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展鹏案件8

刘展鹏案件8

“老丁,店还开着吗?”

我现在在给我之前在厂里打临时工的同事打电话,他叫丁杰,和我年龄相仿,是今年阳光中学的毕业生。

刚进厂里的那几天也没什么朋友。幸运的是,他在我来的之后几天走进了这个该死的快递厂。看他那么有干劲的样子,才有点动力继续干下去。

他是个娇巴巴的小男孩,比我大一岁,戴副眼镜,卷毛,但头发不多。

丁杰总是说自己怎么吃也吃不胖,这样的体质让我很是羡慕。在体重秤上看着151的体重,却并不感到焦虑。

他自己偷偷学着造假证之类的活路,也是很大胆。这吊事是他悄**告诉我的。鬼知道就这么派上用场了。

“紧gay(干嘛)啊,你要是来的话我现在回去开门。”

“你方不方便啊?我这个证拿错了,照片上的不是我,你帮我看看呢。”

“你大概多久能到?”

“呃,一个小时左右吧,我只有电动车。”

“行呢,你赶紧来吧。一坎儿(一会)估计又有人来了,我可不想加班。”

我抄起电动车钥匙,急匆匆的下楼,妈的,这个家的楼层是真的高,五楼啊...还没有电梯...

不过多亏没有电梯,否则我就晕死在里面了。

唉,怎么还能搞出这种乌龙?也是服了我自己。

不知道怎么,我还是想去见见考拉。可能是许久没有见面的缘故,我的单向思念传至十几里都没能得到回应...

也罢,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我得赶紧去丁杰那儿。

黑乎乎的楼梯间,在跺脚后开出一片暗黄色的光亮,灯泡里爬满了小虫使得光线黯淡,没有一副灯泡该有的样子。

我相信,会有人修好它的。

下楼,那辆车——刘女士指定的司机的车依旧停在门口。让人惊恐的车牌号。

如此远的距离,如果他不能带我去的话,就要一直坐在电动车上了,屁股会疼的。

嘶,算了,有点害怕他。这家伙上次用电枪戳我的事情我还没忘记。

我在想,该不该麻烦他载我一程呢。

正当纠结的时候,那个司机摇下车窗,即使是黑天,我也能清晰的瞧见附带杀气的眼神。

我咽了口口水,攥紧电动车钥匙,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他突然叫住我,问是不是要去哪儿。

“我哪敢坐你车啊...万一又拿电枪戳我...”我自言自语,他坚持要送我去,口口声声说这是刘女士安排给他的任务。

这样的“热情”我也无可拒绝,那就让他载一程吧。

平时我还能在车上安坐,在经历了一些未曾想象到的事情后,原本舒适的屁股垫却使得我如坐针毡。

车窗外的绿叶在路灯的映衬下并没有显得很亮眼,倒是很暗沉、阴凉。每根树枝都很丧气,头往下垂着。

去淮阴区的路上,我只能时不时望向窗外,时不时盯着司机,就怕他回头把我搞死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应该不会了吧...与其一直在心中挂着根弦,倒不如不去想,或者是说清楚。但是男人之间,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我决定卸下防备,从口袋里掏点什么出来。

...

...

口袋实在是太深,我往下掏掏,终于拿出一包不适合拿出来散的烟——红金龙。

“方便抽烟吗?”不自觉地板着脸,礼貌的问了下他。

谁知,他竟然主动拿了一包小苏出来,扔进我怀里。

“抽我的,年纪轻轻不要抽那么捞的烟,对身体不好。”

“你这话说的就搞抽烟对身体好一样。”我顺势一笑,当然相比之下,肯定更喜欢好烟啊,抽着舒服,除了不习惯,别的都还好。

司机摇下车窗,我们坐在车里吞云吐雾,一笑免恩仇。全然的聊起过去的事。

“你十六岁抽烟,到了二十六岁,你就有了十年的烟龄?!能干啊!”

我尬笑不止,当时的我还没有太在意,便聊的更起劲儿,说起了为什么抽烟。

我记得那个时候,谈恋爱被甩了,就故作忧愁的在学校的公共厕所里抽起来,厕所里有四个“包间”,我永远躲在中间两个包间的最后面的那个坑位抽,这是惯例。否则被老师发现就不好了。

抽的第一根烟是磨砂,清晰的记得。当时我只是轻微的咳嗽,因为我大概懂一些,所以故作说道:

“你这烟,抽的我咳嗽!”

同学哈哈大笑,说我品味太高,于是给我冠上了只抽三十块以上烟的“讲究人”称号。

在学校里抽的都是一般般的烟,比如说炫赫门、磨砂十八九块钱的,每个星期都有生活费的我,并没有感觉没有烟抽是一件无法自拔的事。

而现在,虽然身上有点小钱,每天也就是吃吃外卖,抽七块钱一包的红金龙。昨天买了包大前门,抽着居然还有点不舒服。

后来变本加厉的,一天一包烟的习惯,也是因为自己的情绪不自控,以为抽烟就能驱散坏心情的作祟心理导致。所以每次到楼底下的便利店,每次也会被楼下卖烟的大叔冷嘲一番。类似于“你小年轻,怎么就抽这烟?”的语句。

素烟从我鼻孔呼出,我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会短暂的麻痹我的神经,让我这种感性的人在小部分的时间得到充分地解脱。

聊天的全过程我都手揣口袋,摸摸自己的“证件”,就怕丢了。

连抽了好几根,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什么,手机维修?你家店是叫这名字吧?”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店铺,让我竟有些不太安然,接着我又叼起一根。

下一秒,咯吱咯吱的噪耳声响在我耳旁传来,哦,是铁窗棚被向上拉起的声音。而在我眼前的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就是我的朋友,丁杰。

“还抽这吊烟呢?”丁杰故作寒暄,我傻笑一声,回头嘱咐那司机在门口等我。

“也搞不懂,你这事儿办的不靠谱啊,自己的东西都能拿错。”

“哎呀,这不是那天走得急,要去...你知道的。”

“后来怎么样了?”

“就是把肉酱包在方便袋里,找个什么没人知道的地方随手一丢,他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乖乖,监控是吃素长大的?你干的事儿人家都不知道?”

他不说,我竟完全忽略了这一点。但是如果是真的上了法庭,我伤害这名男性的动机也算是正当防卫。至于从处理尸体的方式来判刑的话,怎么说也得十几二十年。

丁杰小巴巴的手掌正在翻阅着最近办证的记录...

她好像把证件拿走了?拿走的日期是...今天?

该死,看来我不得不去找她一趟了。不知怎的,心里有点激动,激动的同时,又夹杂着会被拒绝见面的不安...

拜托!只是拿回拿错的东西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去找她,换回来的事情...

呃...

“你还是帮我重新做一份吧。”

“怎么了?这人你认识?”

我装傻:“你把我社交圈子想的那么广干啥,赶紧的,下次有活动的时候喊你。”我拍拍他的脆弱肩膀,他翻了我几个白眼才开始干活。

还说我呢,自己不也是磨磨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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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楚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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