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无声的山寨
“不道知山上当时是什么情况,我不敢贸然上山,等到傍晚时分不见山上有人下来,我就开始着急了,试着小心翼翼的向山上走,可是我发现上山的路比平时多了许多哨卡,哨卡里的都是陌生人,大部分是八大匪首的属下,这让我更加警觉起来,也越来越担心起来,担心师父和山上的安危,我在山下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又无计可施。”越名扬道。
“没有其它的路可走了吗?”越萍儿忍不住问道。
越名扬并没有回头看女儿,似乎此时他只沉浸在二十多年前的往事里,有没有越萍儿的提问他都会继续说下去。
他要把整件事情从肚子里全倒出来,憋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一吐为快,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绝佳的机会?
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也是对师父的一种追忆,况且师父的后人就在眼前,又怎能不把当年的事说清楚呢?
“可以走着上山的路我都看了,只要我一出现八大匪首的人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如果被他们发现,能不能上山是一回事,再连累了师父就麻烦了。”
“可以走着上山的路你都看了是什么意思?”越名飞对着询问的越萍儿道:“鬼丫头,脑子就是好使,你不问我还想不起来呢。”夸奖了侄女又问越名扬“大哥,萍儿问的对不对,是不是还有其它的路?”
“有,是一处悬崖,直通后山,平时不用,除非山上有紧急情况才用,但是这处悬崖,只做了自上而下的绳梯,紧急时刻可以放下来逃生,并没有准备从下向上爬的工具,特殊情况下也有从下往上爬的兄弟,但都是绳梯放下来之后爬上去的,如果没有上面的兄弟接应根本爬不上去,即使万分之一的侥幸爬上去,也会被站岗的兄弟发现。”越名扬道。
“就是说这条路也是一条行不通的路?”越名飞问道。
“是的。”
“要么爬不上去,要么爬上去就被发现,大哥这不就等于没说吗?”越名飞两手一拍道。
“但这是我当时唯一可走的路。”
“不如痛痛快快的杀上去。”越名飞道。
“我也想过,可是我不能这么去赌。”
“爬后山的悬崖不是赌吗?”
“是,两者都是赌,但是后者有成事的可能,虽然它很渺茫。”
“成事的可能?我没看出来怎么能成事?”越名飞道。
越名扬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走前一条路,被发现的时间会很早,走悬崖被发现的时间会向向后延迟,一旦赶巧当时巡逻的是自己人……”越萍儿看到父亲投来的赞许的目光,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么说也确实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越名飞点头道。
“对,只有走这条路我才有成功的筹码,直接上山就是死路一条。”越名扬道。
“嗯,这条路也是我的活路,奶妈说,如果没有当时后山的兄弟冒死把我们送下来,我也许早就身首异处了,奶妈还说为了救我有位兄弟把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交了出去。”船夫道。
“你的奶妈?你是说薛娘?”越名扬惊讶的问道。
“嗯,是。”船夫道。
“她还在吗?还活着吗?她现在在哪?”越名扬更激动了,已经顾不得自己问的问题有没有逻辑性了。
“你不要问了,她说过她是不会见你的,从她得知你的宝剑插在我父亲胸口的那一刻,她就发誓今生不会再见你。”船夫道。
“为什么?我有什么错?”越名扬激动道。
“你说是被八大匪首下迷药了,你的宝剑是他们趁你昏迷时拿走的,可谁能保证这不是你们串通好的?”船夫同样激动的反问道。
“你们,你们是谁?你是说我和八大匪首是一伙的?”
“难道不是吗?”
“不是。”
说话的越名扬和王绿林额上青筋暴起激动无比。
“你告诉我当晚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越名扬冷静下来道。
“我告诉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等我找到工具再回到山崖准备爬上去时,突然间山上烟火四起,同时传来了欢呼声,因为太远我不知道山上在为什么事而庆祝,想着山上应该发生了什么喜事,趁着这个机会我从后崖爬上去,被发现的机率会更小,于是我手脚并用往上爬,等到我费尽心力爬上去后,果然没有人在那巡逻,正暗自庆幸突然又发现不对,不止这里无人巡逻,整个山寨都是安静的,不能说是安静应该说是死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虽然灯火通明,但不见人影更听不到人声,等我摸到前寨,发现十几桌宴席,可仍是没有一个人,由于气氛十分紧张我未敢妄动,躲在隐蔽处一边观察一边平复心情,我知道以我当时的状态出来肯定坏事,确定周围安全后我躬身走了出来,刚走到第一桌前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因为只顾着观察四周,我并没有注意到地上,等我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再看地上时发现饭桌下面全是倒着的人,起初我以为是他们因为高兴喝多了,当我试着推了一下绊倒我的人时发现他一动不动,我又推了他两下三下,结果他还是一动不动,我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下意识的用手去试他的呼吸发现他已经死了,我再去试探其他人的气息发现他们全死了,我无声的吃惊着,在我一个一个试他们的呼吸时,发现这些死掉的弟兄全是师父原来的弟兄,并没有八大匪首的人,在我吃惊时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我马上翻开一个弟兄的尸体躲在了他的身下,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说了什么?”船夫问道。
“走来的是两个人,手里拿着武器,透过火光,我看到那两个人是八大匪首中苟仁的属下。”
“就是八大匪首中排名第二,人称苟二爷的苟仁?”船夫问道。
“是,你听说过他。”
“我当然听说过他,其他的七个人我不知道,这个苟仁我可不敢忘记,就是他杀死了我师哥李沐阳?”
“你说什么?沐阳他,他,他死了?”
又是一位让越名扬吃惊的故人。
“你不要装傻,不是你让苟仁那狗东西下的手吗?”
越萍儿看不过去了:“你没听到我爹爹说他是被那八什么?”
“八大匪首。”上官祈明补充道。
“对,是被那八大匪首陷害的吗?虽然我不知你说的那些事情是谁告诉你的,但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爹爹啊,至少你也要等我爹爹把事情说完再下结论吧,凭什么你说的都是对的,哪有你这样只听一面之词的……”
“住嘴,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道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越名扬斥责女儿道。