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回 大战程咬金入狱 迎战尚师徒丢宝

第116回 大战程咬金入狱 迎战尚师徒丢宝

上回说到,虎牢关总兵尚师徒在两军阵前擒住了西魏王驾下先锋官往咬金。西魏王驾下扫隋兵马大元帅秦琼令鸣金收兵。尚师徒也下令将人玛撤回城内,城门紧闭。回到总兵衙门,尚师徒卸下盔铠甲胃,换上便服,坐那儿喝杯茶,歇了一会儿。

尚师徒叫人传下命令道:“前边擂通鼓,我要到大厅审问程咬金。”鼓响咚咚,偏副牙将、刀斧手、绑缚手在大厅两旁侍立,尚师徒来到正居中落坐道:“来呀,将程咬金给我带出来!”说罢,命令传下去,一会儿的功夫,四个人推推搡搡,把程咬金押了上来。

程咬金哈哈一笑道:“俺说诸位,是俺老程的腿打颤了?是俺脸变颜色了?不就是见你家将军吗?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别这么推推搡搡的!”大家伙听,这小子还真横,来到厅中,齐声喊道:“快跪下!”尚师徒连程咬金规规矩矩,还真跪下了。“将军在上,俺老程这里给您磕头了。”

尚师徒怒问道:“程咬金,你自从到了瓦岗山,弄什么探地穴妖言惑众,当上了混世魔王、大德天子,抗拒天讨,截杀圣上,猖狂之极。朝廷要拿你,就如同钻冰取火、压砂求油一般,没想到今天你被本将军给擒获了。本将军有事不明,要问问你。”

程咬金道:“将军,活该着俺老程被擒,您问什么我说什么。”尚师徒问道:“好了,本将军且来问你,这大魔国的皇上,你怎么不当了?”程咬金道:“嗐!提起这事,话可就长了。”

“慢慢讲来!”

程咬金回答道:“那俺老程就从头说,俺老祖祖辈辈辈都是贫农出身,俺老程从小父亲病死,和俺老娘相依为命,世居山东东昌府东阿县斑鸠镇的娘家,那时俺才七岁。俺自小不爱念书,大写一字念扁担,笔划弯了我说它撬了。俺老娘忍冻挨饿,好不容易给我拉扯到十六、七岁,家里已经四旮旯儿空了。俺就到杂把地上找饭吃,什么卖私盐呀,卖筢子呀,这才结交了龙俊达,劫了皇杠,反了山东,到瓦岗山混上了个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可俺老娘还在山东受罪呢……!”说到这里,程咬金一半是故意要哭,一半也是真难过,这眼泪可就下来了。“俺老娘连来了几封信,这信写得可惨,说她得了下痿,起不来炕了,街坊人家帮助倒屎倒尿,对付点吃的。最近这两封信上叫着我的小名说:阿丑,你别在外边造反了,难道说娘养活你一场,如今为娘病成这祥,想你都要想死了,你就不管你老娘吗?你就不回家看看吗?俺老程瞧完信,心里难受得没法,就跟大伙说:诸位,俺决心禅让,这个皇上不当了。甭管怎么着,俺得回老家孝母去,尽尽人子之道,给老人家伺候到死,抓把土理了,这才对得起俺老娘。正赶这功夫,李密上了瓦岗山。俺老程这一想呀,李密是朝廷的蒲山公,文武双全,就说,李公爷,俺老程这皇上让你当了。李密不肯接,俺起誓发愿,总算把皇上宝位让给他了。他就改称西魏王,俺老程这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就算完了。”

尚师徒道:“噢!原来如此。”程咬金道:“不瞒尚将军说,俺老程刚要奔直老家走,那些把兄弟们说:你先别走,这里南伐五关还得你帮个忙,我想这五关还不是一扫儿就下来吗!没想到这虎牢关头一阵我祝从马下来了。老娘呀,老娘呀,不是孩儿不孝顺您,俺老程连皇帝都让了,可谁让俺被擒了呢!老娘呀,老娘呀,您也别瞧您儿子了,顶多半夜三更我给您托个梦也就完了。俺老程活不了了,老娘呀!”

程咬金又低头又摇头,还是真哭。尚师徒用右手地搌搌眼睛,他眼泪也快掉下来了。“诸位将军们。”

“是,总兵大人。”

尚师徒叹道:“你们听见没有?为了回家探母,他连皇上都不做了,这样的孝子实在是可敬啊!”程咬金心里想道,有门,接着哭道:“老娘呀,俺老程活不了了!俺老程跟您见不着了!”

尚师徒道:“哎,你先别哭。论理说,你是响马反贼中的匪首,俺老程应当用木笼囚车把你解到扬州去,等候万岁发落。”程咬金道:“嗯,准让俺老程是大魔国的皇上呢!”

尚师徒道:“说实话,本将军怜惜你这个孝子,不打算解你走,明天亮队,待我再擒过一员战将来,就把你放了,还给你马匹,送你点路费,你别回西魏军大营了,赶紧回家探母去吧!”

程咬金道:“是啦!俺老程在这里给尚将军磕头了。到俺老程死的那天,也惦记着将军的好处。俺老程替老娘谢谢您了。”说罢,嘣、嘣、嘣,程咬金还真磕响头。他心里想道,听闻尚师徒也是个孝子,果然不错,俺老程这一番话还真给他冤了。其实呀,他老娘哪在山东,就在瓦岗山上头呢!

尚师徒道:“来呀,给程咬金解绑,镣铐别去,押到牢中,不要虑待他这是个孝子。”说罢,俩个兵卒的把程咬金押下去了。

到了牢房,当兵的给看牢的一介绍,牢头道:“嗬,这不是瓦岗山大魔国混世魔王吗?好嘛,像您这样的人物我请都请不到,这得说咱哥俩有缘。”程咬金问道:“您贵姓呀?”牢头回答道:“贱姓李,排行在二,都叫我李二。”程咬金道:“哎呀,李二兄弟,俺老程要是不被擒,咱们哪里有见面之缘。不瞒你说,俺有点渴了,次茶可别给我沏,沏点杀口的。”

“行啊,将军有话,您用什么尽管言语。”说罢,一会儿,程咬金喝上茶了。李二道:“我说魔王万岁,听说当初您独探地穴。”程咬金道:“那没错呀!”李二道:“这地穴里都有什么呀?您给我们聊聊吧!”

“成啊!”二十多个看牢的把程咬金围在当间,听他这么一通海聊。他是有枝添叶,有叶开花,开花还跟着就结果。大家伙竖着耳朵听,眼睛都直了。

不说程咬金在牢里聊天,再说,西魏军帐营里的秦元帅,他可没有程咬金这么自在,当天愁得连饭都没有吃。他对徐懋功道:“三弟呀,你跟我核计,这头阵让程四弟出马了,没想到他被人家擒住,要是人头掉下来,我对不起他呀!”

徐懋功道:“无量天尊,二哥,您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沉住了气。咱们贾家楼这帮结拜兄弟,谁都是怎么个人性,合算您都弄不清呀!不是捧咱四弟,别看他是个粗鲁人,可是细心之人,敢说是抬头一个机灵,低头一个见识,全死他死不了,对了劲他还能把虎牢关和弄过来,您就瞧好吧!”经军师徐懋功这么一劝,秦琼这才对付吃了点,一宿也是没睡。

第二天清早,秦琼传令道:“来人呀,瞧瞧对面城楼上程先锋的首级挂出来没有?徐懋功搭碴道:“对,瞧瞧去,要是人头挂出来,我当时就抹脖子,把我的首级也挂起来,我跟他脸对脸,谁让我出主意让他打头阵哪!”兵卒的出去,一会儿回来禀报道:“启禀元帅您放心,没挂出来。”秦琼道:“哎呀,首级没挂出来,会不会将他押送扬州呢?”

“嗯,那可说不定。”说罢,秦琼眉头一皱,计上心头,跟徐懋功商议,往下传令要这么这么办。当下他顶盔贯甲,全身披挂,就是没插护背旗,鞴好了黄骠马,挂上虎头鉴金枪,单人独骑,出了大营。来到虎牢关护城河吊桥这,城上兵卒的看了看,急忙喊道:“什么人?再往前走,就开弓放箭啦!”

秦琼双手一抱拳道:“城上诸位,在下姓秦名琼,字表叔宝,烦劳通禀一声,就说我单人独骑来访尚将军,有话要讲。”

“噢,你等候着。”说罢,守城将官命人将此事到总兵府禀明尚师徒。尚师徒想了想,道:“来呀,给我鞴马。”说罢,尚师徒也是顶盔贯甲,罩袍束带,不插护背旗。鞴好呼雷豹,挂上吸水提炉宝枪,带好那根十三节竹节钢鞭。他催马来到城北门。兵丁将门开半扇,他一踹蹬,这马嗒嗒嗒嗒跑出城门。这里吊桥放下。过了吊桥,尚师徒勒马站住,双手一抱拳道:“秦将军,你单人独骑,唤我出城,不知有何事议论?”

秦琼回答道:“尚将军,咱们二位是慕名的朋友,撇开国事不提,你我到西边找一个清静所在谈上一谈,这好不好?”

尚师徒一看秦琼说话这么客气,也对他道:“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你前头走,我后面跟,不过你可不要暗算于我。”

秦琼道:“尚将军此言差矣,我秦叔宝不种使下三滥的小人。”说罢,一掰镫,马奔正西。尚师徒紧紧跟在后边。虎牢关城上兵丁看了,都很纳闷。两人两骑嗒嗒嗒嗒越过了虎牢关西北角,跑出去四、五里地,这儿是片大空场。

秦琼拨转马头,吁!下了马。尚师徒也扣镫下马。到了大道下坎,两人都找棵小树拴好马,摘下护档鱼褟尾放在就地,席地而坐。

秦琼这才说道:“尚将军,你看如今天下各处滥官污吏横行,民不聊生,听闻你镇守虎牢关这么些年,对待百姓却真是以公为公,宽仁为怀,我秦琼是甘心佩服。”

尚师徒一听,秦琼这是拿话恭维他,不过事实也正如此。常言说,人抬人,鸟抬林。人家敬我一尺,我要还人家一丈。想到这里,就对他道:“哎呀,秦将军您太夸奖了。当初你在山东历城县当一名捕快班头,人称赛专诸,似孟尝,论武艺压倒山东半边天。提起山东好汉秦琼,敢说人人皆知,我尚师徒也甘心佩服。我虽官至总镇,可没有这么些美称,不过人称四宝将而已。”

秦琼道:“尚将军不必过奖,论起古人专诸、孟尝,我秦某如何比得过。尚将军,听闻你素有儒将之称。有这么句话,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可是尚将军你生不逢时啊!如今像炀帝杨广这种昏君弑父鸩兄,欺娘戏妹,残害忠良,宠信奸佞,又大兴土木,多行不义。如此无道昏君,你还保他则甚?你别拿我们瓦岗军弟兄当成响马反贼,我等俱是侠心义胆之人,要解百姓之倒悬,救苍生出水火。如果将军能弃恶从善,献出虎牢关,万民感戴尚将军之功德,千古颂扬尚将军之美名。尚将军呀,你要再思再想。”

尚师徒听罢,心眼一转,合算转来转去又转到这国事上来了。他说道:“秦将军,方才你恭维我,我恭维你,扯的都是闲话。现在你已经引到国事上来,咱们把话说开,要我归降焉得能够!我也知道当今天子杨广昏庸无道,可是他待我不错,如果我献关归降,世人说我食君禄不报君恩,贪生怕死,丧尽天良,岂不留下千古骂名。秦将军,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吗?”

秦琼一听,这个尚师徒还是真难说动,就对他道:“既然是这么着,咱们不谈国事了。尚将军,我听说你武艺高强,咱俩上马对枪,比枪法,我可不是存心加害于你,只不过是游戏一番而已。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尚师徒道:“这还可以,你我比比高低,请吧!”说罢,二人都挂上鱼褟尾,各自上马提枪。

尚师徒道:“秦将军,你放马吧!”秦琼道:“好吧,各自兜一个圈,见面对枪。”说罢,两人一东一西,兜了一圈马。碰面之后,尚师徒喊道:“看枪!”这枪到了,秦琼拿虎头錾金枪啪地一压,尚师徒把枪撤回,掉纂就打。二人马走盘旋,打在一处。有这么几句话称赞花枪对战;原始出现枪法,枪乃百兵之贼,花枪使法有智慧,对方迎战必毁。金鸡三点难破,平面三枪难对,懒龙翻身锁喉槍,敌人性命必废。

秦琼心中暗想,尚师徒不愧为四宝将,他这条提炉枪使得真不错。不过,当初我在北平府向我表弟罗成学到了各种枪法的精髓,他这枪我能对付。如果我用罗门绝枪就能置他于死地,可我不能这么做。

秦琼只是一招一招地破对方的枪法,自己一招未发,这祥打了有七、八个回合。尚师徒心中暗自佩服,就凭我所使的招数,他都有个破法,果然好枪法。

这时,秦琼停枪扣马,尚师徒也把马扣住。“尚将军,你的枪法高明,我秦琼甘心佩服。”

尚师徒哈哈大笑道:还是秦将军枪法高明,我的招数都被你破了!”秦琼道:“尚将军,咱们下马再叙。”二人又下了马,各日戳枪拴马,把鱼褟尾搭在马鞍桥下。

尚师徒问道:“秦元帅,你意欲何为呢?”秦琼回答道:“我想身为大将,有马上没步下,这叫半边俏,有步下没马上,这叫脚子活。我还要领教步下的技艺,不知将军可能随同?”

“那好,咱们就打一打吧。”说罢,秦琼到黄骠马跟前,从判官头铁过梁上摘下了这对熟銅金装涧。尚师徒也从呼雷豹身上把那根十三节钢鞭摘下来了。

秦琼道:“今天咱们双锏会单鞭,就请尚将军指教一二吧!”尚师徒恭谦道:“不敢,还请秦将军指教,刚才我是先手,你一招未发,这回清你先递招数吧!”

“既然如此,我秦琼就斗胆了。”说罢,秦琼叭的一上步,双锏从上面砸下,尚师徒闪身躲开一只锏,当啷,合鞭挂出了另一只锏。秦琼摇双锏往对方腿上一扫。尚师徒叭地一纵身,跳出圈外。两人叭叭打了十几圈,秦琼把家传三十六手翻天锏都使出来了,就是不敢使出绝命招数。他随打随走,往远处诱尚师徒。打倒二十圈上,喀嚓,秦琼止步,双锏一并,交到左手,往右助下一掖,面不改色,气不涌出。

秦琼称赞道:“尚将军,你破了我这三十六手翻天锏,真是好武艺。”

这时,尚师徒也己止步,说道:“秦将军您太过奖了,不过当初我受过名人真传也就是了。你我马下步下都已比过,可还是分不出高低来呀!”秦琼道:“这么办吧,我这里还有一手绝技,恐旧尚将军你没有。”

尚师徒问道:“什么绝技?你说给我听听。”秦琼道:“这手绝技叫做人飞,就是陆地行走如飞一般,这手你有吗?”尚师徒不解其意地问道:“什么,人飞?怎么飞呀,这个我没有。”秦琼道:“请你留神观看,我可要飞了!”

秦琼叉腰站好,抬腿往东飞跑,塌下腰,用膝盖碰小肚子,跑起来如流星划破长空,柔的一下就没影子了。尚师徒看呆了,竖起了大拇指,嘿,秦琼这手人飞我没有,今天算他给我撅了。其实,这是秦琼当年抓差办案练就的夜行术,尚师徒哪里下过这种功夫啊!

尚师徒见秦琼跑远了,心里想呀,嗐!你净顾飞了,马和枪交给谁呀?想到这里,忽然,只听得南边呜,有马叫的声音,猛一回头,坏了喊道:“啊!哎哎,站住!那是我的马,我的枪,不许动!”南边有两个人,已经解下了那两匹马,一个骑到黄骠马上,一个骑到呼雷豹上,冲着尚师徒喊道:“我说尚师徒啊,你认了吧,你把马队改步队吧,你步下撵吧!”

“告诉你说,我们是大魔国的,你这马和枪甭要了!”嗒嗒嗒嗒,二人打马离去。“啊!”

尚师徒气得直瞪眼,心想我上当了。好你个秦琼,你拿话捧我,跟我讲交情,套近乎,把我带远了,原来那边松林里藏着人哪!你呀,满嘴讲的还是仁义道德,合算是满肚子坏主意呀?我算认得你了。马丢了,没办法,改步撵吧!

话说,虎牢关上的兵将不知两边主帅跑西边干什么去了,纷纷议论。过了好大的功夫,只见,秦琼飞快地跑来了。

“快看,这不是西魏的元帅秦琼吗!他怎么跑回来了?枪跟马哪里去了?”

“对呀,总兵大人怎么没有回来呀?”忽然,又见西边过来两匹马趟翻,上坐两人,拨转马头,只奔西魏大营去了。“诸位,看见没有啊?咱们尚将军的呼雷豹让人家骑跑了!”又过了好大功夫,尚师徒柔柔柔柔也跑回来了。“快瞧咱们将军也回来啦!”尚师徒跑到西魏大营门前,高声喊道:“对面西魏人等听真,我是虎牢关总兵尚师徒,单要秦叔宝出来答话。他要不出来,就是匹夫之辈!”

探子禀报秦琼,秦琼道:“成了!”说罢,他快步走到尚师徒面前,双手抱拳道:“尚将军,一时对不起你,我这儿行礼了!”尚师徒怒斥道:“秦琼,你嘴上净说好的,你呀不够英堆,乃是个不义的小人。”秦琼道:“啊!我怎么不够英雄?怎么是小人?你说给我听听。”

尚师徒怒斥道:“谁不知道我叫四宝将,我这呼雷豹和吸水提炉枪乃希世之珍,你要是凭借武艺将我打败,夺去宝马宝枪,我没的说。你用好话哄我,暗中使计盗马,就这行为,还什么赛专诸,似孟尝,我看你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秦琼一听道:“要是听我说说盗马盗枪的缘故,你就得双举大姆指称赞我是英雄。”尚师徒道:“你且讲来!”秦琼问道:“要言不繁我问你,昨天你把我国大将程咬金捉去,是杀了,还是解往扬州了?你要说实话。君子不夺人之美,我秦琼不是为要你这马。”

尚师徒又问道:“那你为什么?”

“就为救我们贾家楼结拜的程四弟。你要把他杀了或解走了,我当时就杀了你这宝马,在营前摆上大锅,烧开了水,汤马肉,就酒吃。要是程咬金还在,咱们可以走马换将,你将他连同他的马和斧子都摆在这里,我将你的马和枪也摆出来,当面对换。”

尚师徒听这话,还真是暗伸大拇指,贾家楼这帮结拜弟兄果然轻财仗义,对他道:“秦将军,这程咬金为回山东伺候他娘养病,连皇帝都让给李密了,你想,这样的大孝子,我能杀他玛?”

秦琼一听,合说他老娘多咱在山东得病,就在瓦岗山上呢!想乐又不敢乐,脸还得绷着点,秦琼道:“闻尚将军是个大孝了,不怕你过意,论起孝道,你比我这程四弟还差得远哪!”

尚师徒道:“是啊,尚某甘心佩服。”秦琼道:“尚将军,这走马换将怎么样?”尚师徒道:“行了,咱们换吧!”说罢,尚师徒来到吊桥前,冲城上喊道:“传我的命令,把罪犯程咬金连他的马和斧子速速带到城外,走马换将。”

“是啦!”说罢,命令传下去,有人到牢房去提程咬金。再说程咬金正在牢里喝酒吃菜,给看牢的聊大天儿,昨天聊的是独探地穴,今天聊当年六月二十四日小孤山长叶林劫皇杠。说到皇杠就要劫到手了,牢头李二在外边喊道:“将军有令,提程咬金!”

程咬金听了一激灵,打官司他是行家呀!别看在牢房里镣铐加身,这叫保险镣,多咱五花大绑往出提,就要挨宰了,这叫出大差。他想,尚师徒猛然提我,是不是要杀我呀?他“哇”的一声就哭了。看牢的问道:“程爷,您哭们什么?程咬金道!“这是官差大哥,这下我娘趴在炕上没人管啦!”

李二道:“您别哭,别哭!不是大差,是这么回事。”说罢,李二把走马换将的事一说,程咬金心里踏实了对他道:“哎,也算俺秦二哥这朋友地道,拿我换牲口了。各位,咱们有缘再遇了。你们把于铐给我撤了吧!”李二道:“别忙,您再戴一会儿,到了阵前,自然会撤的。”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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