸手进入水盆,东东净了手后把带来的两个黑木箱打开,里面摆满了平时常见的剃头工具。
双手伸进他的箱子里,向两边一扣一提拿出一个隔层,再看下面,里面有蜡烛、黄符、稻草人偶、红绳之类的东西。
拿出两根红蜡烛,点在放在桌上两边倒放的土碗上,又拿出稻草人偶对我父亲说:“把生辰八字拿来。”
接过我母亲递过去记我生辰八字的红纸后,放在桌上又抽出一张黄符盖在上面,伸手在黄符上面来回抹。
把黄符拿起,看上面已经印有我的生辰八字后把红纸还给我母亲,拿出人偶将黄符用绳子绑在上面。
把人偶放好在周围也是撒了一圈米,然后又打开罗师傅挎来的木箱隔层,里面东西比他的多了不少。
拿出三个叠在一起的洁白瓷碗呈一字形摆在两根蜡烛中间,均倒入等量的酒。
“好了,我来,你去把房子里所有的灯灭完”看着东东做完前面的事,罗师傅跨步上前又给东东吩咐了差事。
罗师傅自己站在桌前,右手伸出两指在那叠黄符上一点,抬手时两根手指带起一张黄符大拇指一搓,黄符冒着黑烟自燃。
将着火的黄符放在一只瓷碗的上方,罗师傅嘴唇微动急念咒语,黄符烧出来的灰直直的掉入下面瓷碗酒中。
等黄符燃尽的时候,碗中的酒已经变成黑sè,如此重复,直到三只碗中的酒都变成黑sè。
“等下有情况的时候,你就把剩下两碗酒往人偶上泼,知道吗?”罗师傅淋了一碗酒在人偶上对旁边东东说道。
“好。”
“那我进去了,你在外面看好。”罗师傅说完又对我父母说:“闲人不宜在场,你们先回到内屋去等。”
“好,好的。那就辛苦你们了。”我父亲拉着不愿走的母亲进了内屋。
等我父母进去后,罗师傅拿起桌上那把被布包裹的长剑。轻轻的吼道:“请剑。”闭上眼睛把布慢慢打开。
黑布打开后,里面长剑通身乌黑,连剑柄也是黒木制成,剑身在屋内蜡烛光下闪着幽幽寒光。提着剑罗师傅走进我睡的房间。
罗师傅进来后嘴里嗡嗡的吟着咒语,轻轻的舞着剑在房中角落里比划。
等房中几个角落都走了一遍后再看我的床这边,五条黑sè的影子不知何时矗立在我的床前。
“东东,看好,出来了。”罗师傅见状,急忙围着米圈转,口中咒语更急。
罗师傅越转越快,五鬼在米圈内开始躁动,忽然米圈内起了一阵yīn风。
随着yīn风起,我身体抖动,额头里冒出一股黑气和那五鬼被yīn风卷入。
yīn风卷着黑气和五鬼就往米圈外吹,yīn风触到到米圈就好像有墙壁阻挡,出来不了在圈内四处急撞。
地上的米虽然没被吹动半粒但在yīn风的连连触碰下开始黄,罗师傅见地上有米黄,立地站好对外屋吼道:“东东,符酒。”
此时,外屋桌上绑在木偶身上的黄符已经开始冒烟,周围的米圈早已黄。东东连忙拿起一碗酒淋在人偶,黄符停止了冒烟,米圈慢慢恢复白sè。
内屋yīn风里突然传出凄厉的尖叫声,猛的度加快,在米圈里疯狂转动,被触到的米立即黑,手掌宽的米圈慢慢向外黑,眼看只剩手指粗细的白米。
“燃了。”东东在外面大声喊道。
原来木偶身上的黄符一角已经变成灰,在没有火烧的情况下慢慢向中间扩去,罗师傅急得满头大汗。
情急之下,变了嘴型换了咒语,左手拿剑右手中指在剑身一抹,鲜血从手指滴下。
“定。”等滴到第三滴的时候,罗师傅右手向yīn风甩去口中大喊。
一滴鲜血顺着力道飞进了yīn风里,被鲜血击中的yīn风突然停了下来,只留下6个黑影立在里面,木偶身上的黄符眼看被烧了一半,却骤然停止。
罗师傅丢了剑挤出鲜血,连忙在左掌上画起了符,等符画好向那群影子跑去,伸出手掌就抓。
好像罗师傅的手掌变大,又像6个影子缩小,罗师傅把6个影子抓在左手中跨到我的身边,翻手就盖在我的额头上。
“再倒符酒。”罗师傅右手大拇指在中指上用力一挤,鲜血冒得更急,左手放开,右手带血的中指快点在额头上。
罗师傅做完上面的动作后,坐在我的床边伸手撑住身体,大口喘着气。
“叫他们出来,你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等稍作休息,罗师傅提着剑微喘着走出来对东东说。
“可以出来了。”东东跑到我父母所在房屋门口对他们喊。
我母亲出来后,连忙跑到我的屋子里看我的情况,我父亲则对着罗师傅连声道谢。
我母亲见我躺在床上脸sè恢复正常、呼吸平稳,伸手摸我的身体体温也逐渐恢复,一颗心落地,我母亲转身出来就要给罗师傅跪下。
“要不得、要不得。”罗师傅连忙伸手扶住我的母亲。
罗师傅扶我母亲坐下,自己也找了一条凳子坐下对我母亲说:“孩子命是保住了,但5鬼在身上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往后的本命年里只怕会更加凶险。”
“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我母亲刚落下的心,闻言又提了起来。
“我手艺不够,终究只能保他一时,我跟你们说个人,对面山上的陈石匠,你们知道吧?”
“嗯,听过。”我父亲点头回答到。
“恩,你们去找他,只不过、这几年陈石匠经常外出难得碰到。你们多留意,我碰到了也会告诉他,叫他来帮帮忙,你们也不要太着急,本命年前这孩子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碍。”
“因为命弱,他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得东西,还有身上yīn气太重容易引到不干净的东西。”
“你们去找一条身上纯黑、尾巴尖山有白毛的狗。把白毛剪下来,在大门木方放上一点,留一撮挂在身上,最好家里养只黑狗。”
我父母连连点头应承,我母亲见东东东西收拾完毕,就进了房间拿出一个裹着的手帕。
走到罗师傅面前打开手帕,里面零零碎碎有几十块钱。我母亲一手抓起里面的钱就往罗师傅手里塞。
“不能拿这么多,不能拿这么多。”罗师傅站起来推辞。
见我母亲执意要全部给他,罗师傅就说:“我们手艺人有规矩,这些事都是收3头3尾。”
“那你拿33块去。”我母亲听有规矩就数了33块给他。
“就拿3块3,大家乡里乡亲不说那么多,要看得起我,以后有什么事就上山来找我。”罗师傅说的坚决。
我母亲只好数了3块3给他,罗师傅收了钱带着东东就出门上山,我的病也在那夜之后也突然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