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早朝已经下了,小皇帝将试题也分发了下去,太阳的第一缕光亮照亮了人间。

公主府盛华阁,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在房顶懒懒地伸着腰,它混身发着金光,

“喵”,

一个黑衣的孩童出现在了地上,摸着自己的脸,毛没了,胡须也没了!这眼睛鼻子嘴,

“我,这是我?嘻嘻,小爷我现在也是个人了!”

正当他手舞足蹈的时候,一把大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看着眼着的小屁孩,元琛一脸警惕,

“你是何人?擅闯公主府,其罪当诛!”

云涧害怕地咽了口口水,自己不会才修炼成人,就要去见阎王爷了吧!

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元琛,你是元琛对不对?”

云涧试探地问道,

“那又怎样?”

元琛面无表情,他从小就是公主府的侍卫,平时跟着保护公主,想要知道他稍稍打听遍可得知!

云涧急了,他可不想今日命交代于此!

他深吸一口气:“我是云涧呀!”

元琛心想我像傻子吗?一个是人一个是只猫,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这小孩是父母是如何将他生得如此蠢笨!连编谎话都编得这般荒诞无稽!

抵在云涧脖子上的刀不知不觉滑破了肌肤,溢出了血珠子!

云涧瞬间变得眼泪汪汪,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坏元琛,臭元琛,以后再也不要让你抱了!

以后长公主打你,小爷我也不要帮你求情了!

大坏蛋,元琛你个大坏蛋,居然要杀我,

你忘恩负意,

恩将仇报!

你不得好死!

我咒你上茅房没草纸,

走路撞柱子上,

工钱全被托欠,

娶个媳妇儿一脸麻子,

生的孩子长得像他娘,

身高随他爹!

……’

对于小孩投来仇意的目光,元琛莫名心虚:“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云涧咬牙切齿,手捏成小团子:“你,元琛,五岁惹得群狗追逐;七岁,还在尿床;九岁,教鹦鹉学绕口令,气得鹦鹉都会骂人了;十二岁那年,街上遇到他国人,告诉人家榴莲西瓜吃皮,莲子吃绿色的芯,人家拉了整整一个月肚子;十五岁,你教小皇帝跳大神,害得小皇帝差点被当成神经病;十七岁你骗小孩糖葫芦,被人家娘亲追着打了三条街!”

元琛的脸一阵红,一阵紫,一阵白,比调色板还好看!

这小孩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云涧指间小心移动刀锋,谁知元琛又摆回来了!

云涧诧异地回眸,

“你还不信我?”

元琛气急败坏,决定要给这小屁孩一个教训,以防他去宣扬他的事迹!

“我信不信己经不重要了!你知道得太多了!”

元琛高举大刀,一幅要砍人的样子!

云涧怂了,提腿就跑!

“元琛,你个疯子!”

正在梳妆的南竹老远听见声响,

“什么声音?”

如怡嘴角一抽:“回主上,元琛那二愣子正拿着大刀追一个小孩,夜一已经去帮忙了,只是瞧了半天也不知要帮谁。看样子,已经要闹到庭院了!”

南竹放下唇纸,

“来都来了,本公主到要去看看是什么大事!”

“是!”

庭院外,

“你来抓我呀,嘻嘻,抓不着!”云涧冲元琛办了个鬼脸,

“小鬼,不能进去!那是长公主的住所!”元琛伸手试图抓住他,

“你不让我进,我就要进!”

已经决定不插手此事的夜一,

在看见云涧跨过大门的一刻,一把提起云涧的衣领子飞上屋顶。

云涧转头,

生气地大喊大叫:“大冰块,放小爷下去,听到没有!”

夜一如同没听见一般,

云涧挣扎得更厉害了。

正在门口究结要不要进去的元琛,

抬头间,

目光与端坐在椅子上的南竹相撞,

心中一颤,

心想这下不想进去也得进去了,真是被臭小子害死了!

南竹吹了吹茶水,

喝了一口,不错,不愧是今年上贡的新龙井!

如怡站在南竹身后,

收到南竹的手令,

她大声喝斥:“大胆,也不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也是你们可以害的不成!长公主在府上,你们尚且如此!若是长公主不在,你们企不是要闹到天到天上去不成!”

接着抬手,向屋顶上的夜一和云涧二人看去!

阴阳怪气:“不对,你们已经闹到天上去了!”

看意思已经表达到了,

如怡自觉地退居南竹身后。

元琛,夜一,云涧自然也知道南竹生气了!

三人齐齐跪了一排,

元琛,夜一跟南竹有些年头了,

知道若是此时求情,

只会火上浇油,

索性闭上嘴,

一幅任凭发落的模样!

偏偏云涧不信邪!

他可是南竹带回来的,

平时最受宠爱,

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

云涧歪着头蹭蹭南竹的衣角,

“主人,我错了,你就不要罚云涧了好不好!”

南竹皱眉,掐住云涧的脖子!

“云涧?我附近有姓云的门户,还是说你是被人贬子拐卖逃到这儿的,你到底是谁?”

云涧眼角红红,直沟沟盯着她,

“主人忘了,边北大战是…您带我…回来的!阿涧的…命是您…给的,若主人…要阿涧的…命,拿去…便是,阿涧…决不还手!”

南竹松开手,

云涧贪婪的呼吸着空气,

“你以为本公主会让你如此容易的死掉吗?我一定会让你吐出背后是谁在兴风作浪!来人,把他压入大牢。”

南竹坐在椅子上,

喝了口刚沏好的茶,

看着碍眼的夜一,元琛,

“你们两下去各领二十大板!”

“是”

见着二人远去,

如怡伸手给南竹按摩着头部,

“主子,可是又头痛了?”

南竹没有回答。

如怡自圆其说:“主子的头痛有三年五载,还是早些个治疗的好!”

南竹听着烦,嘟嚷:“如怡,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

如怡转身要作势离开,

“是是是,主子嫌奴闹腾,奴走还不行”

南竹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治止,

“等等,东西你准备怎样了?别耽搁了正经事!”

如怡无奈地回过头来,

“瞧,不到一柱香,您又使唤起奴来了!行行行,奴这就去拿您要的黑袍和马车,好安了您的心!省得您不把奴当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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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朝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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