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本王不明辨是非?
漫天飞升的祈福灯,承载了所有元庆王朝臣民们的愿望,更寄托了国家的期盼。黑夜的星空,被这成千上万盏灯点缀,微风轻拂,烛火摇曳,造就了这番独到的美景。
方圆几十里放灯区放满上百个大水缸,士兵们手持木桶,如有掉落的祈福灯,要以最快的速度扑灭火焰,避免火灾
放完祈福灯的孟烟儿一个人在柳树旁的河岸上,瞧着岸边的少女们携着自家心尖郎君一起在这所谓的“爱河”共放花灯。传言,这样他们的爱情就可甜蜜幸福美满。此时一个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老妇人,挎着一个藤篮走到她面前,苍老的声音道
“小姐,可否买一盏花灯?”
看着老人家也不容易,就掏出一锭银子全买了下来,自己一个人在那“爱河”边放起花灯
几个醉酒男子,摇摇晃晃的来到柳树旁,其中一个打着醉嗝红着脸朝孟烟儿走去,嘴里不停的痴笑喃呢:“小娘子~”
孟烟儿皱着眉,冷静飞速的一转身,朝她扑过来的醉酒男子扑了个空。另几个醉酒男子见状,现场放声嘲笑起来
“承铭兄,你现在醉得连一个春月楼的小娘子都躲着你,嗝...”
“是啊,承铭兄,好丢人啊!”
这位被唤作承铭兄的人,他爹乃二皇子麾下的李御史大人之子,虽然他是小妾所生,但他爹宠妾灭妻出了名的,他又是唯一的儿子,自然平时嚣张跋扈张扬,盛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色胚之人
李承铭他们一群人,在春月楼的时候就看到这位美人儿,被美色吸引。就算正听着小曲喝着酒,也追了出来,寻了良久才在这河岸边上,寻到这美人儿。可现在又因这美人儿让自己被这群狐朋狗友取笑,周围又开始聚集零星围观群众,他面子怎可丢?让他今后在这偌大的盛京城如何立足。当下便恼羞成怒,恶狠狠的抓孟烟儿手腕,阴狠谩骂道
“小贱人,别不识好歹!你可知我是谁”
孟烟儿眯着漂亮的杏眸,看着他捏得自己生疼的手腕,冷冷道:“放手”
“不识好歹!那便让我教教你什么是伺候本大爷的规矩”
李承铭怒火中烧,抬起手就想扇过去,才挥舞半空,便被一强有力的手掌捉住,猛一拳袭击他腹部,整个人扑倒在柳树根下
“承铭兄!”那群狐朋狗友惊得酒意全无,赶紧扑过去扶起李承铭
“胭儿,可还好?”元礼急切关心询问道
孟烟儿松了松那微微发疼的手腕,又看到替她出手的主仆俩,感谢道:“谢谢关心,我没事”
闹剧没开始多久,一群身披铠甲,手持佩剑的军兵把他们重重包围住。这时候,李承铭阴狠得意的看着这三人,赶忙指着打他的谭亥,嚷嚷道:“来得正好,我爹乃御史大夫,打人的是他们俩,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我有证人他们扰乱灯会,按例律全部当场射杀!”
“对!对,我们证明”狐朋狗友也点头吆喝道
来的人正是统领大人,身居官位副统领。板着一张脸看着李承铭满眼不屑,正想给六王爷行礼的时候,接收到一个警告的眼神。虽然是个大老粗,在这官场混久了,只知道规矩。想着在这么多围观群众面前,确实是不好把平时深居简出,没怎么在民间面前露脸的六王爷公布于众,出了什么事,他也确实担待不起。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
李承铭被统领大人一句话生生堵回去,吃了个生憋。可无奈他平时被家里骄纵惯了,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气,耍泼嚷嚷:“给我叫你们头儿出来见我!我爹乃当今御史大人,你们可把他看在眼里?”
此时,一位身披暗红深黑盔甲,胸口赤金蛟龙纹,手持佩剑,长相英俊不凡,眉宇间尽显冷峻,一双极好看的丹凤眼的男人。推开层层围观人群,漠视周围一切。看到元礼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之转向自己麾下的副统领,冷言道:“通通带回去”
“哎,我跟你们说话呢!信不信我让我爹参你们一本!叫你们头儿出来替我出头,我要他们全部给我死”
李承铭不依不饶,又借酒壮胆,完全不顾狐朋狗友们的阻拦,正想冲上去抓住这个男人肩膀的时候,被副统领配剑击中双膝,整个人狠狠扑通跪倒地上
“此乃十王爷,哪里容得你放肆!”副统领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接着扬言道:“通通带走”
小怜凑完热闹,回到柳树下的时候,瞧见一群不明所以围观群众散去,发现主子人早已不在,心想是不是主子等得不耐烦自己回王府了?她才匆匆独自回府..
营帐内,知晓来的人是十王爷元翊。闹事者李承铭现在怂得不行跪在地上,他没想到招出这么一尊大佛来。现下,就算他爹来也保不住他。想到这,胆子都快吓破了
“说清楚,怎么回事?”
十王爷元翊冷冷的瞧着她们,手里把握玩着两颗核桃核。帐内都是凶神恶煞配刀剑的军兵,气氛一度严肃到极点,仿佛置身阎王殿。
“我...我...十王爷,小的冤枉啊!我正在河边看人放花灯,这春月楼的小娘子过来勾搭我,说想委身嫁入我府中做我小妾。我拒绝了她,我们李家怎可纳她一个春月楼这种低等身份女子。然后她不依不饶。这两个应该是她花钱雇的小厮,不分青红皂白冲上来就殴打我,他们这是给我下套啊!请王爷明辨是非,我这群朋友可都是我的人证啊!”
李承铭义正言辞的说,这番话说完,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了。对,就是这个小贱人勾引的他,不然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
这群狐朋狗友,平时家里都是倚仗李御史家的庇护,更何况李御史还是效忠二王爷的人。此时他们怎么可能不帮着李承铭,就算是白的,也能跟着说成是黑的。
“回十王爷的话,我们确实可以作证”狐朋狗友连声磕头回应道
“呵..”
对于十王爷元翊的冷笑,这群人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时候。一军兵进来扶手道:“回王爷,李御史到,是否通传?”
“他李御史算什么东西?来了我这营帐,就得迎进来?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是!!”
军兵退出营帐,李承铭一脸死灰跪趴在原地。头都不敢抬,裤子都被吓得尿湿了。
“把头抬起来!”
李承铭颤抖着,抬头望着十王爷元翊,不停吞咽口水,眼里布满了恐惧,颤颤巍巍道:“望王爷明察秋毫,小人..小人实属冤...冤枉”
“看来..本王还真冤枉不得你了,不然本王岂不是不明辨是非?”
听这话,明显是自己刚说的那话,惹十王爷不高兴了。再看到十王爷那如猎豹盯食物般看他的眼神。李承铭感觉自己整个人被看穿,扒光丢在大街上的感觉,心惊得可怕,冷汗直流,湿透了背部。
“王爷,是小的表达方式有误,得罪了王爷,是小的该死,是小的该死!”李承铭开始自己抽自己巴掌,又磕头又认罪的
“王爷,念在我爹为皇家效力多年的份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哦…这么说来你何错之有?本王但是乐意听一听”
“这...”李承铭虚头巴脑左右张望,瞧见一直默默跪在旁边低头的小娘子,正想推她一把,拱她到跟前替他认罪。手刚伸半空,就看到小娘子看他的眼神,比十王爷看他还可怕,跟当场剐了他似的,当时就呆滞在原地,哑口无言
“看来你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不怕,本王有的是时间,上刑具”
李承铭听完,十王爷的刑具可是比刑部还狠,犯人没有一个不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他立马嚎啕大哭,额头都要磕破了,血流不止,哭喊着道:“王爷,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见色起意,诬陷了小娘子,是我撒谎,我该死我该死,王爷我真的错了!呜呜呜……求您饶了我”
“呵!扰乱灯会秩序,不知所谓!来人,带出去,各打五十大板,丢出去让他们自己爬回去,不爬到家里再逮回来领多五十大板,直到可以自己爬回家为止,要是中途撑不下去死了,丢去喂野狗”
“是!王爷”
这群人哭喊的人被副统领带着几个人架出营帐,其余一行人一并退下。谭亥也同跪在原地,紧张的吞咽口水,果然十王爷这阎王战神的虚名不是传讹,同是一母所生,自家主子真的对比下来,不要太仁慈了
“你...”
十王爷元翊正要开口,元翊生扑了上去,跪在原地的谭亥和孟烟儿惊讶的愣在原地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