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挥剑青峰山

第二十二章 挥剑青峰山

()眼见几乎临近垂死之际的黑袍人脸sè突然好转,赵青高兴之余又是无比的惊讶,他问道:“师父,这是什么药丸?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这叫百骨丸,为师费尽心力才从总部弄到这么一颗,算是捡回一条命了,不过以后怕也难有大用了,几十年的修为毁于一旦。”黑袍人抚着右肩,依旧是止不住的疼痛。

“对方是什么人,竟能把您伤成这样?”赵青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我也不太清楚,这五十年一直闭关穆兰倒是闭目塞听了,那人五十岁出头的样子,使一把时刻被金光包裹的白sè骨剑,在黑鬼吞噬了他的剑后竟还能用碎掌废我一条手臂,可见他的修为在我之上,五十岁的土系化气境八层以上的高手,五行大6上能有几个!”

“七叔不就是一个么?”赵青想起心中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人,如此脱口而出。

“就知道你会说他,五十岁的年纪,同样是土系,用的又都是白sè骨剑,还真是像,在来中土之前鹰七曾提醒过我要小心赤土庄的两位武者,一个叫陈谈先,金系,一个叫陈秋,土系,那人应该就是陈秋了,我自认为修为不弱于陈伯党,可如今却栽在了陈家后辈手里。”黑袍人顾自苦笑一番,眼角带起的皱痕处,凄凉横生,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接着说道:“杀死萧克后本以为任务能顺风顺水的完成,如今却身负重伤,黑鬼被夺,就这样回穆兰没什么好下场,那群人可不都懂得尊老爱幼,尤其是鹰十三,他与我同来中土执行任务,来的时候故意选择了浮城,早知道赤土庄是块要命的山芋他却把推给了我,如今十三事成,我这边却成了打草惊蛇,混了几十年却被小辈给算计了,还要遭受那些人的冷嘲热讽,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为师想好了,此次若能成功脱险,咱们师徒就不回穆兰了,总部在中土经营了二十多年少了我们也不是大事,剩下的事就交给别人吧,咱们找个地方隐居,中土是块宝地啊,五十年前血拼数年而不得,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又岂能放过。”黑袍人调息良久后终于能够走路了,在赵青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他想张开手臂伸个懒腰却现右臂荡然无存。此时天边一抹红晕出现后曙光降临大地,晨风微煦,拂起黑袍人胡可夫占满血液的破烂黑袍,一个“九”字赫然出现在胸前。

两个月后的赤土庄庄门外。

年事已毕,边境上最为寒冷的月份已经过去,大地回暖,庄门外四季长青的香樟树散着net天的香味,陈信章斜靠在树下显得极为焦躁,时不时跳到树上往庄内看去,反复多次不见动静后索xìng一屁股坐在裸露的树根上嗑起了瓜子,庄外一人御剑而来,十三四岁的年纪,矮人一头的个子,眉清目秀,青涩质朴,来人便是陈弓,年初过完了自己的十四岁生rì后越显得兴奋,恢复健康的同时也恢复了少年贪玩的天xìng,修炼之余经常御剑外出溜风,不为炫耀其过人的资质,只为体验从残废到学会走路到学会飞翔的快感,两个月几乎从未断歇,御剑早已得心应手,他把锈剑负在背后走了过来,说道:“信章哥,陈蒙师兄还没出来么?”

“都等了半刻钟了,孩子都能生出来了,这蒙子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这会磨叽什么?”

“出远门拜一下父母的灵位,就你一张恬燥的嘴。”庄里走出一个高大强悍的身影,粗犷的脸棱角分明,眼如星眸声如洪钟,腰间挂着一把没有剑鞘的剑,不是陈蒙又是何人。

三人起身走出数丈后不约而同的一跃而起,御剑而行,直往数千里之外的青峰山而去。三人之中惟陈蒙一人随炼堂人员出过远门,江湖阅历最深,他用布把暴刃包裹起来后提醒陈谈先不要轻易让别人看到黑鬼,小弓则没有这个必要,任谁也不会看上一把锈迹斑斑的废铁吧,看着陈信章的剑他忽然想起什么,便问:“都说越强大的剑越难被炼化,怎么你俩的剑不到两个月就被炼化了?”

“暴刃已有多年没有新的主人,封印减弱了不少,教头说我体质好这才容易了些,饶是如此也差点丢了xìng命,解除封印后一股巨大的能量破剑而出,若不是教头和堂主联手封印了五成的能量我早就被撑爆了,比起我,信章要幸运的多。”陈蒙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旧心有余悸。

“信章哥,你的剑又是怎么炼化的呢?”小弓好奇的问道。

“本人天资聪颖,能力群,管他白鬼黑鬼统统拿下?”陈信章不出意外的大放厥词,却被二人直接无视,连白眼都舍不得给,他没趣的继续说道:“我压根就没炼化,现在的黑鬼和在赵青手里时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要想使用黑鬼必须炼化黑鬼与赵青之间的联系,否则你绝对不可能用它御空。”陈蒙解释道。

“那赵青与那黑袍人都能使用黑鬼,你怎么解释?”陈信章玩味的看着正气十足的蒙子,一句话把他堵的无话可说的感觉真好。

“对啊,黑袍人出现后他也开了黑鬼的化气境,两人竟然先后使用了黑鬼。”慢人一拍的小弓也想起了门道。

“告诉你们吧,黑鬼的能力是吞噬,随时都能吞噬周围的能量,这封印早被吞进肚子里了,对了,你们的剑都有什么特殊能力?”陈信章假装闭关炼化黑鬼,实则为了躲避修炼,两个月对外面的事情竟是一无所知。

“我的还不知道,教头说这剑戾气太重,若是挥全部力量怕我控制不住,现在也只是初通皮毛,与普通剑无异。”陈蒙叹气道,冒着极大风险炼化暴刃,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我倒是有,就是不好意思说,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没带行李出门吗?”陈弓抓着头皮喃喃道。

“这难道与剑的能力有关?”陈信章不可思议的问道,“难道你把行李都藏在剑里面?哈哈。”他有意无意的开着玩笑,却换来小弓肯定的答复:“嗯,锈剑的能力是储物。”

“储物?藏东西用的?这算哪门子能力啊!不过木系剑的能力大抵如此,什么侦查,瞭望,医疗之内的,都是辅战用的,你这是后勤啊,来把咱俩的包袱也装了吧。”陈信章把包袱一扔,高空御剑之下,小弓手忙脚乱的被迫接住,往后背一甩,挂在锈剑的剑柄上消失不见。

“还真可以,有锈剑在咱以后可以省下好多力气,话说你就这样称呼你的剑么?”

“是啊,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既然生锈了就叫锈剑。”

陈信章与蒙子二人心中大汗,小孩的心思真够简单。三人飞行了四个时辰后到达了离仓山最近的城市:浮城。

相比边境军事重镇的仓山,浮城则要稳定繁荣的多,这里已经不属于边境了,不需要人人修武,全民皆兵,离开仓山后,陈信章现这里不止有武馆,铁匠铺,还有当铺,金银铺,赌坊,还有大白天就挂红灯笼的铺子。大街比仓山的宽上数倍,三个童心未泯的年轻人看的眼花缭乱。陈信章挥败家子的秉xìng大买特买,一路走来大包小包把小弓那本不宽敞的储物空间堆积如山,有未开锋的剑,古玩,衣物,鬼面具,没吃完的冰糖葫芦,还有几盒胭脂被当作膏药买了过来,之后找了家饭馆大吃一顿。

“这外头的东西就是比赤土庄的好吃,就是贵了点。”陈信章摸了摸干瘪的口袋,启程之后他自告奋勇要当三人的理财师,管好rì常开销,一天的功夫便空空如也,他若无其事的嗑着瓜子,说道:“小弓慢着点,看你吃的满嘴都是。”

“哦。”

“蒙子别光吃鸡腿啊,这猪蹄味道杠杠滴。”

“嗯。”

“快吃快吃,吃完了有事商量商量。”他皮笑肉不笑的试探着。

“什么事,现在说不也一样?”

“没啥,就是钱花完了。”

“?”两人同时停住了嘴,腮帮子鼓的老高,脸上写着愤怒的问号。

面对二人无声的询问,陈信章笑脸以对,“用的有点快哈,那啥,你们就不该把钱放在我这,我这败家xìng子怎能存的住钱呢,你们该拦着我点。”陈信章说完二人的眼睛瞪的更远了,这人的脸皮和修为长的一样快。

“那个,瞪我归瞪我,这饭钱还是要给的,初次闯荡咱总不能落下个坏名声,这不为你们好么。”

“你说咋办吧?”陈蒙头也不抬,依旧啃着鸡腿。

“听说大还丹挺值钱的,小弓给我一颗,我去当了,应该能还上饭钱。”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既然能用大还丹当做是宗族大会的奖励,想必确实有所价值,三人商定就这么办,殊不知此举却为他们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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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门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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