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她常常把自己心爱的弹珠随身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每天走在路上或奔跑,口袋里就会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那清脆的细响好似是有一位老朋友在关切的向她打着招呼。

此时的沈予忻正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看着她,也不知为何,迟迟不肯离去。

她看见远处有几位大爷在下着象棋。

虽说她看不懂,但也足以来消磨消磨中午这段无聊的时光了。

两位大爷的这盘棋杀得好不热闹。

双方横马跳卒,车攻炮轰,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第一位大爷的脑瓜儿简直就像是一台电脑,棋路清晰,出子不乱。

他下出一连串的好棋,将万分复杂的棋犹如抽丝剥茧一样,一层层理出头绪。

这不,最后最关键的一步,他走对了,因此他获胜了。

祁翎儿更是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

当夏日炎炎时,柳树站在那儿,站得笔直笔直的,当人门在柳荫下下着象棋。

柳树总是微笑着挥舞着细长的手臂,给我们带来凉爽。

柳树一旦吸足了养分,会变得清脆碧绿,远远望去,就像一堵小小的墙。

可谓是天工巧夺,赏心悦目,回肠荡气,井然有序,瞬息万变,沦海桑田,琼楼玉宇,曲径通幽,万籁俱寂。

大爷看到了一旁观战的出水芙蓉,沉鱼落雁,方桃譬李,国色天香,光艳逼人,耀如春华,琼花玉貌,人面桃花,天生丽质,桃羞杏让,莺惭燕妨,倾国倾城,窈窕淑女,般般入画,姿容绝代,花颜月貌,姑射神人,浓桃艳李,娇艳欲滴,妍姿艳质,朱唇粉面,尽态极妍,艳冠群芳的祁翎儿。

便问:"你会下象棋吗?"

"不会。"

大爷笑了笑,说:

"我给你介绍介绍。"

"卒或兵只能一格一格向前走,不能后退,过河界以后,可向前走或左右走,当走到对方底线时,只能左右走。"

"炮走直线,吃子时必须间隔一个棋子才能吃掉对方的棋子。"

"車(jū)无论横线、竖线均可行走,只要无子阻拦,步数不受限制。"

"马在行棋时走“日”字对角线,俗称“马走日”。如果在要去的方向有别的棋子挡住,马就无法走过去,俗称“蹩马腿"。"

"相(xiànɡ)或象走田字格,俗称“象飞田”。它们只能在己方范围活动,且如果“田”字中央有一个棋子,就不能走,俗称“塞象眼”。"

"仕或士只能在九宫内走动,且行棋路径只有九宫内的四条斜线。"

"将(jiànɡ)或帅也只能在九宫之内活动,且每次只能走动一格。将与帅不能在同一直线上直接对面,否则走棋方被判负。"

"你听懂了吗?"

虽说祁翎儿的父母从小就有教过她,但她也不知为何一直听不懂,但她依然不肯放弃。

如今这大爷讲的更是深奥。

祁翎儿结结巴巴地说:

"听……懂了一点点点。"

大爷扇了扇扇子,说:

"我刚学的时候,可谓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没事,多下几次就会了。"

祁翎儿说了声谢谢后便离开了。

"铃,铃,铃一一"

总算是放学了,祁翎儿觉得自己快累坏了。

她每次放学总感觉自己是被人群夹着包裹出来的,只觉得很挤很挤。

转身,一缕冷香远,逝雪深,笑意浅。

这个村子没有城市的高楼大厦,没有川流不息的车辆,更没有吵杂的声音。

给人的感受是一种久违的宁静。

在回家的路上,观池塘鲤鱼闹波,踏着石板路,感受着难得的闲散自在。

感觉空气好像也是清澈的透明的,透露出的是一种能让人沉醉的清新,沉醉于浓郁的乡村味之中。

三千青丝,点墨成痴,望一段小桥流水。

祁翎儿也就处了一上课就犯困这一点不太好。

其它时候她可是个十分自律的好学生呢。

祁翎儿家挺有钱的,就是父母都是大忙人,常常三更半夜回家,甚至不回家。

所以祁翎儿从小就学会了自己做饭,从不用让父母操心。

自从祁翎儿上了高中,父母便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这样她上学会比较方便。

从初中开始,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日落跌进昭昭星野,人间忽晚,山河已秋。

她一放学就立马回家,自己下点米,做几道小菜,或是下点面,包点饺子,偶尔点个外卖。

随后再去洗个热水澡,饭什么的就煮好了。

她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在吃饭时看几部动画片了。

虽然已经是一个16岁的大姑娘了。

但依然喜欢看《熊出没》巜倒霉熊》等等动画片了。

祁翎儿也十分热爱钢琴,每天都会抽空来练习上几曲,便赶忙回书房写作业了。

临近月考,作业越来越多。

数学卷子一套一套地刷,祁翎儿发现这些题型还挺简单,让她苦恼的也就只有政治吧。

政治要背的东西越来越多,祁翎儿经常背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全忘了。

没办法,她还是选择放弃了。

祁翎儿知道重点班的竞争很激烈,稍有不慎,就成了第二名了。

于是处了政治,她把其它科目都全复习了一遍。

一笔流年,写八方惊艳。

又刷了几道英语题目,看了眼时钟,已经10点半了。

祁翎儿已经困得快不行了。

忽然手机"叮"得几声,吓得祁翎儿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看了眼手机,是沈予忻。

她喝了点水,很好奇沈予忻找她干嘛?

"什么事?"

"这份题给你,政治的。"

"谢了。"

"那你明天不要再对我那么冷漠了。"

祁翎儿想了想,看在他给卷子的份上,额一一:"行吧。"

沈予忻顿时高兴得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等祁翎儿做完这份卷子后已经凌晨一点左右了。

她也不算是夜猫子,平时十一点左右就睡了。

祁翎儿已经累坏了,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可她却不知道那只因为自己的一句话高兴到在上蹿下跳的猴子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

其实沈予忻家庭条件一般,平时还要帮忙在外打工挣钱。

原本他现在是下班了,可就是因为祁翎儿的那句话。

让他又有了干劲,所以留下加班。

扫扫地收收桌刷刷碗,干完他就回家了。

这所谓的家,不就是一个爱打牌的酒鬼爸爸和一个勤干工作的妈妈吗?

在沈予忻的童年里也就只有打牌和家暴了。

沈妈每月挣个二千几再加上沈予忻的一千几。

既要生活又要给沈爸打牌,可见经济负担很大。

回首不见从前,再见已非少年。

沈予忻经常早出晚归,偶尔还吃不上饭。

每天也是三更半夜才睡的,可他的父亲丝毫不会感到心疼。

他的卧室也很小,小到只能放下1.2m的床和一张小小的桌子。

沈予忻最喜欢望向窗外发呆了,因为这样可以消磨那些无聊的时光。

墙上贴满了他自己画的漫画,这也是他的美好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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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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