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进入军营
荒漠之境,黄沙飞扬。远方,隐约视能度中,竖立残破旗帜飘扬,一排将士脚侧下有一个尸体横陈,一个个骇然的横尸连血渣都被晒干……
一个、两个……一摞摞尸体由下方堆叠成上,触目惊心。
从漠丘坡道望去是一片凄惨恐怖的景象。死伤的士兵是穿着整齐的隋军,在敌军尸骸中多掩盖的竟也是隋国将士的尸体。
只见这列军队中将领颓然跪倒与地,痛彻的心仿佛撕裂般,无法站立,他边啜泣边寻找能够果腹的食物。
烈日当头,暴晒而下,溅染血迹的残破旗帜与断裂兵器散乱一地,如箭冢插立人马尸身有如乱葬岗林立。
一切据捷报所料,东突厥和西突厥联合。敌人还密谋夥同西下蒙汗一族,三国早就派兵埋伏在准格尔漠原周围的山谷,将军队围杀在战地十分不利。
而隋军又处下势无法躲隐,终年沙尘暴飞扬的准格尔漠谷之境。加上擅于观测天候的过失助长风势,更让情势凶险加乘。
眼看敌人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要歼灭这批训练有素的勇猛骑兵队,朝廷现如今却迟迟不肯派兵救济。
任凭他的骑兵如何骁勇善战,也难敌迎面三面寇贼源源不断的两百万大军啊!加上阻碍视能度的沙尘风暴影响,减低战斗能力无法抑止部队死伤过半。
明知这场战役不可为,皇上还选择涉入这场陷阱,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眼看这大军压境,军队内死伤无数,怎不教人跌破眼镜。
武取不得,那便采用计谋。
从准格尔漠原走到拉河,将军的坐骑不能行走,又找不到健康可用的马儿载行,只好由这片广大视野的漠丘找至下一个沙丘,边施展轻功攀越山岭。
站在这高高的岭上,好不容易让双脚伫立,他放望眼前……
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油然而生。
从这里过去就是敌方国境,尘沙飞漫,眼下又是骑兵队的尸体。不过是残留,更多敌人百万尸首横陈其下,在浓浓沙雾散开后,高高竖立的旗杆上吊着一个庞大熟悉的人形头盔。
“哈哈!虞庆则,你到底还是死在我手里。”那方传来的声音。
心头一惊,这位姓虞的将军赶紧走近……
只见横陈遍野的尸体中,光头大汉高宝宁正蹲坐旗杆下喃喃自语。“任你再厉害,最终还是败在我们手上。”
经过二十年的争战才打败着头号劲敌,这叫怎不开怀大笑,望自兴叹犹在这儿回味如何将隋军逼向穷途末路之境。
当时突厥兵数万,隋军仅仅三千人。隋军集结在一起,四面抗拒,连续激战三天,作战上百次。
隋军兵器用光,就用拳头相拼,手上的骨头全部露出来。这场恶战杀死突厥兵一万余人,隋军也损兵折将十之七八,突厥兵撤军而回。
眼看敌军现在远离了一些,虞将军迅速带领军队穿越过漠原,沿着狭窄的崖路往上走,山林一片血腥味充斥传来。
军队开始探寻,周遭开阔一个绿茵视野,冷澈寒气袭来也流动不寻常气氛。仅见树木林生枝结盘映,纠结粗大枝干和竹林高耸如云几要掩盖天际,开拓一个方外之境,来到了一个无人烟的村落。
此刻朝廷也终于收到了来自边疆的求救。
全国上下开始征兵,远赴边疆。
上官离月正在街头小憩,只见那招军的公榜贴在了各处墙角。
她走上前去,看了看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下承平既久,然邪气滋生,癣疥之疾生于肋腋,鬼魅魍魉之辈起于边远。天意下旨,兴天兵十万,兵锋所指,定荡魔扫邪,玉瓦具焚,顽冥不化、螳臂当车之辈当具为齑粉。故招募天兵十万,勇武之士,应投王师为吾皇扫荡涤清天下,肃清六合。钦此!
上官离月也凑近看了看。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产生!
天已暗,在地平面一线曙光消隐前,落日的馀晖纷纷洒向了那视能度未明的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