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年前的决战

第二章 九年前的决战

()“李曲直把手伸出来?”小院里头戴高冠的子路,面sè严肃的对面前八,九岁的小孩喝道!

小孩有点狼狈,衣服沾着少许的泥土,白嫩的小脸被灰尘和汗水弄得脏兮兮的,小脸蛋时常一块黑,一块白,小孩的长是用草绳绑了一个髻,因为年岁未到,不能及冠!喏喏的把小手伸出去!

“老师,我......"小孩话还未出口,就直接挨了两戒尺,小手变得红肿,可想而之子路惩戒的力度是又多大,小孩眼睛有些红肿,想哭却憋着没哭出来。

“做错了就是要罚,说今天上午怎么没去书塾,你八师叔都已经跟我讲了,跟我讲下君子之道为何?”子路看着小曲直的红肿的小手,有些心痛,但面sè未变,他知道小曲直从小聪慧,一学就会,但如若今天不好好教训,怕他以后骄傲自满,逃学不去书塾!子不教,父之过,生之惰,师之过!

“君子不骄,君子不狡!”小曲直回道!

“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没错!”小曲直直视着子路!

“知错不改,顶撞老师,忘恩负礼,还敢说没错,把手伸出来!”子路勃然大怒!

“啪啪......”又是两戒尺,小曲直越的觉得委屈,直接陶陶大哭起来。

子路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大哭的曲直,心中却是心疼,从将他抱回来得那天,他不仅是一个学生,更像自己的孩子,教他走路,教他说话,教他学礼!但是做错了,就要罚,哭是懦弱的,心想自己现在只能是严师,不能使慈父!

“不许哭!”子路大喝道。

小曲直马上停止了哭泣,不停得蹭着鼻涕!

“咚咚......”院门响起敲门声,子路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拿着菜篮的朴素黝黑的中年妇女!子路有礼的问道:“这位大婶找谁?”

“我是隔壁村的张婶,明明才刚过net,可这天气太毒辣了,我家那口子直接晕倒在田里,刚好这娃儿在山上采完药,下山碰见晕倒在田里我家那口子,帮他推拿,又是喂水,眼看四处无人,他跑了四里地,来到我们村,叫人把我家那口子抬回去,过后我要留他吃午饭,他死也不肯,你是他先生吧,他总把你的话挂在口中!不知娃儿有没有回来,我也不放心跑来看看。”张婶简单的说明来意。

“曲直,正在院内,张大姐你等等,我把他叫来!”从大婶的对话中,子路知道今天处罚错了,真正错的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罚,是自己过分的关爱,还是自己太过霸道!

小曲直来到院门,眼泪是止住了,但眼睛却是红肿的。

“娃儿你怎么哭了?”张婶看着眼睛红肿的小曲直,心疼道!

“大婶,我做错事,老师处罚我,没什么事儿!”小曲直蹭了蹭鼻涕道!

“这么乖的娃儿能犯什么错,是不是先生弄错了!”张婶硬是不相信曲直会做错事,心想要是自家的娃,那该多好!

“张婶,这事的确是我的错,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去处罚曲直!”子路羞愧道!

“娃儿不哭了,你看婶带来什么!”张婶将菜篮子里的用黄布包裹的葱油饼子拿出来!

小曲直闻道那股葱油饼味,咽了咽口水,他才想起原来今天都没进过一粒米,直溜溜的黄布包裹的油饼,却又不情愿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娃儿,你是嫌弃婶的烙的大饼不好吃吗?虽说婶的饼不如七里地那个葱油饼郎烙的来得好吃,但婶烙的饼在俺村可是远近闻名的,当初我家那口子也是先喜欢婶烙的饼,吃着吃着就离不开婶的葱油饼,最后两人才在一起过rì子!”张婶自豪的说道,深怕小曲直,不知她烙的饼的可口美味!

“不是的大婶,我知道大婶的饼可好吃了,我常听张三说婶的饼在他们村可是一绝,只是老师说过君子不受嗟来之食,所以我不能平白去接受好处!”小曲直解释道,虽说肚子在打退堂鼓,但他的心里却是一点不肯退让,因为这就是他老师说的原则,君子必须有原则,而且永不退步!

“婶听不懂什么借不借食,婶只是看你一天没吃什么东西,饿着肚子婶是心疼你啊,要是我家那口子要是醒来,知道这事肯定骂婶不懂规矩!”张婶苦口婆心的劝道,她哪管得了什么先生的道理,

几次想将手中的黄布包裹的葱油饼塞到他的手上,可是小曲直倔强的摇了摇头,还将小手握紧拳状,将那小拳头藏进那不太宽松的衣袖里!

“曲直,你就收下张婶的好意把!”一直在旁边看的子路慈笑着开口劝道!

“可是,老师.......”小曲直犹豫道!

“有什么好可是的,你先生都说叫你收下!”张婶说道。

“但我还是不能收,老师你不是说君子就是要遵守原则吗?”小曲直倔强道!

“君子有可为有可不为,当初老师给你取名叫做曲直,是希望你能分清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而不是让你把直当做一种执!君子若犯了执念,理念将会变得病态,老师曾经做错一个后悔一生的决定,

就是过分去执着,始终想做理念中的jīng神王者,孤一的君子,而放弃别人对我们的好!大婶的好意你不能辜负,因为你救了张大哥,所以世间就是有因有果,这是你应得的!”子路抚摸着小曲直的小脑袋瓜子

耐心的给他教诲道!

曲直接过张婶手中用黄布包裹的葱油饼,闻着那股葱油香露出天真的笑容,孩子总是容易满足的!黄布包裹着,手中总是传来淡淡的余温,但曲直一直未拆开来吃,因为他感觉着于理不合!

“傻娃儿你别光看着,赶紧吃不然就凉了,你这娃儿啥都好,就是倔了点,跟个牛犊子一样,婶要走了,我家那口子的晚饭还没着落呢!”李婶看着小曲直只看不吃,心里有点纠结,但看到天sè暗下来了,不得不回家给自己那口子做饭,简单的告辞就走了。两师徒望着那个拿着菜篮黝黑的大婶消失在街道,才回到院中!

院中,子路抱着小曲直,看着稚嫩满心欢喜的小脸,心中满是欣慰!对于今天的错罚也有些愧疚!

曲直将黄布拆开,将一个葱油饼小心翼翼递到子路面前,生怕油渍弄到老师的衣襟!

“你吃就好,老师不饿!”子路欣慰道!

“我想将快乐与老师分享,老师不吃我也不吃!”小曲直又犯倔!

“好,老师跟你一起分享你的快乐,今天老师错罚,你想怎样处罚老师呢?”

“我要老师经常抱我,我要老师一直爱我!”

“你是一个男儿,怎能说这么矫情的话,真是不害臊!”

“因为我想要有爱!”

子路看着怀抱中正在津津有味吃着葱油饼的曲直,想起九年前那个将孩子托付给他的男人,骑瘦马,提剑,西去,从此再无西归!

九年前......

西方有座硅砂谷,四处环林,谷的zhongyang是凹的到处都是沙,四面环山,就像一个天然战场一样!

“师弟,怎么迟来一天一夜,我还以为你把约定忘了?”地上插着赤红的剑,没有剑鞘,不知道是哪个能工巧匠打造出来,赤渊如虹,比之寻常的佩剑还要短上三寸,剑上有人,是个非常俊美的儒袍中年单脚掂在剑柄上,却不使剑因为重力而深深地插进沙土里。

“若谷你不配做我师兄,师傅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溪风从马背上下来,拍拍马屁股,示意这头老伙计离这远点,不想它卷入这场剑斗,只是这匹瘦马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它想说自己不畏死,要与主人生死与共,这也许是它的马生中最伟大的决定,就算是死,也会有一群俊俏的母马为它这头誓死护主的英雄悄然落泪的!溪风好像忘记这头老伙计的倔,倔得不像马,而是倔得像头驴,没错就是头驴,又蠢又倔,溪风心中就是对这家伙的定义!

溪风运用少许内力一掌击在马屁股上,此时只能看见飞奔洒泪的老马,不停回头的望着自己的主人,含情脉脉含泪马眼,不知道是不舍,还是在咒骂自己的主人是白痴,溪风哪想得到那家伙的情绪,他只考虑这场决战,背后的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手上,剑至于手,碧绿如溪,不多不少刚好比之寻常佩剑长上三寸。

“师傅是驾鹤西去,他只是想让这个时代来得更快些,我们的决斗将掌握天下大势取向!你说鬼谷历代先贤是如何想的,我的赤渊短三寸,而你的溪水却是长三寸,寓意着我们是一争长短,还是取长补短呢?前人总是爱做些无谓的寓意让我们这些后辈来猜,才能显得他们的高深莫测,真是无聊!是人决定剑的存在,而不是剑决定我们的意志!”

“你什么时候话变多了,要战便战,你的赤渊和我的溪水在神剑榜上,赤渊天下神剑榜第三,而我的溪水却是第四,你不觉得该换换位置了吗?”

“话多,是因为怕以后没机会跟你说这么多话,师傅说我们两一个绝世一个绝代,但究竟孰强孰弱呢?你是横,善聚气,而我是纵善破气,你想一鼓作气,可我却不想给你这个机会。”

“这可由不得你!”溪风说完,提剑相向。

这场决定时代走向的决斗,只有这漫天的风沙知晓,那些环绕沙谷的粗壮老树爬满了纵向横联的剑痕,那赖以生存抵挡无数风沙粗糙的外衣在一点一点地剥落!沙谷的zhongyang一人断臂,一人断剑。

溪水神剑不知何时已然断裂,不多不少刚好断了三寸,溪风手倚着断剑不停地咳血,咳出的血溅在断剑上,曾经碧绿如洗的溪水,此时只显得猩红和暗淡!

溪风艰难的抬头看着那个依然站立的男人,右手持剑,而左臂膀却是空荡荡的,染血的赤渊散着嗜血的光芒,断臂的若谷痴狂而笑,他的剑意没有因为断臂而衰弱,反而越的强盛,因为溪水已断,溪风已经废了!

“师傅说的没错,你是绝世,绝尘于世,而我是绝代,冠绝今代,师弟你输了,因为这是属于我的时代!”若谷居高临下的望着手倚断剑的溪风,平淡的诉说这一生中最大的胜利,犹如如释重负,胜利过后的人生也许是孤寂,这是若谷此时所想的,除了溪风世上能有几人能与他畅谈!

从此世间少了个人,断了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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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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