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这是哪里?”
身边都是雾气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好像有人影在晃。
“是谁在那边?!”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8年前的情景再次浮现。
“……你是谁?”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是个男的!伶影脑中警铃大作。
“你、你、你、你又是谁?”她紧张的舌头都打卷了。
“谁允许你进来这里的!”男声很生气的样子,气势汹汹,而且好像正在向她逼近,她本能的转身跑掉。
“站住!”对方听到逃跑的脚步声,直接追了上去。
“不要!!”伶影快哭了,莫名其妙的怎么又被人追?她这么多年都是像乌龟一样缩头在壳子里,老实堪比考拉。为什么还会遇到这种事?
依旧念头只有一个“跑!不能被抓到!”
但是对方明显快她许多,没等她跑出20米远就追到了身后。踩着风火轮吗?!伶影要疯了,她不要重蹈覆辙,所以直接回身,用后来学的简易防身术横踢一腿。
“嗯?放肆!”那个人就像变魔术一样闪过她的腿,直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伶影就像疯了一样,一口咬在了那人的手上,她好怕,她不要再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
“混账!”那人一下甩开她。好大的力气,伶影觉得自己就像风筝一样飞了起来,摔在地上,好疼!
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没错,是她的房间。
但是隐隐作痛的后背却让她疑虑重重,是梦吗?好奇怪的梦,一切都太过真实了,就连牙齿也觉得像使劲咬过东西的酸疼。
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吧,做的梦都是那么奇特。
小心翼翼地躺下,闭眼后不放心地睁开确认,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眼睛发酸才彻底闭上睡觉。
第二天是伶妈妈直接把她拎起来的。
“不上班了?闹钟响了半天你也没动静,快点起来!吃完早饭赶紧走!”
后背的痛意还在,昨晚的梦太过真实,直到起床还历历在目。伶影边吃饭边琢磨,被伶妈妈直接“拍头杀”,然后赶出了门。
“我这老妈也是绝了,这火爆脾气老爹是怎么容忍她那么多年呢?”一边理顺头发,一边慢吞吞走进电梯,伶影觉得就像打了场仗那样累。
硬着头皮上完班,连刷手机的心都没有,直接奔回家睡觉。
瞬间入眠,满以为可以直接睡到天亮,她却悲哀的发现居然一睁眼又到了一个地方。
没有缭缭雾气,是一间屋子,黑漆漆的,只有一个小孔透出一线光亮。
如果没有8年前那件事,其实伶影的胆子是不小的,从小到大没有怯场过,除了虫子,她发现自己越大越不喜欢爬来爬去的硬软壳生物,看到就觉得身上在爬,鸡皮疙瘩四起。
在确认只有自己后,她直接挪到了小孔处,想看看外面是什么,她到底在哪里。
透过小孔,可以看到外面还是一间屋子,因为孔太小,只能看到对面墙上的一部分画。是一叉好像红梅的植物,娇艳如血,栩栩如生。
“废物!怎么还没查到!”突然一声,吓了她一跳。是那个人!伶影捂住嘴,生怕弄出一点声音。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胸前的项链,那是出事后莹姐去武当山给她求来的平安符,她将这个当成了精神寄托,天天戴着。
“……息怒……没有生人……可能……”另外一人的声音很低,听不清楚。
该不会在找她吧,可这不是梦吗?怎么还有延续性??
伶影觉得脑子不够使了,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说不定他们说的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于是,她把耳朵紧紧贴在小孔上,想听仔细一些。因为精神完全集中在窃听上,她就忽略了身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