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尝试

嘎嘎尝试

第二天我再去书店的时候,发现白夜也在,顶了一头白毛穿着亮色的卫衣,趴在咖啡桌前目不转晴地看管为做咖啡。

咖啡一滴一滴往下滴,两个人也不说话,仿佛一幅画一样。

白夜嘴角迷之上扬到了一个奇妙的角度,欣赏着管为做咖啡。

我在门口看着,不知道该不该打扰这和谐的画面,两个人太专注也至于没有听到我开门的声音。

管为一抬头,正好看到我站在门口,疑惑道,“来了?怎么不进来。”

白夜闻声回头,“怀北!”

“嗨~”我挥手走了过去,“你也来啦?”

白夜嘴角扬起,看向管为又看向我,“我就是一个工具人。”

我迷惑着看向管为,他递给白夜一杯拿铁,看着我说,“我说想今天和你试试你的能力,他兴奋地就跟来了。”喝了一口咖啡,“我一想,正合适,就把他带来了。”

“啊,不会要像那天一样吧。”我害怕地说着,想起来了第一天和白夜见面的时候,他就割了自己一刀子测试我的能力。

“或许你有更好的方案?”管为撑着手看我。

似乎,没有。

“没关系,反正他根本不会痛,”

看着两个人根本无所谓的样子,我只能接受。

然后一下午,管为把书店外面挂上了关门的牌子,帘子也全部拉上,在冷飕飕的空调的吹拂下,

白夜一次又一次拿刀在细胳膊上划口子。

第一次,划两厘米,直接拿手触摸胳膊,成功,五分钟愈合,不留疤。

第二次,划开五厘米,直接摸胳膊,成功,十分钟愈合,不留疤。

第三次,我眼睁睁看着他划了十厘米的伤口,血哗哗哗流下去,我咬着牙搭在他胳膊上,鞋柜,就要十来分钟近二十分钟了,血染红了半桌子的纸巾,一擦,胳膊上像没受伤过一样。

白夜举起胳膊详细端详,惊奇道,“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管为也凑近了看,顺手把一桌子红不啦擦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不错。”

我苦笑着点头,鼻子里都是血腥味,不错是不错,就是眼看着白夜在白滑的胳膊上下狠手,血汩汩地往出流,本人的心里不太好受。

“好了,来试一下不用手呢。”白夜激动地就要拿刀自残,我连忙拦下他激动的手。

“哥,哥,你等一下,我从来没试过不用手,万一不行了怎么办。”我心里快慌死了。

管为点了点头,“你先划个小口子,不行的话也问题不大,我给你找个创口贴。”

白夜歪歪头,“有道理。”

说着轻轻喇了个一厘米的口子,然后把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

过了五分钟,并没有变化,他的伤口都快自己止血了,管为转身拿了个创口贴,

“那估计只有手接触到别人才管用。”一边说着一边撕包装,

白夜拦下他,说着,“她刚才手离伤口都很近啊,那正好试一下在别的地方呢。”

我懂了他的意思,把手搭在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上,三人看着他的小伤口慢慢消失,管为拿湿纸巾摸了一把他的手指,扬了扬手里的创口贴,“暂时用不上咯。”

“好啦,伤口就差不多了,但是我觉得怀北加以练习,愈合的速度会更快。”白夜激动道,“当初我还只能减轻自己的痛觉,后来管为老陪我练,就好很多。”

“那我怎么搞搞啊,不能总是拿白夜下手吧。”我这一下午可怜的眼睛见证了太多血腥,实在是看不得血了。

“有何不可,多练才能精进,你看他,当你的小白鼠多么兴奋。”管为喝着咖啡,一脸淡定地说着。

“这只是伤口啊,那些骨折啊癌症啊怎么试试呢?”如管为所说,他确实兴奋地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

“没事,哪天把你打骨折了我们试。”管为说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空调的凉风直接灌满整个肺。

“今天就这样吧,怀北累了吧。”

闻言我猛点头。

白夜这才停下来激动,和我分享着当初管为陪他控制能力的往事。

他淡定地喝着咖啡,听着我们一言一语说着发生过的有意思的事。

“一开始我会发现有时候我磕到什么东西不会那么疼,后来就很明显根本没有感觉。”

“你没有感觉,但是磕到东西的话还是会有淤青吧?”我合理发问。

“对,所以有时候隔绝感觉太久,会发现不了一些事情,很多次晚上睡觉都感受不到冷,一早上起来重感冒还要去滴点滴。”白夜哈哈笑着,“所以后来我就不去隔绝感觉,只是矫情,一些太过痛苦的感受。”

我恍然点头,原来如此,还会有这样的弊端。

“要练习的话要多久呢?”

“要靠自己感觉,每个人不一样。”管为说着,“很多时候感觉到了,就能做到更多。”

“为哥怎么这么厉害的?”我眼睛放光,他这可不错,想去哪里去哪里。

“不厉害,我只能去我之前去过的地方,要是胡乱去陌生的目的地,会被摔到其他的地方。”管为晃了晃手指头。

“这样啊。”原来之前机场、餐馆都是他之前去过的地方。

“什么东西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你要小心,慢慢来,白夜之前发生过感觉紊乱的意外,就是因为过度用了自己的能力。”

白夜无奈地点头,“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盲了一个月,嗅觉和味觉也乱了,吃酸是辣。”

“对啊,我当了一个月保姆。”管为嫌弃道。

白夜根本不理会他,越说越来劲,紧紧靠在管为身上撒娇,“你最好了~”

他扒拉开腰上的爪子,和我说着:“生老病死有自然规律,不要过多干预。”

他忽然说这么一句,我表示不解。

白夜解释道,“当初我认识一个病人,癌症晚期拒绝了治疗,回家以后我去看他的时候,没忍住想给他减轻痛觉,然后就收不住,回家就那样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才会感觉紊乱。

“你也是一样的。”管为看着我说,意思是不要去过度使用能力愈合伤病。

我点点头,之前还真没发生过白夜那样的事,听了之后感觉有点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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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跳动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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